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

我不記得上學前班的事情也不記得上小學一年級的事情了。

那是二年級的事了，我大爺教我們班——我爸爸的大哥。村裏的小學兩排瓦房大概有兩三百個學生。瓦房後面是河堆前面是操場，沒有院子下了課隨便跑。我們班有五六十個孩子。只記得調皮搗蛋打打鬧鬧一點學習的印象也沒有，從來不記得黑板上寫過什麼……

那會學校成了我們聚眾歡鬧的樂園。有深刻印象的是有一回上課鈴剛響，同學都陸續要回到自己的桌位上去準備上課了。我卻爬到了老師的講桌上尖叫，然後脫了褲子在講桌上扭屁股。不知道那時候的意義是什麼，腦袋裏裝了什麼。，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勇氣一般……毫不顧忌全班的哄堂大笑，彷彿講桌成了我的一方舞台，我是最棒的演員一般。好在記憶里的玩伴不止我一個在講台上脫褲子跳舞，也就沒有那麼羞愧了……

只是豪不察覺不亦樂乎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我大爺拿着書本來上課了，我落荒而逃。玩伴們的嘲笑總是好應對的，大人們的捉弄卻無法應付了。好在我大爺並未說什麼，應該是直接上課了吧……

學生太調皮玩鬧總是少不了要挨揍的，慶幸的是我從同學身上學到了……我不記得他被揍的原因了，只是尖叫聲痛徹心扉，被老師拎兩隻耳朵提去了辦公室……可能從那時我學會了玩鬧有時候要收斂些，比如在大人和老師面前儘可能表現的老實一些，不會再那麼放的開玩鬧了。後來我又學到了個新詞“悶皮”——老師給的評價，我在老師大人眼前的收斂和玩伴背後的打鬧被他兩個字概括了。

我三年級了，調皮玩鬧依舊。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學習。下課和同學一起打架是我們經常玩的遊戲了。夏天操場上掏蜜蜂，冬天單腿角斗，結伴摔跤，分撥打架，和女同學惡作劇……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對手……

直到期末考試老師發了成績單，語文考試倒數的幾名，老師還沒有發試卷。那一年我的語文老師是我大爺。“沒有拿到試卷的同學你們想知道考了多少分嗎？”老師說完頓了頓便開始點名發試卷了。

我是其中之一，但毫無感覺，那時不明白浪費了時間荒廢了學業。回到家父母問考試成績。我笑呵呵的說“29”。便沒了下文，記憶里父母並沒有做什麼值得我記下的行為了……

在後來的記憶就是學習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爸爸開始教我做作業了，首先是讀題目……我不認識字。然後我爸讀了一遍讓我再讀一遍，我記不住。爸爸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讓我跟他一起讀，然後再讓我自己讀——我還是不認識。然後我狠狠的捱了一巴掌——眼淚嘩嘩的流。我二姐比我大四歲她就過來教我了，我也沒心思管爸爸是怎麼樣的心情了。

“讀一讀，照句子……”

後來我就開始做作業了，雖然學習考試成績依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