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怕蟲的寶子慎看!)

第16章 (怕蟲的寶子慎看!)

巨犬發難得突然,最先遭殃的就是以館內東牆角為圓心向外擴散的一圈倖存者。

他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撲上來的巨型流浪犬按在了爪下,撕碎了胸膛喉嚨。

場面一度混亂而血腥。

而讓事態徹底激化到無法控制的是,那流浪犬發狂似乎並不是因為飢餓!

它接連咬死了距離最近的兩人之後並沒有停下來,也沒去撕咬屍體進食,而是抬起被熱乎乎血漿浸透了絨毛的臉,胸腔內發出陣陣低沉嗚咽。

它目光盯着周遭驚慌亂竄的人類,撒開腿追了上去,繼續獵殺。

很快,又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被按倒在地。

“啊——!!媽,救我!救……”

呼救聲響了片刻,就徹底沒聲音了。

被周遭的尖叫從午睡中吵醒了的一人還沒清醒,就被身邊狂奔逃亡的人連踩三、四腳。

“誰特么踩我……”男人還沒爬起來,一抬頭就和一張血糊的獸臉對上,頓時啞了火。

他兩眼發直嚇得臉都青了,不等他再張開嘴說些什麼,就只剩下哀嚎與血肉被撕裂的動靜了。

4號基地內雖然又亂又擠,但安保措施卻一向很好。

時不時有從周邊擴散來的喪化怪物遊盪到基地外圍,但都被附近巡邏的士兵清理解決掉,連第一道防線都突破不了。

別看在三個體育館區內打地鋪、擠大通鋪的數萬倖存者每天罵,每天抱怨、嫌棄居住環境,真要讓他們離開自己去找舒服的地方,沒有一個人願意走。

再加上基地對發燒一事更是絕對地重視。

每天都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拿着試溫槍,挨個給基地里的每一個人測溫。

但凡有發燒的人,當天就得被揪走隔離,誰撒潑打滾都不好用,更是保證了內部的安全。

久而久之,倖存者們便習慣了這種逼仄卻安穩的蝸居。

可當內部有了危險、亂起來,過於擁擠的生存環境的弊端便暴露無遺——逃亡混亂、相互推搡、摩擦踩踏……

前面的人才從鋪里爬起來,慌不擇路的人就直接從ta身上碾了過去;

被踢得亂糟糟物品絆倒的人根本起不來,便被捲入逃命的倖存者的腳底……

混亂中一名身着襯衫的中年男人趴在地鋪上。

他皮膚頗白,梳得規整的頭髮亂了,袖上考究的一對袖扣被人撞擊時掉了一隻。

所有人都在往館外逃,只有他把被子、雜物全都掀開,偏執般地找着什麼東西。

“我的包呢?我的包……”

他又爬到周圍幾個地鋪邊,視線中終於出現了一個被踢翻的灰色背包。

登時眼睛男人一亮把包拽了過來,背在身前。

身後的慘叫和低吼很近了,他爬起來想往外跑,卻被後面的人踩到了小腿肚,被撞得往前撲倒。

倒下時男人狼狽地用手肘撐地,砸得他肘關節劇痛,偏生還要拱着腰不去壓懷裏的灰色背包,彷彿那是什麼比命還重要的寶貝。

他臉色扭曲額頭出了汗,正想往前爬,卻忽覺脊背發涼。

一回頭,那隻體型巨大的瘋犬距他只有三五米,嘴邊的毛滴滴答答落着血,一雙壓低的猩紅眼珠從耷拉的狗毛下露出;

低吼一聲,瘋犬朝他後背撲來。

男人被嚇得大叫。

就在這時,那狗已經跳起來的壯碩身軀,在滯空期被一股力量狠狠擊在側面腰部,整個身體都往裏折了個弧度,順着力量的方向摔了出去,沉沉跌在地上連滾三圈。

白阮鞭腿落地,小腿前面都一陣發麻。

她側眸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中年男人,擰眉道:“還不跑?”

剛才這人要包不要命的一幕她都看在眼裏,挺無語的。

男人這才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往門的方向跑:

“謝、謝謝!”

