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田的特殊
話題逐漸偏離，落雲伴隨着周邊的交談看了兩小時的書。12點整有人開始叫嚷着該怎麼離開，人們到此才意識到這間無門無窗的教室他們不清楚如何出去，來時被帶進的如此輕鬆，走時不知所措。
“那個哀胖子沒和我們說怎麼離開，我*****。”
“喂喂，那邊有人離開了。”
落雲的對角處一人突然消失在了教室，被眼尖的一個人發現，人流都向那擁擠了過去。
“他到底做了什麼才離開的？快說，離這麼近你一定看到了。”
“他就一跺腳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還做了什麼啊。”
跺腳聲摻雜着看到他人離開后的驚呼充斥在教室內。
“落雲，你有思路沒？”
一隻手伸向了想起身的落雲，打算拉他起來的是西達三人。
“謝謝，不用。離開的方式大概就是專心想着離開並跺腳。”
“得多專心啊，我剛剛就沒...不會吧，還真是？”原田的話還沒說完，剛自己起身的落雲消失在了教室內。
西達從那邊嚷亂的人群中找了幾個來傳播消息，原田和柳長青則還在試驗，柳長青專心想着一遍成功了，問題出在了原田這邊。
“原田你還是不行嗎？”
“我已經在想着出去了但是沒用啊，不要打斷我，我再試幾遍。”
“我先不試了，你再多來幾次。”
多次嘗試不成，加上教室內人越來越少，原田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好了好了停下來吧，我聯繫一下柳長青，叫他給我們帶點飯，具體下午等典哀來了再處理。”
“這都什麼事啊，為什麼到我這裏就不行了。這是不是....”
教室內最後一個其他人也離開了，兩人靠牆坐下，原田在自言自語，西達沒有去打斷。
另一邊
“落雲我們先走吧，原田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給那兩個帶飯了。”
“哦。”
隨着人流來到報道樓六樓的食堂，整個食堂無人員管理，無用餐區，餐食已按量擺放在餐枱。餐枱旁帶有註解，持兌換單向對應餐飲上空划取可直接記錄兌換單的消耗，單次划取記作一份。不少人來到這處註解板前又折返了回去，兌換單沒有隨身攜帶導致他們來得早也沒法吃飯。
兌換單的問題減少了部分人流，落雲和柳長青分頭採購所需。
......
註解板前，落柳兩人會合。
“買好了，走吧。”
“走吧。”
柳長青和落雲很快來到乙二班的樓前，沒多猶豫和走時一樣，想着進去加上跺腳，沒有典哀帶頭時出現的光陣，兩人直接來到了教室內。
“西達、原田你們的飯。”
“原田一直在胡思亂想，他怕是吃不下去了。”
西達接過柳長青手裏的便當，指着蹲在一旁獨自神傷的原田。
“他在害怕自己的古學門檻是誤測，他對超然本就很感興趣，一切都還不是那麼真實，又遇到了這種特殊情況。他自己想着想着就在往這上面靠，我也阻止不了，唉！”
落雲在一旁吃着炒飯，看着柳長青和西達不斷安慰着消沉的原田。
“是啊，接觸到超然，對它起了興趣又怎會甘心回到曾前，一點可能失去的由頭都會將人擊垮。”
心裏如此想着的落雲沒有上前多言，以他現在感興趣的角度去體會，旁人的安慰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
生人的更是嘲諷意味令人生厭。
原田最終還是沒吃的下飯，不過情緒也稍微被拉回，開始靠古學歷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落雲三人見此也跟着在一旁看，教室內回歸寂靜。
“你們四個為什麼還在這裏？”
落雲抬頭看去時，原田已經雙臂環抱着典哀微起的啤酒肚，抱着他開始哭訴起來。
“典..哀講師，我..我不知...出.....出不..去。”突然急促的哭泣使原田的話語斷斷續續，不少次還以為哭調被遮蓋掉。
“情緒平復。”
典哀手中泛出白光按向原田的頭部，他整個人安靜了下來，身體也突然無力下墮，原本彎腰站立的姿勢自然難以保持，要不是典哀依然抓取着他的頭部，原田怕是回跪在那裏。
“他只是睡著了，我想聽你們說一下具體是什麼情況。”
西達開始向典哀解釋起事發經過，他也是有點慌張，幾句話就能簡短說清的事情，講了近3分鐘。聽完典哀沒給出明確答覆，直接把原田帶離了教室。
“所以我們三個繼續在這裏嗎？”
......
