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榮耀屬於天生戰狂
“誒？”
魯米無法理解。
不止是他，就連全場的觀眾也幾乎無法理解，剛才還熱鬧無比的競技場，此刻竟一時鴉雀無聲。
“你贏了。”
認輸之後，灰塵騎士朝魯米走了過去，魯米也只能收劍入鞘。
“我不明白。”
“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很強，而且發現了我的弱點，所以你贏了。”
“是嗎？”
魯米還是覺得勝利來的太過突然。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
“當然，如果在戰場上相見，我不會給你任何的弱點。”
在戰場，他的身後會是同伴，騎士將率領鐵騎，肆意蹂躪為他為敵的軍隊。
“我是灰塵騎士，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魯米.艾茲貝特。”
“艾茲貝特，陌生的姓氏。”
“出身阿洛曼科，姓氏不足掛齒。”
“儘管有失榮耀，但很遺憾，恕我無法透露姓名，如果可以的話，請替我向利奧格伯爵問好，以灰塵騎士的名義。”
塞勒.利奧格伯爵，包括阿洛曼科在內一大片封地的領主。
灰塵騎士退場之後，人們才反應過來比賽已經結束，短暫的驚訝過後，全場響起熱烈的歡呼。
魯米站在場地中央，看着一隊身穿華麗盔甲的衛兵出現在場地，為首的正是這座城邦的領主——薩尼.阿金庫爾子爵。
“恭喜你，我的勇士！”
阿金庫爾子爵走到場地中央，為魯米親自掛上代表勝者的金牌。
“我叫魯米.艾茲貝特，尊敬的領主大人。”
魯米謙卑的彎腰，向領主表示敬意。
“很好，從今天起，你將獲得一個新的稱號，你是天生的戰士，天生的戰狂！”
“讓我們為勇士歡呼！！”
領主阿金庫爾子爵舉起魯米的手臂。
“今天的榮耀屬於天生戰狂！！”
他對着看台大聲喊道，看台隨即傳來更加熱烈的聲音。
“榮耀屬於天生戰狂！！！”
“榮耀屬於天生戰狂！！！”
“榮耀屬於天生戰狂！！！”
競技場大會就此落下帷幕。
領取獎金之後，魯米包下了日落酒館兩個晚上，期間所有客人飲用啤酒全部免費，這讓酒館一時間熱鬧無比。
不過宴會終有結束的一天，商隊清空了所有的戰利品，然後又重新購買了足足三馬車的物資，做完這一切，里奧珀斯打算在第二天上午率領商隊離開城邦。
離開的前夜，魯米也一直狂歡到了午夜零點，才終於沉沉睡去。
……
不知是什麼時候，魯米行走在一片漆黑虛無的空間，眼前是一扇沉重的石門。
湊近過去，這扇大門自動為他開啟，魯米走進石門，視野頓時被一陣光芒籠罩，等恢復清晰之後，發現已然置身冰原，周圍寒風肆虐，魯米裹着盔甲，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於是魯米就在冰原漫無目的的行進着，直至天空被漫天的黑影遮閉，一頭巨龍從天空降臨而來。
那頭巨龍的體型無法估量，僅僅是它那一雙燃燒的黃金瞳，都比魯米的身軀更加龐大。
翱翔天空的巨龍發出吼叫，掀起了漫天冰霜，寒風如刀割一般打在魯米的身上。
魯米覺得他應該害怕，可是他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甚至不受任何影響，
巋然不動，面對巨龍的咆哮，魯米只是淡然拔出佩劍，指向了這頭超凡的生物。
被這一指，巨龍竟不再吼叫，而是盤旋上升，然後徑直飛向了遠處的雪山之巔，與此同時，天空墜落一顆沉重的龍牙，落在雪地上，一個無垢的人形站了起來。
“汝，歸去吧，歸去吧！”
龍牙化作的男人用古老的語言說道。
“……”
魯米依舊無言，直到男人全身覆蓋龍鱗，雙手成爪，朝他衝刺而來。
刷——
劍光閃爍，奔跑的男人頓時僵住，原地被斬成了兩截，身軀落在地上，竟又重新變成了一顆完整的龍牙。
