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救人
“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有離開自己的感覺……”艾維斯的車載放着從手機里導出的音樂
艾維斯從武館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此刻他準備回家。
到家裏才發現。
看超夢的不見了，殘疾人也不見了。
打電話給瑞貝卡，無人接聽。
打電話給V，通了，但是很吵。
“V，你去哪裏浪了？”
“大鳥轉轉！”嘈雜的聲音傳來V的聲音。
“Chica，中間人嘛？”傑克很詫異V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接電話。
“艾維斯！”
艾維斯聽着兩人的談話，知道這兩人接了委託。
“知道瑞貝卡去哪了嘛？”
“她說體驗新超夢去了！”
“V你一個小姑娘竟然也去大鳥轉轉？”
艾維斯想逗逗她。
“沒有，我倆來這兒偷個錄像”
“偷猛男脫衣舞的錄像，傑克有這癖好？”
“委託！”V解釋。
“這個臭傻幣”傑克聽着電話里的聲音，頓時覺得大鳥轉轉變的更噁心了。
“傑克可能有這想法”V補了一句。
“你倆注意安全，有啥棘手的事情及時聯繫我吧，別再把胳膊玩沒了！”
艾維斯掛斷了電話。
“任務繼續”V對着傑克點點頭。
艾維斯這邊知道二人的去向後，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他發現門旁擺着一個康陶的箱子，他打開看了看一套白色的裝甲，以及一個巴掌大的銀色小盒子。
艾維斯拿出兩件物品后，發現有張分離晶片。
“你姑姑送的小禮物”
艾維斯這時候才意識到那個陌生人是老孔妹妹。
“出手真闊綽，不過神他娘的姑姑！”
艾維斯穿上試了試，銀白色的江山雪覆蓋了全身，像雪獒俠。
艾維斯甚至用夜鶯朝着自己來了一槍，甲面沒有留下絲毫痕迹。
“還真是除了一流的防禦，什麼科技都沒有”
艾維斯新鮮感就一陣，至於銀色小盒子他猜測是第七感義體，他沒有打開。
無事的艾維斯躺在床上想着這小丫頭去了哪裏，習慣有個跟屁蟲。
現在心裏空落落的，想着想着艾維斯睡著了，似乎睜眼後會看到瑞貝卡。
深夜，凌晨一點。
敲門聲。
“瑞貝卡”
艾維斯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來了精神。
“是我，V”
艾維斯打開門，他感覺不太好，意識到至今沒回來的瑞貝卡似乎出事了。
“怎麼樣，順利嗎？”
“還好吧，第一次，有些刺激，賺了三千”
“不少！注意安全，這行當就是在刀尖上舔血”
“嗯，瑞貝卡回來了嗎？”
“我找人問問，你先去歇着吧”
艾維斯又一次撥打了瑞貝卡的電話，希望破滅，還是無人接聽。
V見艾維斯沒心情繼續和他說話了，她便離開了。
艾維斯撥通了瑞吉娜的電話。
“艾維斯，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瑞吉娜，你欠我的人情該還了”
“你說吧，出什麼事情了？”
“和我一起的丫頭你記得吧？”
“嗯，她出事了嘛？”瑞吉娜認真了起來。
“她半宿沒回來，她從來沒這樣過，我懷疑她出事了”
“ok，你先別急，等我一會兒”
瑞吉娜這邊掛斷了電話。
艾維斯睡意全無，掏出了達科塔送的香煙，一根又一根。
半個小時后。
“艾維斯，下午三點，櫻花集市，有人目擊到清道夫襲擊了一個穿綠色夾克的小女孩，從錄像來看九成可能性是那丫頭”
“快告訴我去了哪裏！”
艾維斯聽到消息，一秒都不想等。
“離那裏最近的清道夫據點是在新月街和布羅德街的附近的一所廢棄公寓裏，具體位置發你了”
