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聚會
“嗯,所以你就決定讓我們來完成任務對吧?可是這理由會不會太不嚴謹了,一點也不像往常的你。”胡伯坐在後排打着電話,而地毯則卧在他的身邊。
“是是!我當然只知道假期隨時有可能會中斷,只是這次也太快了。福雷連魚都還沒釣着”他一手把漁夫帽扣在了地毯頭上,地毯沒什麼反應,它只是咧着舌頭。
“別提那事了行嗎?我到現在都還在氣頭上!”通過後視鏡福雷看了一眼胡伯,胡伯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們已經在去巴洛的路上了,話說巴洛的地下墓穴還會用於娛樂商業用途嗎?”他反反覆復地摘扣着地毯頭上的帽子,地毯甩了甩頭。
“好吧,想不到政府還真會玩文化遺產。不過那種地方真的有那麼容易混進去嗎?”
“你給我們準備了特殊的入場身份?就像諜戰片那樣?那可太棒了!我小時候挺喜歡看諜戰片的,看着那些特工巧妙的周旋於各色人物之間感覺帥呆了。不過現在我不怎麼喜歡看諜戰片了因為我最喜歡的那個電影演員老.....哦,不好意思沒控制住。”胡伯的興奮洋溢於表,他不停地在地毯面前轉動着手。地毯一時沒忍住輕咬住了他的手,但這一切都被副駕駛里奧盡收眼底。
“嘿!”里奧看着地毯,地毯自知犯錯立馬鬆開了嘴。見里奧仍然在看着它,它又知錯似的去舔了舔胡伯的手。
“所以說我們要冒充的是初顧茅廬的軍火走私者和他的保鏢對嗎?這應該不難。”
“對了,你給我們準備好了裝備嗎?像特工專有的那些裝備?有?很好!這下可以大鬧一場了--巴洛的萊肯防衛軍應該會多給我們一些東西吧?放心我們不會拿很多的。”掛掉電話胡伯舒服的呼出一口氣。“現在幾點了?我們快到了嗎?”
“現在是13點33分--到巴洛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老實的待着吧!”福雷喝了口能量飲料。
掛掉電話,賓再次看向了窗外。午後陽光依舊是那麼的好,要是可以他真的想帶着自己的家人去水晶湖邊划船釣魚。記得上次全家一起去那還是在4年前,自從自己坐上了少校這個位置后處理的文件就一天比一天多。
除了處理文件他平常還得去開會和訓練第二特遣隊,兜兜轉轉間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上次回家是什麼時候了。他其實想要回家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作為一個少校他應該盡起自己的職責,國家把這個職位給他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他不能讓國家失望。
這時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個電話的號碼是境外的。在接通之前賓又看了一眼號碼的開頭,他發現這並不是來自豪特萊斯的電話。
“喂?”
“喂你好?請問是賓哈姆斯沃森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安。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講。”
“你說,我聽着。”
“今晚22點左右,伊甸園會出現在翡翠港,在那裏他們會拿到一種生化武器。”
這裏他所提到的伊甸園是一個恐怖組織,一個由極端愛國主義者組成的恐怖組織。他們曾經製造過震驚全國的“8974航班事件。
“什麼?生化武器?請不要打惡作劇電話先生!這可是要被追究責任的。”賓有些生氣,因為他們接到的惡作劇電話並不少。更何況翡翠港已經廢棄多年,
除了一大堆的遺棄物那裏什麼也沒有。
“賓先生,你不相信我是嗎?那現在讓我來告訴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東西吧。你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在今天來找你抓那個軍火商格雷奇嗎?”
“他觸犯了多國法律犯下彌天大罪,抓住他只是機會問題。”
“不不不,你想想格雷奇逍遙法外那麼多年為什麼豪特萊斯政府沒法將他拿下甚至還給了他流竄到奧克托的機會?就是因為軍火販子太多了他們根本管不過來一個倒下另一個起來。而這次他們突然想要抓住他是因為他賣的武器鬧事了。你聽說了昨天斯芬尼市的恐怖襲擊事件嗎?”
一聽他這麼說賓立馬警覺了起來,他按下了電話錄音鍵。“嗯,我知道。三百多名平民被恐怖分子屠殺殆盡,醫院也被炸的不成樣子。你想表達的意思是那些恐怖分子的武器都是他所提供的對嗎?”
