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蓄勢
艾維斯打開手機。
瑞吉娜：“盧致遠拳館位置，請點擊查看”
帕南：“我來夜之城了，有什麼好活兒沒有？老娘快吃不上飯了！？”
陌生人：“你公寓裏有我送你的見面禮”
艾維斯打開手機看了眼，很多未讀消息，一一回復了一遍。
他最近還有點積蓄，搞錢不再是首要任務，所以抱歉了帕南，你也需要被這世道上兩課，至於納什我會抽出他的脊樑當皮帶的。
他想知道老孔為何如此推崇盧致遠，順便也想提升一下自己，畢竟自己除了力A速A啥都沒有，雖然說打架這些就夠了。
陌生人是誰，只有回到公寓看到所謂的禮物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
艾維斯這邊正在趕往瑞吉娜提供的拳館地址，武館坐落一個小巷子裏，分不清南北的艾維斯能夠找到，已是上天眷顧
“武館？”這名字還真是大巧不工，艾維斯吐槽完直接，推門而入。
“盧先生，盧先生”艾維斯看四下無人，直接喊了起來。
“後生！你找我？”艾維斯沒看懂這人從哪兒出來的。
“是盧致遠先生嘛”
艾維斯真·第一視角沒看出這人是盧致遠，在他記憶里被人打的流血的人才是盧致遠。
“是的，找我何事？”
艾維斯按老孔說的掏出了夜鶯。
“老孔讓你來的？”盧致遠斜眼看着艾維斯掏出的槍問。
“是的，他離開夜之城了”艾維斯解釋道。
“那老東西讓你來准沒好事？說吧，來幹嘛？”盧致遠聽到他離開夜之城更是生氣。
“跟您學兩手”這些艾維斯一直都是很尊重傳統的，此刻非常有禮貌。
盧致遠想考考他，從旁邊架子上抄起一把木刀，便砍了過來。
“我草，偷襲”艾維斯連忙雙手夾住。
“可以，身手不錯，沒必要跟我學，功夫超夢可是一抓一大堆的”
盧致遠感覺這人身上的義體能買下半條街區了，可他錯了，大錯特錯。
“我更相信人類的肉體與本能”艾維斯知道戰鬥的直覺是超夢培養不來的，
“那跟我來，做個測試”
從古色古香的大堂，進入了一個現代化的練功房，練功用的木人樁換成了機械人。
“全力擊打這個黑色區域”盧致遠拉着艾維斯來到一面牆邊。
“你確定？我把你家拆了可別叫我賠！”
艾維斯不知道自己力氣究竟有多大，拆一面牆綽綽有餘的。
“一拳的力量能超過一百噸？”盧致遠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是測試義體手臂爆發的儀器，百噸以下都是撓痒痒，他可是當初託人找了好久，畢竟總有幾個改造狂，來這兒嚷嚷着學武術，這就是那群傢伙的第一道坎。
“好的，那我來咯！”艾維斯也想試試自己。
他吸了一口氣，一拳打出。
“3.3，義體不錯，再用腳試一下！”
艾維斯轉身，提氣，一腳側踹了出去。
“將近6.0，腿部義體不太行啊，走下一項”盧致遠認為他起碼應該達到十個。
盧致遠帶他來到了一個機械人旁邊，一側三個手臂，共六隻手臂。
“不要反擊，只能閃躲或者格擋，被打中一次扣一分”盧致遠特意叮囑一下，畢竟他這個機器已經被打壞了三次了。
“準備好了嗎？”
“好了”
艾維斯伸展了一下胳膊后，機器發動了，上來就打了艾維斯的肚子一下，其他的機器臂，被他用手推開了，打向頭腦袋的也向後一仰，成功躲開了，第一輪扣了一分。
“速度會越來越快，加小心了!”盧致遠說。
艾維斯謹慎起來，把注意力集中放到了機械人上，在那瞬間感覺它的速度降下來不少，艾維斯成功擋住了五次攻擊，不過打向頭部的他想用後仰的方式躲開，那手臂突然伸出了一截，打到了他的鼻子上。
“機器也如此狡詐，好酸”艾維斯眼淚含眼圈。