沒有做任何停留，魯米繼續踏着風雪，朝雪山的巨龍巢穴進發。
……
不知過了多久，魯米再次睜眼雙眼。
他在城鎮裏的旅館醒來，這裏既沒有冰霜，也沒有巨龍。只是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中多了一顆袖珍的龍牙。
魯米把龍牙放在眼前細細查看。
“簡直和夢裏見到的一模一樣。”
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大人，商隊準備返程了。”
是從隔壁房間過來的扈從騎士尤卡西斯。
“好的。”
扈從離開后，魯米轉身喚醒身旁的精靈小姐伊菲莉亞，把龍牙重新放回了口袋。
“早上好，親愛的伊菲莉亞小姐。”
“早上好。”
兩人從房間出來后，發現其他人已經到了旅店一樓的餐廳，準備用餐。
昨晚里奧珀斯就在這裏預定了豐盛的早餐。
就在商隊用餐之時，角落裏一老一少兩個流浪漢引起了商隊的注視，他們衣着打扮破舊，十分貧窮。
和商隊的早餐不同，兩人桌前只有一碗寡淡的紅菜湯，和半片烤制的黑麵包。
“父親，我想把食物分享給他們。”
露西婭有些於心不忍。
“讓我來吧。”
擔任商隊護衛的魯米覺得不應該讓露西婭接觸那兩個流浪漢，於是主動提出幫忙。
從旅店老闆那裏買來一整塊麵包和兩杯牛奶之後，魯米走向那兩人。
“先生，如不嫌棄的話，收下這些吧。”
“真是非常感謝，大人！”
誰知道還沒等魯米遞過去，那兩人就湊了上來，抓住魯米的手，將食物搶了過去。
“那麼，請慢用！”
魯米有些厭惡的甩開兩人，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
露西婭尚且年輕，根本不知道外面潛藏的風險，看到這一幕之後，向魯米投來了歉意的目光。
“抱歉，我並不知道會這樣。”
“沒事。”
吃完食物之後，魯米發現商隊的人已經開始從房間裏搬出貨物運送到馬車，同時那兩個令人厭惡的流浪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旅店。
“很可疑啊……”
魯米總覺得那兩人的出現並非巧合。
難道他們目的是商隊的貨物？還是說其實他兩是強盜的前哨，打算探明商隊的行蹤后，準備在城外攔路搶劫？
以魯米剛拿過競技場大會冠軍的聲望，應該不會有強盜這時候來搶商隊吧……
如此想來，愈發覺得奇怪，於是他叫來了扈從騎士。
“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你去問一下領隊貨物是否有丟失。”
“是，大人。”
尤卡西斯離開之後，魯米重新回到客房，打算簡單收拾后就跟隨商隊離開。
行李已經交給了尤卡西斯，這裏沒什麼好拿的。
“也就……”
魯米順手伸向口袋，發現裏面的龍牙莫名不見了蹤影！
“我就知道！”
魯米衝出房間，來到大廳。
“大人，確定過了，商隊沒有任何商品丟失。”
“廢話！丟的是我的東西啊！”
“啊？”
魯米找到里奧珀斯，和他說明了情況。
“我要去找一件東西，商隊能夠晚一些出發嗎？”
“沒有問題。魯米閣下，商隊會一直等你到中午，如果屆時你仍然無法歸隊，我們會考慮另外雇傭一隊衛兵出發，魯米閣下可以待完成事情之後再自行返回。”
“知道了，我會在半天時間內回來的。”
魯米爭取到了半天時間，但是他又沒有什麼線索，於是他先找到了旅店的老闆。
“你知道早晨那兩個流浪漢去哪了嗎？”
“他們是第一次來，我並不認識。”
“離開的方向呢？”
“我哪知道那種事，閣下莫不是被偷了東西？”
“沒錯，你難道知道東西在哪？”
“知道失物的只有偷東西的人，如果是小偷的話，多半會在琺琅街的黑市銷贓，你不妨去那裏找找。”
“多謝了。”
獲得線索后，魯米給老闆留下一枚金幣，轉身走向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