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神病院的夜靜悄悄
“已經安排好了，他同意了我的計劃，你那邊安排的如何？”
深夜，秦以航蒙在被子當中，依靠被子遮掩着手機的燈光，手速飛快地打着字。
“好，記住我們的交易，你們拿到人之後，記得把我的報酬發給我。”
看到對方給予了肯定的答案后，秦以航鬆了一口氣，將手機關機，貼身放置后，將頭從被子當中探了出來。
秋夜的涼意撲在秦以航有些驚恐的臉上，他的面前是一張倒着的中年男人臉，秦以航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上鋪室友，廖司仁。
秦以航就連害怕的尖叫都被吞咽了下去，不敢細看，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
“廖叔，你這是？”
可惜上鋪的廖司仁並沒有回應，秦以航也不再繼續說話，因為他看到了廖司仁的腦袋下面沒有東西，僅僅是那麼一個腦袋倒掛着懸在半空中。
在溫暖的被窩裏，秦以航只覺得自己渾身發涼，冷汗直冒，動也不敢動，眯起眼睛，假裝睡着觀察着那個頭顱。
頭顱眼睛睜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着，那個眼神，決不是活人能表演出來的，或者說，只剩一個頭了無論怎麼說也算不上活人了吧！
房間內靜悄悄的，除了秋夜的風從半開的窗戶中吹入的風聲外，就再無聲響。
今晚，對秦以航來說是個難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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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王啊。醒醒，你怎麼睡著了？”
睡夢當中的警衛小王迷迷糊糊得醒來，看到了自己的前輩站在自己身旁，手搭在自己肩上。
“小王啊，我這可就得說你幾句了，這也是我看到你，要是其他人看到你這樣工作時間睡大覺，舉報了你，可有的你好受的。”
小王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帶着一絲歉意的說道。“張哥啊，不好意思，實在太困了，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
“行吧，正好換班了，去寢室睡吧。以後可別這樣了。”
小王道謝后，伸個懶腰，晃晃悠悠的離開的監控室。朝着自己印象中的警衛寢室走去，最終來到了精神病院主樓的五樓的一間房的門前。
他沒有絲毫遲鈍地拿出身上的鑰匙，打開了鐵門，走進房間。
房間佈置簡單，一張桌椅，一個鐵床，床上鋪着藍白條紋的床單被套。除此之外，房間只剩下了一扇柵欄窗戶。
那位帶着誇張的笑容的青年，約克，此時正倚靠着柵欄窗，看着進來的小王。
“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見到約克的小王，眼中突然閃出了一絲恐懼，隨後便被狂熱的情緒籠罩。
小王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將自己身上的鑰匙，如同貢品一般，擺放在自己身前。
而他所供奉的神，便是約克，他臉上的笑意越發難以控制，嘴角開裂，鮮血溢出滴落在地板上，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那種疼痛一般。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笑吧，盡情的笑吧。你知道嗎？我的母親經常和我說，我要笑，要露出開心的樣子，不能哭喪着臉。”
約克見到小王的動作，笑意更甚，開始憋着笑說著話。
“每當她下班回到家時，總會這樣對我說，對我吼叫着。她和我說，我就是個喪門星，如果不能逗她開心，她會把我丟掉。
我害怕極了，但是我卻笑了出來，越是害怕與恐懼，我的笑容越是燦爛。
這樣卻是有用，她不再罵我是喪門星了，
開始恐懼我，害怕的怒斥着我是怪胎。越是這樣，我就越發難以控制自己的笑容。
在我成年那天，她最終還是拋棄了我，她的屍體也在垃圾場被發現。隨後，我就住到了這所醫院裏來，講真的，這裏太有趣了，我控制不住的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約克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誇張地笑得前仰后翻，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像是一個啞劇。
直到穿着粗氣，呼吸時有着拉破舊風箱一般的聲音，他才停下。
“表演結束了，你是我的第一名觀眾，你應該感到榮幸。接下來，我會有很多觀眾的，我保證。因為，熱身秀結束，就應該是大秀了。
不過為了避免觀眾們被劇透，只能麻煩你閉上嘴了。我想，你一定是十分願意的吧。”
約克撿起了鑰匙，放到了身上，隨後走到了小王面前。月光映照着約克不算高大的身體，在地上顯出一道修長的影子，影子將小王蓋住。
“對了，忘了說了，從此以後，我就叫小丑，這是藝名。”
說罷，約克回到了自己床上，而原本在那裏跪着的小王，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是約克的影子，似乎更加濃厚了一些。
約克無聲的大笑着，不知是看向了房間裏的哪裏，無聲的用口型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那就好好看着吧，因為演出要開始了。】
精神病院裏的夜靜悄悄，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卻又開始涌動變化着，只有天上那輪彎月還依舊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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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樣一個美妙的夜晚，我們的主人公連林在幹什麼呢？
他睡的挺不錯的，在他印象里，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不錯了。或許是因為即將逃出病院所帶來的壓力與緊張感，反而讓他更加冷靜與安心。
起床后，收拾了一下床鋪，隨後他扯了一下床頭鑲嵌在牆壁當中的舌頭。不多時，護士小姐打開了鐵門，她今天依舊那麼美麗，舌頭耷拉在地上。
不同的是，她今天沒有戴口罩，可以看清她的嘴。她的嘴裂開的很大，就像是蟒蛇的嘴一般，粗長的舌頭從嘴中伸出。
“蛇姐，早上好，今天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小林早上好呀，昨天不知道為什麼，睡得挺不錯。是要去吃早餐嗎？”
護士小姐的舌頭上，慢慢生長出了一根比較細的舌頭分叉，這根小舌頭比較細，帶着蛇信子，此時嘶嘶作響，連林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
說到這位護士小姐，她姓烏，具體名字連林不知道，屬蛇，加上她那粗長的舌頭，就像是蟒蛇一般，連林喜歡叫她蛇姐。
儘管她看起來實際上十分美麗，特別是在連林眼中，這樣的樣貌在這個詭異的世界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但是她是負責這個醫院最危險的一層的護士長，連林知道她也決不是什麼好惹的。
“是啊，去吃早飯。我昨天睡的也不錯，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過了。”連林露出微笑點了點頭，隨後前往了食堂。
前往食堂的路上，連林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那一道不起眼的紅色印記，以及追蹤着自己的走廊上的眼睛。
【這個也是要解決的問題啊，看起來得去找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