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奇遇

7 奇遇

劉雨文是真的失憶了,現在腦子的記憶十分混亂,不能用力的去思考問題,不然就會很疼。張憐夢心裏也是很擔心,畢竟是她不小心造成劉雨文的受傷,如果真出點什麼事情來,她可是擔待不起,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帶着劉雨文去她家鄉給他治病。想到這裏,張憐夢就覺得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她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已經發生,只好負起這份責任。

看到劉雨文老是傻傻的看着她,張憐夢也突然覺得好笑。而張憐夢也努力的幫助劉雨文慢慢的恢復記憶,時而問他的家鄉,時而打探他的親人,可渾然不知劉雨文連根毛都想不起來。最後看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不急於幫劉雨文恢復記憶。

劉雨文拿着撲克牌非得和夢姑娘玩遊戲,誰輸了誰喝水,一路上劉雨文可是沒少喝水,時而去廁所。看着逐漸發亮的天空,他們離終點站不遠了,聽到“前方到站西安”的時候,張憐夢叫劉雨文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劉雨文哪裏知道哪些是自己的行李,幸好陌生男子交待給了夢姑娘,張憐夢這才找到了劉雨文的行李讓他自己拿着。隨着人群的移動,證明此事的火車已經停靠站台,大家都往車廂外面移動。

“看看還有什麼東西,你去你的上鋪看看”張憐夢對走在後面的劉雨文喊道。

“你不會丟下我吧”劉雨文可愛的問。

“我在車廂外面等你,不會丟下你的”張憐夢沒來好氣的回答。

劉雨文緩緩向自己的鋪位爬上去,在床鋪的掛鈎上有一個黃色的袋子,劉雨文拿着袋子就往車廂外面跑,生怕夢姑娘不見。

劉雨文頭探出車門的時候,張憐夢正直直的望着他。

“鋪位上有一個袋子,黃色的,你看看是不是我的”劉雨文朝着夢姑娘笑着。

張憐夢接過打開袋子,翻開裏面的證件一看,都是劉雨文的東西,一張張英俊的證件照正貼在上面呢。

“原來你叫劉雨文啊?”張憐夢調皮的問。

“哦,我原來叫牛雨文。”

“不是牛,是劉”張憐夢糾正的說。

“是牛啊”劉雨文渾然不知道自己念錯了。

湖南方言中“H”和“F”是不分的,所以劉雨文打小就把自己的名字念成“牛”。

“好吧,牛,牛哥”張憐夢打趣的叫着。

張憐夢看了看手錶,發現火車已經晚點才到西安,而回到自己的家還得要坐上5個小時汽車,眼看現在已經快中午,張憐夢着急的對劉雨文說:“咱們快點回家,時間晚了會出事的”。

劉雨文一頭霧水,怎麼會出事,究竟怎麼了,一直纏着張憐夢要她解釋。

不仔細看張憐夢是笑着的,用心觀察她的額頭,會發現她皺着眉頭對劉雨文說,她家住在秦嶺山下,除了做5小時車之外,還得走上1個多小時的路,道路崎嶇,現在雖是秋天,可北方的夜比南方的要來得早聽張憐夢說,要走的這一段偏是山路,哪裏時常有怪事發生,鄉親們的豬馬牛羊在此一帶丟失的不計其數,去年更張憐夢鄰居家小孩也在此走丟失,一直沒有找到。可是誰也沒有真正的見到過這裏究竟有什麼尋常的地方。

劉雨文聽到這裏,像是被嚇了一跳,換成是失憶以前肯定不會有這般的害怕。

張憐夢兩個人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迅速的去車站買了回家的汽車票,到黃樹嶺下車,再走山路才能到家,能不快點嗎,再加上奇怪的傳說,一個姑娘和剛失憶的小夥子能夠不被嚇着才怪。

兩個人買票過後上了一輛小型的中巴車,張憐夢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劉雨文上車比較慢些,張憐夢旁邊的位置被一個老人家給坐了,劉雨文也只好往張憐夢後面坐着,而劉雨文旁邊靠窗的是一位年近40歲的中年男士,打着電話,滿嘴的陝西口音。打完電話瞧着自己旁邊坐了一位白白凈凈的小夥子,就和劉雨文閑談了起來。

“你們這是去哪裏?”中年男子問劉雨文。

“我們到黃樹嶺下車,去……”張憐夢沒告訴她家的地址叫什麼名字,他只知道是在秦嶺山下。

“這麼晚了你們去水蛇村?那可是要經過水蛇灣的啊!”中年男士驚訝的問到。害得劉雨文也嚇了一跳,原來夢姑娘的家叫水蛇村,中年男子跟劉雨文說,水蛇村之所以叫水蛇村,是因為當地居民以捕水蛇養水蛇為生計,可途徑的崎嶇水蛇灣可不是因為水蛇多才叫這個名的,是因為地形彎曲,常年綠樹常陰實在是像水蛇般。更加形象點事因為此地如同蛇蠍般毒辣,怪事連連發生。

