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與古一的初次見面

酒店浴池裏的熱氣從拉開的門框裏冒了出來，鹿鳴拿起泡着鐵觀音的茶杯蓋，淡淡的沁香溢出，鹿鳴卻是朝着別處說道：“古一法師，歡迎來訪，正好茶泡好了。”

黃色法袍下的古一法師穿越紐約聖殿來到這裏，她看着鹿鳴：“不用了，我只是想和鹿鳴先生聊幾件事。”

“請講？”

“你來‘這裏’，是什麼目的？”如井中水般不起波瀾的雙眼，卻讓鹿鳴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鹿鳴強壓下心裏的忐忑，說道：“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來到‘這裏’並非是我自願的。當然，如果您願意相信並且聽我講完這半年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哦？願聞其詳。”

鹿鳴嘆了口氣，抿了一口茶水，回憶着：“那場暴風雨，其實並不大……”

古一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鹿鳴講完，語氣平和了一些：“所以，你跟特查卡結盟，是想救下霍華德和巴恩斯？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對。不怕您笑話，我覺得在這個世界，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生存下去。所以，特查卡是我的第一結盟人選，而救下霍華德、巴恩斯可以讓我有更多的資本。”

在古一這樣的天父級魔法側強者面前，撒謊和找死沒什麼區別，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蕩蕩地交流。

“既然這樣，那我可以給鹿鳴先生一些建議：有些事態的發展雖然不是你理想的方向，但還是不要輕易干預的好。霍華德和巴恩斯的事我不插手，如果鹿鳴先生認為救人可以讓事態朝好的方向發展的話，可以一試。至於其他事，還是希望鹿鳴先生三思而後行……畢竟，憑自己的意願去改變未來，也要承擔一定的後果。”

聽着古一說話的語氣，鹿鳴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目前古一不會對他採取強制措施，同時也有些心驚，這是在警告他安分些，不然……鹿鳴打了個冷顫，他可不想被扔到某個不知名的黑暗角落裏去。

對古一法師報以誠懇地微笑：“謝謝古一法師，鹿鳴受教了。”

古一淡淡一笑，打開了傳送門，半隻腳踏進傳送門，丟下一句“如果日後鹿鳴先生有什麼問題的話，歡迎來卡瑪泰姬做客，我會準備上好的茶水。”

“好，謝謝古一法師。”

傳送門的火星在空氣中消散，鹿鳴長舒了一口氣，剛洗完又出了一身冷汗。他還是太弱小了，前面古一的那些話，威脅之意十足，就目前比超級戰士略強的實力，還抗不下古一一擊。這段時間需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另一邊，莫度法師看到走出傳送門的古一，問道：“老師，他怎麼樣？”

“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好了，你出去吧。”

待古一坐定，虛空中金芒乍現，緩緩匯聚成一尊白髮老者的形象。老者右眼帶着眼罩，面色平和卻不失王者氣勢。

“奧丁神王。”古一朝奧丁示意。

“古一法師，那孩子怎麼樣？”

“還不錯，需要觀察一段時間，”聽到這個回答，奧丁微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

“那就不叨擾了。”金色虛影消散。

地獄廚房在美國的環境、治安倒數排行榜上絕對名列前茅，對於這個事實鹿鳴三人這次算是有了親身體會。三個月以來，鹿鳴以提升實力為名，帶着艾克斯傭兵團的人在這片混亂的街區和地下勢力交火。

三個月的時間，鹿鳴的實力確實有着質的提升，不過這次卻不是身體素質和體能方面，而是在精神層面有所見長。三天前，他們誤打誤撞闖進了地下勢力中某位大佬的違禁品製造兼洗錢基地，對，沒錯，就是金並。

一個月以來對地下勢力槍手的火力壓制，使得鹿鳴他們在戰術上有些輕敵，結果很快報應就來了：一個火力手和一個爆破手被金並的殺手放了冷槍，正當急救員蕾娜準備簡單的止血時，暗處的突步又瞄準了專心止血的蕾娜。

傑森和阿歷克斯同為狙擊手，二人擅長的方向卻不一樣，阿歷克斯善於千米左右的長距狙擊，而傑森擅長短距離連狙，前者在其他位置為他們作掩護，後者猜到了槍手的位置，卻因為死角的問題無法將其擊斃。

問題反饋到了鹿鳴這裏，他提着一把打了一半子彈的半自動，仔細想了一下對策，最終，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肯定，他向其他人手勢示意：這個人交給我，你們繼續突進！

右手的食指中指併攏，輕按在太陽穴上，兩眼輕咪，集中精力，腦中那一絲絲神秘的力量被調用起來。沒有什麼影視劇中驚世駭俗地光芒萬丈或者空氣炸裂，鹿鳴兩眼閃着淡淡的金芒，暗處的槍手只覺得一陣恍惚，右手抓着手槍抵住太陽穴。槍響，人倒，perfect.

兩眼的金芒黯淡下去，艾克斯靠了過來，嘀咕道：“頭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有點兒特殊能力。對了，傷員怎麼樣了？”

“沒打中要害，問題不大，蕾娜做了簡單的處理，可以繼續參加戰鬥。”

“算了，讓他們退出去休息吧，後面新澤西州的行動還需要他們，至於剩下這些，”鹿鳴大概掃了一眼，“讓我也熱熱身吧。”

鹿鳴一方少了兩人，但是對於金並殺手來說，這裏反而更加危險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單憑着超出人體極限的力量、速度、反應，在第二個步槍彈夾打光之前，鹿鳴和艾克斯小隊完成了對這片區域的清理。

“頭兒，我們離下一個目的地不到500米，是不是一鼓作氣打掉他們？”不知不覺中，艾克斯小隊的隊員對他的稱呼已經從“鹿鳴先生”變成了“頭兒”，雖然說不上絕對信任，但包括艾克斯在內的傭兵和鹿鳴愈發熟絡，如果再並肩戰鬥一年沒有意外發生，就基本可以信賴艾克斯小隊了，鹿鳴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用了，把這裏打掃乾淨。目前來說，金並不好惹，我們可以撤了。”用這些黑幫來磨練自己的力量，效果不錯，但也到此為止，見好就收，要是真的激怒了金並，那個胖子發起狠來，總是能給他造成一些麻煩的。

“頭兒說得有道理，這裏是金並的地盤，惹上麻煩對後面的行動不利。”艾克斯將手槍插進腰上的槍套里。

凜冬將近，大道兩旁的楓樹樹葉遮蔽了不少陽光，樹榦上的白漆有些脫落，艾克斯緊了緊身上的風衣，從墨鏡里辨認出鹿鳴走的方向和事先規劃好的方向一致，便兩步跟了上去。

平心而論，紐約市的警力還是不錯的，起碼在他們結束戰鬥並且安全地喬裝離開現場后，及時地趕到了現場，將可憐的犯罪現場控制了起來。努力不讓那些，像是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樣瘋狂的記者擠進去。

鹿鳴一行人回到了酒店，開始計劃和部署，10月中旬去新澤西州拜訪那位“蛇盾局”前任領導人的事。而另一邊，剛到洛杉磯的金並表示心情不是很好，日常性的訓斥了一頓手下，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另一邊，看起來蒼老枯瘦卻有力的手接起電話。

“喂，金並先生，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