白阮把視線挪回那發瘋的狗身上,仔細打量一圈。

這條狗很臟,灰白長捲毛,顯得它像個臃腫的圓筒,這樣的形體本不該是大型狗有的。

很顯然,它的體型是畸變顯化出來的。

自昨天覺醒,白阮就一直想出去試試手、殺點寄生物把數額為0的積分增加些;

沒想到還沒出基地大門就給她碰上意外事件了。

於是館內其他人都是瘋狂往外跑,只有她把包袱一甩、讓負責人幫她把包里的小玉帶出去,反而往裏頭走。

被白阮一腳踢翻的瘋狗吃痛怒吼着,本就沒剩多少的理智更是徹底崩潰,它四條蹄子撐着地就撲向白阮。

這狗身體完全張開后很長,幾乎和一個成年人身高一樣,因此彈跳能力也不弱。

它早已不是人類圈養的乖乖寵物,憑藉著畸變的體型和力量在野外多次捕獵,明白獵物的弱點就是咽喉,它撲上來時就直衝着白阮的喉嚨。

白阮側身往後退了兩步,掌中憑空出現一把結實合手、造型有些奇特的鐵鏟,抬手就往狗嘴上拍。

她用了全力,繃緊的肌肉牽動着半邊肩膀,正中狗臉。

砰’地一聲悶響,鏟面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把瘋狗的腦袋拍歪,它嗚咽一聲。

她另一隻手抓緊黏糊糊的狗毛,抬腳就往瘋狗最柔軟的腹部狠踹,連踹了幾腳,一次比一次重,最後直接把瘋犬踹翻,手上揪下來一大把狗毛。

現在可不是喜歡毛絨絨的時候。

她不狠,被咬死的就是自己。

翻倒在地的巨犬腹部抽搐着狠喘,張嘴就吐出一些味道很難聞的東西。

不是消化物,是一灘血一樣的濃稠紅水,其中夾雜着不少看着還蠻新鮮的碎肉塊。

白阮眉頭一擰。

她視力一直很好,沒覺醒異能前看得都比普通人清楚很多,覺醒異能后視嗅更靈敏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灘紅水碎肉里有東西在蠕動。

很快幾條有粗有細的蟲子,就這麼從那堆嘔吐物中翻卷、彈跳着爬了出來。

最粗的像根紅色肉條,密密麻麻的腹足在它身體兩側抖動;

細的蟲子就更多了,白阮根本數不清有多少。

瘋狗的爪牙都沒讓她臉色變一下,但這一幕卻給她看得頭皮發麻。

什麼鬼東西?!

“嗚——汪!!”

巨犬的鼻子被得有些凹,它吐完污穢,抬起前爪就往白阮的肩頭抓,感受不到疼似的開合著利齒撲咬。

哪怕白阮覺醒后的體能蠻強了,應對這麼猛的攻擊還是有些吃力。

她半邊肩膀被狗爪子抓傷,幾道不淺的爪痕淙淙流血,疼痛激得她也有生出些戾氣,下手更厲。

眼角的餘光瞧見西邊門和南邊門都有趕來的士兵湧入,她便反手收了鐵鏟,用肘壓着瘋狗的喉嚨給它壓翻。

狗那迸出來的血沫中,都帶着些細細的紅色軟蟲,掉在白阮腳邊就想往她身上爬。

一層透明水膜覆蓋在白阮的皮膚上;

有比火柴棍細一點的蟲子剛甩在她手臂上,流動的水便把蟲子包裹在其中,‘吧嗒’一聲砸在地上。

“女士離遠點,我們開槍擊斃它!”