“嗯，71人，都到齊了。授課前我先告知一件事。6個班中甲一和甲二是特殊的，古學傳承激發后才會進到這兩個班。在測試前只要有人出現異狀都可以在上課時彙報，被證實為傳承激發，將轉班接受特殊教育。今天上午那個回答問題的就是這種狀況，現在他已經被轉到了甲二班。”
剛想起身詢問具體情況的西達和柳長青被典哀後續有氣無力的授課打斷。
“好了開始授課，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輪流上來被我打一拳。你們尚未激發古學，無法去自主感受到生命力，所以需要施加一點外力，而被生命力擊中算是最優最廉價的外力形式。從我左手邊開始，一個一個上來，對就是你，你第一個。”
墨綠髮色滿臉“鐵環”的不良青年抬手指着自己，向典哀一遍遍確認，得到可定答覆，認命般的走到典哀面前。
“叫什麼？”
“染翠。”
“面朝大夥，我主打一下背部。各位注意看他的情況，你們過會都要注意，還有上台都自報姓名，願意做個自我介紹也行。”
話畢，典哀將自己的手舉到了染翠肩頭，有別於平復原田情緒時手掌的白光，現在他手掌上是翠綠色，植物初生嫩芽般的翠綠。覆蓋手掌的光在緩緩聚集，直到核桃大小的光球出現。
“這顆光球打入后將一直存在於你們的背部，每隔2秒它會釋放一次生命力，來刺激你們的身體，這顆球的量足夠持續20分鐘。你們要做的是在這期間找到自己體內生命力對這顆球吸收的位置在何處，並嘗試加強這個位置的吸收速率。做到這兩點你就可以嘗試利用該位置感受周邊空氣中的生命力了，然後可以嘗試和空氣爭奪。好了下一個，光球過會同時啟動。”
人一個一個走上前去，很快就輪到了落雲，綠色光球融入背部沒有什麼癢痛，到是能感受到明顯的溫熱感在脊椎的一旁散發。
結束落雲後面僅剩的6個人，典哀才露出了疲態，學生棉服脫下疊好放在講桌，露出裏面的秋衣，汗液突然就外冒將剛才還乾爽的秋衣整個溻濕，染上了水漬。不知道是動用了什麼能力，他將自身的疲憊拖到了現在，疲憊加持下典哀的聲音更加無力，臉上也顯得陰暗起來。
“我先啟動光球3分鐘，這三分鐘結束前，不要向我提問任何事，自己好好感受。我也好好休整一下，71人的教學還是有點費力的。”
典哀話說到一半時，光球處就開始酥癢，無視周邊眾人的騷亂，落雲開始精準讀秒，每隔2秒，光球處就會散發出一陣通往全身的熱波，與一直持續的溫熱不同，前者是迅速摸了一下烙鐵，熾熱痛疼於一瞬，後者則只是在暖氣旁取暖，溫暖整體在每時。
熱波從背上一點散出，在胸口心臟處彙集消散，強烈的熱波在過程中無規律的減弱，再稍後勻散。無規律也就意味着在某處出現了對其的吸收，勻散意味着吸收點的分佈很不規範，至少不對稱，落雲開始一遍一遍細細感受減弱的節點在何處，鎖定幾處大概位置時，酥癢停了下來。
周遭不少人紛紛送了口氣，那陣酥癢不好受是板上釘釘的事，落雲指甲狠掐掌肉，靠痛疼減緩酥癢，才得以專心。
“緩2分鐘，再持續5分鐘，期間依然不能提問，你們現在要專心，每人傳承相性不同在額外吸收生命力時的位置和感受也是不同的。吸收這個過程別人沒法去引導，都自己好好體會吧。”
2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即使鬆開了兩分鐘，手掌上掐痕還是沒有復原，稍微改變指甲的落點又緊握了回去。
酥癢再次到來，注意力完全放在剛剛確認的幾個大方向上，右臂，兩條小腿和右腹。一次次判斷確認如同在聽取老式保險箱旋轉位數密碼的對錯，最難的一點是無法自己控制熱波的散發，保險箱密碼還能通過控制速度不斷縮小那位密碼的存在範圍，這個則全靠自身注意力和反應力，無規律減弱出現的突然，之後的勻散也是突然。
127次熱波，落雲首先確認到右臂上，位於肱三頭肌中間的一處，指甲粗細的半圈手臂，這是落雲身上最先出現熱波減弱現象的位置。對於如何去增強吸收落雲還沒有想法，他在嘗試確認下一處準確位置。
“好了時間到，還是從你開始，上台一個一個給我敘述這幾分鐘發現了什麼，感覺到什麼，限時30秒。”
“怎麼說呢，你給我打入背部的那個光球給我感覺涼颼颼的，觸發時渾身酥癢，然後會有一陣一陣的陰寒感充斥着全身，這陣陰寒從腳底開始，一直充斥到我腦袋。”
“這種感覺在在過程中沒什麼變化嗎？”
“沒有。”
“下一個。你可以先下去了，我過會會把你們分類進行教學，到時我一對一提問。”典哀從一旁的棉服內掏出了一個小本開始記錄著什麼。
“典哀講師，我去個廁所，這陰寒感太...”
“快滾，快滾，最近的在報道樓。你繼續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