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目標
阿杜爾的選擇在眾人眼中可能是比較難理解的。
但阿杜爾卻清晰的明白一點，那就是符文死路一條。
在恕瑞瑪隕落後，瓦洛蘭大陸陷入了最為長久的混亂之中。
虛空，暗裔，惡魔，符文都登上了瓦洛蘭的舞台。
其中影響最大危害最深的當屬符文戰爭。
可惜距離這件事情發生還有很久，官方也沒有明確的記載，這件事情的始末就這樣掩埋在了歷史的灰塵中。
但符文戰爭帶來的結果就是人們對符文的厭惡還有符文的銷聲匿跡。
除了瑞茲，人們再也難以接觸世界符文。
明白未來走勢的阿杜爾自然不會選擇這條道路，而且奧術也沒有書中描述的那麼不堪。
只是奧術的時代還沒有到來，我們的種馬伊澤瑞爾也沒有開始他的旅途。
但這些都不足以動搖阿杜爾學習奧術的決心，他知道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成為奧術的世界。
就像不知名大師留下的那段話，阿杜爾已經大概解讀出來了。
符文就像是飄浮在天上的雲彩，看起來很華麗但始終是無根之萍。
阿杜爾覺得瑞茲能有這樣的想法可能也是通過世界符文感知到了什麼，畢竟這個世界誕生自龍王，符文亦是龍王無意識間的恩澤。
奧術阿杜爾也有所了解，這東西超脫於符文和符文相似卻是截然不同的體系。
奧術很難達成類似符文一樣的效果，就用剛才巴夫隨手釋放的符文為例。
巴夫只用了一個簡單的手印就調動了符文的力量，那個符文阿杜爾也有點熟悉的感覺，就像是遊戲中的巫術符文——艾黎。
但奧術要達成這樣的效果可能要麻煩許多，要通過不同的材料作為施法的媒介，再搭配上一定的儀軌才有可能實現類似艾黎這樣的召喚效果。
不過奧術總是有它的自身優勢的，不然也難以被阿杜爾看中。
就像是瑞茲對奧術的比喻，一個腳踏實地的農夫。
奧術來自於瓦洛蘭人民對符文力量的渴望以及總結，是一種十分客觀的規律。
只要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就能夠利用奧術，施放奧術。
而不是像符文一樣需要得到符文之靈的認可。
天上的符文可能會帶來短暫的力量，但總有消失的時候，可被人們掌握的奧術這不會消失，它會成為人們最好的朋友。
雖然阿茲爾和巴夫都不理解阿杜爾的決定，但兩人還是選擇了尊重。
“我確實沒想到你會選擇奧術，我的造詣不算太深，但是做你的啟蒙老師應該還是足夠的，這樣吧，我們從奧術文字開始學。”
巴夫略微思索后給予了阿杜爾肯定的回復。
而一旁的阿茲爾也決定旁聽一下有關奧術的知識，這是他沒有掌握的一個領域。
當然還有被巴夫默許的澤拉斯正倚靠在門外聽着巴夫的講解。
阿茲爾和巴夫的日常課程就是答疑解惑，對阿茲爾的系統性教導早就完成了，不然也不會給巴夫分配新的學生。
但和巴夫的答疑解惑也讓阿茲爾對這位老師很有好感，每周都會來見一見自己這位曾經的導師。
……
奧術課程的學習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很快阿杜爾的生活又陷入了上輩子熟悉的節奏中。
符文學，奧術學，奧術文字學，奧術應用學，能量學等等內容都是阿杜爾的任務目標。
這一個月以來阿杜爾總算是掌握了奧術有關的文字，
並且在前天正式開啟了自己的奧術學習。
本來是一門生澀難懂的課程，但在明細奧術的真正意思后阿杜爾卻誕生了一股非常古怪的熟悉感。
因為這東西真的很像阿杜爾熟知的物理學——奧術們遵守着它們獨有的特殊規則。
還有些地方像是編程中的模塊語言，將一些材料和奧術文字結合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個奧術單位。
多個奧術單位構成一個穩定結構相結合，就誕生了一個奧術法術。
阿杜爾目前還沒能成功構建，這是他的下一步目標。
巴夫在完成自己研究的同時也會和阿杜爾，阿茲爾一同研究一下奧術，這也算是三人的小樂趣。
不過阿杜爾現在又遇到了一個難題，他和阿茲爾都沒有權限借閱位於圖書館二層的奧術應用學相關書籍。
這類書是被校內的奧術學派所把持的，尋常人沒有資格借閱，就算是阿茲爾這樣的皇子也一樣。
只有加入他們的派系才能閱讀相關的專業書籍，或者說是去完成他們所發佈的一些任務。
畢竟接觸奧術的大多數還是沒有出路的平民學者，他們終歸還是需要資源幫助的。
阿杜爾也有借用身份直接要求他們借書的想法，但繆卡告訴他這是不被允許的。
雖然恕瑞瑪是採取帝制的大帝國，但始終不是皇帝一個人說了算。
這麼龐大的帝國也不是皇帝一個人能夠處理周轉過來的。
帝國有他的權利核心——帝會。
帝會由各個領域的專家，領袖出席，共同參與商議帝國間的大事。
與帝會一起成立的是直屬於皇室的監察機關——綠洲。
綠洲負責確認帝會中的議案是否存在被各個領域負責人貪污，虛報，瞞報等等情報領域的工作。
阿杜爾還是更樂意叫自己最熟悉的那個稱呼——情報特工。
除此之外在休會期間由各個具有影響力的流派派遣相關負責人員處理相應的小事。
重點就是協調各部門之間的衝突，在解決部門間的問題的同時維持恕瑞瑪帝國的穩定。
阿杜爾將這一制度簡稱為議會，因為這也只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並沒有固定的名稱。
也是因此才會讓繆卡拒絕阿杜爾的請求，之前發生過皇室皇子與利益派系衝突的事例。
利益受損的派系毫不客氣的駁斥了那位皇子使得皇室威嚴一時掃地。
再加上當時的恕瑞瑪帝國處於虛空戰爭后的衰弱期，很難說這個派系不是其他野心家的一枚棋子。
帝國最後還是作出了妥協與讓步，保證不會因為皇室成員無禮行為侵佔其他派系的利益。
雖然這個派系還是被恕瑞瑪皇室們掃進了歷史的塵埃中，但這一傳統還是被各個派系堅持坐實了下來。
阿杜爾現在就和阿茲爾一起翻閱着奧術學派的任務清單，最終鎖定了他們的目標——水晶歌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