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2章 聖誕快樂
“我西里斯．布萊克一身都是手段，我就不相信我搞不定這個妞兒！”
西里斯．布萊克一直這樣認為著，但是經過幾天學習詹姆斯．波特粘着莉莉一樣跟在菲特屁股後面轉來轉去的布萊克覺得似乎自己做錯了決定。
首先，雖然嘴巴上一直罵著波特的莉莉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哥們兒動手，但是菲特會非常開心的笑着擄袖子揍人；第二，莉莉偶爾也會有心軟的時候，但是菲特根本不會對除了鼻涕精和莉莉之外的任何人心軟！最後，莉莉好歹也會看在在上課什麼的忍耐一下，但是菲特不管上課還是用餐的都會不遺餘力的打擊自己……
不，那不是打擊，那時完完全全的無視和痛揍——但在菲特滅絕人性的打擊下，西里斯發現自己和三年級以下的人交手再也沒輸過。
“那西里斯，你放棄了嗎。”萊姆斯．盧平同情的坐在自己朋友的身邊。
“怎麼……可能！”西里斯．布萊克狠狠地拍着桌子站起來，“就因為她是這麼難搞定的妞兒，才能說明搞定她的我是多麼的偉大！一個勇敢和堅持不懈的格蘭芬多，怎麼可能就因為這種小挫折就倒下！”
“西里斯，你上個禮拜被打出來的淤血還沒消……”彼得．佩迪魯窩在角落裏小聲的補了一句，在接受了布萊克狠狠地瞪視之後驚嚇的幾乎要縮進桌子裏面去了。
“該死，就算沒有莉莉，菲特還是總和那個鼻涕經在一起……我真不知道那個髒兮兮的鼻涕精有什麼好，那個除了看書就是擺弄一堆藥材一無是處的臭小子！”西里斯．布萊克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嘶吼着。
而此時的菲特，則和西弗勒斯一人對着一隻坩堝在魔葯教室擺弄着草藥——當務之急，西弗勒斯覺得首先要教會菲特認識各種各樣的草藥名稱和效用，他可從來沒奢想這個傢伙會主動的捧着一本書學習。
“哦，該死，這傢伙跟我每天在禁林附近看見的雜草有什麼差別？”菲特憤恨的捏着一顆水仙，對着那綠幽幽的葉子怨念的扯了扯西弗勒斯的袖子。“我幹嘛要認識這些傢伙！”
“別用你那單純的大腦侮辱這門技術，菲特！”從菲特的手中搶走那根幾乎快要被碾碎的水仙，西弗勒斯忍無可忍的對着她吼了起來。“你那草履蟲一樣大的大腦整天只想着找人干架的事情，你以為和布萊克之間你來我往交流感情在別人的眼中一樣有意思是嗎！”
菲特默不作聲的看着西弗勒斯，半晌才扔下另一株快要被折磨死的水仙：“西弗勒斯，你什麼意思……我承認我的確樂在其中（對免費送上門的玩具），在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上快快樂樂的過着不用擔心任何的生活，他給我帶來太多樂趣了。”
實際上菲特也知道自己變了很多，雖然小黑一直被她精心保養着，但她很確認在這七年間她沒有什麼機會使用它了——雖然她很傷心不能和自己的夥伴並肩作戰，但不知道現在什麼地方的頭目也會替她感到高興的。
她知道自己的沒有耐心，可她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但已經非常的努力去背這些她從來也沒接觸過的東西，甚至還和莉莉一起去過霍格沃茲的圖書館，盡量在耐得下心的情況下多看一些植物圖鑑，因為是她麻煩別人，而她只是想多一些保命的手段而已。
她也盡量讓自己以前的習慣漸漸變成普通人能接受得了的，她盡量和自己看不順眼的幼稚小孩子相處，不是以前動不動就把看不順眼的傢伙揍個半死，不會在對每個不認識的人充滿猜忌，不會隨便拔．出小黑對着任何人。
她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常常夢見從少年時代開始和兩個曾經的姐妹穿梭在槍林彈雨中的時候，那時候的銀鬼做事從來不思考後路，從不為除了姐妹的人考慮什麼，肆意妄為，這正是那條充滿犯罪者的街道所達成的共識。
也是她的常識。
“……對不起，我說的太過分了。”西弗勒斯不敢對上菲特的眼睛，從前面取了一根豪豬刺心煩意亂的切了幾刀，“我最近有些心煩，繼續吧……豪豬刺要這麼切，你看着。”
“不，等一下，你小子到底在那一個人糾結些什麼！”菲特一把打掉西弗勒斯手裏的刀子和豪豬刺，硬是把瘦弱的男孩掰過來面對着自己。“我說過了，我承認你是我的朋友然後才是斯萊特林，如果你反過來記，我一定會揍你你明白嗎？！我以為你已經不在意我沒有選擇斯萊特林……又或者是，斯萊特林那個金腦袋因為我總是來找你所以難為你了？”
