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0 驅逐楊鍾

70070 驅逐楊鍾

帶着浩浩蕩蕩保鏢到達夏家的時候已然快接近十點,首先注意到有來客出來迎接我的是已經在這工作多年的管家柳先生。

他看見是我神情激動地衝口而出:“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欣慰和歡喜,他微微彎腰恭敬地替我打開了大門。

我雖對他這些日子對於真正女主人的不聞不問有些惱怒,卻也知道他雖然是這家裏的老人,照顧夏家已經兩代,但仍然只是被雇傭者,無法對夏正松的所作所為提出指責。

事實上,他也許更加難受,因為他不可能像姑媽、天美一樣一負氣就離開夏家,況且看他現在的態度,對楊真真也是不屑的,只不過礙於夏正松的面子不能表現出來罷了。

這樣想着,我踏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這個久違的“家”。自從我有了會跟夏正松撕破臉的打算之後便有意無意地避免住在這裏,頂多偶爾回來拿些換洗衣物,更不用說自從傳來楊真真大搖大擺入住的消息之後我更是再也沒回來看過,這樣算起來我已經將近半年多沒來過這裏了。

我掃了一眼沒有任何改變的大廳,讚賞的眼神投向了管家,隨後便淡淡地問道:“楊真真住在哪裏?”

“楊小姐在客房。”柳先生回答,稍稍領先了我小半步給我帶路,同時輕聲地跟我講着這幾個禮拜楊真真在夏家的所作所為,語氣中帶着些許不滿和無奈。

站在客房門口,聽着裏面露出斷斷續續但是明顯可以聽出是戀人之間嬉鬧的聲音,我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不耐,楊真真就這樣明目張胆地住進來就算了,怎麼現在連鍾浩天都在這裏。

“最近鍾先生一直都住在這裏的嗎?”我輕聲問道。管家向來肅穆的臉上難得露出苦笑:“是的,原本先生也覺得有些不妥,但是楊小姐稍稍懇求了一下,先生就同意了。”

“是嗎?”我柔聲反問,並不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不過自我質問而已。

我是不是有些做錯了?為了讓姑媽跟天美看到夏正松的心之所向,為了讓她們在我跟夏正松撕破臉的時候還能站在我身邊,我有意無意地放任了楊真真,讓她有機會住進了這個處處留有我最美好回憶的地方。

但是現在親眼看見楊真真跟鍾浩天堂而皇之地住在這裏,活在我曾經覺得最溫暖的家裏,更是恬不知恥地以主人的身份進出自如,我發現我有些後悔了,有一種這裏已經被楊真真的存在所玷污的感覺。

我現在慶倖幸好這一切沒有被姑媽和天美看見,在她們回到這裏之前,我絕對會先把這兩個蹬鼻子上臉的東西趕出這裏的。

看起來楊真真在鍾家過的日子不怎麼樣嘛,剛剛新婚就迫不及待地叢恿鍾浩天跟着她搬到了夏家,可以想像那個對兒子保護過度又控制欲超強的周淑媚是何等的憤怒了。

雖然周淑媚此人性格確實有些扭曲,而且對自己兒子的掌控欲十分強,但是上輩子楊真真難道不是乖乖做小伏低,試圖得到婆婆的歡心嗎?這一次怎麼就學壞了,拖着鍾浩天忙不迭地就搬家了呢?

這樣一邊思考着其中的關節,我一邊冷着臉示意管家開門,老管家不愧是人精,早已從我身上散發的不悅情緒中洞悉了我不打算給他們留情面的厭憎。

向來最堅持禮貌的他也沒有敲門,走上前徑直打開了房門,面色冷硬地在敞開的房門上敲了兩下提醒房間裏這對小情侶我們的存在。

沒有管他們混合著驚訝、畏懼、尷尬的表情,我仔細打量着這房間的佈置,無論是傢具擺設都是一流,我甚至在楊真真的梳妝枱上發現了五年前夏正松送給我作為生日禮物的珠寶。

想到曾經屬於我的東西現在又會有戴在楊真真的身上的可能,被她用帶着自豪和驕傲的表情拿來欣賞、炫耀或者點綴自身,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忍不住反胃起來,這種想像真是無比地令人作嘔。

在我打量的同時,楊真真跟鍾浩天兩人已經打理好自己衣飾,在鍾浩天帶着鼓勵和支持的神情下,楊真真彷彿鼓足勇氣一般問道:“夏小姐,你好。你這是……”