中年男士的話吸引了不少的車上乘客,他說著前兩年發生在自己上邊的怪事。

原來中年男子叫王大力,是水蛇村隔壁鎮上的,做蛇生意,每到繁衍季節,王先生都會去水蛇村收一些兇猛個頭大的水蛇去賣給城裏的大酒店,待蛇下蛋之時,酒店就會把蛇蛋作為招牌菜吸引顧客,一盤水蛇蛋可不便宜。有一天晚上,王大力在水蛇村的朋友家裏收蛇,酒喝多了,到晚上8點多才從水蛇村出發回家,帶着豺眼手電筒,這可不是一般的手電筒,豺眼屬於軍用品,是王大力兒子退伍后從部隊裏帶出來的,光線能達50米明光,電池耐用,用十天八天不成問題。王大力的朋友極力勸說他,那晚不讓他回去,讓他在屋裏睡了明天再走,給他說了水蛇灣的怪事。王大力不信,是無產階級分子,他說你們水蛇村的人都被自己嚇大的吧,執意要走,攔都攔不住。王大力拿着豺眼,提着剛剛收到的孕蛇回家,朝着水蛇灣走去,一路哼着歌,一方面是給自己壯膽,一方面是收到了蛇有雅興。

王大力走在寂靜的叢林裏,時而鳥兒鳴叫,遠方的田雞也有雅緻的叫着,這是王大力想着朋友給他講的話,心裏不免有些害怕起來。這裏的夜太靜了,不過看着自己手裏的豺眼,王大力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有光不怕鬼,這是老百姓的俗話,更何況自己這手電可不是一般的能比的。此時眼前就是傳說的水蛇灣,兩邊都是高山大樹,彎曲的小路一直延續到王大力不到50米的地方,這是豺眼光線的極致了,王大力已經不是第一次經過這裏,對水蛇灣的地形了解的很,但是走到水蛇灣里不到1里左右的時候,突然豺眼怎麼也亮不起來,王大力心想奇怪了,這東西昨天才充滿電,用上十天不成問題,這怎麼突然之間沒有電了呢,王大力百思不得其解,右手怕打着手電的側身。猛然間,旁邊的樹林裏串動了一下,這一帶沒有野獸的啊,究竟是何物在其中作怪,王大力手心已經握出了少許的汗,這時王大力感覺到後面有人再掐自己的脖子,自己竟然喊不出來,背上也頓時重了許多。他心想“死後人三兩,這正是靈魂的重量,爬在自己背上的絕對不是什麼鬼魂”,可是轉過頭去空空無物,心裏也犯起了嘀咕,被莫名的東西掐的喘不過氣來。王大力不得不放下手裏的水蛇,哪裏曉得用麻繩捆着的袋子散開了,讓水蛇爬了出來,將近30多根,藉著少許月光,王大力見蛇群朝着自己爬過來,張嘴便要咬自己,王大力哪裏還管得了別的,拿起手電筒就往爬來的蛇身上砸,為首的蛇被砸的稀巴爛,血濺了王大力一身。頓時王大力的背後東西也貌似不見了,王大力踩着水蛇往前跑,“哎呦”王大力發齣劇痛的慘叫,腳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眼一黑掉下了暗洞,第二天還是出門撿柴的村民把他給就起來的。

說到這裏,王大力不免一聲嘆氣,回憶起往事,歷歷在目,他猜測在他背後的應該是不幹凈的東西,最後他打死蛇,見血方才得救,水蛇雖然對於人沒有毒,可是它的血從古就有盜墓之人隨身攜帶,以防碰見哪些未知的東西。

“快要下車了”張憐夢對着後面的劉雨文說。

這一句,把正沉迷於故事中的劉雨文嚇了一大跳。

“現在時候不早了,兩位路上一定要小心,時間不趕的話還是等明天在回去吧!”王大力好心的提醒。

被嚇着的劉雨文,真不想冒這個險,眼神示意夢姑娘能不能等待明天早上再去,歸心似箭的張憐夢雖然常聽村裡人說水蛇村的怪事,可自己從來沒見過,又怕在家裏等候她回家的父母擔心,她管不了那麼多,毅然的在黃樹嶺下了車。

劉雨文下車后,望着眼前的景色不免有些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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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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