“是他所提供的沒錯,但是買家並不是恐怖分子,真正的買家另有其人。他從格雷奇這購買了武器隨後又將這些武器分發給了恐怖分子,讓他們去為非作歹。”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慈善者”?要知道黑市的武器價格可不便宜。”賓反駁道。
“就是因為不便宜,所以你才應該去懷疑他們背後有人。通過某些渠道我得知了今天豪特萊斯軍方內部會議的內容。在那場會議里,他們提到了恐怖分子窮困潦倒的經濟條件也提到了他們發動襲擊時所配備的武器裝備......”說道這,男人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那全是阿特姆的軍方武器,而且都還是嶄新的。你想想舊的武器都賣的那麼昂貴,這種嶄新的武器又能便宜到哪去呢?所以現在你能相信這些恐怖分子的背後另有其人了吧?”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豪特萊斯想要通過格雷奇去抓住那個背後人?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急着去揪出背後人呢?”賓又問。
“因為那人擁有着某種生化武器,就是我前面所說的。在會議里他們還提到了一種人造病毒,那是一種烈性傳染病。它能夠通過氣霧釋放來感染人類和靈長類動物,受到感染的人都一律會變成嗜血的野獸去撕咬其他正常人,而病毒也是通過這個途徑來傳播......”男人不停的說著,他的語氣是如此的急切。
“一傳十十傳百,它的傳染能力不容低估。那人之所以花大量資金來扶持恐怖分子是因為他想要通過恐怖襲擊來測試自己的生化武器。”
“所以現在,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斯芬尼市的恐怖襲擊事件其實就是一場生化實驗。想起來了嗎?那在現場散發的紅煙?被屠殺殆盡的三百多名平民?最後發生爆炸的地下停車場?那紅煙就是那種生化武器,它們沒法在空氣中存活超過兩個小時所以沒過多久那紅煙就消失了。”
“而那些平民,你想想,怎麼可能二十多個恐怖分子就可以把他們殺完?真正殺死他們的是生化武器呀。還有地下停車場,恐怖襲擊發生了那麼久恐怖分子是還有可能躲藏在醫院裏面,但是他們哪來那麼多炸藥直接把整個地下停車場都炸塌?之所以把地下停車場炸塌是因為那些死去的平民都變成了怪物,它們遊盪在醫院各處。為了方便清理現場和掩蓋它們的存在,軍方選擇了地下停車場,他們把所有的怪物聚在那裏一併炸死。而公眾所聽到的“軍方與恐怖分子發生火併”實際上就是軍方的人在與怪物戰鬥。”
“.........”巨大的信息量讓賓說不出話來,他只能儘可能快地把這些關鍵信息給記錄下來。
“請相信我,賓先生!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那個人已經盯上了萊肯市,如果再晚一點的話萊肯市就有可能會變成下一個埃弗洛德醫院的!”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抱歉,我不能這麼做....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說的話。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可能可......”男人突然停頓了一下“我必須得走了......”他不安的說完這句話后電話便掛斷了。
電話一掛斷,賓便覺得如釋重負。他急忙檢查了一下自己在通話過程中記錄下來的關鍵信息,看着這些關鍵信息賓有些感到奇怪。耳邊沒清凈多久電話就又響了,而這個電話是來這情報部的。
16點50分,奧克托,巴洛市郊區,守陵人陸軍基地。
在繞過蜿蜒曲折的山路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萊肯防衛軍在巴洛的分部--守陵人基地。車剛停下沒幾秒里奧便急着要下車,長時間的乘車讓他感到雙腳不適,見主人下車地毯也跟了下來。等福雷鎖好車,三男一狗一齊走進了基地。
“胡伯.塞特中尉?”一個拿着文件夾的少尉快步走了過來。
“是的,你就是負責行動的人嗎?”
“是,請問你們是....”少尉又去問里奧他倆。
“福雷.塞特上士,這位是里奧.塞特中士。還有這位....這位是地毯,一隻黑背軍犬”福雷直接把他們都給介紹了一遍。
“嗯....”少尉核對着文件夾上面的個人信息,“好,時間很緊,現在請跟我來吧。”
跟着他,三人很快就來到了行動準備室。準備室內放置在很多武器櫃,看着這些嶄新的武器福雷不由得吹出了流氓哨。
“都是一幫漂亮的寶貝啊。”福雷走馬觀花。
“嗯,我們每周都有定期檢查的。”少尉領着眾人走到了一片黑暗之前。“呃....由於時間問題我直接就採用了你們資料上所提供的身高尺寸。雖然我們按照活動場合要求對其進行了加大加寬但是.....”,嗵!展燈亮起三套漂亮的黑色西裝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它們穿起來可能還是會有點緊。”
“喔喔!這太帥了!”胡伯有些不敢相信。
“我早說過,你之前的那件西裝丑爆了。”福雷摸了摸那光潔的內襯。
“成本過高啊!”里奧不由得讚歎。
“內襯採用的均是作戰式的,而西裝外套的內部填充材料是碳化矽原片和陶瓷基質。這樣的內料可有效的替你們擋下一般手槍的傷害。”
“那我們不用穿防彈衣嘍?”胡伯輕輕地揉搓了下袖口。
“是的,但中彈的時候還是會很痛的。”說完少尉又拿出了一張很大的建築藍圖“這是巴洛市整個地下墓穴的地圖,它非常的複雜就像是一個螞蟻窩,但是別管這些。你們真正要去的就是這裏。”他指着地圖左上角的救世主墓穴。
“救世主墓穴原本是一個封閉的墓穴,後來經過政府開發它變成了一個高級會員迪廳。裏面小道眾多,但唯一能通往外部的小道就只有一條,它就在洗手間的旁邊。你們進場就直接從正門進去,而出場就順着這出來。雖然說是一條小道,但它還是很複雜。我們已經派人在裏面標記好了正確的路線,到時候你們進去就只管跟着標記跑,明白了嗎?”少尉仔細地幫他們都指着標記點