有士兵舉槍喊到。

白阮被這些蟲子噁心壞了,也不想多糾纏,垂着脫力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秒‘砰砰’的槍響響徹館內,幾枚槍子打入了還想撲起來的巨犬體內。

它身體頓時溢出許多血來,睜着赤紅的眼珠緩緩倒地,呼氣幅度不斷變弱。

見狀白阮上前一步,掌中凝聚出水來,沒入狗的鼻子和嘴裏,同時分出一些流動着蓋住周圍的血跡。

這狗的致命傷自然是槍傷,但白阮趕在它咽氣的前兩秒,把水灌入它的胸腹,成功地‘收割’了這個頭。

積分頁面一跳,漲了5點積分。

這說明這隻狗的危險性,抵得上外面五隻喪化怪物。

眼瞧着那些持槍的士兵要去動狗的屍體,白阮連忙出聲道:“別碰!”

“你們看那些血液裏面,都是蟲子,我感覺這些蟲才是狗發狂的原因,說不好碰到了會有什麼後果。”

剛才她就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這狗還會聽主人的話,說明還有一定神志、沒被完全寄生,怎麼會突然發瘋。

哪怕狗鼻子都要被白阮打歪了,脆弱的肚子也連挨數腳,它卻連一點痛色懼意都沒有,這不太正常。

領頭的士兵聞言,湊近仔細看了兩眼,才看到水膜里裹着的大大小小的蟲子,臉色也變了。

“多謝提醒。”

“趕緊去個人通知上面,這狗的屍體不好處理!”他扭頭和身邊人說。

很快接到消息的上層就派了更專業的人過來。

這個時候那狗屍上的傷口內,已經流出了很多血。

裏面明顯能看到細細的蟲線遊動,數量極多。

要不是白阮一直控制着水膜封鎖,這些細蟲怕是早就往各個角落跑沒蹤影了。

很快兩名特殊人員穿戴着密不透風的隔離服,帶着手套,一前一後地去抬狗屍的頭和尾。

兩人剛剛把狗屍抬起,眼尖的白阮就覺得狗肚子有些不對勁。

那腹部墜墜的,像是裏面有東西在往下突起。

她剛想開口提醒,狗屍的肚皮迅速動了起來,有活物隔着一層薄薄的狗皮大力蛄蛹着,很輕的裂聲響起,一圈細小卻無比尖銳的圈狀齒攪碎了狗的肚皮,破開一個大洞。

裏頭沉甸甸的活物順着稀爛的血水和碎肉末,滑溜溜地從破口掉在地上,魚一樣噼里啪啦彈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看懵了。

那活物是只蟲子。

體型巨大、渾身血紅宛如異形的蟲子。

蟲身長達大半米,有白阮大臂那麼粗,通體血紅像只沒有褶子的肥胖毛蟲,身體兩側是兩排柔軟、亂動的腹足;

除卻一節一節的環狀結節覆蓋在皮表、隨着它的掙扎蠕動而收縮,最為顯眼的就是巨蟲頭部。

那頭部頂端除了一排邊緣小、中間大的黑疙瘩——那是蟲子的一排畸狀眼,少說有十幾隻蟲眼。

除此之外的部位完全是□□狀的口器,一圈圈根本數不清的尖銳牙齒重重疊疊、一直蔓延到蟲腔和身體內部,隨着蟲子的動彈那些鋸齒也跟着收縮,像一個深紅的無底洞。

被這樣的口器咬上一口,怕是會直接被攪碎一整片皮肉!

正在抬狗屍的工作人員哪裏料想過這樣一幕,他只覺得抬起的狗屍重量一輕,伴隨着‘啪嗒’的響聲,就下意識低頭,視線直接同異蟲大張的口器對上。

看到蟲子,他魂兒都要被嚇飛了。

剛尖叫出聲,那彈正了身體的巨大胖蟲便爬上他的腳面,口器直對着他的腳踝咬了上去。

“嗎的,什麼玩意兒?!”