“草他媽的，真當我泥捏的，這事謝了”艾維斯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個夜晚會充滿血色。
艾維斯穿上了剛收到的江上雪，背起了長刀抉擇，乘着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艾維斯上了法爾科的皇帝。
往往越着急事情會越棘手，夜間車輛平時都不是很多，可今天他已經接連撞了兩次車了。
兩次事故，受傷的都是其他車輛，他把速度提到了一百三，可他還是覺得不夠快，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出小唐人街就是一個急轉彎，艾維斯已經把車速降到了九十，但轉彎時，距離側翻僅有一線之隔。
“該死！”
堪比克倫齊克夫激活時的的反應速度，讓他成功控制住了傾斜三十度的車。
“如果是石中劍我就能趕上綠燈了！”
艾維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紅燈前來來往往的車輛。
“一定會沒事的，想想桑德拉想想V，她們沒都沒事，一定來得及！”
十六分鐘后。
“還好，這裏我熟的不能再熟了”
艾維斯把車停到了地下室。
進來之後艾維斯發現電梯他沒有權限。
“草踏馬的，該死！”
艾維斯徒手掰開了電梯，發現電梯沒停在一樓。
他沒得選只能從電梯井爬到十五樓，至於途中電梯可能會衝下來，他已顧不得了。
艾維斯跳到離地兩米的梯子上。
“一樓”
“二樓”
“……”
“十樓”
這時有嗡嗡的電機聲音從頭頂傳來，停止的電梯突然運作了起來，從他頭頂發瘋的沖了下來。
艾維斯一刀砍斷了連接電梯的鋼索，這下讓電梯的下墜之勢變得更猛。
“刀和甲要給力啊”
艾維斯想用抉擇給這電梯開個十字口子，然後以江上雪強大防禦力鑽進去。
“我能做到”
艾維斯相信自己可以的，他知道那黑色液體已經讓自己遠遠脫離了人類範疇。
至於直接擋住電梯轎倉是不可能的，他一隻手能夠撐住自己，但想撐住高速下墜的電梯，無異於痴人說夢。
“來啊，草擬嗎的”
艾維斯需要在電梯轎撞向他的一瞬間，開個口子鑽進去。
電梯轎距他只有一米之遙的時候，艾維斯從梯子上跳下，雙手握刀。
橫着一砍
豎著一劈
不過是眨眼之間，艾維斯揮出了兩刀，常規鋼鐵在抉擇面前猶如朽木泥土。
他整個人順着十字口子鑽進了電梯裏。
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讓他像開了實境扭曲一樣。
“沒人？”艾維斯發現電梯裏是沒有人影的。
容不得他多想，他馬上要和電梯轎頂部相撞了。
又是兩刀，艾維斯從電梯裏沖了出來。
劇烈的衝擊下，他感覺身上未愈的傷勢加重了，嗓子裏已有血腥味。
對着牆壁一腳，艾維斯重新回到了梯子上。
“現在是幾樓？”
艾維斯感覺自己在剛才下落了二樓還是三樓。
“繼續爬吧，一層一層走過去。”
艾維斯整個人掛在電梯井的梯子上，向電梯門一刀刺了過去，然後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撐開電梯門。
“不是這層”
艾維斯跳回梯子上，拔出釘在門上的刀，又爬了一層，又一次重複剛才的操作。
“是這裏了”
艾維斯拔下自己的刀，他要殺人了，一腳踹開房門，快步沖了進去。
“帶全息面具的雜碎，給我死”
艾維斯一刀撩掉了背對他的清道夫。
“有人送上門來了！”一清道夫發現了艾維斯。
這裏的場景比遊戲裏衝擊力還大。
“弟兄們，開火”
子彈打到艾維斯的江上雪裝甲上，火花四濺。
艾維斯沖了上去，一刀一個，清道夫毫無還手之力。
有的妄圖以手中的棒球棍擋住刀勢。
“螳臂當車”
艾維斯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傢伙連人帶棒，分成了左右兩份。
“吃個大傢伙吧！”
一清道夫扔了個手榴彈過來。
