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各方皆至,交出人來!(四千二百+字)
城堡廣場上,眾多斯萊特林學子和陳琢兩方僵持不下,一定要讓他償命,送入阿茲卡班。
但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大多相信鄧布利多的話,相信是塞爾溫等人陷害在前。
而且陳琢身份特殊,出自古老的東方修道界,是一個不弱於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門派傳承者。那裏也有着比擬神巫師鄧布利多這個層次的絕頂仙人存在。
沒有人敢輕易將他定罪關押。
雙方僵持不下。
最終,在鄧布利多的強勢鎮壓下,獨力帶走了陳琢,將他禁足在宿舍中。
就如他出現時說的那樣,陳琢沒有錯,但明顯有更好的處置方法,可陳琢選擇了最壞的一種。
當眾殺人,就算事出有因,也不可能讓他輕易離去,必然需要上報魔法部和傲羅辦公室。
離去前,陳琢冷冷掃過所有斯萊特林學生,那種冷意,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唯有赫拉?塞爾溫死死地盯着陳琢,恨不得生撕了他。
“你的哥哥該死,因為他勾結黑巫師想殺我。既然想殺我,就要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你也可以來殺我替他報仇,但也要想好,會不會死在我手裏。”陳琢沉聲道。
“同樣的話,我送給你們所有人。”
“殺人者,人恆殺之。”
“不怕死的盡可以來,我等着。”
陳琢歸劍入鞘,隨着鄧布利多離去。離開前他懇求麥格教授,幫他去照看一番他的兩個室友,他們兩個是無辜的。
這幫人拿他沒辦法,但恐怕會去找里恩和赫里克的麻煩。
他們兩個出身平凡,恐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他們。”貓老太太一臉心疼。
多好的一個孩子,被這些斯萊特林的學生逼的走上了殺人的道路。
她的目光冷冷掃過斯萊特林的學生,尤其是那些純血種的家族子弟。
這些人從來就是黑巫師的潛在者,當年的食死徒,大多都出自這些家族。她有不少喜歡的學生,都死在了當年同食死徒的戰爭中。
純血種和混血種以及麻瓜種的矛盾,從來就不止存在於學校。
最後,她的目光掃過了斯內普,帶着一絲的不信任,還有一些譏笑,彷彿在說:“看看你帶的學院吧,西弗勒斯。”
斯內普也只當沒看到,他知道這個老太太確實被氣到了。
就連他也震驚於塞爾溫等人真的敢勾結黑巫師,謀殺琢?陳,更驚訝於,陳琢真的敢當眾殺人。
“不能讓這個孩子,就這麼承受冤屈。”弗立維教授沉聲道。
盧平教授一路沉默,但到最後,卻眼神堅定,跟着點了點頭,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陳琢被囚於宿舍,也不準人探視。
不久后哈利三個人終於帶着赫里克和里恩回來,被麥格教授照看着,送去治療室。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等人第一時間過去,找他們了解其中內情。也進一步禁止任何人探視這兩人。
陳琢平靜的在宿舍里等着。
他當眾殺了四人,除了塞爾溫之外,應該還有一兩個純血家族的人,到時候可能會被那些家族逼上門。
但他沒有什麼後悔的。
如他所說,那些雜碎,都該死。
禁足於宿舍之前,他已經傳信給小師叔,應該很快會有消息。
不過這次的事情很大,小師叔未必兜得住,或許會驚動師父或者某位長老親自過來。
他的傷很重,莫勒的血祭魔法和枯樹千結,極度強大,若非小天狼星幫忙,只憑他自己,在不動用道符的情況下,不是對手。
他的治療術修鍊的不算多好,只能勉強止住了自己的傷沒有惡化。
草林之地那一戰,真的太過驚險。尤其是最後桑鐸的出手,一度讓他差點死去。
若非金色鈴鐺突然被那道殺戮咒莫名激活,恐怕他已經死了。
陳琢摸索着手中的金色鈴鐺,此刻已經恢復成以往那古樸的樣子,但隱隱可以看到,有一抹幽綠色的光芒。
