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出燕京
看着肩膀胸膛上,分別插着斷箭,被重傷的嚴青,踉踉蹌蹌走進房門,大監上前扶過“怎麼回事?只回來你一人?”
“出了點意外!我們可能碰到‘弓仙’了。”嚴青悶哼一聲“與我同行的都中箭身亡了!”
“不可能!你要是碰到他你還能活着出來?”大監驚嘆,接着扶着嚴青來到床上,雙手運功拍向其後背“運功護助心脈,我幫你取出箭簇。”
嚴青盤坐,五心向上,運轉心法“有勞大監了!”
“咻…咻…”兩聲,兩支斷箭,倒飛出去,掉在地上發出“鏘…鏘…”兩聲。
大監來到嚴青身前,隨手甩出兩粒丹藥,射向斷箭的傷口,將將堵上往外滲血的兩個窟窿。
“要是‘弓仙’的話你背上的第一箭你就死了!怎麼可能還能讓你蹦噠這麼久。”
“可是我確實碰到‘連珠’‘追風’了,這兩支箭就是當時留給我的。”嚴青疑惑。
“‘弓仙’功力已達宗師之境,箭術更是爐火純青,不然為何被人尊稱為‘仙’,”
“‘仙’者隨心所欲,能為人者之不可為、不能為,因在其某一領域讓人望而項背才能被稱其為‘仙’”
“加上‘弓仙’的弓、箭都為鐵胎特製,勢如破竹,就算是擦傷,你也會被箭勁捲起的罡風撕得粉碎。”
“對方連珠箭時,箭聲發出幾下?”
“連珠幾箭便有幾聲!”調息完的嚴青回憶到。
“那便對了!‘弓仙’射箭不管幾珠都是一聲。但你要是以為只有一箭,那你就可以收屍了!‘弓仙’之箭不僅能提前預判對方的方位,還能在其特製的箭上灌注內勁讓其拐彎射中石后之人。”
“你碰到的應該是他入‘天機閣’后收的弟子吧!就連太祖當初都想從燕王身邊,把他挖到‘潛龍衛’,還賜其‘神臂弓’,不過他拒絕了,現如今卻……”
“不知如今他徒弟又有他幾成火候?一為始,九為極,‘連珠追風,流星趕月,翻江倒河,擔山覆海,歸一’九式學得了幾式?”大監感慨,憶往昔起來。
“調息好就走吧!‘暗影衛’雖比上我們‘潛龍衛’,這北地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扶着嚴青出門而去。
……
東苑內,秦天宇安撫好丫頭,看向回來的孫校尉“怎麼樣?不會都讓你玩死了吧!”
“嘿嘿…每天營里射着死物,上次出去就是騎馬衝殺,我都快手生了!”
“好不容碰到能自己蹦噠的,不得練練啊!放心,你應該感謝這張弓!營里隨手拿的,受不起勁,不然的話,我一興奮發出‘流星趕月’兩式,你的希望就得跟着這張弓破滅嘍!”孫校尉楊了楊手裏的弓。
“那就好,不然白演了!還把丫頭嚇得不輕!”秦天宇摸了摸冬兒的頭,拉起冬兒的左手,取下戒指“丫頭,這戒指誰給你的?”
“這不是暗影……”孫校尉瞭然,不在多說。
冬兒慶幸到,“這是琴兒姐給的見面禮!多虧了它,只是它怎麼能射出銀針呢?”
