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宋金第1波激烈交鋒，小勝！
趙桓也沒想到，清心咒居然這麼好用，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頗有幾分誰來我也不服了的既視感。
趙桓的表現落在守城的將士和隨行的官員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陛下，太可怕了，可怕到，就算城下的炮彈呼嘯而來，砸進城牆裏，身旁幾米之外，血肉模糊，就連守城的將士都趴在牆后戰戰兢兢時，陛下依舊身姿挺拔，傲然佇立着，他對待這“毀天滅地”的炮彈如同空氣，面上毫無表情，彷彿在嘲諷城牆下的金人，小意思，不值一提，讓炮彈來的再猛烈些吧。
“火炮，為何只發射了一輪就停了？不要被金兵嚇破了膽，影響了士氣，這金兵就算有火炮，能比咱們更多嗎？和他對轟，今天他消耗的越多，後面攻城就會越加乏力，難道他們還能在城外開爐煉鐵，配置火藥不成，打消耗戰，咱們不虧的。”
每一個人，都略帶崇拜的看着陛下，因為陛下的臉上也被碎石擦破了一個口子，可是陛下卻面色如常，彷彿沒有察覺到一般。
“臣這就去辦！”
“開炮，開炮，都他娘的給我開炮！”
城牆下，納里扎罕帶着兩千弓箭手，趁着炮火支援，宋軍膽寒的小片刻之間，衝到了近前。
納里扎罕掏出望遠鏡，尋找着城牆上宋朝小皇帝的身影。
“膽子果然不小，這時候居然還敢在城牆上巡視指揮，來人啊，都給我朝着那個方向射箭。”
密集的箭雨帶着尖銳的破空聲而來，跟隨在趙桓附近的重裝藤甲兵立刻行動起來，高舉盾牌，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趙桓保護在中央。
箭矢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根本不能傷害趙桓分毫。
“是誰啊，這麼不講道義，一上來就想着擒賊先擒王。”
“是完顏宗望手下的大將納里扎罕！”
“哦，原來是那個憨貨啊，拿我的大喇叭來。”
一波箭雨的攻勢落盡，趙桓在城牆上探出頭來：“下面的那個憨貨，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安排你行如此不要臉之事，兵對兵，將對將，你有資格對我這個大宋天子出手嗎！速速下馬磕頭，大喊三聲爺爺，孫子錯了！否則今夜定要取你項上狗頭。”
“啊呀呀，氣煞我也！”納里扎罕整個人一瞬間就被點燃了，心裏靈機一動，不知怎麼的真就大喊了一句：“孫子，爺爺錯了！”
整個汴梁城上下都為之一愣，大將軍方才說什麼來着。
“爺爺，孫子錯了！”
“不對，大將軍說的是，孫子，爺爺錯了！”
趙桓笑了，朝着遠處的完顏宗望大喊：“完顏宗望，你聽到了么？你手下的大將軍對朕說，爺爺，孫子錯了！”
完顏宗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距離太遠，他並沒有聽清楚納里扎罕說什麼，只是隱約聽到什麼爺爺，孫子，錯了什麼的。
“你放屁，爺爺說的是，孫子，爺爺錯了！”納里扎罕朝着城牆上大喊。
什麼亂七八糟的，丟人啊，還沒吸取教訓啊，你聽他廢話幹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放箭啊，射他一臉，他媽的，完顏宗望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都不好了。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宋金雙方的交火還在繼續，雙方各有損傷。整體來說，金國的人傷亡略微多一些，宋這邊汴梁城牆的損壞大一些，城牆畢竟不會躲。
李忠孝頭腦靈活，已經想出了主意，天氣寒冷，
正是滴水成冰的時候，讓人在城牆後面支起了大鐵鍋，將水煮個半開，然後傾倒在城牆下，潑下去的水很快就會結冰，瞬間使某些被炸開的城牆變得光滑而且堅固。
一定是要將水煮的半開的，否則冰冷的水還沒潑出去，就已經成冰了。
五千先鋒隊、20座大型投石機和火炮、兩千弓箭手之後，完顏宗望又令人推出了十輛攻城的雲梯，每個雲梯後面都有數十個體格強壯的士兵，穿着厚厚的盔甲。
他們一邊有節奏的呼喊，一邊推着攻城的雲梯向前，這玩意在當時可是攻城的利器，一旦靠近，登上城牆只是片刻的事情。
十輛攻城雲梯如同怪獸一般，朝着汴梁城推進，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這個攻城雲梯怎麼形容呢？其實有點像島國的小鬼子建的那種碉堡，不過是可移動的，一層一層被鐵皮包裹的大箱子碼成一摞，裏面藏滿了士兵，只等雲梯一靠近城牆就會打開門從裏面爬上來，很快就能登上城牆。
趙桓盯着遠處的雲梯，覺得自己也是開了眼了，還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李綱啊，我巡視咱們這邊裝備的時候，怎麼沒有見過雲梯這種利器啊。”
李綱尷尬的笑了笑：“陛下，咱們一直以來都是守城打防守反擊的，這個雲梯已經很久很久都沒用過了，可能都壓箱底了吧。”
“…………”
宋軍的箭矢射在雲梯上，被厚厚的鐵皮彈開，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趙桓笑了笑：“你們要充分發揮火器監研發的新武器的作用啊，這個廣島之戀，爆破威力很強大，對付這種鐵疙瘩最好不過了。還有這長崎之光，這可是照明彈啊，半夜三更的不用，難道等到天亮以後么？還有這猛火油櫃，那烈火能噴出七八米遠，等一會雲梯靠近了，你們就拿火噴他，鐵是不是傳熱，他們不清楚，你們藤甲兵還不清楚嗎！”
藤甲兵的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事實證明，是趙桓想的簡單了，金軍的準備很充分，他們早就在雲梯裏面用木桶裝滿了水，就是為了防止宋軍的火攻，雖然不知道宗軍有猛火油櫃這種大殺器，但是火箭這種他們是防備了的。
趙桓覺得自己也是長見識了，這雲梯的設計相當精妙，雲梯的邊緣有一道自上而下的半尺長的縫隙，水流可以自上而下，一路滅火降溫。
水和火的力量總是相對的，這玩意對付小火苗好使，遇上猛火油櫃這種又粗又長還不講道理的凶物，雲梯也不是對手啊。
“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如此兇猛！”
“大元帥，這個我也未曾見過，可能是宋軍新研究出來的吧。”
真猛啊，郭藥師都有點後悔了，有這種大殺器，金國真的能攻下來汴梁城么？
“撤兵！撤兵！”完顏宗望無奈下令，雲梯是工程最大的利器，沒有找到合適的破解之法時，暫且先休戰一番，不能一股腦的硬沖。
鳴金收兵，宋金第一波激烈交鋒，宋小勝！
這一戰，金軍損失了大約2000人，宋軍損失了400多人，但是城牆被炸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