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叢林

“沒有全息電話真不方便！”艾維斯收起刀，第一次有了裝義體的衝動。

但這東西就跟出軌一樣，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艾維斯抱起約爾，回到了警察旁邊。

“然後呢？”艾維斯問維洛斯警長。

“跟我來”維洛斯警長扶着牆緩緩起身。

“這搞什麼？”

艾維斯看着警長翻出了一堆小玩意兒。

“晶片，插她脖頸后”

“幹什麼的”

“限制義體能力的”

“既然限制住了為什麼還要捆起來！”

艾維斯眼看着約爾被警長熟練的捆成肉粽，然後套上了瘋人衣，嘴上還塞上口球。

“走，喝一杯去，我請客”做完這些的維洛斯警長，長呼了一口氣。

“不了吧”艾維斯想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夜之城的條子沒有好餅，雖然他感覺這老警察是個好人。

維洛斯警長抬頭看了看天邊飛來的武裝浮空車。

“等他們來人都要死光了”維洛斯警長搖搖頭。

“誰？暴恐機動隊”

艾維斯記憶里他們出警很快，前世曾在人堆裏手滑掉下一顆奧佐布的鼻子，不到十秒，他再次加載了存檔。

“是的，走吧，喝一杯去，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維洛斯警長示意他二人上車。

“我們有車的，跟着你就好”

艾維斯和警長互換了聯繫方式。

“喜歡和條子打交道？”瑞貝卡不解。

“城裏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艾維斯拍了拍瑞貝卡的腦袋。

“呸！”瑞貝卡總覺得艾維斯把她當閨女養。

嗯，很有自知之明！

“喂！”艾維斯拿起了正在震動的手機。

“跟緊了！”艾維斯打開了免提，聽到警長的聲音。

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個路邊攤。

“老警長來了！喝點啥？今天我請！”小販看到警長主動打招呼。

“下次吧”警長答覆道。

“你倆隨便坐，這裏的酒都是老闆自己釀的。在城裏可很難喝到啊！”維洛斯怕二人嫌棄這裏寒酸。

“那可得好好嘗嘗了”艾維斯說。

“看看菜單”維洛斯警長示意艾維斯點菜。

“你點吧”艾維斯知道這警長日子過的很拮据。

“三杯威士忌，加冰！”警長指了指小販后橡木桶。

“請用”小販把酒杯放在三人面前。

“不錯”艾維斯抿了一口說。

“老闆，給我一杯小可樂”瑞貝卡淺嘗一口后，把酒倒在了艾維斯的杯子裏。

看得警長笑哈哈。

“她怎麼辦”艾維斯指了指警長的車。

“下午找個醫生看看吧，再來一杯”警長一飲而盡。

“看來我們的警長今天心情不錯”小販和警長很是熟絡。

“那天不這樣？”警長杯子再次被倒滿酒。

“流浪者？”警長指了指艾維斯身上的阿德卡多的標誌。

“算是吧，你不反感流浪者嘛？”艾維斯還是認可自己流浪者的身份的。

“那是愚者行為。你們進城幹什麼”警長脫下警服，示意這個問題和工作無關。

“混口飯吃”艾維斯將酒一飲而盡，揮手讓小販再倒滿。

“看你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做NCPD的外包？”警長問，這東西他是能拿到百分之一抽成的。

“油水多麼？”艾維斯現在只關心錢的問題，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不會選擇和歌子。

