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剩下百分之八十的魔術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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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經常騙人，演技差不奇怪。”
“你確定你的演技能瞞得過那個代行者嗎？”
莉亞絲表示嚴重懷疑。
雖然只是粗略觀察了一下，但是以她幾百年的眼光居然也有些摸不清那個男人的想法。
這樣的一個人，能被白夜這種低劣的演技騙過去嗎？
白夜輕笑一聲，信心十足的說道：“關於這一點你完全你可以放心，有時間表現演技差也是演技的一環，況且有一件事他是絕對想不通的。”
“什麼事？”
“‘言峰綺禮還活着’這件事，據我所知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最後，切嗣shè殺了他，所以認為他已經死了。這麼一來切嗣就不會知道他還活着這件事，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我這個小鬼又如何得知呢？所以他是絕對想不到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讓他指點我。”
白夜耐心解釋道。
其實說來也很簡單，就是一個邏輯問題。
凡事都需要原因。
如果沒有原因，任何事也就不會發生。
在言峰綺禮看來，切嗣不知道他還活着，因此不會對白夜說起關於‘言峰綺禮’的事，那麼白夜也就不會抓住這個情報來欺騙他。
至於說演技，言峰綺禮的確看穿了白夜是在演戲。
但是他認為白夜只是想進時鐘塔而已，對於他說的‘終結聖杯戰爭’什麼的倒是沒有懷疑。
畢竟是衛宮切嗣教出來的學生，會繼承他的理念很正常，況且還是一個孩子，心思城府也深不到哪去。
總結這些原因，以致於讓白夜這次拙劣的演技竟然yīn差陽錯的成功了。
不過雖然成功了，莉亞絲卻沒有輕易放過他的打算。
計劃是很好，可是風險xìng也很高，萬一被看穿了或者懷疑，都有可能導致生命危險。
“你就沒考慮過風險xìng嗎？”
聞言，白夜一怔，隨即失笑：“你這是擔心我嗎？”
“我是在擔心旅館沒了住哪！如果破破爛爛的話我住得也會不舒服的。”
莉亞絲口氣不善的回到。
好吧，調戲失敗。
白夜聳了聳肩，論毒舌他還真比不過這隻活了幾百年的蘿莉。
不過他也有他擅長的東西。
比方說——拙劣的演技。
“吶，莉亞絲，你想吃什麼嗎？正好出來，可以順路去買。”白夜忽然說道。
“你想幹什麼？！”
不知為何，莉亞絲一下子jǐng惕起來。
“什麼想幹什麼，考慮到你整天呆在我的影子裏，我覺得應該買點東西犒勞你一下。”
“唔..（發抖），快收起你那噁心的演技，你有什麼目的趕緊說，別拐彎抹角的，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愧是莉亞絲，我是想問你一下，有沒有什麼方法幫我把魔術刻印恢復完整。”
被拆穿演技，白夜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莉亞絲一聽，有些不解的問道：“魔術刻印？你是說你背上的那個男人的‘遺產’？”
“沒錯。”
“莫非那個男人只留給你了一部分？真是小氣的傢伙呀。”
“不是這樣的。”聽到莉亞絲的嘟噥，白夜哭笑不得。
“切嗣當然把他的魔術刻印都移植給了我，但是他的魔術刻印只移植了他父親的百分之二十，所以從他那一代開始就不完整了。不過他利用這個魔術刻印編製出了更適合自己的魔術，連帶那個魔術一起傳給了我，所以也可以說是完整的遺產。”
“說的這麼複雜，也就是說你想要那個男人失去的剩下百分之八十的魔術刻印咯？”莉亞絲抱怨了一句，然後沉吟到。
白夜微微頜首，若有所思的說道：“嗯。但是切嗣父親的遺體在魔術協會的手上，估計已經銷毀掉了，想取回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我想有沒有什麼辦法找回剩下的百分之八十。”
雖然這聽上去很不可思議，甚至如果讓其他魔術師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說他是瘋子。
但是只要有個可能xìng，白夜就不打算放過。
魔術刻印是手握“魔術”這一隱秘的魔術師家系所持有的遺產。
一名魔術師以一生的鍛煉，將自己的魔術知識，魔術研究成果固定化，或者說穩定化而做成的神秘，並通過移植，來傳給自己後代。
大概可以理解為魔術師用刻印的形式，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傳給自己的後代，而這名後代一方面可以通過激活刻印來直接達到刻印中記錄下來的某種魔術的效果；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將這枚魔術刻印擴展下去。
切嗣父親是一個真正的天才，通過畢生研究，他不僅將把專門cāo作體內或小因果時間的家傳魔術，在第四代這種較淺的世代升華至封印指定領域，並且還找出了達到根源的方法理論。
剩下百分之八十的研究成果，才是他一生研究的jīng華。
要是能得到完整的魔術刻印，對白夜而言的幫助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如何到手，這是一個難題。
白夜學習魔術的時間尚短，儘管有許多奇思妙想，但是卻沒與之相比的實現手段。
所以只能指望莉亞絲能幫忙想想辦法。
莉亞絲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唔，辦法是有啦，不過以你目前的實力還辦不到。”
“具體什麼辦法？”
白夜沉聲追問，他可不是容易放棄的人。
“找到原來的魔術刻印移植就行了。”
“我不是說過了，剩下百分之八十的魔術刻印在遺體上，而且遺體說不定已經被銷毀了，到哪去移植啊？”
“所以說，你的思維別太局限於‘現在’了，雖然現在是沒辦法，但是以前不就有辦法了。”
莉亞絲漫不經心說著在她看來理所應當的話。
“以前？”白夜一怔，瞬間反應過來。
“你是說回到過去？穿越時空？”
他的語氣里透着怪異。
“沒有穿越時空那麼誇張，就是跳躍一下時間軸而已。”
“.....”