反應過來的士兵噁心得頭皮要炸了,罵聲脫口而出,趕忙舉槍對準蟲子,又是幾枚子彈把紅色異蟲給打碎了。

再看那被丟在地上的狗屍,腹部凹陷、只剩一張薄薄的狗皮了。

它身體裏的器官血肉,竟是早就被蟲子啃噬地所剩無幾,只有一些爛泥樣的碎末。

被咬住的工作人員連連後退,已經被嚇得心態崩了,說什麼都不願意靠近狗屍,哭喊着自己被咬到了。

那蟲子的口器竟是穿破了隔離服,在工作人員的腳踝上印下了一圈密密麻麻的血點。

一直緊皺着眉頭的白阮出聲道:“我替他吧,畢竟我可以用水鎖住這些蟲子。”

“你們生起火,看看能不能用火把這些蟲燒死。”

從這巨犬的慘狀就能看出,這些可怖的蟲子是寄生在生物體內、靠着吞噬生物血肉存活的。

因此這些數不清的蟲子必須儘快消除,否則會釀成大禍!

……

十分鐘后,士兵火燒了血水中的活蟲,幸好這些蟲子是能被燒死的。

白阮幫着把狗屍放進密封袋裏,才去處理身上的傷口。

那流浪狗被吃得只剩一層皮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讓她不免有些擔心被狗爪子抓破的傷口,會不會進了蟲子。

於是她又花了5點積分,讓666給她作了個細緻的全身掃描,確定體內沒有怪蟲才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次的驚變,還讓她從中獲得了不少好處。

怪蟲也是畸變生物,擊殺這些玩意兒也能獲得積分。

白阮用水鎖住那些蟲子,士兵們又一把火把它們燒死,直接給她增加了373點積分!

天將巨款砸在她的頭上,直接讓她懵掉了;

再然後就是狂喜,她恨不得立刻高歌一曲《好運來》。

但讓白阮隱隱擔憂的是,那隻剖開犬腹、最可怖的蟲子長到了大半米長,幾乎填滿了巨犬生前腹腔內的全部空間,必然已經寄生很久了。

而那犬又一直呆在基地,保不準會不會有倖存者在不知情的時候,已被寄生了。

畢竟那種怪蟲最小的才頭髮絲那麼細,根本引起不了注意,數量又多,白阮沒費多少功夫就弄掉了近四百條。

細思恐極。

總之巨犬發狂以及緊接着出現的怪蟲,徹底打亂了基地管理層的節奏,大半個基地的守衛都被調去處理這件事了。

白阮躺在醫務間,聽給她包紮傷口的人說,整個西館區內所有的物資都不能再使用了,全部留在館區內燒掉。

大量士兵穿戴雙層防護服,用噴□□一點點把西區的地面來回地噴火灼燒。

白阮聽了暗中點頭。

看來蘇、姚那些管理層也想到了這些隱患。

這下西館是徹底無法住人,基地無奈之下只能提前開放小區入住名額,讓西館的倖存者先進去落腳。

不少西館人欣喜若狂,覺得他們因禍得福;

但其餘兩個館區內的近三萬倖存者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醫生八卦道:“十分鐘前東館裏有人帶頭鬧起來了,就為了分房子這件事,我看出動了好幾支分隊呢,像是要鬧大……”

正說著話,上午帶白阮去做測試的士官推門而入:

“白小姐沒事吧?傷口怎麼樣了?”

白阮眨眨眼:“皮外傷,沒傷到筋骨。”

“蘇中校請你過去,你現在方便嗎?”

士官心中感慨,這位白小姐才剛剛覺醒就辦了件漂亮事,以後肯定要被大力扶持了。

白阮:“方便,我跟你過去。”

她謝過醫生,跟着士官去了昨天審訊她的那間會議室。

還沒走到門口,裏面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帶着明顯的憤怒。

白阮敲了門,屋裏一群人都看了過來,裏面不乏有幾個異能者——包括她踩點時認了眼的一對男女。

蘇中校怒意微斂:“小阮來了,進來坐。”

他扭頭給其他人介紹:“這位是白阮,新加入的異能者,今天中午的騷亂就是人家給控制住的。要不是她拖住了發狂的狗,又發現、並用異能封鎖了那些蟲子,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白阮頂着或明或暗的打量,默默坐在空位置。

這次的會議主要就是針對中午的動亂,在她來之前,蘇中校應該已經發過火了。

他又接連炮轟了一溜的西館區負責人,才漸漸平息怒火。

蘇中校:“那隻狗和蟲子都被送去了研究部,這是剛出來的初步研究結果,你們自己看。”