“不算少，但NCPD不管過程，只要結果，所以說繳獲的武器裝備可以自行處理”警長抿了一口酒。

“這等美差在夜之城怎麼會留到現在？”艾維斯明白裏面的道道。

“得罪人，這群通緝犯多多少少都會和幫派公司沾邊，城裏水太深了，一腳踩下去誰知道會不會沒了脖子”維洛斯警長解釋道。

“呵，挺合適的，流程呢？”這對於初來乍到的艾維斯不錯的選擇，雖然可能會踩到某個大人物的小腳趾。

“NCPD只要證據，或者罪犯的死亡證明，這塊兒數據板你看一下，外包人員也可以選擇接入NCPD的數據庫，這算一個小福利”維洛斯藉著酒勁解釋道。

艾維斯接過警長遞來的平板，顯示着夜之城的地圖，有着大大小小的紅色區域。

“越大越是罪大惡極之人，威脅程度也相當高，至於骷髏頭可能是賽博瘋子也可能是某個恐怖組織，接入數據庫后，義眼一掃描就知道這顆人頭值多少”維洛斯給他做的介紹。

“我沒裝義眼，有沒有其他方式”艾維斯問出了目前的問題。

“這沒關係，上面考慮到有些人不方便接入，便可以領一個電子眼”警長掏出了像運動相機的小玩意兒。

“我能試試嘛”艾維斯接過多媒體電子眼。

艾維斯帶上之後，看了看維洛斯。

短暫加載過後，整個世界像蒙上了一層陰影。

維洛斯，從屬NCPD……

艾維斯又看了看瑞貝卡。

瑞貝卡，從屬組織無，懸賞有5000。

“小丫頭比帕南值錢多了”艾維斯心裏吐槽。

“牛逼”艾維斯戀戀不捨的把設備還給維洛斯。

“這東西可以根據自己喜好定製，現在高端的和普通眼鏡一樣，不過要加錢”維洛斯的是單眼的，體積很大，重量還是有的，估計年紀和瑞貝卡旗鼓相當。

“到時候我也整一個”艾維斯有些眼熱。

“那麼，有興趣？”維洛斯趁熱打鐵。

“可”二人的手握在了一塊兒。

艾維斯提醒老警長車裏還有個人后，老警長匆匆離去。

二人也再次上路。

“艾，條子的活兒不好乾”

“我一無所有”艾維斯指了指自己不合身的衣服。

“……”瑞貝卡想說自己有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咱們都要在這叢林裏好好活着！”艾維斯說。

“嗯”瑞貝卡發出一聲鼻音。

“走吧，咱們會會這條老毒蛇”艾維斯踩下油門。

很快，到了中午。

遮天蔽日的高樓，攔住了火辣的陽光，艾維斯兜了兩圈，找到一個車位，剛停好車，卻發現三個小混混圍了過來。

背好長刀，安撫好瑞貝卡，走下了車。

“呦，新面孔啊”一個穿着綠色背心的殺馬特說。

“剛來夜之城，哥幾個虎爪幫的？”艾維斯給三人遞過香煙，他不想惹事。

“魔力？高端啊”一個拿棒球棒子的直接搶走了艾維斯的煙盒。

此時的艾維斯臉比輪胎還黑。

“小哥這臉板不錯呀”三人中唯一的女性，用手搭在艾維斯的肩膀。

雖然身穿西裝，可隱約的能看到豆豆，艾維斯扭了下肩膀，他覺得這女人不正經。

“你們覺得我好欺負？”艾維斯斜眼看着搶他煙的男子，有點想笑，只覺得他的花臂應該是紋身的時候砍價了。

“嗯，小哥哥一定需要保護，你和你的小情人一人兩千！要不這小臉蛋被刮花了嘖嘖！”這女人的語氣愈發冷寂。

“媽了個巴子”艾維斯不在憋火，這踏馬江湖就是打打殺殺！

直接掏槍頂在了那女人頭上，夜鶯的獨特轉輪一轉，意味着槍已經打開了保險。

“給我！要不我崩了他”艾維斯對花臂棒球男要煙盒。

“帥哥有話好說！”女人餘光看到艾維斯放在扳機的手指已經微微彎曲，小命還是很重要的。

“煙給我，然後滾！”艾維斯直接一槍打掉了棒球男的球棒。

至於女人，脖子已經被艾維斯捏在了手裏。

“點子扎手，撤啊”二人扔過煙盒，撒丫子就跑。

“留她搞什麼飛機？”瑞貝卡走下車，她也學會了艾維斯的說話方式。

“我車就停在這兒，它有事，我就剝了你的皮”艾維斯的惡魔低吟，告訴瑞貝卡她有什麼用。

“大叔，你剛才的樣子好帥！”

“管誰叫大叔呢？我有那麼老嗎？”艾維斯收起槍，任由着少女拉着自己。

“可你總把我當小孩，我明明都十八了”瑞貝卡眨了眨眼鏡。

“我不信”艾維斯搖搖頭，順便踢了那女人一腳，讓他快走。

“天天老氣橫秋的，呸！”

