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避重就輕,仗勢欺人
陳琢面帶一縷輕笑,眼神如水一般,毫無波瀾,彷彿早已知道了一切。
這種場面,他早有預料,事實上以鄧布利多此前的表現,他甚至以為這個場景會出現在魔法部威森加摩審判庭。
鄧布利多眼神一暗,心中有些愧疚。
陳琢目光掃過鄧布利多身旁,對着麥格教授微微拱手,行了一禮,“多謝您的照看,麥格教授。”
他看到了里恩和赫里克,都站在麥格教授身後,再旁邊則是哈利和赫敏羅恩。
貓老太太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眼中充滿擔心和憂慮。
“你這個殺人犯,殺了我的哥哥,還有臉在這裏笑,你該死,你該死……”赫拉?塞爾溫狀若瘋狂,沖向陳琢,被旁邊的老塞爾溫緊緊抓住。
陳琢不屑的瞥了一眼,懶得搭理她。
“無話可說了么,你這個雜種,兇犯,無惡不作的畜牲……”老塞爾溫站起身擋在女兒身前。
他的雙眼猩紅,看着陳琢的眼神,彷彿要把他吃了一樣,他的手中甚至多出了一根魔杖,搖搖晃晃,想要施展魔法。
陳琢依然沒有理會,只是將目光掃過全場眾人,最後又落到鄧布利多身上。
埃弗里?羅齊爾也站了出來,冷笑道:“你以為保持沉默就可以安然無事,就有人能保住你。”
“妄想——”
“尊貴的羅齊爾一族,決不允許殺害其成員的人活在世上。這是對純血種,以及整個神聖二十八家的褻瀆。”
“你必然要為此付出代價,血的代價。”羅齊爾高聲演講,慷慨激昂。
他的傲慢和自以為是的高貴,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並不是菲爾斯?羅齊爾的父母或者兄弟,只是作為家族意志的陳述者過來。
另外兩個死去的斯萊特林都是混血種,他們的父母也來到了現場,紅着眼睛,但沒有發言權。
這種大場面輪不到他們說話。
陳琢失笑,搖頭不已。
沒有腦子的跟着他人作惡,死了以後,家屬卻連開口追責的權利都不會被賦予。
當真可笑又可憐。
突然,陳琢開口:“據我所知,羅齊爾家族,在十幾年前神秘人和食死徒最猖獗活躍的時期,曾是他最忠實的信徒。”
他的眼神如刀一樣,刮在埃弗里?羅齊爾身上,讓他渾身難受。
埃弗里神色兇惡,上前道:“那又怎麼樣,神秘人早已消失,食死徒都已伏誅,被關在阿茲卡班,跟菲爾斯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莫名推到食死徒身上,就能抵消你的罪惡么?”
“布魯克副司長,魔法法律執行司,不就是專職懲治這些肆意殺人的兇犯么,為什麼還不將他帶走?”
布魯克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陳琢又笑道:“是不是莫名推脫,看一看那些死人的身上不就知道了么?食死徒身上都有特殊標記,無法抹除。”
他轉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先生,那方戰場,應該還在吧?”