話音剛落她注意到我臉上淡然卻充滿不善的表情,似乎被嚇到了一般,控住不住地向後退了一步,好像我是一隻會吃人的怪獸。

我沒有心思欣賞她的表演,也懶得分一絲注意力在楊真真身上,只款款走向梳妝枱,一邊不緊不慢地帶上手套,一邊注視着這串曾經見證着我最無知單純、也最幸福時光的項鏈。

我伸出手輕輕地捧起它,心中不禁對楊真真更改觀了一點,這姑娘好手段啊,連我的成年禮物都能落到她手裏。

這樣想着,不由得眼帶笑波地看向她:“楊小姐真是好福氣、好手段,這串項鏈市值起碼也有兩千萬,沒想到你隨便向夏正松撒個嬌就拿到手了。”

楊真真面帶委屈,泫然欲泣地說道:“我……我沒有,是夏叔叔他送給我的。”

“是嗎?”我面色冷然地陳述:“它的名字叫做tearsofartemis,總重量12.o7克拉,由無數白鑽石和兩顆世間罕有的圓形紫鑽鑲嵌而成,第一次出現是在蘇富比拍賣行1937年的拍賣會上,被一位英籍私人收藏家拍下,后輾轉多位主人之手,2ooo年的時候來到中國,後來在2oo5年上海國際拍賣會上被夏正松收入囊中。”

我盯着楊真真的臉,不肯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五年前,在我十八歲成人宴會上,夏正松把tearsofartemis當作禮物送給我,並且宣佈將由我繼承包括幸福地產等產業的夏氏。”

看着她隨着我的話語露出的迷茫、瞭然和彷彿想到什麼事情之後隱晦快意的表情,唯獨沒有我想看到的羞愧和哪怕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我招手將nora喚來,把桌子上幾乎原本都屬於我的珠寶,包括月神之淚都交給了她,同時囑咐道:“這些就放在今年將要召開的拍賣會上賣了吧,其中百分之四十捐給慈善機構,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對半分幫我存進於靚女士和夏天美小姐的基金里。”

nora瞭然地點點頭,認真地回答道:“是,小姐。”然後就示意身邊的人將剩下的珠寶首飾都拿了起來。

“你憑什麼……”楊真真尖利地有些破音的聲音響起,她滿眼憤怒和可惜,臉上的表情有種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怨憤,我似乎都能聽見她心在滴血的聲音。

可是礙於我身邊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保鏢們,鍾浩天死死地抱着她不敢讓她衝上來,我挑起一邊嘴角丟給鍾浩天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接着招呼保鏢們替楊真真搬起家來。

我倒是有些可惜鍾浩天還存有理智這種東西,知道我存着的就是激怒楊真真然後想好好教訓她的心思,所以他極力安撫着楊真真,不讓她失態。

雖然沒有讓楊真真**上吃到苦頭,但是我相信我拿走的那些珠寶首飾還有等下的事情對她精神上的打擊已經足夠了。

前後各兩個彪形大漢,時時刻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足夠嚇得並沒有接觸過黑暗世界的楊真真腿軟,只躲在鍾浩天身後尋求保護了,而鍾浩天雖說表面好一些,但我從他的眼中看見了隱藏不了的震驚和畏懼。

吩咐了他們將兩人“安全無誤”地送回鍾家,我在管家的低聲提醒之下帶着其他人把楊真真臨時住過的房間,用過的傢具,買的所有東西,包括她曾經存在過的痕迹,一一銷毀,就像我想對她這個人所做的一樣,毀滅得一乾二淨。

然後我回到了自己久違的房間,估計要感謝老管家,我的房間仍舊是一塵不染,除了梳妝枱附近有人翻過的痕迹之外,其他地方都一如往昔。

我把自己丟進軟軟的床鋪里,閉上眼想放鬆一下,腦子裏卻猛然間回想起了一切重來的那一天。

那時候的我精神上還殘存着被火燒死的劇烈疼痛,帶着滿身的仇恨和不甘,彷彿一隻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對所有人都有着深深的不信任感和憎恨,怨天尤人的同時又惶恐害怕着。

後來,姑媽來了,她對我說:“媽媽一直在你身後。”

向來天真不知世事的天美在得知殘酷的真相后迅速成長,只呢喃着告訴我她只有一個姐姐。

宛然始終站在我的身後,在我需要的時候遞上一杯咖啡和以及最堅定的支持和最默然的陪伴。

明遠從來都是任勞任怨,把夏風投資當成自己的生命一樣認認真真地規劃、兢兢業業地經營。

還有西瑞爾,他那樣再次強勢地以一種不容拒絕地姿態進入我的生命,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我的底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個人安危來到我身邊,始終給我無比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讓我覺得,即便是這裏的一切都結束了,姑媽、天美、宛然都不需要我了,還有人在等着我,需要我去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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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三千金同人]善自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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