“真是一件神秘的法器,不知道出自何等存在之手。”陳琢低聲道。
殺戮咒他是知道的,觸之即死,一擊即碎,此前從無例外。
可金色鈴鐺卻不在此列。
陳琢像其中打入一道魔力,只見幽綠色的光芒閃亮,陳琢輕輕一搖,清脆的鈴聲滾滾而去,他對面的床鋪瞬間乾枯。
噗的一聲,爆起大片的絲綿。
“好厲害。”
陳琢大喜,沒想到因禍得福,這枚鈴鐺終於不再只是盾牌。
看這威力,不亞於他的鶴仙劍一擊。
而且他的魔力修為,此刻連魔池都還沒填滿,一旦他也達到四柱巫師的層次,恐怕威力會更驚人。
這是可以作為底牌的法器。
“或許可以再去問問鄧布利多,那道赤色魔文的用法,一旦兩種魔文都能開啟,威力會更大。”陳琢心道。
只是不知,出了這種事,鄧布利多會不會願意再傳他,而他自己恐怕沒機會再去圖書館慢慢尋找。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琢無法接觸到外界,不知道究竟事態發展到了哪一步。
但小師叔那裏,似乎出了些問題。
以大鵬的速度,日行數百公里,去倫敦走個來回,一天就夠了。
如今過去快一周了,卻依然沒有小師叔的消息傳來,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
陳琢站在窗檯,看着窗外黑湖下游來盪去的巨型烏賊和超大型的魚類,思緒飄遠。
倫敦城翻倒巷,青城山駐地早已空無一人。
那一日將陳琢的銀鏡送來后,余白首便與凱撒和因斯萊特一同離去,前往因斯萊特所說的巫師遺迹。
巫師遺迹的位置有些遙遠,在意大利首都羅馬城附近,是因斯萊特和另一個人無意中發現的一處秘境。
此刻一行三人,都是殿堂巫師和元嬰高手,余白首和凱撒更是其中佼佼者,遠比上次前來的力量強的多,收穫也不小。
“想不到在這個上帝信仰遍地的地方,居然會有一個屬於巫師和佛門的遺迹。”
余白首穿着短打道衣,心態平和,氣息超然。
他把玩着手裏的降魔杵,方才他以菩薩舍利和降魔杵打開了一扇禪門,再次得到了一方佛寶和一頁經書。
“一葉未曾記載於東方佛門中的貝葉禪經,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惹得那些菩薩和真佛何等的瘋狂。”余白首不懷好意的笑道。
傳說中的貝葉禪經出自佛祖十大弟子之一的迦葉尊者,一千多年前經由玄奘法師傳入東方,引起軒然大波,不少佛門高僧由此成佛。
那個時代,就連一向強盛的道門,都被壓過了一頭。
如今那一頁經書,留存於棲霞古寺之中,乃是佛門數得上的重寶。
余白首手中這一頁,恐怕是出自天竺的另一頁真經。經書與一串佛珠共存,不知經歷多少歲月,自生佛光,塵埃不惹,依舊保存完好。
因斯萊特和凱撒也各有所獲,或許比不上余白首,但也足以讓他們滿意。
凱撒所得是一把古樸的長劍,古羅馬劍,看起來一般,卻裝飾着魔法寶石,還加持着未知的強大魔咒,威力非凡。
“古羅馬皇帝的佩劍,似乎屬於五賢帝的某一位,真是難得的稀世珍寶。”凱撒愛不釋手。
他們凱撒家族,據說傳自古老的凱撒大帝,乃是古羅馬帝國的開闢者的後裔。
羅馬帝國雖滅,但傳承不絕。
因斯萊特也得到了一面強大的盾牌,似乎是木質,但無比堅固,連凱撒和余白首接連攻擊都沒能破開。
“這下我也算安全多了。”因斯萊特笑道。他的護體魔具金色鈴鐺被陳琢搶走,導致他戰力大損,如今才算補上。
余白首大手一揮:“既然來了,就不能止步於此,這座秘境很大,裏面應該還有幾層,一次性探個清楚。”
這裏明顯是一片戰場,歲月都無法掩蓋那些可怕的傷痕。
為何古羅馬的巫師和來自天竺的佛教高僧會在這裏進行一場驚天大戰,歷史上卻沒有什麼記載。
他們都很想知道其中曲折。
尤其是凱撒,身為古羅馬皇帝家族後裔,他更想知道其中隱秘。
三人繼續往前,想要破關再往。
突然,一隻白色大鳥飛了進來,落在余白首腦袋上。
那是一隻很大的鴿子,很通靈,但似乎情緒不太好,對着余白首腦袋就是一陣狂拍亂啄。
“咕咕咕……咕咕……”
打的余白首滿頭包,高呼求饒。
“你這是怎麼了大鵬,就算讓你多飛了幾天,也不用下手這麼狠吧。”余白首揉着腦門上的包,倒吸涼氣。
他接過大鵬腳下的信封,嘀咕道:“大侄兒又怎麼了,難道是惹了麻煩想讓我去擦屁股?”