白夜十分想吐槽‘而已’這兩個字，時間軸哪裏是說跳躍就跳躍的。
這時，莉亞絲又說道：“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做到。”
這不是廢話嗎？
白夜翻了翻白眼。
“我又不是第二法的魔法使，哪裏可能辦得到。”
“嘛，你也別太低估自己了，我說得是目前，目前你還做不到，但是我做得到。”
莉亞絲擺出一副大人的口氣說著。
“你？”
“你這什麼語氣？不相信我？”
“沒錯。”
白夜直接承認了。
這時他回到衛宮邸，先不回房間，而是走向道館。
聽到他這麼說，莉亞絲突然從影子裏跳出來，狠狠踢了他小腿一下。
“喂！你幹什麼！”
“哼，誰讓你瞧不起我。”
對於白夜的質問，莉亞絲輕哼一聲。
“我是這是說實話，你的力量不是還沒恢復嗎？”
看到莉亞絲反應這麼激烈，白夜不是很確定的問到。
“是啊，所以得借用你的力量還有靈脈的力量，兩個加起來就差不多了。”
“什麼？！”
白夜臉sè大變。
他想起了上次穿越到這個世界時，因為消耗太大結果吞噬了別人的存在之力。
頓時感覺胸口發悶。
“怎麼？你還把自己當做人類嗎？”
莉亞絲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用嘲弄的口吻說到。
白夜沉默不語。
莉亞絲眼眸一冷，對她來說沉默就等於逃避現實，想不到過了這麼久白夜竟然還保留那份噁心的天真，該說是失望才好，還是單純的厭惡。
總之不教訓他一頓，就覺得出不了這口氣。
突然，正當莉亞絲準備動手，先給白夜一巴掌的時候。
白夜說話了。
“莉亞絲。”
“幹嘛？”
莉亞絲冷淡的回答。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行動？”
“哈？”
聞言，莉亞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是問，什麼時候可以跳躍時間軸。”
白夜重複了一遍。
看向莉亞絲的眼神中透着幾分戲謔。
注意到這個細節，莉亞絲蹙了蹙眉頭。
“你在戲弄我？”
語氣不善。
“當然不是。”
承認了就是笨蛋。
白夜目光遠眺，眯着眼睛望着天邊。
現在坐在走廊地板上，讓他不禁回想起了前幾天和切嗣欣賞月sè的那一晚。
切嗣告訴了他，夢想可以是純粹的，但是卻很容易帶來遺憾。
“我其實是知道的，夢想和現實的差距非常大的，想實現夢想就必須犧牲一點什麼，這也就是魔術師們常說的等價交換吧。或許我想改變一切不合理的事，首先需要犧牲的就是這顆人類時期的心靈吧。”
白夜不以為意的說著，像是無聊時候的自言自語。
然而一旁的莉亞絲聽到他這番話卻呆了片刻，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直接坐在了白夜的腿上，靠在他的懷裏。
“莉亞絲？”
“摸我的頭。”
“誒？突然間說這個。”
“快點。”
被催促，白夜無奈的順從了她的命令，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
金sè的秀髮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順滑。
這時，莉亞絲忽然出聲：“別忘了，這是服從的證明，所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下的命令，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全對我發泄吧，我不會怨你的。”
“.....你這安慰人的風格也相當奇怪啊。”
“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