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 斯萊特林的選擇

禁閉結束之後，菲特和西弗勒斯打開地窖的門，果不其然的看見了斯萊特林的群蛇，他們無聲無息的包圍了斯萊特林通向格蘭芬多塔樓的一段道路，為首的盧修斯．馬爾福仰着他高傲的頭顱，完美的利用和兩個孩子的身高差異產生的壓迫：“西弗勒斯，到我身後來，我有些話想和這位小姐說。”

西弗勒斯下意識把菲特擋在身後：“馬爾福學長……”

“西弗勒斯．斯內普，到我身後來。”盧修斯．馬爾福的口氣沉了一些。

“既然你的學長來接你了，你跟着他走吧，我們明天見。”菲特伸手把西弗勒斯推了過去，右手插/進藏着槍的口袋慢悠悠的穿過群蛇，仰起頭盯着馬爾福的一雙銀灰色眼睛。“馬爾福先生，你這排場擺的可真靠譜，為了迎接本小姐？”

“我院的馬卡斯衝撞了貝羅斯小姐，我特意帶人來向你道歉的，雖然馬卡斯覺得跟一個泥巴種道歉大失水準……但是明顯的，他打不過你。”盧修斯．馬爾福假笑着向菲特走了兩步。

“道歉可沒你這樣帶着人來的，而且我可沒把你們學院人都揍一遍，不過無如果你想試試看我能不能一個人撂倒你們，現在的確是個實驗的好機會。”菲特抬起和盧修斯．馬爾福一樣的假笑，目光兇狠的瞪了瞪圍在自己周邊的斯萊特林。

雖然現在她肚子有些餓，但這並不妨礙菲特揍人的好心情。

“你的表現像個無恥流氓，格蘭芬多的低趣味完全在你的身上體現。身為一個淑女，你不應該纏住一個紳士，如果你能聽明白我的話，離開西弗勒斯。”盧修斯．馬爾福壓低了聲音。“這是最後通告。”

菲特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個金腦袋一會兒長一會兒短的說話方式，雖然她聽起來非常傻，但她直覺自己還是稍微注意下比較好：“我討厭別人干涉我的決定，就算你是魔法界的首相也是，何況你只是他的學長，你小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我對你格蘭芬多式的魯莽勇氣表示讚賞，你會吃到苦頭的。”盧修斯．馬爾福的臉色一僵，他攔住身後急於辯解什麼的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

“想殺我的人現在已經安睡地獄，如果你想去探望，儘管放馬過來，我倒是很期待你的手段。”菲特把自個兒的腦袋伸過去，同樣靠在盧修斯．馬爾福的耳邊輕聲說。“最後通告。”

一把推開擋着自己的盧修斯．馬爾福，菲特低低的說了一聲：“小子，別擋路！或者你要回家跟你的父親學學怎麼說話有禮貌，要干就干，沒見過你這麼會叫卻不咬人的。”

“菲特·貝羅斯，你少說句話會死嗎？”西弗勒斯終於忍不住跳出來。

“西弗勒斯，你也最好別惹我，別忘了你爸爸的下場！”

“這是在學校，收起你的那些該死的手段和怪癖！”西弗勒斯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傢伙怎麼敢在斯萊特林的地窖里和斯萊特林的級長吵架？她沒看見附近顏色越來越不好的斯萊特林，還是沒看見自己是孤身一人？如果馬爾福決定出手，他只能因為自己和她……算是朋友的份兒上不動手罷了！

菲特的眉頭擰的更深了，她歪着頭看着西弗勒斯很生氣中帶着緊張的情緒，可她是菲特，是那個寧願為了自己信念粉身碎骨也不願意被人踐踏尊嚴的銀鬼！雖然跟一群小孩子計較非常丟臉……可是被一個小孩子威脅還臨陣脫逃更加丟臉！

“你聽明白了嗎？現在立刻回去你的寢室，宵禁馬上就到了，如果你不想再多關一陣子禁閉，請你快回去，菲特·貝羅斯。”見菲特沒有動作，西弗勒斯稍微鬆了一口氣，希望在她和斯萊特林的關係還沒有完全鬧僵之前快走。