“嗯,明白了。”
“好,那請換上這些衣服去完成任務吧,別讓我們失望了。最後再提醒你們一下格雷奇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一定要小心!”說完這些少尉急匆匆地走了。
“嘿,你不給我們劇本和人設集嗎?沒有那兩樣東西我們怎麼演好角色啊?”胡伯叫住了他
“人物資料和武器裝備都已經放在了一輛黑色的suv上,那是你們的配備車輛。它就停在停車場的A33號位。鑰匙在這,接着!”他把鑰匙扔給了福雷。
“這買賣值啊,兩天的假期換一晚上的特工體驗。”福雷晃了晃手裏嶄新的車鑰匙。
20點23分,按照原計劃三人來到了救世主墓穴的入口。入口非常的簡陋,若不是門上的牌匾和站在一旁的保鏢他們很難知道這就是墓穴的正門入口。出於行動考慮三人把地毯留在了車上,地毯很不情願被留下但這畢竟是主人的命令它只能照做。
“晚上好先生,要入場的話請出示一下您的入場券”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保鏢攔在了門前。
所謂的入場券其實就是一種電子手環,而賓早就把這個給準備好了。擼起袖子他們亮出了自己的入場券。滴!保鏢用掃描機器掃了一下,身份確認成功。
“歡迎您的到來,安不勒斯先生。祝您今晚愉快!”保鏢向胡伯鞠了個躬隨後又為他打開了門。
“哦,謝謝。”胡伯一下子就進入了角色。
走過曲折狹窄的小道,三人進入了迪廳。這迪廳十分的大,燈紅酒綠,渾然沒有地下墓穴該有的樣子。承重柱像柔軟光潔的飄帶一樣從四周拔起向天花板的中心點匯去,夢幻迷離的燈光像幽靈一樣遊盪在乾冰製造的霧氣當中。訓練有素的侍者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商人群中,而商人們則在悠閑地在包廂里聊天和飲酒。
來到吧枱,三人分別要了莫吉托,威士忌還有白蘭地。
“免費供應,這怎麼說?”福雷沒有一點要做任務的樣子,他似乎很喜歡這裏。
“別忘了我們是來這幹什麼的。”里奧小聲的提醒着。
“來,讓我們看看目標在哪裏。”說著胡伯喝了一口白蘭地。
“什麼?我還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再來一杯,先生!”福雷喝完了一杯威士忌。
拿出照片一看,福雷不經吐槽了起來:“為什麼這些傢伙都喜歡把自己的頭髮染成銀灰色啊?還有這紈絝子弟一般的西裝風格是怎麼回事?這真的狗屁不通啊。”
“小聲點,蠢蛋。”胡伯全神貫注的看着周圍,渾然沒有注意到調酒師在和他說話。
“嗯,您還需要再來點嗎?先生。”侍者問。
“不.......再來一杯謝謝。”胡伯又要了一杯。
“呵,要好好享受生活,老--板”福雷險些說漏嘴。
“那個傢伙身高中等,長着一張吸了毒的驢臉,右邊的髮鬢上有一條很長的傷口,左臂上紋着個........很性感的美女的紋身。”福雷一邊喝着酒一邊小聲的叨叨着目標所具有的特徵
“紋身.....我突然想起來之前上高中那會,福雷你偷偷去紋了個紋身。後來這事被老媽知道了,她氣的罵了你幾個月。”想到這事胡伯笑了笑。
“嘖....別提這老事了行嗎?”福雷把照片藏到了袖子裏面。
“我看見他了。”里奧直盯着不遠處的一個包廂。那包廂里正坐着一個銀灰色頭髮的男人,只不過那男人穿的西裝沒照片上那麼花哨。
“什麼?藍色西裝,胸前掛着金色流蘇的那個嗎?”知道要行動了,福雷馬上喝完了自己的那杯酒。
“嗯,對。那很像他。”里奧又對了一眼照片。
“不管像不像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胡伯放下酒杯走了過去。
見兩人走的很慢,福雷又趕緊要了杯威士忌。猛的喝完那杯威士忌福雷把杯子倒扣在了吧枱上。“謝謝,先生。”他快步跟了上去。
絢爛的燈光閃耀着胡伯的雙眼,攢動的人群阻擋着他的視線。他看了看目標的臉龐,燈光照的背光看的不是很清楚。再看看右鬢,右鬢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看樣子是他沒錯了,胡伯立馬停下腳步等待身後的兩位“保鏢”。
“保鏢可要時刻跟在老闆的身邊。”胡伯說
“別蹬鼻子上臉。那是不是他?”福雷小心的觀察四周
“是的,那是他。”
“嗯.....他有6個保鏢跟着。真是個怕死怕到家的玩意。”
“不止六個,你看那上面。”里奧用眼神示意了下二層的過道,過道上還站着兩個。
“當時一堆的警察圍着我,我還以為我的一生就要這麼結束了。於是啊!我就想着死前再拼一下,可就是這一拼,我奇迹般的活了下來。那幫該死的豬玀都被我干趴下了!”格雷奇正在和其他商人談論着自己的經歷。
“喔,格雷奇。沒想到你那麼厲害啊。”一個有啤酒肚的商人笑着說。
“那是當然,我格雷奇是什麼人?他們想抓住我還早呢!”格雷奇愈發上頭“來來!幹了!各位,幹了這杯我們的合作關係就更上一層樓了。”
“格雷奇先生,您應該不會介意我的加入吧?”胡伯舉着酒杯像個底斯蘭紳士般走了過來。
“他從哪學來這娘娘腔樣的走姿?底斯蘭浪漫電影?”福雷小聲的吐槽着胡伯的走姿。
里奧看了下胡伯的步伐又看了下福雷的面部表情然後訕訕的說:“我感覺.....還好吧?”
“你是誰?”格雷奇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叉着腰歪頭問道。
看到那張猥瑣的驢臉和腐敗的金牙福雷的心中惡意激增。這些下三濫的傢伙都是同一張面目,他們就是人類身邊的某些“牛瓊鳥”,為了讓自己得到利益不惜啄開他人本就不大的傷口,以引來更多骯髒的蒼蠅。他們真該死,同那些恐怖分子一樣該死!
“格雷奇先生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安不勒斯.弗格呀。我們曾進行過幾次合作,您不記得了嗎?”
