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叛逃
“你！小兔崽子注意你的言辭。”穆振業勃然大怒，指着趙揚的鼻子喝道。
“穆振業，請注意你的言辭，你現在指責的是一位在一線出生入死屢屢立功的探員，收起你的那一套，你要耍官威回北平去耍去，這裏是長安。”鄭濤不客氣回敬道。
“好，好！”穆振業指着鄭濤與趙揚，又看了看旁邊一副事不關己，彷彿在研究鋼筆筆尖上的花紋的邵毅一眼。看到現場幾人沒人幫自己說話，穆振業強忍下一口氣，對趙揚問道:“先不提你的鬼話，這種事有南局的問你。我就問你一件事。朱利安呢？這人是總局長交給我們北局外事處管轄的境外御靈者。現在她也失蹤了，你是否該對我們北局有個交待啊？”
趙揚再次聳了聳肩，一臉討打的樣子說道:“不知道，我還是不知道。”
“趙揚，你不要那麼過分，不要以為推做不知道就能逃避罪責。朱利安是我們外事處與歐洲魔盟的重要聯絡人，她的失蹤是嚴重的外交事件。你這不負責任的態度，對的起孫局長的教誨嗎？對的起總局長的栽培嗎？”穆振業一邊指責趙揚，一邊做痛心疾首狀。
“打住，打住！首先我不是你們北局的一員，我沒有接受過什麼孫局長的教誨。其次，這裏沒人會把你的行為上報，你這拍馬屁的嘴臉還是省省吧。最後，王水火哪裏我自己會和他交代，你還是哪裏涼快去哪裏待着吧。這裏用不着你，”趙揚慢條斯理的說道。
穆振業彷彿是因為被趙揚看穿而有些惱羞成怒，他指着趙揚的鼻子，繼續發火道:“看來你還是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朱利安是我們與歐洲血族魔盟聯絡人的親屬。她的失蹤也許會激怒那位聯絡人，這可能會造成那位聯絡人的不滿，繼而影響我們與他的合作與佈局，這是一起嚴重的事件，你還有你們長安諦聽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你說的的沒錯，但是朱利安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未婚妻，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你費心。”趙揚一句話就讓穆振業噎住了，身旁的蘇夢夢傳來哼的一聲，表達了對趙揚的不滿。
趙揚假裝沒有覺察到蘇夢夢的不滿，繼續針對穆振業說道:“倒是你，整天把魔盟聯絡人的事掛在嘴邊。有心人一聽就能順藤摸瓜的聯想到這位聯絡人的身份，繼而破壞我們的佈局。真正的罪人是你，我建議南局對你進行審查，最好能揪出你這害群之馬背後破壞諦聽佈局的主使者是誰。”
趙揚的話讓穆振業有些慌了神，朱利安在觀瀾水榭時，整天把自己是趙揚未婚妻的身份掛在嘴邊。這是他們這些北局相關人員都知道的事。這輛失蹤后，他今天的任務確實要詢問趙揚這位知情者的，不過自己被趙揚不屑一顧的樣子激怒了，所以上綱上線的找個由頭指責趙揚一番，不過沒想到趙揚會拿着朱利安未婚夫的身份倒打一耙，一下就把穆振業問得下不來台了。
南局的邵毅看到穆振業吃癟心裏樂開了花，本來南北兩局的成員就互位看不順眼，其實這是諦聽內部普通人派與御靈者派，或者說是法制派與人治派矛盾的延續。隨即，邵毅故作嚴肅地冷着臉對穆振業說道:“穆振業同志，你的行為確實很危險啊！現在你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裏了，請你出去待在走廊上等待。稍後我或者我的同事，會找你詢問具體情況的。現在，請你出去。”
穆振業此時還陷入在趙揚嚴厲的指控中不可自拔，聽到邵毅的話，他茫然的回顧四周。在確認了沒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現實后，只能抿着嘴唇一言不發的離開病房。
“隨手把門帶上，謝謝！”在穆振業開門離開病房時，趙揚坐在床上高聲說道。穆振業身形一滯，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並且輕輕的把門帶上了。
在場的三人相視一笑，蘇夢夢搬來了另一張凳子請鄭濤坐下。現場的談話氣氛倒是緩和了許多。
“趙揚實不相瞞，我們通過雲子和的口供，還有現場的視頻監控資料確認了李正的出現，也有充分的證據證明確實是方萌刺傷了司馬清前輩。方萌與李正最後離開了現場，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叛逃事件。我看過你們的卷宗，你和李正是至交好友，甚至可以說是生死兄弟。他的犧牲固然是一件讓我們所有人都痛心疾首的事，可是這不代表方萌可以用禁忌的邪術復活李正啊！我知道她與李正是情侶關係，但是她的行為卻是在玷污英雄的犧牲與榮耀。”邵毅語重心長的對趙揚說道。
現場氣氛一度沉默，包括蘇夢夢在內，在場的趙揚與鄭濤都心情十分沉重。邵毅緩了緩繼續說道:“更何況方萌還刺傷了司馬清前輩，我知道她又難言之隱，可是這世界上誰能真的一帆風順一切的順順利利啊！總有一些想為而不可為的事，你說對嗎？我希望你能與我們內部調查科合作，儘快的找到他們，挽救他們。不要讓他們一錯再錯。”
邵毅的態度確實誠懇，說的話也確實比穆振業高明百倍。可是趙揚當時確實在樓頂目睹了這一切，可是他掌握的信息並不比邵毅高多少啊。況且他沒有想好如何面對方萌與李正叛逃的這件事。
過了半晌，趙還是嘆了口氣，對邵毅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我知道並不比你們多，恕我不能為你們提供幫助了。”說完，趙揚就抿着嘴唇不發一言了。
邵毅看出來今天是問不出什麼了，坐了一會他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在他離開之前，邵毅特意的從筆記本里撕下一張遞給趙揚。
“這是湘西龍家一位叫龍謙的人的供詞，方萌曾經與他又密切的接觸，相信你也認識他。雖然你沒有提供什麼線索，但是我知道你也關心着這件事。你可以看看他的供詞，記住不要外傳。”頓了頓，邵毅繼續說道:“希望以後你有什麼線索，也能和我取得聯繫。再見！”
趙揚茫然的接過供詞，沒看一眼，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