艾維斯舉刀，用刀身拍了回去，直接把那傢伙炸的稀碎。
躲過爆炸的艾維斯，再次舉起刀朝着右手邊的白毛怪砍了過去。
呼吸之間，外面的清道夫死得一乾二淨，艾維斯繼續向裏屋走去，還是老樣子一腳踹開房門。
等待他的是一個扛着重機槍的傢伙。
“給我死！”那人朝着艾維斯的開火。
艾維斯翻身躲過，然後將手裏的長刀扔了出去，一刀把那人釘在了牆上，手中的重機槍掉在地上。
不足半根煙的時間，百餘清道夫，全滅！
艾維斯來到了浴室。
發現瑞貝卡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充滿冰與血浴缸里，昨日裝的義體手臂已經被拆下。
艾維斯抱起瑞貝卡，發現瑞貝卡還有呼吸，但是很微弱。
“瑞貝卡！醒醒！”艾維斯已有了哭腔，在身上胡亂着摸出了傾力治，扎在了瑞貝卡的胸口。
“驢草的世道，都怪我！”
艾維斯心裏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讓她換義體，割腎的一定不會覬覦。
艾維斯撥通了老維的電話。
“艾小子，出什麼事了”老維正睡覺。
但他知道艾維斯不會沒事這麼晚給他打電話。
“老維，瑞貝卡……出事了，她現在昏迷不醒，義體被割腎的拆了，流了好多血”
“冷靜，你冷靜！照我說的做！”
“我會的，我會的”艾維斯說了兩次。
“你先拔出她神經插槽的干擾晶片，她的在枕骨附近，讓她的系統重啟”
“好”艾維斯拔出了干擾晶片。
“在聽我說，把你的血裝在空氣注射器里，打給她，能穩住她的體征，然後立馬來我這裏”
艾維斯聽到老維的話，沒多問。
他拿出一支新的傾力治，扭開倒出了原有的藥劑，然後卸下自己的手甲，在地上撿起了一把手術刀，割破了自己手指，把血液滴在了藥瓶里，最後打入了瑞貝卡的體內。
“做好了，我這就去你那兒”
艾維斯整個屋子裏找起了繩子，因為回到樓下最快的辦法是跳下去，他想找個繩子把她綁在背上。
“這裏沒有！”
“網絡晶片？”艾維斯沒管。
“這裏也沒有！”
“生物修復劑Ⅶ型”慌亂的艾維斯還是把它收起來了。
“這裏！”
艾維斯在被釘到牆上的傢伙身上找到了一根十分髒的繩子。
重新回到浴室之後，艾維斯把瑞貝卡綁在了背上，穿好江上雪，將裝有瑞貝卡義體手臂的盒子放到了戰術背包里，拿起長刀從陽台上一躍而下。
十五樓，艾維斯直接跳下去自然是找死。
艾維斯把刀插入牆裏，犁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二人的下落速度慢了下來，最後兩人成功到達地面。
艾維斯回到地下車庫，把瑞貝卡放到了車裏，他發動了車子。
艾維斯按原路返回，沒有遇到暴恐機動隊執法，也沒有不開眼的清道夫追上來。
艾維斯無暇顧及這些，他的心裏只有快點，再快點。
路上很順利，不過在過橋的時候，幾輛NCPD的車輛，把橋面堵的死死的，路障和軍用機甲說明此路不通。
艾維斯開到近前，搖下車窗。
“沃森區已經封鎖，等待下一步通知，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女警察看了看艾維斯，柔聲說道。
“姐，通融一下，攸關性命，她落到清道夫的手裏了，義體被拆了，流了很多血”
艾維斯示意這帶墨鏡的女警察看看副駕駛上披着夾克的瑞貝卡。
“可憐的女娃，放他們過去吧”
女警察看出了艾維斯眼底的急迫，給艾維斯塞了張名片，這個場景不適合多說，擺了擺手讓他們通過。
“謝謝，有機會我一定好好感謝您”
艾維斯接過卡片，他明白怎麼回事，不過容不得他多想。
“記得聯繫我。”女警察衝著艾維斯挑了挑眉毛。
艾維斯成功通過關卡，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老維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