胡伯滿臉賠笑地說。
“安不勒斯.弗格?我想一下.......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連豪特萊斯武器都賣不出去的菜鳥軍火商嗎?哈哈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傢伙!”格雷奇戴滿戒指的手不停的指指點點着。
“啊?哈哈....”胡伯突然忘記了這段,此時他的大腦正在慌忙地搜尋這段被遺忘的記憶。“哦,是的!那會我還是個涉世未深的菜鳥,若不是您的幫助的話,我可能早就破產了。”
安不勒斯剛開始賣軍火的時候搞來了一批成色極好的豪特萊斯武器。這批武器本可以高價賣出的,但奈何安不勒斯不會經商。他最終以極低的價格把這批武器轉讓給了格雷奇。
“嗨呀,看樣子菜鳥現在發展了,身邊請的起保鏢了。喲!這保鏢的制服也是不錯的牌子呢。”他用手搓了搓里奧的領口。“等等,這面料怎麼摸着有點硬?會不會是沒護理好?”
明眼人都知道格雷奇是在瘋狂的嘲諷胡伯,但胡伯都忍住了他只是傻笑着回應格雷奇的問題。胡伯可以忍,福雷可不能忍。指點完保鏢格雷奇又想要伸手去摸摸胡伯胸前的胸針,但就在快要摸到的時候福雷突然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先生,請與我們老闆保持點距離。”福雷的語氣很平靜,但他的手勁卻依然在加大。格雷奇給他這麼一握,臉上立馬扭曲了起來。這直接引起了保鏢們的注意他們徑直走了過來。
為了任務,福雷鬆開了格雷奇的手。手一鬆開格雷奇便像是一隻被抽了手的猴子般趕忙把手護在了肚子旁邊。見老闆受到傷害保鏢們自然要履行他們的工作,他們走上前去想要教訓一下這三個人,可格雷奇竟然阻止了他們。
“你們別動!今天參加活動,我大度點給你個面子。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指定沒你好果子吃!”他還在用受傷的手指點着。
看着格雷奇的這副醜態,三人不禁想笑,但他們也意識到套近乎的方式是行不通了。格雷奇走開之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你做的很好。”胡伯看着遠去的格雷奇說道。
“樂意之至!”福雷掐住一邊鼻子猛吸了一口氣“啊,該死的鼻塞!”
“現在我們怎麼辦?”里奧有些擔憂沒法完成任務。
“這些卑劣的老鼠生性多疑,要我跟它們套近乎不如喊我去通下水道。”福雷嫌棄的擺了擺手。
“別慌,這時候就需要運用我在遊戲裏學到的東西了。”胡伯一臉機會來了的樣子。
“學到的什麼?”話還沒說完福雷就看見胡伯走向了一盤被擺在餐車上的香檳。他東張西望悄悄地把某種不明的液體滴進了酒杯當中“靠,殺手遊戲都給他懂完了。”搖搖頭他也走了過去。
“你往裏面倒了什麼?你不怕被看出.....”酒的顏色和原來無差,胡伯到底放了什麼東西進去,溶解的那麼快?
“一點瀉藥,就那麼簡單。這瀉藥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藥效很猛的。”胡伯自豪地介紹着手上的葯。
“猛?怎麼個猛法?”福雷一臉懷疑。
“還記得你腹瀉的那一個夏夜嗎?”
“.....你XX,原來是你搞的鬼,我XX腹瀉了一個晚上。”福雷揪住了胡伯的領子,但他很快又放下了。“你以後最好給我小心點!”
“你確定還要去給他敬酒?”里奧擋在兩人身前。
“不了,這酒不是敬給他的,是敬給他們的。”胡伯推着兩人離開了那。“喲,先生!”他忽然叫住了一名過路的侍者,“幫我把這些香檳遞給那邊的先生們好嗎?他們需要更多的香檳。”
侍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酒被端了過去,喝上頭的軍火商們也直接喝掉了它們。喝完酒他們又交談了起來,胡伯三人躲在暗處期待地觀察着他們的臉色。沒一會,那些喝了酒的人的臉色都逐漸奇怪了起來。
走向廁所的“掃興鬼”一個一個的增多,這樣的情況讓格雷奇意識到了那裏不對,他連忙叫了兩名保鏢陪他去洗手間。洗手間的旁邊即是撤離通道,這無疑是個好機會。
“真有你的,胡伯。”里奧笑着拍着他的肩。
“別高興太早,等會我們得準備一堆成人紙尿褲。”福雷很清楚等會兒會發生什麼。
廁所的門口站了兩位保鏢,一位正在觀察四周,另一位正在摸魚玩手機,胡伯三人進去時保鏢仔細的觀察了他們一會。廁所里所有的間位都上了鎖,他們沒辦法直接知道格雷奇在哪。站在小便器前三人等待了起來,沒過兩分鐘格雷奇便從間位中走了出來,看他那一臉輕鬆的樣里奧差點笑了出來。
