第十六章
眼睜睜看着目標人物從眼前消失,伏黑甚爾有些沉默站在原地,他怎麼也沒想到到手的錢還能直接飛掉。
那個小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由於大意他不小心跟丟了那個星漿體,盤星獎肯定不能把剩下的錢打給他。
嘖!
真是麻煩。
狠狠地嘖了一聲,伏黑甚爾拎着刀走進了電梯,也許是那個孩子的能力是瞬移,他需要到地面上看一看,如果對方瞬移到了地面之上,正好可以一起解決掉。
此時磕掉門牙的飛鳥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這顆門牙其實已經在牙床上晃了好幾天,今天這麼一摔直接壽終正寢。
用手捂住嘴巴,她覺得現在自己肯定滿臉是血。
呸呸呸!
還好她攔住了家僕姐姐的動作,不然她和理子姐姐還會被刷走。
“飛鳥!”
看到女兒終於回來,加茂春葉終於放下心來,只不過沒想到女兒竟然還帶回了一個女孩子。
鑒於現在飛鳥的門牙斷掉,加茂憲紀在旁邊稍稍解釋了一下天內理子的事情,“這位是我們在沖繩識的天內理子姐姐……”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對方臉上的血跡,兩側的太陽穴上都有個圓點狀的血跡,這讓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對方太陽穴上的傷口非常對稱,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天內理子應該是被人爆了頭,回想起五條悟和夏油傑之前的任務,他猜測很大程度上是幾個人遭遇了襲擊,正巧被傳送過去的兄長救下來並且還帶着人一起又被傳送回來。
加茂春葉雖然不清楚天內理子的真實身份,但看幾個人的表情她已經大致猜出事情可能有些難辦,於是便表示讓對方換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再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飛鳥你先去把臉上的血擦一擦。”
“嗯。”
飛鳥繼續用手捂着嘴站起身準備先回房間收拾一下,結果非常巧拉開門的還是剛剛的家僕,在對方拉開門的一瞬間飛鳥慢慢地抬起了頭,就看到那位大神正拿着一把刀站在門外。
草!
為什麼把禪院甚爾給刷過來了!!
“快關門!!快把他送走!!”
也不管自己的門牙是不是被摔掉,飛鳥嗷的一聲就喊了出來,現在的禪院甚爾不是門神完全就是一個瘟神,嚇得她不光是喊出聲來連跟着還跳起來。
當著天內理子的面把這傢伙給刷出來,那多冒昧啊。
還好家僕反應非常迅速將門口的傢伙給刷走,不過就算她反應很快,這扇門還是被對方用刀給砍了一個大洞。
“……”
如果門再關得晚一點的話,現在被砍了一個大洞的恐怕就是幾個人的腦袋。
家僕實在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能力在今天突然抽風,竟然還能把其他人傳送過來。
“那可不是其他人,那個男人是禪院家的禪院甚爾。”
加茂春葉在沒有嫁進加茂家之前也是見過禪院甚爾幾面,只不過之後聽說對方從禪院家出走,這麼多年她能夠得到關於對方的消息就只停留在那個【術師殺手】這上面。
按照道理來說對方不應該會想要對飛鳥下手,可看到這傢伙剛剛的架勢就差當場殺人,那麼就只能是……
她的視線在加茂憲紀和天內理子的身上徘徊了一陣之後,最後直直看向穿着水手服的天內理子,之前她就覺得對方的名字有些耳熟,現在終於想起來這個女孩子就是傳說中天內大人的星漿體。
“今天就是所謂同化的日子吧?呵!”
她冷笑一聲,只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
飛鳥微微皺起眉頭,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缺顆門牙直接湊到了母親的面前,“母親,你是知道了些什麼嘛?如果對方是禪院甚爾的話我們要怎麼辦呢?”
