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將軍夫人。
態度很堅定,非要嬸子收下,不然這嫁衣她就不要了。
村長媳婦知道這丫頭倔強,看她鐵了心,便只能收下。
就在當晚,白炎來找了月婉清。
他揮手從儲物戒裏面擺出一套華貴的嫁衣。
嫁衣是正紅色,上面用金絲線綉了一對鴛鴦戲水。
月婉清不知道西國的風俗是什麼樣的,但在涼國只有迎娶正妻才有這番待遇。
她想着後日不過是一頂花轎從側門抬進去作罷,便沒有多問。
但她告訴白炎,她想要穿嬸子為她連夜趕製的嫁衣。
白炎只道好,便離去了。
很快便到了接親那日。
諸位百姓一聽,瞬間激動起來。
村長媳婦扶着月婉清上花轎的時候,衝著新郎官笑着道喜,又問道:“不知新郎官姓氏名誰家住何方?”
現在她把這將軍夫人的位置給佔了,他以後還怎麼娶妻?
“嗯。”
“新娘子上轎咯!”一旁的媒婆喜慶洋洋的喊道:“起轎。”
白炎身着赤紅喜服,騎着高頭大馬,笑意盈盈朝着前來圍觀賀喜的村民拱手道謝。
夏兒應聲進門,“將軍夫人有什麼吩咐?”
她躺在軟榻上,一直沒等到白炎歸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月婉清洗漱穿戴好后,“走吧。”
她這一下子睡過頭了,怎麼也沒人來叫醒她?
她穿好鞋,才後知後覺,她怎麼是從床上醒來的?
她忙低下頭,發現昨日的喜服還穿的好好的,不禁鬆了口氣。
“是。”夏兒福身道:“奴婢就守在門外,將軍夫人要是有任何吩咐喚一聲便可。”
月婉清點頭,“將軍慢走。”
月婉清讓她不必守夜,自下去休息便好。
月婉清也應聲醒了過來。
不一會兒,她便抱着嶄新的大紅被褥給月婉清送了來。
月婉清點點頭,應下了。
“再去取一床被褥來。”
“啟稟將軍,薛姑娘冷病又發作了,還請將軍過去一趟。”薛允的貼身大丫鬟惠兒在外面急切道。
白炎走後沒多久,便有丫鬟端着燉湯進來了。
白炎禮貌回應道:“白炎,白將軍府。”
“奴婢春兒,奴婢秋兒,奴婢冬兒,見過將軍夫人。”
夏兒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但在這些山村的老百姓只聞其名不識其人。
“我去去就回。”白炎對着月婉清說道,月婉清點頭,他才轉身出門。
她抬腳走了進去,“將軍。”
“夏兒。”月婉清叫道。
等拜完天地,洞房內只剩下月婉清一個人的時候,她揭開了紅蓋頭。
月婉清道不累,又問道:“將軍,我的住處在何處?”
夏兒恭恭敬敬道:“奴婢四人往後便是將軍夫人的貼身大丫鬟了。”
“怎麼樣?累不累?”白炎輕聲問道。
“炎清請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道:“你先下去吧,我想獨自待一會兒。”
“是的,將軍夫人。”夏兒上前,伸手扶月婉清過去坐下。
“將軍夫人。”夏兒福身,恭恭敬敬再次重複道。
月婉清點頭,“好。”
“我是將軍夫人?”白炎怎麼想的?她和他說好了的,她就進來混個側室的名頭。
“將軍夫人請喝湯。”
夏兒滿臉笑意,同另外三個丫鬟進屋。
月婉清先是一愣,隨後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麼?”
“是,將軍夫人請隨奴婢來。”夏兒往前帶路。
“多謝將軍。”
月婉清本就想穿上嬸子繡的嫁衣便好,但嬸子一早就來替她梳妝打扮,她拗不過,便也順從了。
月婉清自然懂得,新婚當晚若是夫君不在房內,明日這將軍府的人都會有所議論。
敲鑼打鼓,迎路撒糖。
“你這院子裏的四個貼身丫鬟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暗衛來的,你與她們不必裝啞。”
房門被推開了。
月婉清是被白炎抱着下的花轎,該有的禮節一樣都沒有少。
況且按照現在的處境,沒多久她懷孕的肚子便會暴露,這也是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只不過,白炎前腳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便響起稟報的聲音。
“將軍夫人,請洗漱。”
她和他並不是真正結為夫妻,自然不可能同床共枕。
夜深人靜之時。
“丫頭,你往後可有福了。”村長媳婦又笑又流淚的,她替月婉清蓋好紅蓋頭,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月婉清喝着湯,心裏有些惆悵。
“我等會讓人給你送點吃點過來,你不必拘禮。”
白炎將軍,戰功累累。
“是。”
三人異口同聲道。
可她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八抬大轎十里紅妝。
“原來是白炎大將軍,這丫頭有福氣啊!”
月婉清愣了一下,緩緩看着祠堂內那抹白衣身影。
“夏兒。”月婉清叫道。
夏兒應下,轉身離開。
迎親隊伍很快便到了將軍府正門。
這場景,好不熱鬧。
隨後,村長媳婦便將月婉清送上了花轎。
“來了,給父親和母親上柱香吧!”他的語氣很沉。
不是側室嗎?
這白炎怎麼搞這麼大陣仗?
月婉清抱着大紅被褥躺到了軟榻上,她決定今晚就在此安睡了。
月婉清喝完湯回到床榻之上小憩了一會兒。
白炎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往後這正院便是你的住處,不過做戲就要做全套,我今晚會留宿在此處。”
卻並不是前廳敬公婆茶,而是白家祠堂。
她慌忙起身,雖然是做戲,但終究是個秘密,只有她和白炎心知肚明。
等再醒來,已是大天白亮了。
丫鬟對着月婉清恭恭敬敬福身道:“奴婢夏兒以後就是將軍夫人的貼身大丫鬟了。”
“好。”
她原本以為將軍夫人要問關於薛姑娘的事情,沒想到將軍夫人隻字未提。
“咯吱……”房門被推開了。
她只是想借將軍府隱藏身份。
這新婦是要早早去給公婆請安敬茶的。
倒不是她覺得白炎是趁人之危的人,而是下意識反應。
月婉清接過香,行了跪拜。
她並沒多問。
白炎懨懨道:“我父親戎馬一生戰死沙場。”
“我母親接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悲傷過度引發心梗去世。”
“那時,我還在道靈山修行,都沒能見到二老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