格雷奇吹着口哨悠閑地洗着手,胡伯和里奧也跟着過來,兩人把格雷奇夾在中間這引起了格雷奇的注意。隨着口哨聲音的降低,格雷奇的目光也在向上抬。口哨聲停止了,而格雷奇也察覺到了。一時間內三人都僵住了,只有那水依然在嘩嘩地流着。
呼噠!格雷奇突然攻擊,里奧躲閃不及被他一拳擊中了臉,趁着這個機會他又想要攻擊胡伯。胡伯快速側身躲了過去他反手抓住格雷奇的胳膊將其控制住,他把格雷奇給推到洗手台上但格雷奇仍想掙扎,他只能抓住格雷奇的頭狠狠地朝鏡子上來了一下,鏡子被撞的支離破碎。里奧擦了擦鼻子前的鼻血想要過來幫助胡伯,但胡伯卻揚揚下巴示意後方的門。
里奧下意識的向鏡子看去,只見鏡子中門被打開了,而門外衝進來了兩個保鏢。里奧趕緊向後使出肘擊,這一擊直接打倒了保鏢。他剛轉過身想要看下情況如何,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另一名保鏢給瞄準了。福雷從後方一腳踹向了持槍者的膝蓋,持槍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可他的反應很迅速。順着下跪的趨勢他向著反方向翻了個滾,槍口重新指到了福雷身上。
砰砰砰!三槍當中有兩槍命中了福雷的左肩,福雷直接被擊倒在地。里奧在沖向持槍者的過程中被另一名爬起的敵人給撲倒在地,兩人扭打了起來。持槍者再次站了起來,這次他瞄準了胡伯。
胡伯很聰明他直接把格雷奇擋在了自己之前,持槍者不敢開槍而胡伯一直在推着“人質”向前壓。待退到足夠的距離胡伯突然把格雷奇推了過去,趁着持槍者調整手部姿勢的時間胡伯飛快地撞向了他,被撞到牆時他失手走火但所幸這並沒有擊中任何人。
被抱住之後持槍者試着重新調整手部姿態但這被胡伯的另一隻手給阻擋住了,藉著他低頭的機會胡伯猛抬頭撞了一下他的鼻子。持槍者再次試圖對準胡伯開火,而胡伯則順着他的力反手架住了他的胳膊。
砰!砰!這兩槍險些射中躺在地上的格雷奇,此時的格雷奇早已被嚇到兩腿發抖。持槍者磕了胡伯的頭一下,然後再把他反按在了牆上。見槍口就在臉的旁邊胡伯趕緊握住了持槍者的雙手,在爭搶的過程中胡伯成功把對方的手槍彈匣給退了出來,彈匣一落地胡伯便立馬將它踢開。
持槍者一手劈到胡伯的手肘上,胡伯痛的收了一下可就是這一下給了他機會。槍口一下就對向了胡伯的胸口,胡伯試圖再次將他轉走可這已經來不及了。
砰!一聲槍響,胡伯感到胸前一陣劇痛他瞬間癱軟了下來。持槍者見他中彈轉身就去撿彈匣,可他剛撿到彈匣胡伯便發瘋一般抱住了他。在胡伯旋轉的過程中持槍者的後腦勺撞在了小便池上,小便池被他給撞成了碎片而這一擊也直接讓他混死了過去。
在吃了一記抽膝后里奧趕忙用手肘來保護頭部,敵人見隊友倒地便打算掏出腰間的手槍。可里奧緊抓着他的手不放這讓他沒法拔出槍來,沒有一絲喘息時間裏奧朝着他的下巴來了次肘擊。
敵人被這肘擊給打的暈頭轉向,他的身體有了向一旁倒去的趨勢。順着這趨勢里奧重新奪回了主控權,他按住敵人朝着他的臉狠狠地來了幾拳,這下敵人被徹底制服了。
福雷終於從中彈的傷痛中緩過了神來,他彈開左肩上的彈頭調整下呼吸,重新站了起來。胡伯將敵人掉落的手槍和彈匣都撿了起來,剛上好彈藥就又有兩名敵人沖了進來。他以極快地速度轉過身來並把槍朝着敵人的膝蓋射去,先進門的敵人直接痛的倒在地上。而後進門的則嚇得掏槍射向了眼前的里奧,里奧慌忙向胡伯的方向躲去。
砰砰!子彈徹底擊碎了鏡子。福雷一腳把門給踢上,門猛烈的夾了一下那人的手肘,他痛的槍都掉在了地上。
“拿起那把槍!”福雷撲到門上抵住了門,而那人的手依然夾在那。
撿起槍里奧毫不猶豫地向那人的膝蓋開了兩槍,膝蓋中彈讓那人癱軟了下來。確定他真的失去戰鬥力後福雷打開了門。
“這下可真夠嗆的,我們需要再搬一個救兵。”福雷摸了摸剛剛中彈的位置,“嘿,你沒事吧?”他問撫着胸口的胡伯。
“還好,就是有點喘不上氣。感覺.....像是斷了根肋骨。”胡伯勉強的笑着。
奪過手槍福雷檢查了一下敵人身上剩餘的彈藥,還有兩個彈匣這根本不夠。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彈藥和幫手,想到這他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車上的地毯還有武器。
