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縱火
艾維斯心裏盤算着有什麼要做，首先去卡羅爾哪裏一趟，然後再找人問問老孔他兒子和槍的事情，再然後跑去和帕南刷個臉，再再然後去把委託跑完。。。再再再然後安個小家，畢竟他不算阿德卡多的人，一直留在這裏忒不像話。
艾維斯心中琢磨着好眼下要做的事。至於營地里的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沒聽見。
不一會兒，艾維斯來到了卡羅爾的帳篷。
“卡羅爾，我來了，東西弄好了嘛？”艾維斯沒有踏入帳篷，只在門口喊了喊。
“艾維斯？進來吧，都弄好了。”卡羅爾說完，艾維斯便走了進來。
“你們村裏的“最先進”的個人終端給你改好了。”卡羅爾在最先進這三個字上強調了一下。
“嘿嘿”艾維斯訕笑。
“這老古董要不是老孔囑咐我，我真的懶得去弄……給你加了一個通訊晶片，導航定位通訊都可以用了，接口給你換了一個通用的，電池技術太老了，給你換了個新的，處理器換成了十年前的，又不是不能用，其他的性能還說的過去我就沒換。真搞不懂你們村裡為啥還用這五十面前就被淘汰的技術，底層協議我改了改，你們村的和現在的絕大部分都不通用。真不知道查理茲從那個山溝溝里把你挖出來的……”卡羅爾絮叨着。
“金融賬戶呢？我的個人SID呢？”艾維斯直接打斷道。
“沒禮貌……金融賬戶是終端裏面的應用夜城錢包，SID在這個指環，至於你的身份是一位中國移民，其他信息自己可以拿扳指靠近個人終端去看，多虧了老孔給你淘的零件，要不然……”
如果沒有SID可以說在夜城舉步維艱，例如不能乘坐公共交通，警察會訪問SID來確定你是不是通緝犯。租房子的時候更是需要記錄你的SID，擁有一個合法的SID是夜城人民的頭等大事。至於一個安全的金融賬戶那更重要了。乞丐都有，那更何況其他人了。簡單來說SID便是身份證，金融賬戶便是ZFB或者是WX錢包，現代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謝謝……”艾維斯。
“要謝謝老孔吧”卡羅爾之間打斷到開始攆人了。
“老孔在哪裏，我在找他”艾維斯又問。
“自己找去”卡羅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計算機上。
艾維斯營地逛了逛，想找的人都沒找到，老孔也不在帳篷裏面。艾維斯就在老孔的帳篷裏面，坐了下來，把玩起來卡羅爾還他的兩件物品。
一個除了接口沒有太大變化的手機，一個黑色金屬光澤的指環，造型樸素。
“大法好啊，整個系統沒啥變化啊，多了一個APP，夜城錢包，看看餘額吧，0歐元，不出所料。NFC還能用是我沒想到的。世界變形還不算太嚴重，這電池估計很牛逼，還是一百的電量，他沒給我充電器啊，不知道送佛送到西嗎？”艾維斯開始吐槽，然後他把扳指靠近了手機背部。
手機顯示出一些信息
姓名：艾維斯
曾用名：沃妮蝶
從屬組織：無從屬組織
職業：無家可歸者
SID編號：NC57049527
蛤？無家可歸者，也是這個城市無家可歸者太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真能給我湊合。
突然想拉屎了，這營地的人去哪裏拉屎呢？艾維斯坐在地上想着。
夜之城不乏希望，或許在孩子的身上體現的最為明顯，孩子們的身上義體是最少的，充滿陽光和活力。
有條件的家裏通常會給孩子準備熊峰無人機，畢竟家長們都忙着跑事業。
這不，營地的不遠處有個孩子和他的無人機正在玩捉迷藏。結果發現了躲在草里拉屎的艾維斯。
“你是來拉屎的吧？”一個小女孩瞪大眼睛問艾維斯。
“看飛機……”艾維斯埋下頭準備提褲子，然後遁走。。
“呃，好臭啊，大叔。你真不文明，我讓球球把你拍下來了。真臭臭，我走了”小女孩說完這句話就要走了。
“喂，大侄女你轉過身去，大叔給你看個好玩的”艾維斯決定給小孩子上一課。
這邊小女孩轉身之後，艾維斯提上褲子就跑。
至於小女孩說的拍下來，他才不怕呢，周圍全是草，誰能看出來我，誰能看出來我是來拉屎的？
“呼，幸好跑得快，以後買不起房子，也要買個廁所”艾維斯跑起來跟裝了克倫齊克夫一樣。
艾維斯回到了老孔的住處，看看他在不在，結果是另他失望的。老孔不在，他四處問了問，也沒得到結果。再次回到老孔的帳篷，準備躺一會的時候，發現枕頭底下有東西。