“哦…”秦天宇若有所思,“這是琴兒姐防身的,我們還給琴兒姐吧,叫畫兒姐再專門為丫頭做一個。”
“好,快還給琴兒姐吧,這麼重要的東西!那天我不知道,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銀戒指。”冬兒連聲解釋。
“沒錯!它就是個普通戒指”
“世子,明天營里得了便宜的幾個小子大婚,托我過來送你請帖!希望世子你明天能過去熱鬧一下!怎麼說也是世子親自保的媒。
”孫校尉遞上一個請帖。
秦天宇欣慰,鄭重接過請帖,“哈哈哈…明天我這個媒人一定到場!”轉身把請帖交給冬兒“丫頭,明天也一起去吧,你也算是她們的娘家人了。”
“好!!”冬兒重重應到,由衷地為姐妹們開心。想到自己,看了眼世子,隨即搖了搖頭“想什麼呢!他可是燕王世子,未來的燕王,而我只是個破落小山村的丫頭!只要還能跟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
王府正殿,議事大廳內。
“小宇那邊沒事吧?知道是什麼人了嗎?”燕王秦弘義有點當心的問到。
“小宇沒事,特意放出去一個,等‘暗影衛’跟到時,已經人去樓空了,王陽老爺子傳話來,為首的應該是個太監,‘聽風’傳消息是‘潛龍衛’”葉馨蘭回到。
“看來侄子終究是侄子,差了一輩,終究是不放心啊!從小錦衣玉食,連京城都沒出過,沒吃過我們打天下的苦,腐儒耳邊念叨說幾句說是天下太平就信了!藩王做大會威脅京師也信了!”
“怕邊疆武將做大,想着收權,由朝廷掌控,文臣制衡!要是真的天下太平,此法是穩定國家的必經之法,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現如今北方不太平,南方的安南大理也生異心,中原世家大族復國之心、武林門派爭強地盤之意,若無我們這些叔伯鎮守邊疆,放任朝堂肆意施為,我們跟父親大哥天下一統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了。”
“天下何其之大,就我燕京城報信到南京,快馬加鞭也得一月有與,就這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若異族如侵,我們這些邊疆皇族無自主之權,南京朝堂收到消息再到做出反應,恐怕異族都飲馬黃河了。”
“什麼狗屁儒家的“內聖外王”!我‘天武’霸道起家,爹當初就是由‘霸’入‘王’統一中原五國,看來都是被江南水鄉泡軟了骨頭。”
“那些腐儒也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們敢伸手我們燕王府就敢砍!”葉馨蘭滿不在乎。
“現如今伸過來的手你要如何?”
葉馨蘭冷聲“已斷其指,砍不砍就看爹你了!”
“算了,我應該知道來的是誰了,對付他得麻煩你外祖他們,畢竟是我的侄兒派過來看看的,不好撕破臉!”
“留他們幾日就放出去吧!”秦弘義擺擺手,哀嘆一聲,帶着被‘天武’未來壓的微微佝僂着的身子,走了。
……
第二天,天漸破曉,大地朦朧。
伴着霞光王府侍從,驅散燕京的迷霧,發出的傳令聲叫醒整座城池。
“王府有令,昨夜世子遇襲,全城戒嚴三天,許進不許出!”
城裏眾人詫異,還有人敢行刺世子!那可是王府的期望,北地的未來。
“嘿嘿…好久沒這麼熱鬧!那個不開眼的往王府里闖!你以為‘燕王府’‘天機閣’在朝堂江湖上是白叫的!”有懂行的嗤笑一聲便忙着自己的事了。
王府東苑,眾人一如往常聚餐。
吃完了的秦天宇都還沒等到琴兒姐,便把戒指拋向棋兒姐“棋兒姐,琴兒姐沒來,我今天要帶着丫頭出去,這戒指你還給她,丫頭不喜歡!”
棋兒接過戒指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字“好”。
“畫兒姐,你幫丫頭做一個吧!”
“好,正好我還煩心送什麼禮物給冬兒呢!”畫兒姐開口,如釋重負“冬兒,你想要什麼樣式的!春兒姐的是月季,夏兒的是荷,秋兒的是桂,‘琴棋書畫’就是她們的名字。”
“麻煩畫兒姐了!”冬兒想了一下“既然我現在叫冬兒,那畫兒姐,你幫作朵梅花吧!”
……
……
“這些不是你前幾天剛佈置的嗎?取下來幹嘛!”琴疑惑,看着從房梁取下弩機,針筒的畫
“哎…沒辦法!世子說還要放他們出去傳消息,不能弄死了!”畫解釋,並抽下一根房梁。
“嘿嘿…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武林高手,梁上君子,‘吧唧’一聲掉在地上!驚起一群鶯鶯燕燕。”
“可惜,世子沒叫上我!我都保證我會裝的像的!反而叫了棋那個木臉,書那個呆臉!還有你的冷臉!你們會驚叫嗎!”畫感慨着世子不識人。
“無聊!”琴扔兩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