更多的敵人正在趕來現在真正要做的就是上好子彈衝出這裏。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便是敵人,三人同時開火將他們擊退。即使是躲在掩體後面敵人也依然在試着朝他們射擊,挾着“人質”的胡伯三人且戰且退。
“你們幫我清下雜,我這抓着人不好換彈!”胡伯大喊。
“知道了!”福雷朝不遠處的走道連開數槍,身邊的東西不斷被打破,瓷器碎片和花瓣撒的到處都是。
“換彈!換彈!”里奧蹲在一個紅木儲物櫃的後面。突然有一發子彈從儲物櫃中穿出里奧的背部中了彈,子彈強大的衝擊將他推倒在地。
“沒死吧?里奧?”福雷快速地瞄了他一眼。
里奧咬了咬牙說:“我沒事。”完成換彈他再次朝敵人所在的方向開火。
打開小道的門,胡伯立馬推着格雷奇走了進去。小道裏面雖然有燈但那燈光過於暗淡。標記!標記在哪?胡伯四處掃視着。等等,牆柱上好像刻着什麼。
“LDA?萊肯防衛軍!”胡伯看清了那串刻蝕。此時里奧兩人也衝進了小道,外面槍聲大作再不撤恐怕就來不及了。
迪廳內,敵人很快就察覺到胡伯他們已經從小道離開了這。一個獨眼龍和看了一眼小道入口隨即轉身對身邊的人說:“你們趕緊帶人去外面堵住他們,快!”說完他又領着一個年輕人追進了小道。
昏暗的走道內,兩名敵人順着標記飛快的追了過來。三人也很快就察覺到了身後的追兵,他們來到一處十字路口埋伏了起來。打破牆上的燈,福雷和里奧埋伏在了路口兩旁的黑暗之中,而胡伯則繼續帶着“人質”向前跑。
敵人果然上鉤了,他們一邊用手槍壓制着胡伯一邊向前靠近。待他們走到十字入口時,里奧兩人沖了出來。
福雷一把握住獨眼龍的雙手想要將其磕在牆上,可獨眼龍不會給福雷機會只見他身體向後一仰手在一甩,福雷便被推到了牆上。他試圖用槍口捅住福雷,福雷一手就將槍口推開。他試着向獨眼龍的頭來一拳,但這一拳被獨眼龍的手肘擋住了。藉著這個機會獨眼龍用槍柄捶打起了福雷,福雷剛抓住持槍的那隻手獨眼龍就用另一隻手朝他肚子來了幾拳。
里奧一個鞭腿將年輕人踢的跪在地上,年輕人一手扶地一手將槍指向里奧。里奧伸手奪槍,可他並沒有奪到槍,他只握住了彈倉。里奧一個右勾拳向前揮去,年輕人彎腰躲過。趁里奧揮拳后搖的間隙,年輕人暴起撲向里奧。
他一手推着里奧的腰一手將槍捅在里奧的腹部。咔!槍聲並沒有如願響起,原來是在剛剛的爭奪中里奧無意間把一發子彈從槍膛中給弄了出來,這造成了槍的卡殼。連連後退幾步后里奧扎穩了腳步,見手槍卡殼他二話不說一腳踢飛了年輕人手中的槍。
失去手槍的年輕人又從腰間掏出刺刀向里奧刺去,里奧側身躲過並反手架住了他的手。糾纏之際他的腰部露出了空擋,里奧朝着他的腰子來了兩刺拳,年輕人痛的將腰部護住。按住他的手臂,里奧大力地用膝蓋在手肘處頂了一下。咔!年輕人的手斷了,他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忍無可忍的福雷抓住了敵人的兩隻手並猛地向他的頭部發起了頭槌攻擊。敵人被撞的連連後退但他的大腦還算是清醒的,他彎腰躲過福雷的一個左勾拳后撲了過去,福雷被他撲到牆上無法動彈。
為了擺脫控制福雷向敵人的腹部發動膝擊可敵人依然緊抱着他,見敵人在試圖調整槍口福雷連忙用雙手按住再猛得一扭。啊啊啊啊!敵人痛的大叫起來但他仍不願意放下槍。
咔嗒!他的手被擰斷了,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揚起頭來,福雷照着頭就是兩拳。看着這兩名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敵人,福雷自豪而不屑的笑了笑。
“就這?”福雷重新理了下領帶,此時他們的身上已經佈滿了血跡,內襯也被扯的破舊不堪。里奧也跟着想理下領帶,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領帶已經被割斷了而內襯也被劃出了一條刀口。
胡伯終於跑出了小道,他跑過馬路來到車前。車裏的地毯見有人回來便興奮地趴在了車窗邊,胡伯打開車門把它放了出來,緊接着他又把格雷奇扔進了後備箱中。鑽進後座翻找一陣胡伯找到了一把p90衝鋒槍。
剛上好彈藥有人就從後面拍了拍胡伯“不好意思先生,你的車停超時了。”說話的人是一名女性,不用多說胡伯也知道了身後的人的身份。
“抱歉,女士......”他轉過身來定睛一看,發現站在身後的是一名年輕而美麗的女警察。“不,小姐。我現在沒時間來聽你說這些了,快離開這!”