菲特不難猜到其中的齷齪，她以前也沒少干過這種以多欺少、威脅別人的事情。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他第一次離開母親的庇護，孤身一個人進入從小一直憧憬的、強大的斯萊特林，但卻並不如他想像的那樣好，斯萊特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他需要再多的一點時間了解，但斯萊特林卻沒有給他時間慢慢找應該如何和兩個格蘭芬多好好相處。
他是混血，他受到純血的嘲笑，他和兩個麻瓜種混在一起，又受到混血的排斥。
他對馬爾福說了菲特很可能是純血後代的事情，馬爾福卻嘲笑他腦袋發育的不完全——關於那位大人是如何厭惡有關格蘭芬多的一切，而格蘭芬多的傢伙們又是如何的因為哪位大人而針對整個斯萊特林。
為什麼他以前想不到呢？為什麼菲特不來斯萊特林呢？那樣起碼他還有一個覺得能放心的朋友，起碼他不用一個人在角落看着莉莉和菲特被格蘭芬多那兩隻粘人的動物打打鬧鬧。
“對不起，菲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不用說！我說什麼，你聽着就是了，真是個白痴。”菲特不滿的輕輕給了西弗勒斯腦袋一下，看着他跟一個不倒翁一樣很快重新坐直了身子，菲特毫無忌憚的哈哈笑了起來。
“一個淑女不應該這樣笑，更不能說我是白痴！”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能是個淑女。”菲特聳聳肩，一隻腳踩在破舊古老的課桌上，“如果誰需要告訴我該怎麼做一個淑女，我不介意立刻爆了那個人的菊花。”
“……你還非常喜歡說髒話。”西弗勒斯抽了抽自己的嘴角。
“這是我的生活態度，西弗勒斯，就像一個吸毒的人通常沒有辦法戒掉毒癮一樣，如果你想看看什麼是毒癮，有機會我會帶你去哥倫比亞那裏看看。”菲特揪起一根豪豬刺，“現在……我需要跟這些該死的傢伙研究研究怎麼做成藥水，下午是美妙的飛行課，我得在二年級的時候想辦法搞到一個掃帚。”
“現在最便宜的掃帚你也買不起，菲特，你要用什麼方法得到一個掃帚！？”西弗勒斯不可抑制的再次響起自己一家同這個女人的第一次見面，她拿着麻瓜世界的危險武器指着自己的腦袋的模樣，她莫非想要闖進掃帚店鋪指着店員的腦袋要挾他給她遞上一把最新產的掃帚？！他相信那個被菲特成為小黑的武器扔在藏在她身上的某一處！
他最好相信她有相當的自覺不會吧黑洞洞的槍口朝向霍格沃茨的學生！
菲特瞪了西弗勒斯一眼，隨即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西弗勒斯，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去買掃帚的地方搶劫？哦，我傻了才會光明正大的去搶劫，就算是以前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那……那你到底要怎麼弄到手？”
“魔法界的東西不好下手，麻瓜世界可是有很多來錢的好門子，可惜我不會告訴你。”菲特挑了挑眉，“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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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一天天的變冷，轉眼間就到了十二月份，聖誕節已經到了。
菲特也不得不承認，英國的確是個比意大利更潮濕寒冷的國家，她不得不在接觸室外空氣的時候帶上莉莉送給她的圍巾，就算是魁地奇也不能讓她摘下來。
而西弗勒斯決定呆在霍格沃茲，他覺得只為了聖誕節的幾天來來回回折騰並不值得，並指着沒出去的菲特的鼻子說他絕對不是因為菲特的關係才不回家，且惡狠狠的要求菲特管好她的面部表情。
菲特笑的相當的開心，對着推着小旅行箱子的莉莉招了招手，拉着西弗勒斯很快離開了車站。不過令她不怎麼高興的是布萊克那個臭小子竟然也在學校過聖誕節，據說因為格蘭芬多家族和斯萊特林家族自古以來就是死對頭，斯萊特林的一脈嫡系卻為對方的家族服務，只把他趕出去已經算是不錯了結局了。
要是她的話，一定會毫不猶疑的崩掉那個小子的腦袋，這背叛算什麼？！