“永遠不要對你的敵人產生慣性思維，下一次會更快”
艾維斯嘗試先在機器手臂伸出的那一刻，將攻擊擋回去，其他的在攻擊過程中一個一個擋回去。
機械人的速度很快，正常人的肉眼已經看不清了，但在他眼裏還是慢吞吞的，他的策略成功了，在這輪一分沒丟。
艾維斯用這種方法成功擋住了前八輪，但是他發現機器的速度已經快到他看不清了。
“這尼瑪現在的機械怪物真可怕！”
在他去擋住機械臂的一拳的時候，其他的拳頭已經盡數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反應速度測試93分，不錯”，這時候盧致遠關閉了機器。
“有人能滿分嗎？”艾維斯覺得沒人能滿分。
“你的身體也要動起來”
盧致遠決定給他上一課，他打開機器，並把功率直接打到了最大。
艾維斯看了一下，覺得老孔說的沒錯，這人有點東西
盧致遠的速度並沒有多塊，身體就像知道哪裏會出拳，往哪裏躲開代價最小，最後躲不開的盧致遠迅速的擋下，然後雙手置於胸前，為下一次格擋做準備。
“盧先生，佩服”艾維斯這句話是打心眼裏的。
“裝克倫齊克夫？”盧致遠問。
現在市面主流的時停義體還是克倫齊克夫。
“一個沒裝！”艾維斯苦笑着露出手臂給盧致遠看，他可沒錢裝義體。
“好小子，天賦異稟！”盧致遠沖他點頭表示認可。
“呃，呵呵”
“不過我只能教你形意拳，不過這門拳法暫時不適合你”
“好吧，形意拳就形意拳”
“現在的年輕人就不會等別人把話講完，先等會，給你介紹個更適合你的老師”。
盧致遠說罷進了一個小屋子，門沒關，艾維斯瞄了進去，發現裏面黑漆漆的。
艾維斯等了足足有半刻鐘。
“師兄，就是他了”
盧致遠推着一個輪椅出來了，輪椅上有個黑衣男子，那男子衝著艾維斯點了點頭，面相頗為陰柔。
艾維斯覺得很納悶，為何盧致遠師兄比看起來比盧致遠還年輕，長的像西廠雨化田？練葵花寶典了？
“跟我進來吧”
盧致遠站在那人身後，給艾維斯使了使眼色，讓他來把他所謂的師兄推回去，艾維斯知會後跑過來，推着輪椅。
“聽說你天賦不錯，為何學拳？”輪椅上的人問。
艾維斯覺得這年頭還有人這麼尊重傳統嗎？最終還是思索了一個答案。
“為了活得像一個人，能守護珍貴的東西”艾維斯給出了這兩個答案，他心底想說的是拳打荒坂，腳踢軍用科技，但這麼說太不應景。
“守護，好一個守護，我師傅也曾問過我，想我當初怎麼說的，我說為了以後打架能說‘干他娘的！’而不是‘他娘的！干不過’”
艾維斯聽到這話莫名想笑，可椅子上的人沒有任何笑意。
“我叫初七，你可願拜入我六合門下？”艾維斯看了看輪椅上的男子，估計比他大不了幾歲，雖滿臉鬍子，但看起來還沒有傑克大呢。
“這麼草率嘛？”
“告訴我願不願就好？”
“我願意”艾維斯來這裏不就為了這個嘛。
“好，跟我來”
初七自己推着輪椅，艾維斯在後面跟着，兩人順着半壁廊，進入了一間廂房。
“今日初七代師收徒，艾維斯！上香！”初七指了指屋子裏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掛着一個慈祥老者照片。
“真的假的？”
初七沒有理會艾維斯。
艾維斯只好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束香，放蠟燭上點燃后，插入香爐。
“好了，師兄沒什麼好的送你，這對指虎跟了我摸爬滾打近十年，未嘗一敗，今日你我相遇，這作為入門禮物送給你吧”初七從身上掏出一對金色指虎送給了艾維斯。
“這就完事了？”艾維斯覺得這人有些輕浮。
初七眼中的淚水說明此事有蹊蹺，艾維斯並沒有接過，他想聽聽這個傳統門派的故事。
