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北征後續

獲得勝利后，清點傷亡。

商軍所存不過兩三萬人，回想來時，十萬大軍，威風凜凜，而今，卻不過二三萬。

這個時代的戰爭就是這樣，有着太多超乎凡俗的力量體系，尋常軍士，即便是得到商軍祭司的BUFF加成，折損率也是非常的高。這也是為什麼在封神演義中，有些旁門手段的，一旦展露本領皆可以得到一個不錯的職位的原因。

且時代的特點就在於祭祀。商雖強，但是旗下八百諸侯國，心思各異，其外，依然有戎狄羌蠻等外敵，為了節約人手，商雖然也祭祀，卻不像蠻夷戎狄一般直接召喚祖靈，使士兵祖靈化，而是採用加BUFF的方式，使祖靈附身，強化士兵，這樣可以更合理的節約士卒，而像鬼方召喚祖靈的這種方式，一次性消耗數十萬的士卒，完全不具備可持續的發展的。

是以商軍更多以練兵為主，士兵的基礎越好，祖靈附身後，BUFF越強。

而戎狄卻非如此，往往除了年紀特別大或者特別小的，基本上的男兒都可以作為士兵，甚至是婦女兒童，皆可以祖靈化，這也造就了戎狄雖少，卻強橫難滅。天商雖強，但是卻依舊戎狄四起的原因。

且內外諸侯，未必都想絕滅戎狄，否則四下無敵，商絕對會反過來對付各路諸侯。尤其是以大諸侯心思更重。

大商無盡領土，億兆生靈，商地不過三分之一，人口也不過如此，是以商對付各路諸侯，亦是懷柔。

經此一站，季歷周軍十不存一，商軍所存，也不過十之二三，但是損失卻是可以接受的，商地周邊的地形，猶如倒“兒”字型，或者說倒“八”字型，北方安定，商朝便安穩。

反觀北伯候，雖然經歷內亂，但大軍無損，雖然早期被鬼方征伐，損耗不少，但是新主即位，也是能夠接受的損失，等再過數年，北伯候收納領地內各方勢力，屆時朝歌方面也將頭疼不已，不過也不至於煩惱，朝歌所在向北，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直直北方王庭所在，才起了連綿無盡的群山，是以戎狄即便會侵佔了鬼方的部分領土，但是依然會有北方的鬼方部族崛起，與戎狄發生內耗，是以無論是商，還是北伯候崇國，都會有極長的安全期。

而西伯侯，領地畢竟有限，此戰折損十萬大軍，沒有十幾二十年，倒是恢復不過來，且西岐至商需從南方淮繞道。

且十萬軍力雖然不少，但是對於商國來說，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是經此一戰，聞仲也好，盤山氏也罷。尤其是盤山氏，真正意識到了商朝打仗的特色，超乎凡俗的戰爭具不確定性，商軍雖然可以使用BUFF加成，使兵卒遠超凡俗，但是對於數十萬肉與靈集合化的祖靈，也是不堪一擊。不過後來盤山氏才知道，東夷，西戎，南巫蠱，各有特色，不可同一而論。

而兵書如何，排兵佈陣如何是基於相類似的戰鬥力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能力，在戰爭中反而屬於較小的影響手段，倒真是可笑至極。

戰爭雖然慘烈，但是鬼方大軍皆死，王庭已滅，這篇遼闊草原或被戎狄所佔領，意圖發展壯大，或等上數百年，在出現新的鬼方部族，對於大商來說都是極好的消息。無論如何，北地都會有極長時間的太平。

鬼方本就是商在北方最主要的敵人，北伯候主要也就是為了防範北伯候，而鬼方現在被滅，商對北整體政策皆需要改變。當然這是后話。

戰爭慘烈，戰事緊張，然而戰事結束后，自當美酒高歌！

夜，商軍大宴，凡士卒，皆暢飲美酒，歡食牛羊。

聞仲主座，其下西伯侯季歷，商容，盤山氏陳列而座，不管往日有何種間隙，自此當時，自當飲酒。

商朝所食美酒，多類似於今日的米酒，喝着甜絲絲的，酒勁卻不小。

盤山氏身體因習武，強壯非常，自當痛飲。

席間，聞仲，西伯侯，商容，盤山氏皆暢所欲言，盤山氏有志封神，是以與商容，聞仲二人洽談愉快。

而商容認定盤山氏是那鹿臣，是以言談間多有逢迎，倒是洽談愉快。

聞仲有感與盤山氏合斗那鬼方阿克蒙，是以有了正兒八經的戰友之誼，是以言語間多有親近之意，而這讓盤山氏更是欣喜。

跟聞仲、商容二人關係處好了，自己又是如此威猛，到了朝歌，商王還不得重用自己，隨便混個總兵職位，保不齊到時候，再投靠那姬昌，屆時封神榜上有名姓，長生久視，豈不是美滋滋。至於，被截教仙人們嫌棄的成為神之後需要履行的神職，前世盤山氏純純打工人，996更是常態，倒是很願意接受。

季歷倒是不甘寂寞，席間不時與三人攀談，或談自己現今之危局，西岐軍士幾乎全軍覆沒，族老約束自己儘快回西岐述職，或言自己對殷商之衷心，誓死捍衛西土安穩，聞仲三人也是幾番安慰。

按下不表。

盤山氏所屬軍馬，已經全數歸還聞仲，立此大功，剿滅鬼方王庭，盤山氏內心倒是美滋滋，心想這下子自己封神也有個好的着落。不覺間便是數壇美酒入腹，盤山氏酒勁上頭，告了聲醉，眼見諸多士卒，在圍着篝火跳舞高歌，盤山氏不由覺得新奇，抱着一壇美酒，便沖向篝火邊，插了個隊與眾人共舞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