他相信鄧布利多有能力顧好那方戰場,不被破壞。
貝亞特,莫勒還有另外幾個食死徒的屍體,應該還在現場,是不是食死徒,一看便知。
鄧布利多點頭,“我已經第一時間封閉了戰場,那些屍體也用不腐不爛之咒,維持在那裏,不會變化。”
陳琢神色稍微放鬆,點點頭,若是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埃弗里和老塞爾溫面色微變,
對視一眼,有些忌憚。
他們也曾去那片戰場看過,想走進去察看,做些什麼。但那裏被一股極度強大的魔咒封禁,根本破不開。
沒想到,真是鄧布利多所為。
“既然如此,那不如去現場一觀真假。想來不見到證據,你們也不會信。”陳琢淡然道。
說罷徑直走出了大門,朝霍格莫德村走去。
全校數百上千人,加上幾個家族和魔法部的人,一起浩浩蕩蕩湧入通道。
有鄧布利多在,霍格莫德村通道對陳琢的禁制,也可以隨手打開,不成問題。
草林之地上籠罩着大片的銀色魔光護罩,一道道水藍色波光不時在護罩上閃過,隔絕目光和魔法的探查。
“超級魔咒,銀海之禁。”弗立維教授驚聲道。
他是魔咒課教授,對於各種魔咒的了解,遠超常人,一眼就看出來這道魔咒的不凡和出處。
麥格教授微微頷首,有鄧布利多施展的銀海之禁,除非是進入神字領域的巫師強行破禁,否則不可能打得開。
一旦有人強行破禁,那第一時間就會被鄧布利多知曉,被這位神巫師盯上。
鄧布利多揮動魔杖,頓時間銀光和水藍色的波紋通通消散,露出了戰場。
數百上千人,在看到草林之地的瞬間,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地方很多人都來過,英國的巫師,不說全部,起碼七八成都是從霍格沃茨畢業,幾乎都來過這片草地。
但眼前這個坑窪遍地,被血色浸染,草林變成了荊棘利刃的可怕魔土,絕不是他們記憶中的草林之地。
“至少有數位四柱巫師大成的高手大戰,或者殿堂巫師強勢出手,才能將地形改變成這樣。”
弗立維教授個子小小,但見識極廣,其本身就是著名的巫師決鬥高手,魔咒大師。要怎樣的力量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他很清楚。
“可他只是個巫師學徒,就算有煉炁的力量,也只是剛剛比擬一根魔柱的巫師,不可能參與這樣的大戰。”
“他在說謊。”馬爾福大聲道。
“不要用你廢物一樣的力量,來揣測我,馬爾福。”陳琢冷然道。
“這裏到處都是我的劍氣和劍痕,明眼人都看得到。”
盧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戰鬥天才,陳。”
黑魔法防禦術,歸根到底,就是教巫師戰鬥的課程。
才剛剛進入堪比四柱巫師的境界,就能有這樣的力量和表現,陳琢的天賦難以想像。
他上前,扯開了貝亞特的手臂,屍體還保持着死亡不久的狀態,手臂上骷髏頭和蛇的黑魔印記,那麼清晰。
就是盧平也被嚇了一跳。
“這一切,從來就不是疑問,我早已確認過,就是黑巫師對陳進行了圍殺。”鄧布利多沉聲道。
“可他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殺死赫迪!”老塞爾溫怒吼道。
“因為是他勾結黑巫師,綁架我的室友,逼我跳入這個必殺的陷阱,他該死!”陳琢第一次怒吼。
“要不是我有些本事,師父給了救命的符籙,我已經死了。”
一雙眼中,怒火疊燃,與塞爾溫怒目相視,
“沒錯,我們可以證明,就是赫迪?塞爾溫,還有菲爾斯?羅齊爾四個人,逼迫我們進入尖叫棚屋,引誘陳過去。”
“我們一進去,就被那些黑巫師控制,用昏迷咒打暈,要不是陳救我們,我們也死了。”
里恩和赫里克怒不可遏,義憤填膺,從教授身後沖了出來,站在陳琢的旁邊。
“狗娘養的純血種,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不怕你。”赫里克怒了,指着老塞爾溫的鼻子罵。
這次,驚險的不只是陳琢,也是他們兩個。
那些人一旦成功殺死陳琢,為了滅口,必然也會殺死他們。
老塞爾溫和埃弗里?羅齊爾皆是大怒,他們何曾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
“那又怎麼樣,他們並沒有直接參与圍殺琢?陳,最多就是被蠱惑,不,是被威脅,他們肯定也是被這些黑巫師威脅,才會無奈之下帶你們過去。”
“赫迪和菲爾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傷害過誰。”
“你說你被圍殺,陷入死境,可現在你毫髮無損。我的孩子卻死了。”羅齊爾惡狠狠的指着陳琢:“是你,殘忍的殺害了他們。”
“他就是個殺人犯,他必須要償命。”老塞爾溫指着陳琢吼道。
羅齊爾和塞爾溫一起逼上前,魔法法律執行司副司長布魯克也跟着上前,三個人形成壓迫之勢。
陳琢也寸步不讓,與他們硬頂。
人群之外,一個年輕的身影,同樣身着道袍,背着法劍,緩緩穿越人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