“師兄，使不得”艾維斯雙手把初七的手推了回去。
“拿着吧，我今後用不到了，剛進門就不聽師兄的話？”初七拍了拍他廢掉的腿。
“怎麼弄的？可以裝義體啊？”艾維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過初七沒有回答他，頓了一會後。
“先教你發力技巧，動如綳弓，發若炸雷，這是我們八極拳的發力技巧，我給你示範一次，其他的去自己領悟吧”初七不準備提這事，直接攆人了。
初七想把這門功夫傳承下去，然後去找他的師傅，至於艾維斯什麼人他才不去管，誰會管死後的洪水滔天。
初七轉着輪椅轉了個身，全身繃緊，衝著艾維斯就是一拳，艾維斯沒反應過來，用雙手去抵擋，傳來的感覺像是擋在全速前進的高鐵面前，他向後退了五步。
“懂了嗎？”初七問。
“這樣”艾維斯比劃了一拳。
“含胸拔背、頂頂拔腰、沉肩墜肘、氣貫丹田”初七看艾維斯的出拳姿勢搖了搖頭。
“再來一次，我學學”艾維斯想在感受一次。
初七喘了口氣，嘴上念着“沉肩、墜肘、跺腳、擤氣”，然後衝著艾維斯又是一拳。
艾維斯感覺到初七這次的力氣沒剛才的大了，他略有明悟。
“集氣，爆發，集全身力氣，於一點爆發？”艾維斯再問。
“對也不對，你先這麼練吧，啥時候一拳打到5.0以上再來找我吧！”
“師弟告退！”
艾維斯退出了初七的房間。
“這對眸子與我年輕時候一個樣，師傅說我戾氣太重，呵，這人戾氣也很不小啊……”
初七對着畫像自言自語。
艾維斯見問初七不說，便想去問問盧致遠，來打聽打聽。
“盧先生，初七師兄的傷是怎麼回事啊？”艾維斯遞了根煙給盧致遠
“這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估計你是剛到夜之城，沒聽過坊間傳聞”
“是的，我來這裏剛剛兩個多月”艾維斯表示真不知道。
“這事兒還得從兩年之前說起，那時候初七師兄和師傅一同來到夜之城開了家拳管，我也是那時候認識他倆的，成了拳管的學徒，那時候的沃森還沒有這麼窮，兩人的收入也很可觀，成了城裏的一塊肥肉”
“虎爪幫自然就看不下去了，想收保護費，師傅自然不會答應，約了師傅上了擂台”
“要說老師傅的功夫是真的厲害，虎爪幫派了十個人，九個人被他師傅打的起不來，剩下一個掏出來螳螂刀直接把師父人釘在了擂台上”
“聽到這消息，我恨不得想強尼·銀手拿一顆核彈炸了虎爪幫！”
“初七師兄聽到消息后悲痛欲絕，一人一槍，一夜滅了五座虎爪幫的道場，那一天的死亡樂透數字達到了夜之城最近三年的最大，初七師兄殺了人不說，還把砍下頭築起了京觀，師兄跟我說我自是解氣”
“但虎爪幫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們虎爪幫派來的殺手，連初七師兄的影子都沒找到，初七就這樣消失了一年，去年是初七師兄聯繫了我，我發現他的雙腿就這樣了，整個人沒有了當年的鬥志嗎，沒什麼心氣了，如果不是師父臨終前讓他把門派傳承下去，初七師兄也隨師父去了！”
“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你沒問過他嗎”艾維斯又點上了一根煙。
“他不說，我悄悄找義體醫生給他看了，醫生說他下肢神經全被生物毒素破壞，他也無能為了，義體裝上了也不能正常使用”
“我問他，他也不說……不過生物修復劑或者基因強化劑會有用嗎？”
“那是什麼？”
“靈丹妙藥~”
艾維斯想着有機會一定把這痴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