“你.....站住!別動!”警察發現了他手中的槍,她笨拙的從腰包中掏出了手槍。
“不,請聽我.....”話還沒說完飛來的子彈就打斷了二人的交談。子彈擊碎了後座的車窗也擊中了警察,胡伯運氣好些他只是被一些玻璃渣給划傷了臉頰。他慌忙舉槍尋找敵人,只見不遠處的交叉路口那陸續有敵人出現。放完兩槍胡伯就跑回小道口這邊躲了起來。
這種情況就算不給地毯下令它也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一聲哨響地毯沖向了敵人,胡伯則蹲在車后等待着機會。斜對面的街道上有兩名敵人正緊盯着胡伯所在的車輛,就在他們打算繼續前壓的時候地毯突然從車輛間竄了出來,它撲倒了就近的一名敵人。
“啊啊啊啊啊啊!快弄開這條瘋狗!”好在那名敵人反應快不然被地毯咬到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脖子了。
另一名敵人見狀想要射殺地毯,可他剛瞄準地毯胡伯就放倒了他。倒在地上的敵人照着地毯的頭來了一拳,地毯仍不鬆口。砰!砰!不遠處又有兩名敵人過來了,這下地毯不得不鬆開嘴巴找地方躲起來。
“我堵住那隻畜牲了!”敵人朝着地毯的方向開火,地毯進退兩難。
胡伯一手撐着一地快速側躺在地上。好,這下他可以看見對面敵人的雙腳了。
砰!砰!一名敵人應聲而倒。
“我的腳,操!快乾掉那個賤人!快!”敵人捂着腳大喊着。
另一名敵人得知胡伯是從車底射擊后趕忙轉身躲藏,可他一轉身地毯就撲了出來,它撲倒敵人用力地撕咬着敵人的背部。
處理完那兩名敵人,胡伯想要站起來。可他剛抬頭就發現眼前已經走過來了一名敵人,敵人黑洞洞的槍口正指着他的頭。
嗚汪!地毯突然從敵人的後方殺了回來,敵人被它撲倒在地。
待胡伯站起來時,敵人的背部已經被咬的皮開肉綻了,他連忙下令讓地毯停止對敵人的攻擊。處理完敵人胡伯想起了那名中彈的女警,他在一輛汽車後面找到了那名女警。
所幸她還沒死,一看到胡伯她的眼中就充滿了恐懼。她舉起槍想要射擊,但胡伯卻伸出雙手表示友善。胡伯知道女警開不了槍,因為她已經害怕到忘了關閉保險。他走到女警跟前輕聲問:“傷到哪了?”
“肚...肚子。”女警試着拿開擋在傷口上的手,可胡伯趕忙阻止了她。他握住她的手重新按壓在了傷口上並說:“慢慢來,調整下呼吸,別急!會沒事的!”
看着他的面龐女警的呼吸逐漸平靜了下來,見女警平靜下來后胡伯鬆開了自己的手。“抱歉,把你捲入了這場風波中。我真的很.....”
“嘿!我們不是在演言情劇,快滾上車!”福雷兩人已經從小道中跑了出來,見兄弟們都來了胡伯也打算開溜了。
“小姐,請按壓好傷口千萬別鬆開。你會沒事的!”胡伯頭也不回的溜上了車。
“呼,所以說剛剛那位是你意外邂逅的夢中情人嗎?”系好安全帶福雷發動了車輛。
“不,她不是。雖然她長的確實很漂亮但我並不喜歡她,我甚至都沒打算過結婚。要知道結婚之後你不僅要煞費心思的去養小孩,還得好好考慮他們將來要去的學校。不光是這裏,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你還得試着好好和他們相處。這太麻煩了!”
胡伯再次爆發出了驚人的語速,儘管這說話語速快,但還不至於快到聽不清。
“胡伯,我們三個人都是老光棍,現在就你有機會找個女朋友你為什麼不找呢?老媽可是很擔心我們的婚姻問題啊!”照着反光鏡里奧在額頭上貼了個創口貼。
“我已經31了,早就錯過了最佳的年齡段。倒是你里奧,你現在才29,不考慮去找一個女朋友嗎?”胡伯仔細地給地毯擦着嘴巴。
“不了,女生們都不喜歡沒有主見的男人。”里奧翻找起了前方的抽屜箱,拉開抽屜一把FN57手槍映入眼帘。“FN57?這還不錯。”
“等等,那是......”通過後視鏡福雷注意到後方有幾輛車正在跟着他們。“我們還沒擺脫他們!”話音剛落槍聲就響了起來。
後方的車輛加快了速度,它們衝上來撞了一下汽車的後備箱。“喔,他們瘋了嗎?這樣會壓死他們的老闆的!”里奧看了眼反光鏡,砰!反光鏡被敵人開槍打碎了。
“媽了個....”里奧給手槍上好了膛,他探出車窗向後方開火。子彈只打中了敵人車輛的反光鏡,並沒有傷到任何人。
“射的好啊!再射準點行.....”話還沒喊完左邊就有一輛車猛地貼了過來。車窗直接被撞的稀碎,福雷一拳打碎車窗后又從腿邊抽出了手槍。他不停的朝着左邊的車輛開火,車輛里的副駕駛已經被福雷打成了篩子。
右邊又有車輛靠了過來,里奧趕忙朝駕駛艙開槍,可他並沒有命中駕駛員,他只打中了後排剛探出頭來的敵人。降下車窗胡伯把槍口架了出去,子彈將敵人的車門給打成了馬蜂窩。敵人突然打轉向朝着車側面撞了過來,里奧趕緊躲回了車內。
哐當!里奧旁邊的車門被撞的發生了凹陷,兩輛車緊貼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趁着混亂敵方駕駛員把槍探進了車窗來,但這被裏奧給注意到了。他用槍柄砸向敵人的手腕,敵人痛的鬆開了手上的槍。他趕緊用左手拉住敵人的手臂接着再用右手舉槍開火。
幾聲槍響過後右邊的車輛失去控制撞向了街邊的一輛垃圾車,現在仍有三輛車在追逐着他們。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看着那些在等候紅綠燈的車輛福雷心頭不免一緊。衝過去的話太冒險了,可是不衝過去他們又會被敵人追上。看着右邊的禁止右轉路標福雷突然想到了右轉逆行的主意。
“抓穩了!”他換個檔向右方沖了過去,靠在左邊的胡伯險些被這急轉彎給甩出去。他一手緊抓着車內的扶手一手扒拉着滿身玻璃渣的車窗。滴滴--嗡!一輛車擦肩而過,胡伯頓時感到渾身冰涼。
“下次轉彎和我說一下聲行嗎!”胡伯坐回了後座。迎面而來的車輛都被福雷他們給嚇得四處躲避,藉著車流混亂福雷甩了敵人一段距離但這根本就還不夠。
敵人的車輛再次從側後方撞了過來,強烈的推背感再次引起了後備箱裏的乘客的不安。
“那是什麼聲音?是地毯叫的嗎?”里奧扭頭看了一眼後座。
“別管!那只是老鼠的吱吱聲。”福雷緊抓着方向盤。
一輛卡車迎面而來,它猶如奔騰的犀牛一般氣勢洶洶地撞了過來。叭--!震耳欲聾的卡車鳴笛一下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着眼前這頭巨大的野獸他們都被嚇得大叫起來。三輛敵車裏面有一輛被直接嚇得停了下來,而另外兩輛卻沒有這麼做他們依然在冒險追着福雷他們。
“快繞開!快!我不想變成動畫人物!”胡伯連連拍打着福雷身後的靠椅。
“別吵!我正在試着繞開!”