艾維斯不想和瑞貝卡發展關係，在他眼裏她只是一個失去至親的小丫頭罷了，肯定心裏空落落的，前世這種感覺他自是體驗過。

兩人一囚很快到了和歌子的店門口。

“烏煙瘴氣”艾維斯這一路遇到了幾個站街的都想拉他進來玩玩，巨大的霓虹招牌讓他頭暈目眩，這是賽博朋克的魅力，可他欣賞不來，原因上面的圖片實在不符合的他口味。

店裏的顧客沉迷賭博彈珠，沒人注意來到店裏的三個人，艾維斯只能向裏面走去。

“達科塔介紹的”艾維斯被門口的女保鏢攔住了去路。

“讓他們進來吧”蒼老的聲音傳來。

艾維斯上前一步，瑞貝卡緊跟其後，至於那人可不敢進去。

“呦，帥氣的小哥！”和歌子和他打着招呼。

“呀！美麗的女士”艾維斯想起前世女性只有大姐和小姐姐之分，至於瑞貝卡聽了跟吃了屎一樣。

“有趣的小夥子，看來你小跟班不是信服你說的話呀”和歌子沒有讓兩人坐下的打算。

瑞貝卡撇了撇嘴，艾維斯挑了挑眉毛。

“看來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和歌子還在刺激着瑞貝卡。

“老女人，你什麼意思！”瑞貝卡炸毛中。

艾維斯拉住了瑞貝卡，把她扯到了身後。

“不知我二人哪裏得罪了你？”艾維斯想知道他被判死刑的原因。

“突然冒出的華人，來路不明，沒有任何義體，身手不凡，隻身蹚進荒坂的渾水，然後半月後再次出現在城裏，不覺得很可疑嘛？，至於那個小丫頭，哼！”和歌子一樁樁的說著，艾維斯覺得她可能和瑞貝卡似乎有過衝突。

“和歌子我得罪過你嗎？”艾維斯想不明白。

“不，我只是不清楚你的來路罷了，我手底下人門路都清的很，至於你我不敢用！”和歌子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見我們？”艾維斯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但他想不通！

“荒坂對你們這些小蝦米不感興趣，可有人感興趣，特別有老朋友人讓我盯着你們！”和歌子擺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哦，看來我被賣了啊！”艾維斯解開固定怪刀的繩子。

“哦，小心肝你要反抗嘛”和歌子的聲音，讓艾維斯直反胃。

“難不成束手就擒？”刀柄已經落入艾維斯的雙手。

門外的保鏢也拿着槍指着艾維斯，天花板上的自動炮台也已經就緒。

“其實，荒坂要的只有大衛·馬丁內斯的人，這事可以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和歌子給艾維斯一條活路。

“那來吧！”艾維斯不多解釋，講不通就打吧，艾維斯動了。

刀上的合成布被他扯到女保鏢的頭上。

狹小的室內艾維斯根本伸展不開，手中的長刀無法全力揮砍。

艾維斯只能直直的刺向和歌子。

看似毫無戰力的和歌子，頭輕輕一歪，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艾維斯看一擊不成，手中的刀化刺為掃，繼續向和歌子頭砍去。

和歌子扭了扭身子，從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把日式太刀。

用刀鞘擋住了艾維斯這一下，艾維斯感覺刀實在不順手，直接將刀柄橫推了過去，整把刀橫着飛了過來，和歌子被晃了一下，勉強格擋住。

和歌子聽說過這種刀具，形似橫刀，事實上更像是陌刀，為類似大鬼機甲訂做的，不敢想像一個清秀的小夥子會用這東西。

棄刀的艾維斯可沒閑着，一個后蹬腿將保鏢踹倒下。

自動炮台射出的子彈讓艾維斯無處可躲。

他直接掏出夜鶯，跳上桌子，直接槍口對準了和歌子。

戰鬥結束，自動炮台也隨之關閉。

“好了，孩子，我們談談吧”槍口下的和歌子絲毫不慌。

“剛才還想對我動手，現在怎麼和氣了？早幹嘛了”艾維斯可不信這老女人。

“沒想真對你們動手！至於誰會在乎你們兩個小蝦米”和歌子指了指沒有火力全開的炮台，保鏢也示意手裏的槍沒有子彈。

“演我？”艾維斯收起了夜鶯，左手撿起地上的怪刀。

“手底下的傭兵總得有所了解吧，請坐吧！”

“呵呵”瑞貝卡衝著和歌子冷笑。

“小丫頭變了啊，不像當初那麼任性了啊？”和歌子還是在刺激她

“和歌子，開門見山吧！有合適的活嘛？”坐下的艾維斯，把刀裹好背了起來，他走之前想為瑞貝卡出出氣。

“我這裏真有個委託，非你不可！”和歌子站了起來盯着他。

“簡單說說！”

“千替聽說過吧？”

“康陶的子公司！”

“嗯，我的客戶要你進去偷……”和歌子準備說自己的委託了。

“哦！嗯！”艾維斯可不打算鳥她。

“？？”和歌子一臉懵。

“走了，瑞貝卡！”艾維斯拉着瑞貝卡就往外走。

明白自己被耍了的和歌子，臉上表情很豐富，瑞貝卡的嘴角來到她店裏是第一次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