“什麼東西？硌得我生疼！”艾維斯在枕頭下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艾維斯打開了小盒子，得到了一張分離晶片，他插到手機的通用插槽上開始讀取。
“小沃，你發現這個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準備去看看家裏的月亮。立刻馬上是一個好的傳統嘛，看到你我總是會想起我兒子。他和你一樣的年齡，天殺的清道夫，恨不得殺他們千遍萬遍”
“先不提這個，接下來的幾件事你要記好，這是我能為你做的為數不多的幾件事。以後進城了第一件事，去打聽一個姓盧的，他在沃森區開一個拳館，很好找的，如果沒被虎爪幫砸了的話。找到他，把夜鶯給他看看，他就明白了，畢竟你這三腳貓功夫，實在是不堪入目。”
“哦，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夜鶯是什麼吧？，就是我給你的那把槍，我去年在清道夫手裏搶的，2024年第一次復刻的改裝版，我兒子一直想搞一把，槍來了，人卻不在了，搞不懂他為什麼喜歡一個死了半個世紀的人，想必你們年輕人都會喜歡吧，可惜啊……最後還是沒給到他手上。唉！老孔我托你一件事，清道夫，見一個宰一個。這算第二件事吧，也算我一個小要求。”
“至於報酬嘛，就是第三件事了，去夜之城去看看塞西莉，這把夜鶯就是她改裝的，一個在夜之城數一數二的技術專家，她會給你提供很大的幫助，前提是一萬個清道夫的腦袋。相信我這比買賣非常划算，塞西莉那邊我打點好了，一萬個腦袋，她絕對會給你個驚喜……該走了，一會趕不上車了，對了帳篷旁邊的阿波羅送你了，車在鑰匙上！”
艾維斯看着手機中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坑爹呢這是！還車在鑰匙上？”
“一萬個腦袋？殺到猴年馬月？”
“一萬個腦袋怎麼裝？我拿卡車裝過去嗎？”
“攢夠一萬個都臭了”
“別人問我裝的什麼？我說一車腦袋瓜子？”
艾維斯的心裏已經開始罵上了老孔。
艾維斯收起手機和分離晶片，發現手機里多了一個聯繫人，又拿出夜鶯琢磨了一陣子。
“口徑7.62？粗魯啊，夠Man”艾維斯評價道
“會噴火不？咋噴火的？”艾維斯，艾維斯甩了一下槍，像遊戲裏那樣，讓槍在手上轉了一圈，結果……。
“我擦，有點疼，這鐵嘎達轉起來食指能受了嗎？雀食蟀！……”
“右手持槍，右手手背撞擊左手掌，我草……着火了！着火了！”他邊說邊做，一次嘗試成功的‘噴火’了。
“救火啊！”
“誰幹的？”
“怎麼回事？”
“老孔的帳篷！”
瞬間營地炸開了鍋。
艾維斯果斷加入了滅火的隊伍，來到阿德卡多的第二天，放了把火，燒了老孔的小窩，雖然他已經走了。
霎時間，隨着聲音傳播，人們都拿着盆，拎着桶，扛着滅火器趕了過來，火勢不大，很快就滅掉了。
艾維斯也趁亂跑到了人群後面。
人們也都聚在一塊兒，討論着怎麼回事，這時候過來了一個人，披肩發，像個野人，看起來腦袋不大好用的樣子，身穿迷彩服，留了個很英朗的鬍子，很有上位者的味道的中年男子。
“怎麼回事？這是誰的帳篷？”那腦子問到。
艾維斯看了看那人，他知道那個人是部族的首領索爾。
“老孔的帳篷着火了。”人群里傳出了聲音。
“他不是剛才還跟我說要回國呢？帳篷怎麼會着火？誰幹的。”索爾很納悶，人剛前腳跟我說完話，後腳怎麼帳篷就起火了。
“首領，是我乾的”艾維斯硬着頭皮走了出來。
“新來的？”索爾繼續問。
“是的，查理茲帶回來的”艾維斯現在很慌，怕索爾一噴子把他腦袋打開花兒。
“你怎麼會在老孔的帳篷里？哦，你和他是同鄉，說說怎麼回事吧”索爾有些明白了。
“嗯……就試試槍”艾維斯說完準備掏槍再試一次。
這時候，帕南從人群里沖了出來，一把奪了過去。
“下次要試槍去靶場”帕南瞪了他一眼。
“毛頭小子”索爾也是不願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畢竟老孔讓他照顧照顧這個同鄉。
眾人也散去了。帕南拿着艾維斯的槍也準備走了。
“還給我，老孔給我的，會噴火的！！！”艾維斯發瘋了追過去，畢竟帥是一輩子的事，女人算什麼東西。
離開的眾人回頭看了一眼艾維斯，眾人也是憋不住的樂。
“誰家的二傻子。”
“獃頭鵝”
人群中傳來的兩個聲音，讓艾維斯感受到了世界的深深惡意。
帕南自然是不會等他，嫌丟人。
艾維斯心裏也打算先放棄了，畢竟現在像個憨憨。
準備去拿另一把槍，當然還有一個“順利”的任務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