“嘿，你幹嘛臭着個臉啊，菲特·比羅斯。”萊恩．韋斯萊不知從什麼角落裏面鑽出來，非常勇敢的拍了拍菲特一頭柔軟的銀髮。
“是菲特，該死的紅腦袋，不要記不住我的名字。”菲特瞪了這個五年級的級長一眼，手卻沒有命中目標。“切，可惜。”
“喂，你還說別人記不住你的名字，明明是你從來不叫人家的名字還亂起外號好不好！我是萊恩．韋斯萊，你的級長，記住了沒？是級長！不過，你叫我萊恩就可以了，親愛的小傢伙們。”萊恩．韋斯萊說著更加用力的揉起了菲特的頭髮，笑眯眯的對着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你說啊，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是不是比現在更欠揍？”
斯內普抽了抽嘴角：“實際上現在已經收斂太多了。”
“哈，我就知道。”萊恩．韋斯萊哈哈笑着看着小短手小短腿的菲特怎麼都碰不到自己的胳膊和腿，另一隻手尋找着空隙戳着菲特光潔的腦門。“真是不知道你這個小傢伙怎麼那麼多的活力，真是沒白來格蘭芬多！有了你的獅院比以前還要熱鬧一倍，每天晚餐的時候討論布萊克什麼時候能把你搞到手的八卦比折騰斯萊特林的那些小蛇們多多了~”
菲特一臉被噎住的表情，扭頭看着布萊克的眼神也更加的兇狠起來：“我說呢，那個該被砍上一萬刀的臭小子怎麼老纏着我，原來是這麼一碼子事！”一個波特加上一個布萊克，一年級的格蘭分所大部分以他們兩個馬首是瞻，不錯，真不錯！
“哦～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碼子事情不是不知道嘛，那為什麼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以及拉文克勞都在替布萊克擔心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他的心意？”萊恩．韋斯萊眼疾手快的躲開菲特忍無可忍扔過來的魔杖，“哇塞，你連這個都扔——菲特的魔杖飛來！”
“我對你們這群毛沒長全、沒有半分肌肉美的傢伙沒興趣！”菲特搶回萊恩．韋斯萊遞過來的魔杖，“你的兄弟姐妹都滾回去了，你幹什麼還留在這裏礙眼？”
“因為我是格蘭芬多的級長，只要聖誕節還有一個格蘭芬多留在霍格沃茨，我就有必要帶着他們度過一個歡快的聖誕節～特別是今年還有兩個可愛的一年級，這實在是太難得了。”萊恩．韋斯萊又露出了他的一口白牙，“斯內普，如果斯萊特林沒有人而你覺得寂寞的話，格蘭芬多的大門暫時可以在聖誕節這一天為你打開。”
西弗勒斯抽抽眼角：“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韋斯萊級長。”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問題，這個格蘭芬多的級長似乎正在邀請一個斯萊特林進入他的地盤度過一個“美好的聖誕節夜晚”？
“說真的，看到你我就想起了那隻黃毛馬爾福，那個臭脾氣又傲慢的傢伙怎麼能滿足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青春歡樂？聞聞你一身魔葯的味道……我知道那個傢伙最偏好美容類的魔葯，而那個家族的人都有中年謝頂的遺傳。”萊恩．韋斯萊同情的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孩子，你一定是因為這個而被馬爾福盯上了，他是不是在後面追着你要你研製出防止中年謝頂的魔葯？你發沒發現他的髮際線越來越……”
西弗勒斯白了他一眼，是誰剛才還說菲特記不住別人的名字，又是誰說菲特愛給人起外號！那個黃毛是怎麼回事？在一個斯萊特林的面前光明正大不加委婉修飾的說著他學院級長的缺點又是怎麼回事！
更奇怪的是，雖然萊恩．韋斯萊說得好像是一件蠻可笑的事情，但卻沒有嘲諷的味道。
“我才不管你，你最好和布萊克一起滾的遠一點，否則我見一次揍一次！”
“喂，你犯規了吧，明明你說過只要別欺負到斯內普和伊萬斯的頭上去就可以！”
“你給我閉嘴！我看不順眼的人向來不用親自過來惹火我！”
“哦！該死，我的腳——菲特，你這暴力的傢伙，你就不能輕一點兒嗎，對着你的級長你竟然也下得了狠手，痛死了！”
