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州之衍風
鄒平看着監獄中掙扎的黑衣人,搖了搖頭,揮手撤掉了幻象,黑衣人跪在地上,久久沒有回神。
鄒平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喃喃說道:“真正的幻是每個人內心深處最可怕的事物,他潛藏在我們的潛意識中,好的幻術師是可以把人內心的可怕放大的,如果施幻者施出的幻陣是自己認為的別人所怕的事情,那麼他還差的遠。”
黑衣人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全身顫抖,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你懂什麼,我的經歷豈是你能明白,成王敗寇,殺了我吧,我受夠了!”
鄒平雖殺過生,但從沒有殺過人,況且地球十多年受儒釋道三家影響頗大,特別是道家講究上善若水、天人合一,殺人,以前沒有想過,況且黑衣人與他並無生死大仇,殺之無用。
黑衣人等了很久,不見鄒平動手,緩緩起身,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動手?你們這些人物不是高高在上嗎?”
鄒平則平靜的問道:“高高在上,那是別人,再說你我無怨無仇,我為什麼殺你。”
黑衣人則苦笑着:“你很奇怪,我動了你的建木,那可是建木啊!難道你不知道它的珍貴?”
“我知道啊!但我卻不在乎,一個建木而已,修者是不為外物所擾的。”
黑衣人睜大了眼睛,“你這人真奇怪,好吧,你不殺我,我可以走了嗎?”
鄒平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喜歡收集故事,你講完自己的故事才可以走,不要說謊,我在幻境中看到了些東西。”
鄒平說完,便伸手示意黑衣人坐下,黑衣人無奈,隨即盤腿坐在鄒平對面。
“我出生在少陰城的一個大家族,天賦一般,那些天賦高的家族弟子高高在上,總是欺負我,母親地位低下,也經常受欺負,關黑屋子是常事,一個人在黑暗的環境中,寂寞、無助、孤獨陪伴着我的童年。”黑衣人說道這兒,悄悄地看了看鄒平,發現鄒平並沒有不耐煩,反而饒有興趣。
黑衣人輕舒一口氣,接着道:“後來,我打傷了家主小兒子,又被扔進了黑屋子,母親送我飯菜,有人鎖了大門,並放了一把火,母親助我逃跑,自己喪生在火中,後來我一路流浪,拜入門派,學習功法、陣法,果然是我天賦一般,只學皮毛,奈你不何。”
鄒平聽完,接着問:“這個故事中,你沒有說自己的父親,你父親了?”
黑衣人笑了笑,大聲地說道:“死了!”
“哦!你走吧,我不殺你。”鄒平說完,轉身要走。
黑衣人見鄒平臉色沒有變化,就這樣放過了他,隨即大笑,“你不覺得自己上當了嗎?”
“嗯?上什麼當?”鄒平又轉身,疑惑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得意地說道:“你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此時那棵建木已被我派護法砍走了。”
“哦!是嗎?那現在我有個疑惑,需要你解答下。”鄒平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黑衣人見此,得意地臉色瞬間垮掉,“那可是建木啊,傳說中可以溝通天地,以此鑄造神器,很多人求之不得,你真的不在乎。”
鄒平沒有直接回答黑衣人的問題,反而問道:“何為修士?”
黑衣人一愣,想了想,回道:“就是利用靈氣修鍊的人啊!”、
鄒平又問道:“何謂修鍊。”
黑衣人看着鄒平的臉,不自信的說道:“嗯~利用天地靈氣錘鍊自身。”
“那何為靈氣,
你知道嗎?”
聽到鄒平這麼問,黑衣人無法回答,沉默了下來。
鄒平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假外物,修鍊己身,逆天而行,逍遙天地,天地同壽,方為修鍊。”
黑衣人似懂非懂,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句不假外物讓他明白了鄒平為什麼不在乎建木。
鄒平接著說道:“現在你能回答我的疑問了吧,你打不過我,所以借我的話頭故事來拖延我,我不計較,但我想問你,你講的故事是真是假?”
黑衣人低下了頭,似乎在斟酌,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剛才的故事是真的。”
鄒平笑了笑,他最討厭被欺騙,黑衣人的反應應該沒有說謊,接着問道:“我還有一個疑惑,那建木在院中已有二十年,為何最近才來偷取。”
黑衣人說道:“那建木的原主人很厲害,之前也有修士覬覦建木,但都沒有走過那人的一招。”
“倒是光棍,如此看來,你們是將我當普通人了,才來偷取建木的吧!也好,也好。”
黑衣人苦笑着點了點頭。
鄒平又問道:“你給我講的故事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我們有緣,能否看看你的樣子,我也好記得有你這麼一個人在我波瀾不驚的生活中添了一些活力。”
聽到鄒平這麼說,黑衣人愣了愣,說道:“你倒是一個怪人。”,說罷便取掉了面巾。
鄒平打量了一番,只見黑衣人長着一雙桃花眼,小巧的鼻子,很是清秀,嘖嘖了一聲,“像個女孩子。”
黑衣人瞬間臉色垮掉,“有你這麼形容人的嗎?”
鄒平笑了笑,說道:“我記住你了。”,轉身又說道:“我叫鄒平,記得啊!說不定下個路口,我們會再次相遇”,說罷,御風而去。
黑衣人看着鄒平離開的身影,大喊道:“下次一定勝你,記住,我叫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