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占卜
“先生，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卡倫詢問道，自從遇到伊洛爾，他感覺原本波折四起的人生變得有了那麼一絲希望，現在更是完全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伊洛爾的身上。
伊洛爾指向街對面的販餐處，實際上是一個小攤加上幾張板凳，遞給卡倫六便士，說道：
“你去那裏打份飯，我要辦點事，然後在這邊等我。”
“好的先生！”卡倫沒有多問，小跑着離開了。
伊洛爾扶額，明明才剛剛認識卡倫兩天，他突然感覺卡倫一定對於自己覺醒了什麼特殊的屬性...
“得去問問奧提斯...”
伊洛爾想道，他還沒完全信任卡倫，畢竟他自己嚴格意義上也是個毛頭小子，遇到問題那肯定是第一時間找“親愛”的奧提斯先生了。
......
奧利頓，下層區，月光教堂。
伊洛爾直接走向了教堂的最深處，從口袋裏拿出奧提斯給他的教會成員徽章，按在一旁的機關上。
牆壁和先前一樣翻轉，將伊洛爾送進了密室內。
密室內的書散落一地，琳德茜卻不向之前那樣苦巴巴地整理書籍。
伊洛爾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樓梯口，他不是擔心知識被踐踏，只是這些書看起來就很貴，他賠不起......
上樓后，還沒等伊洛爾敲上房門，門就被打開了，敲下的手徑直打在了開門的琳德茜腦袋上。
“哎喲！”
琳德茜不但沒躲開這手，腳下還因為想躲開而滑了一下，“哧溜”一聲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臉着地砸在了書堆里。
“我沒事！”
琳德茜伸出了一隻手，示意伊洛爾不用管她。
伊洛爾沒弄清楚這情況，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奧提斯拉進了門內，“哐嘡”一聲關上了門說道：
“你這段時間別和琳德茜多接觸，說話也少說，我沒告訴她這個...她的霉運來了，而且她這種屬於重症....你別問為什麼，問我也不知道...對了，你來做什麼？”
伊洛爾選擇性忽略了琳德茜的慘狀，將卡倫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奧提斯講了一遍，當然也略過了自己從討債人手裏逃出來的細節。
“你怎麼確定卡倫說的是真的？憑那個土包？還是憑那幾個看起來就像壞人的人？”
奧提斯的三個問題讓伊洛爾僵在原地，他辯解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老師您了嘛...”
“假如他在那晚半夜給你胸口上一刀呢？”
伊洛爾陷入沉默，他屬實不夠老練，太容易相信別人是他很大的弱點。
“萬幸你沒事...但還好，記得收走左輪，不然我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奧提斯給了伊洛爾一個甜棗，這樣的教育方式更能令人印象深刻。
“你所說的卡倫應該沒有壞心思...我陪你去見他...算了，我給你露一手。”
奧提斯改口，隨即打開了一旁暗紅色的小柜子，拿出了一隻懷錶，箱子內還有一副塔羅牌，奧提斯沒有動它。
懷錶沒有錶鏈，這是一隻不完整的懷錶。
“拿着這隻表，先摩擦它的表蓋三圈，然後打卡它，不要看錶盤，然後交給我。”奧提斯沉聲道。
伊洛爾照做了，懷錶在打開后冒出了強烈的白光，奧提斯只看了一眼，馬上將表蓋關上。
“卡倫沒什麼壞心思，至少對你無害，這段時間你觀察觀察，
搞不好可以給他拉進來，而現在，你可以走了...”
奧提斯立即送客，將伊洛爾送出門后便再次“哐嘡”地關上了門。
“這小子的命運怎麼這麼離譜...特么的，我收的徒弟怎麼一個比一個怪...”奧提斯癱在椅子上，罕見地說了句髒話，但沒有被伊洛爾聽到。
伊洛爾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二十分鐘前的琳德茜，被趕出來的滋味真不好受。
“誒？伊洛爾，你也被趕出來了？”琳德茜有些幸災樂禍。
伊洛爾還記得奧提斯的第一句話，沒有回答，搖了搖頭，飛似的跑開了。
“怎麼回事啊？真是的。”琳德茜·撓了撓頭，靠在一旁的書柜上，一本書當即掉了下來，正巧砸在她飽經風霜的腦袋上。
......
等伊洛爾回到與卡倫分開的地方，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卡倫在販餐處默默坐着，旁邊放着兩份飯。
“伊洛爾先生！您來了！我剛剛讓他們換了幾次飯，這飯總是容易涼。”卡倫笑嘻嘻的，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吃飯，以後你在我家住着。”伊洛爾拿起了一份飯，上面還冒着熱氣。
“謝謝您！”卡倫又鞠了一躬，-“先生，我到時還得回去拿木工裝備，我...不是個沒用的人！”
伊洛爾點了點頭，示意卡倫一起吃飯，卡倫不再說什麼，單手拿起飯盆放在腿上，用木勺挖起一口飯送進了嘴裏。
卡倫燒傷的是右臉，程度看起來比較嚴重，路人看到他都會投來奇怪或是憐憫的目光。
下層區的人也是人，他們對卡倫這樣更可憐的人也會有憐憫之心，但想到自己的處境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伊洛爾先生，我這半張臉難看嗎？”卡倫突然問道，他發現伊洛爾會時不時投過來一絲目光。
“沒事...”
伊洛爾咽了口飯，這米飯很乾很硬，奧利頓城的米面都是上層區淘汰的貨色，而且販餐處的手藝想來也不會太好。
卡倫沒有說什麼，靜靜等待着伊洛爾吃飯，他的碗裏已經空了。
伊洛爾吃好飯後，卡倫便拿起兩人的餐具送到了攤主那裏。
“先生，我想先回去把東西帶過來，可以嗎？”
“好的。”
伊洛爾同意了，他還有其他事要做，況且剛剛趕走討債人，卡倫回去的這一小段時間也不可能再遇到了。
“回來之後到丹泰街找我，直接喊我名字就行，我能聽見。”
“好的，先生！那我先走了！”卡倫揮了揮手，轉身向著貧民窟走去。
“應該不會有事的...先回去吧，有時間了得找奧提斯學點東西...”
伊洛爾暗自想道，奧提斯屬實沒教他什麼實用性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