幸好的是，菲特還是什麼都沒說的走了，西弗勒斯也完全沒想到把她送回格蘭芬多——如果他還想多陪菲特多關一會兒禁閉的話倒是可行。

盧修斯．馬爾福揮揮手讓斯萊特林的人都散開，單獨留下了西弗勒斯：“我想我們有些事情需要更深入的談談，西弗勒斯。”

“是的，馬爾福學長。”西弗勒斯低了低頭。

“你是普林斯的後裔，雖然你的母親已經改為姓斯內普，但你是個優秀的斯萊特林，我很確信。我想你知道關於五年級以上的學長們的去向，那場宴會在你五年級之後同樣會參加……你可以憧憬在霍格沃茲的七年的幸福生活，但我不能承認你的行為，西弗勒斯。”盧修斯．馬爾福遺憾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生活的地方沒有其他巫師，所以你才會和兩個泥巴種走得這麼近。”

“不，她們——”

“西弗勒斯，如果你想要走到更高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得到你自己的輝煌，離她們遠一些，那位大人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前提是——你必須終於他的理念和規範自己的行為。我馬上就畢業了，西弗勒斯，剩下的這一年的時間，我希望你能盡量調整好自己。”

盧修斯．馬爾福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深紫的袍子在空中翻出一圈圈的波浪，隨即很快融入斯萊特林地窖的黑暗之中。他要他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雖然有時候很容易，有時候也可能很困難。但那是一個斯萊特林必須做出的選擇，因為孤獨，所以無畏。

西弗勒斯覺得非常難過，如果當初菲特選擇的是斯萊特林，就好了。

可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能用如果來驗算。

所以很多年之後這兩個人水火不容的人卻能成為至交好友，也是西弗勒斯是最不能理解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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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永遠不會缺少熱鬧。菲特坐在凳子上遠遠的看着西弗勒斯臉上頂着的兩隻黑眼圈，趴在桌上子哼了一聲。

“你怎麼了嗎，菲特？從昨晚回來的時候精神就不怎麼好，今天的早餐明明都是你喜歡吃的，你卻也不動手。”莉莉拿了一隻炸雞放在菲特的盤子裏面，“你昨天看見西弗勒斯了吧，他還好嗎？”

“應該算是好吧，斯萊特林的級長，那個金腦袋挺喜歡他的。”

“除了西弗勒斯，我還真不太喜歡其他的斯萊特林，他們看人的眼神很奇怪，真是討厭。”莉莉喝了一口南瓜汁，順便把看着順眼的食物都扔進菲特的盤子裏，“或許跟波蘭．德拉斯她們口中說的黑魔王有關？雖然我不想先入為主，可是聽起來真的很不好。”

菲特點點頭：“聽起來確實像是搞恐怖組織的，不過一般來說這種滲入力度太強的恐怖組織一般都很難連根拔起，因為門路太多有些人站的位置太巧妙，那麼無論黑白兩道其中一個失敗了，站在黑色地帶的人也總是能付出一些代價之後毫髮無傷的繼續活下去。哦，今天上什麼課？”

“魁地奇，很奇怪的單詞吧？聽說是騎掃帚上天的飛行課。”

“真的是在天上飛嗎？”

“我很確定是的，菲特，不過我們要跟斯萊特林一起上，雖然斯萊特林的人看起來有些討厭，但是西弗勒斯和他們不一樣……你要不要來一起看看我剛剛從圖書館借的《魁地奇起源》，我剛才還聽見自大波特跟布萊克吹噓他的飛行技術有多好……”莉莉對着菲特眨了眨眼，“我相信你會喜歡這項活動的。”

“……原諒我的想像力，我沒有辦法想像自己會騎着一把掃帚在天上飛……我倒不覺得我會喜歡。”菲特嘴角抽了抽，不禁想起自己上輩子唯一用過的一把軟塑料製作的扁形掃帚，再想想如果要上天的自己和那個掃帚可憐的、讓人覺得害羞的小小接觸區域——該死的，不會痛死嗎？特別是那些臭小子。