“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菲特非常滿意的看着萊恩．韋斯萊抱着自己的腳嗷嗷的交換着，昂着自己的頭拉着西弗勒斯最後狠狠一眼瞪了瞪一直站在二十米外看着他們三人的西里斯．布萊克，“西弗，我們走。”
西弗勒斯·菲特小跟班·斯內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能為力的在心裏為格蘭芬多眾人嘆息，起碼在這個時候，菲特沒有呆在斯萊特林實在是太好了，他根本無法想像菲特和馬爾福用“各種”方法打起來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梅林保佑，最好永遠不要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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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清晨，菲特獨自一個人在寢室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床腳旁邊的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才恍然想起來“普通人”在這一天是要互相饋贈禮物的。
以前的聖誕節，菲特總是和那兩個人陪着自己幫裏面的獨身兄弟姐妹們一起過的，倒是沒有交換禮物的習慣，一推人到ktv里唱歌喝酒，直到聖誕節的最後一秒。
禮物一共有七份，第一份是來自莉莉寄來的一小袋手工餅乾，第二份是西弗勒斯送給她的手寫魔葯藥材大全，擁有詳細註釋；第三份來自斯內普夫人，她送的一隻漂亮的藍色手帕；神奇的是兩個關係不怎麼好的舍友竟然也送了禮物，分別是貼着水鑽的卡子和漂亮的魔法繪本；第六份來自萊恩．韋斯萊，他送了一堆內容不明的神奇物品，竟然堆滿了一個較大紙盒子，最後一份是來自s.b.（石嬸您起名太有水準了……），包裝精美的首飾盒裏面躺着一隻看樣子不便宜的項鏈，不用膝蓋想都知道誰是s.b.。
菲特有些頭痛的抱住腦袋，她不僅忘記送，還不知道要送什麼，最後，她沒有錢去送……所以最後她決定，答應這些送過她禮物的傢伙們一個不過分要求，且西里斯．布萊克除外，因為她不知道誰是s.b.，更因為她不用膝蓋想都知道那傢伙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聖誕節的一整天菲特都沒有看見西弗勒斯的影子，不過好在格蘭芬多留下來的傢伙們還是不錯的，更是有萊恩．韋斯萊這個活寶級長在，因為不能回家的小傢伙們被逗得不停地笑，萊恩．韋斯萊用來逗笑的玩具菲特看着十分的眼熟。
“覺得開心嗎，菲特？不過你沒有送我一個可以拿在手裏的禮物，我可真是傷心。”萊恩．韋斯萊啼笑皆非的看着一寫着一行字的小張羊皮紙上菲特龍飛鳳舞的簽名，“什麼是送給萊恩．韋斯萊1971年的聖誕禮物是一個約定，除了不過分的要求我都能答應你。你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將來你有搞不定的仇家，我可以幫你讓他去見撒旦……哦，你們這裏是梅林，這是我的上限，再過分的我就不能答應了，因為我根本辦不到。”菲特攤攤手，“好吧，我以前過聖誕不是這樣的，不過看在你還知道送我禮物的份兒上。”
萊恩．韋斯萊扶額，收起那張破紙條塞進懷裏：“那我還真是榮幸，我美麗的女士。你現在可以去換上聖誕節的衣服了，隨意就好……我覺得你也會喜歡霍格沃茲聖誕節的氣氛的，要知道我自從一年級就在這裏過聖誕，一年裏面最值得期待的也就這一天了。哦～你會跳舞嗎，菲特？”
“我……我只會跳探戈。”猶豫了一下，菲特還是別著臉說了出來，“我才不喜歡那慢悠悠的轉圈！”如果不是當年安芙薩非逼着自己學，恐怕她現在連什麼叫做跳舞都不知道！“該死，你不準笑！”
“噗哈哈哈哈～～～你這個小丫頭竟然開口就說只會跳探戈～～哦，天啊，今晚你一定是霍格沃茲最性．感的女學生，我保證！”
“該死，你給我閉嘴！”菲特在將來的幾年裏也非常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為什麼要一時最快告訴萊恩．韋斯萊自己會跳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