“我現在可沒空,忙着呢……”
他打開信封一看,口中的話戛然而止,氣息暴漲,殺機肆意。
“這群該死的雜種,不知死活的孽畜。”余白首雙手一捏,原本超脫的氣息,變的無比凌厲。
“膽敢聯合食死徒圍殺小琢,現在還想審判,送他進見鬼的阿茲卡班監獄。”
“我看他們是活膩了。”
凱撒和因斯萊特聞言也是面色大變。
居然牽扯到了食死徒。
因斯萊特緊抓手中的盾牌,自己就是一位食死徒,此刻有些心驚膽戰,生怕余白首憤怒牽連,把他也收拾了。
凱撒肅然道:“需要幫忙么?”
他的家族雖在俄羅斯,但在意大利這邊也依然有不小的能量,畢竟他們的根源就在這裏。
余白首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寫了一封信,交給凱撒,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青城山,交給師門,請他們再派人去英國。
大鵬雖飛得快,但是跟現代社會的飛機比起來,速度還是不夠,而這件事拖不得。
這事兒只靠他一個元嬰高手,恐怕解決不了。而且,之前與陳琢約好的三月之期,也快到了。
“因斯萊特,你先帶我回倫敦,幻影移形過去,有問題么?”余白首冷然道。
因斯萊特連連點頭,又忙搖頭,“沒問題,只要你別抗拒,帶你回倫敦,很快的。”
三人說定,一同出了秘境。
秘境中有強大的魔法陣,禁止使用幻影移形等空間傳送手段。
霍格沃茨城堡。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發酵,當街殺人事件並未被壓下而是愈演愈烈。
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陳琢殺了人,也知道了所謂食死徒和黑巫師的傳言。
但他們並不相信陳琢,只覺得他在妄言脫罪。
或者說,他們只是不敢信。畢竟食死徒和神秘人的可怕傳說,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
沒有人想看到他們重現。
塞爾溫家族和第一個在霍格莫德村被陳琢殺了的傢伙的族人,羅齊爾家族的代言人,早早的就到了霍格沃茨。
身為神聖二十八家,尊貴的純血種,他們的家族人口不算興旺,這一代總共就五六個孩子,如今各自慘死一人,絕不可能輕易放過。
“鄧布利多,你不能包庇他,他是個殺人犯,他殺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讓他償命。”
赫迪和赫拉的父親,老塞爾溫雙眼通紅,憤怒之火難以抑制。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又那麼優秀,他寄予了厚望,想讓他繼承家族。
只可惜,現在一切都沒了,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東方泥巴種。
“把他給我交出來,不需要送去阿茲卡班,我親自解決他,我要讓他嘗嘗世界上最痛苦的滋味。”埃弗里?羅齊爾惡狠狠的道。
鄧布利多略顯渾濁的雙眼,看起來有些疲憊。這些日子以來,他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頂着各大家族和魔法部的問責,將陳琢護住。
此刻,他抬眼道:“你想對他用鑽心咒么,埃弗里”
“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先一步送你去阿茲卡班。”
埃弗里?羅齊爾聞言一滯,眼神閃爍,冷哼一聲:“我沒有這麼說。”
“但我依然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羅齊爾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殺的。”
“鄧布利多教授,我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我想你應該讓他出來了。”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帶着一枚勳章說道。
魔法法律執行司副司長,約翰?布魯克,一位被純血種推向副司長位置的混血巫師。
校長室外,還有密密麻麻圍着的學生和教授,都在等着鄧布利多的裁決。
許久之後,鄧布利多長嘆了一口氣,輕輕點頭。
他們將地點選在了大禮堂,只有那裏才能裝的下足夠多的人。
“啪嗒……啪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不算多麼高大,卻十分挺拔的身影,從門口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乾淨明快的道袍,背上鶴仙劍,梳着道髻,眼神清澈而明亮,就像黎明前,未被陽光灼染的清泉。
清冽而甘醇。
“許久不見,鄧布利多先生。”陳琢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