“真是個一無所知到讓人羞愧的麻瓜女人！你竟然連魁地奇是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感興趣，你還是格蘭芬多嗎？”在兩個人身後站了很久的詹姆斯．波特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叫了一聲，幸虧他身邊的布萊克還記得拉住他別靠某個暴躁的傢伙太近。

“詹姆斯．波特，我也是麻瓜，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因為不知道魁地奇而感到羞愧？”莉莉怒氣沖沖的扔下叉子站起來，“菲特是我的朋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莉……伊萬斯，你看看整個一年級誰不因為馬上的飛行課而開心？這女人的腦袋裏面除了吃還有什麼？”詹姆斯．波特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並非常高興的發現莉莉果然追着他罵過去了。

“等一下詹姆斯，我覺得喜歡吃東西沒什麼不好。”西里斯．布萊克這廝聽見這句話不願意了，瞪着眼珠看了看波特，接着扭頭對着菲特笑了笑，順着莉莉離開的位置在格蘭芬多長桌上坐了下去。“喜歡吃的人通常都有享樂精神，而且通常沒什麼煩惱，你說是吧菲特。”

西里斯．布萊克揮揮手，一份新的早餐擺在莉莉和菲特的中間。

菲特停下喝南瓜汁的動作，慢悠悠的活動了兩下自己的手指：“我覺得是這樣沒錯，因為通常我吃飽喝足了之後更有興趣接受別人的挑戰，你這小子不說性格，單是不服輸的這一點我就很喜歡。”

西里斯．布萊克非常欣喜的聽見了“喜歡”這個詞語，頓時興高采烈的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把自己想了整個晚上的辭藻都吞了下去：“你喜歡就好，那我——”

砰！！！——

菲特把自己的手從布萊克的手腕上收回來，低下身拍拍布萊克被摔蒙的了的俏臉：“你看，還打不過我，不過踢了你一腳再來個過肩摔都躲不開，恐怕將來七年你都沒機會報仇雪恨了。”

“菲、菲特……”

“不過，我會記得你的名字，西里斯．布萊克，為你的勇敢幹杯。”菲特呵呵笑着拿着重新盛滿的南瓜汁碰了碰布萊克又黑又紅的臉，第二次得意洋洋的離開葛萊芬多的長桌。“……臭波特，你給我離開莉莉，拿開你的臟手！怎麼，要再打一架嗎，好啊混蛋，來啊！”

一直在後面圍觀的萊姆斯．盧平和彼得．佩魯迪急忙把還躺在地上的格蘭芬多的布萊克小王子扶起來，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西里斯，下次你對菲特還是直接說明白吧。”

“是的……否則她會一直這樣打你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彼得．佩魯迪雖然沒覺得一個男生打不過一個女生是很丟臉的事情，但他還是好心的勸說了一句。“她還小……不懂得你對她……對她的心思。”

萊姆斯．盧平點點頭：“西里斯，彼得說的沒錯，伊萬斯和菲特幾乎整天都在一起，你和詹姆斯要把他們兩個各自引開都很不容易，你還不肯把話說清楚，惹像她那樣一個跟刺蝟一樣的傢伙，你不是純找揍么。”

短暫的兩天已經足夠讓這個敏~感的少年察覺到許多問題了，雖然菲特和人交流的時候沒什麼問題，可是口音上稍稍有一些繞，讀寫的時候有些困難，不是他笑話她，她的字寫得歪歪扭扭，比他三歲剛開始學寫字的時候好不了多少。

他也不好去窺探一個女孩子的**，所以並不知道菲特的家庭是怎樣的，只能從和莉莉．伊萬斯、西弗勒斯．斯內普認識並且很好的情況猜測她在麻瓜世界居住的地方也許在兩個人附近，但是那兩個人的生活環境？哪個格蘭芬多能從斯萊特林的口中聽到另一個斯萊特林的**？問莉莉和問菲特本人又沒有什麼區別。

“哈，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能教出這樣的人來！”西里斯．布萊克平拍掉身上蹭上的塵土，繼續堅持不懈的追着菲特的方向跑了出去。“我西里斯．布萊克一身都是手段，我就不相信我搞不定這個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