“快點啊啊啊啊啊!我們要死了!”里奧緊靠在座椅他的雙腳不停地在車墊上踢着。
“別瞎他X吵!我們不會死的!至少今天他X不會!”福雷趕忙向一旁打轉向汽車隨之發生了傾斜。就在那一刻坐在副駕駛位的里奧感到了空前的窒息,車門外三十多厘米便是那奪命的卡車。而他緊縮的瞳孔清晰地看到了那轉動着的卡車輪胎,他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卡車內部的引擎的熱浪。
嗡--!卡車疾駛而過,它並沒有撞到任何人。躲過一劫的塞特三兄弟激動地爆發出了歡呼聲,可歡呼還沒超過兩句後方的敵人就又湊了過來。
“噢天!讓我們來做個了斷吧!”福雷煩躁的看了一眼右邊跟過來的車輛,“離車門遠一點!”他怒吼着。汽車快速的向右擠去,敵方車輛直接被擠到了路邊的行人路上。
“看着點!看着點!前面有人在過馬路!”看着不遠處的斑馬線里奧大喊着。
“我們自己都要沒了!還管別人?”福雷緊打着方向盤他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嘿!那邊的行人路!咖啡館門口的行人路不挺寬敞的嗎?”側躺換彈的過程中胡伯忽然發現了個好點的地方。
聽了胡伯的建議,福雷直接把方向盤向右打死。敵方車輛被強制向右側按去,胡伯側躺着朝車門開火。敵車被他們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兩輛車就這樣緊貼着互相撞向了咖啡館門前的桌椅。
桌椅遮陽傘等物品被撞的到處都是,它們砸在佈滿裂痕的擋風玻璃上遮擋着視野。敵方車輛實在是受不了福雷的壓制,他們狼狽的向更右邊躲去,可就是因為這一躲他們撞進了一家麵包店。
“哦!靠!那家麵包店是我最喜歡的麵包店欸!在放長假的時候我幾乎都要來趟這裏吃他們最美味的小麵包。要知道他們可是能做出全世界最好吃的小麵包!”胡伯像個小孩一樣依依不捨的看着遠去的麵包店
“小麵包是個什麼玩意?你之前總會帶回來的那個狗狗零食嗎?”顯然福雷很不喜歡那麵包的味道。
“不管怎麼樣,現在只能希望那個麵包師沒事了。”里奧低頭翻找起來彈藥,他的手槍已經掛了很久的空倉了。
“有人說那位麵包師是個百歲老人,可我不這麼覺得!我倒覺得他像個三十齣頭的紳士。”胡伯不停地叭叭着。
“聽你的描述我瞬間想起了某個人。”里奧在車門邊找到了一個壓滿的彈匣。
現在就只剩下一輛敵車在追了,甩掉或者幹掉它今晚的任務基本上就完成了。
“再撞下去這車怕不是要報廢了,我們還是想辦法甩掉他們吧。”
福雷終於開始擔心車輛的狀況了。
“這都不能算是車了,這隻能算是四輪帶步機器。”後座上的皮已經因為各種原因而磨損的不成樣子了,玻璃渣和彈殼散落在上面。乍一看整輛車都變成了久經沙場的戰車。
“行吧,今天算是玩累了!趕緊甩掉這些傢伙。”福雷尋找起了適合藏身的地方。
前面右邊有個停車樓,或許他們可以鑽到那裏面去。說干就干,車子沖向了停車樓。可憐入口的保安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福雷他們就直接闖了進去。
後方的敵人也跟着他們闖了進來,他們險些撞飛出來探察情況的保安。順着路標指引福雷把車開到了上樓的坡道,坡道是螺旋型的。在令人頭暈的迴旋過程中,胡伯被強大的離心力給甩在了車門上而地毯也跟着壓到了他的身上。
上了不知是幾層福雷突然猛打轉向衝進了停車場,找到一塊相對偏僻的位置之後福雷來了一波漂移迴旋。迴旋結束車尾正好對着停車位,不費吹灰之力福雷把車標準的停進了車位。
“你這駕駛技術....是在哪學的?”胡伯被帥的一臉懵逼。
福雷輕蔑的笑了下說:“一部櫻國的電影。”
敵人的汽車沒有停下來,他們一路衝上了最頂層。等他們搜完一圈發現自己上當受騙時福雷他們已經遠離了這裏。
一切平靜下來后里奧放鬆了下來,靠在破破爛爛的座位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等等,那是什麼鬼味道?”一股惡臭在車內瀰漫開來。
微嗅一下福雷便想到了臭味的來源,降下那已經不復存在的車窗他轉過頭淡定的說
“那是人拉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