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龍不做選擇
雷霆轟鳴，激起數道煙塵，讓心大的紐約市民們有回想起之前綠巨人大鬧紐約時的恐怖。
在這個動蕩的大年代裏，周圍的紐約市民在煙塵中尖叫着後退，一邊拿出手機攝像，一邊嘴裏喊着上帝保佑，不一會功夫，這裏便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這裏是地獄廚房的邊緣，繁華的紐約市區內，煙塵散盡，露出了纏繞着血焰的犀牛人，對方的身體一動不動，那雙被巨角擠壓的眼睛翻白，隨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哈，哈，哇偶，我成功了。”簡喘着粗氣，臉上帶着劫後餘生的喜悅，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地面滲出的紅色液體。
周圍的普通人也湊了過來，他們對着倒地不起的犀牛人指指點點，幾個好事的小年輕對着簡吹口哨，嘴裏喊着閃電女俠的稱呼。
但下一秒，血色的蠅群從碎裂的地面中飛出，蠅群只是輕輕一個迴旋，便撕碎了數個圍觀的人群，血從這些人的胸口處噴出，宛如一場此起彼伏的噴泉表演。
“快走，快點！”簡想要讓這些人離開，但蠅群越來越多，直到遮蔽了紐約燦爛的燈光，將這裏化作了無間地獄。
每一個普通人都在尖叫着，場面一片混亂，鮮血噴泉的表演從街道的這頭一直傳到街道的那頭，血池在這片街道上蔓延着，直到其中再無生息。
上百人倒在血泊之中，他們的鮮血被蠅群從體內吸出，化作了這片如地獄般的血池。
一個血影從血池中站起，白色面具上的微笑宛如一位溫柔的慈母，卻讓簡遍體生寒。
“啊，多麼美麗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充滿着愛的蒙格溫王朝，”白面具深吸一口氣，雙臂張開，好像很享受這樣的場景：“不過我不能耽擱，蒙格還等着與神人共度良宵，現在告訴我，那純凈黃金的聖樹在哪？”
看着面前的無邊血池，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顫抖着伸出手，好像要為梵雷指引方向。
“哦，在那嗎？”梵雷歪歪頭，看向了簡指引的方向，但看到的，卻是一把鮮紅的雷槍。
“你們這些骯髒的蛆蟲，面對巨龍的憤怒！”一聲飽含着憤怒的龍鳴從天空中傳來，隨之而來的，是數道刺啦作響的雷槍，蒼白的古龍從天而降，將沾染着鮮血的街道堵得密不透風。
穿着新式裝甲的托尼從天而降，發出一聲尖叫：“天啊，這是地獄嗎？”
“趕快救人，別瞎扯。”洛克吼道，雷霆宛如巨浪一般，拍向站在血池上的血影梵雷，但在一切攻擊來到之前，紅色的血影卻鑽入了血池之中，躲開了一切攻擊。
洛克這才明白過來，這片血池現在成為了梵雷的主場，他藉助血神的力量在其中隨意移動，就像是那些褪色者利用黃金樹的賜福在交界地移動一樣。
古龍雙爪纏繞着雷霆，面對着梵雷的小把戲，洛克只會將血池連同對方一起化為灰燼。
“等等，”這時，旁邊的托尼喊道：“這些血池裏的人還活着！”
洛克撇了旁邊倒在血泊中的人一眼，見到對方還在顫抖着，清楚托尼說得對，如果自己一招下去，整個街道的人都會與梵雷一起死去。
“死就死，反正他們已經失血過多，也活不了多久。”洛克手爪上纏繞的雷霆愈發璀璨，當下便要將腳下的血池化為灰燼。
就在這時，托尼襠在了洛克的爪下：“等等，給我五分鐘。”
“給你個瑪利亞女王的*頭。”洛克口出髒話，雙爪帶着雷霆轟在了街道之上，在紅色的雷霆轟鳴中，鮮血化作紅霧飛散。
血影一閃而過，在血霧騰飛間消失於了紅色的雷霆之中，白色的巨龍站在街道上，腳下是無數倒地不起的人類。
“你殺了他們！”托尼喃喃自語道，隨後小聲的地獄變成了高聲的控訴，洛克不屑地趕開飛舞在他旁邊的托尼，從翅膀下方的包里用手指捏出一個金黃色的小瓶子。對托尼說道：
“把那邊的消防栓打碎，如果不想他們死掉的話。”洛克晃了晃手中的聖杯瓶：“龍從來不做選擇，因為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目標。”
托尼手中發出一道衝擊波，打歪了旁邊路面上的消防栓，消防栓衝出一道清澈的水流，均勻地澆在整片街道上。
巨龍捏着聖杯瓶倒出紅色的露滴，紅色的液體混合著水流流向每個奄奄一息的人類，倒在地上的簡感覺身體中湧起一股暖流，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幾分。
但也就是減少了幾分而已，隨後那種疼痛便又一次出現，簡強撐着站起身來，對着洛克揮了揮手，又扶起一旁的馬特，對方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氣息卻平穩了幾分。
“好了，這樣他們應該可以撐到那時候。”洛克將聖杯瓶放回袋子裏，衝著目瞪口呆的托尼說道：“你看，電車難題對古龍不適用，因為我們會把電車抓起來。”
“撐到什麼時候？”托尼沒有在意洛克的騷話，而是更關係對方所說的時候：“他們大概也只能多撐十分鐘。”
聖杯瓶內的露滴被大量水流稀釋，只能稍稍挽回瀕死之人的性命，但在這種時候，救護車恐怕都不一定能在十分鐘內過來。
“你得多用用你那顆聰明的腦子，”古龍活動着手指，把倒在地上的人類聚在一起，隨後，伴隨着一陣火花，一扇傳送門打開，露出了黃金樹溫暖的光芒。
“米凱拉那傢伙，手上的人才可不少啊。”洛克看向傳送門，首先走出的是如熊般的卡瑪泰姬法師老王，他身後跟着四個穿着袍子的人，看起來比穿着夾克的老王更像個法師。
“洛克大人，我們準備好了。”為首的一人看向洛克，抬起頭露出了自己的面龐，對方的臉很怪，半張的臉龐都如同溶解一般醜陋，洛克卻對着幾人咧咧嘴：“去吧，讓我看看黃金樹的光輝。”
四人的身體上散發出黃金樹的光芒，以他們為中心，一個黃金樹的標記出現在他們腳下，黃金樹的光芒璀璨，緩緩治癒着倒地不起的人類。
“這就是米凱拉大人的藏身之地嗎？”梵雷的身影從一旁傳來，那道血影若隱若現地出現在洛克面前，向他深深一禮：
“請等待吧，古龍先生，蒙格大人會一次次地……前來迎接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