這的確有點難為她了,總不能對方殺掉理子姐姐一次,她就當場把理子姐姐復活,多來這麼幾次她們兩個人都得瘋。
在場的三個孩子加起來都沒有加茂春葉的年齡大,如果不是因為她本身是個女人的緣故,她原本是可以成為自己本家的家主。
嘖!所以才說咒術界本身就已經爛到骨子裏。
“禪院甚爾現在應該在高專找天內,讓她再回去也很危險,飛鳥你和阿紀先回去看看,反正只要飛鳥還有一口氣你們兩個就不能真的死了。”
“……”
“……”
飛鳥一臉懵逼的和加茂憲紀互相對視了一眼,本以為母親只是個柔弱的小白兔,結果沒想到對方是真的瘋。
缺了一顆牙的飛鳥和自家弟弟直接被踹到了門口,家僕姐姐則是在自家夫人的威懾力下顫顫巍巍開了幾次門將兩個崽重新送回到了高專。
托夫人的福,她在短短十分鐘之內竟然將自己的異能力提升到能夠在嘗試幾次之後精準定位。
心裏不斷默念着【高專!高專!】,她開始在那裏不停地拉門,終於將兩位少爺以及她成功傳送到了高專。
“……”
這是個意外,她屬於不小心給自己捎帶着送了過來。
“不用急着回去,我們可能還會需要姐姐你的能力。”
飛鳥朝着有些緊張的家僕姐姐笑了笑,隨後將重傷躺在地上的夏油傑奶起來。
幾個人決定先坐電梯上去看看情況,反正伏黑甚爾的目標現在不在這裏,就算真的碰面大不了再打一架。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在電梯直接升到地面並且打開門看到對方在前面不遠處晃過之後,飛鳥差點沒當場叫出聲來。
他們差一點和對方直接來個貼臉,她覺得這應該是自己和阿紀之間姐弟的默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卻非常默契的將夏油傑攔了下來。
“傑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夏油傑表情微妙的低頭看向飛鳥,等他再次抬起頭時正好又看到禪院甚爾轉了回來。
此時這傢伙拎着刀一趟又一趟的開始轉圈,他這個樣子和逃離后室裏面的竊皮者沒有什麼區別,屬於四處溜達準備殺人,順便偶爾再來一個貼臉殺。
可能是電梯開門時的聲音稍微有點大,伏黑甚爾一個轉頭就看到了飛鳥他們正站在自己不遠處。
妥了,現在就表演傳說中的貼臉殺。
“傑哥,你剛才輸得挺慘的,你覺得現在有可能贏得了對方嘛?”
飛鳥這話問得非常有技巧,夏油傑雖說被質疑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但他看了眼已經開始朝他們這個方向衝過來的禪院甚爾,非常迅速承認了自己打不過對方這件事,於是四個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他什麼都沒有想夾着兩個崽就開始向後面跑過去。
哇哦,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還真是很刺激,畢竟被夏油傑夾住的飛鳥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禪院甚爾正在距離他們不到五米的位置狂奔。
什麼都別說了,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家僕姐姐同樣跟在旁邊拚命奔跑,由於並不需要自己邁開腿,於是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之下飛鳥突然轉頭看向被夾在另一側的弟弟,“說起來阿紀,我現在非常擔心禪院甚爾將手上的砍刀揮那麼一下就能直接把我的鼻子削掉。”
可能是被夾得有些不舒服,有那麼一瞬間加茂憲紀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我覺得兄長你還是不要說這種話,畢竟禍從口出。”
話音剛落追在後面的伏黑甚爾真的宛如一個狂戰士般揮舞着手中的砍刀,並且將飛鳥額前的碎發直接削掉很長一截。
嗯?
嗯?!!!
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哪有人能這麼對一個小孩子?
飛鳥氣得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在她的嘴張開那一瞬間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連串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由於這一聲狂笑讓夾着兩個人的夏油傑停下了腳步,甚至連追在後面的禪院甚爾都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在逃命時停下來是一個非常不理智的選擇。”
此時的飛鳥還有些懵逼,可是在看到眼睛瞪得溜圓的五條悟時她頓悟了。
瘋了,五條悟這傢伙絕對是瘋了。
五條悟和伏黑甚爾之間的決鬥是屬於瘋子的戰鬥,大家只需要蹲在旁邊前排圍觀一下就可以。
趁着兩個人干架的這個間隙,飛鳥準備看看工藤新一給自己的回復。在來高專之前她給小夥伴發了一封聲情並茂的郵件,她在郵件里表示希望對方可以充分展示自己身為一名偵探的能力幫忙調查一下盤星教。
她的想法其實比較簡單,先調查清楚盤星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時候能夠對症下藥。
可不要小瞧一個六歲的孩子,畢竟討狗嫌的六歲孩子天不怕地不怕。
只不過事情好想和她預測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抬頭看了眼打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飛鳥的表情非常微妙。
“怎麼了兄長?”
“我讓工藤幫忙調查一下盤星的本部,他按照地址過去看了一眼,那個本部當著他的面直接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