有士兵給在座的人都發了張新鮮出爐的資料單。

白阮打開看了一眼。

「物種:未知(類管狀蠕蟲,暫未在已有數據庫中比對到相同物種。)」

「學名:血融蟲(暫定)」

「習性:寄生、吸血」

【已知血融蟲為多細胞無脊椎動物,寄生手段未知,進入宿主體內後會以口器作為進食工具,吞噬宿主的血肉。其體內含有神經毒素,寄生與進食期間會不斷分泌毒素,不僅可以溶解器官和血肉,還使宿主無法感知到身體內部的疼痛。】

【寄生後期,宿主會因體內重要器官被腐蝕,出現呼吸困難、身體衰弱等種種情況,直至因神經毒素徹底發狂,無差別攻擊身邊的對象。】

【其寄生期短,繁衍迅速(繁衍方式存疑,初步猜測為無性繁殖、個體分裂)】

【……】

蘇中校語氣沉沉:“這玩意兒很可能是新興物種,而且非常棘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那條狗的腹腔內部全都被溶解了。光是它屍體裏,就還有近千條蟲子。”

“一旦這蟲在基地內蔓延開……”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

另一軍官開口說:“現在咱們面臨兩個問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讓研究部儘快給出個方案,讓大家心裏清楚被寄生的現象究竟是什麼,最好能用什麼法子檢測出體內有沒有這種蟲。”

“真能研究出來,就趕緊安排基地里的人體檢,最大程度排查隱患,再看看怎麼消滅蟲子、能不能搞點殺蟲藥……”

“第二點就是民安小區入住的問題,西館現在是沒法住人了,要徹底封鎖,那就只能把他們都先安置到小區了。可現在其他兩館的倖存者就有些異議,覺得不舒心……”

“現在沒空在房子問題上浪費時間。”蘇中校打斷了軍官的話,強勢道:“特殊時期,誰都得聽從基地安排。”

“調幾個分隊專管這件事,有人鬧事直接壓下去。”

見基地一把手如此強硬,底下其他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桌尾一軍官說道:“還有今天死的幾個人的親屬,應該還在東館的休息室里。”

“死的人里有兩名男子,一名女子,和一個13歲的小女孩兒,已經按照基地要求帶去火化了。”

之所以火化得如此迅速,也是基地擔心他們被滿肚子血融蟲的瘋犬咬死,體內有蟲子寄生。

軍官繼續彙報:“還有三名傷者,都是重傷。兩名正在搶救,一位腿骨被咬斷、受傷程度稍微輕一些。”

“但是基地里的醫療資源太貧瘠了,血漿和各種抗生素、藥物都不夠。”

他說得含糊,但意思很明確。

這三個被狗咬成重傷的病患,很可能也挺不過來了。

蘇中校長嘆道:“人死在基地內部,就是我們的失職,想辦法補償親屬吧。”

軍官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死者和傷患的親屬們目前情緒都很激動,他們認為……那名飼養了咬人大狗的流浪漢需要為親人的死傷負責,畢竟狗是他帶進來的。”

“一個流浪漢怎麼負責?”蘇中校皺眉。

軍官:“這些家屬的訴求是,要他償命,或是把他和他的孫女驅逐出基地。”

蘇中校沉默了,他很頭疼。

說起來這流浪狗的確給基地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研究部說,應該是狗在外面捕獵的時候,不小心被蟲子寄生。

它發狂也是因為到了寄生後期,到它身體極限了,與流浪漢無關。

可狗又是人飼養的……

“這件事先放一放吧,先讓醫療部儘力搶救,等過了這兩天稍微空閑下來再說。”蘇中校說。

長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會議上的人。

其實包括白阮在內的異能者們,坐在這裏多少有些懵逼和尷尬。

因為無論是如何處理瘋犬和可能會爆發的蟲災,還是房子如何安排,都是基地管理層的事情,按理說和他們這些異能者沒多大關聯。

他們不明白蘇中校為什麼會把自己等人叫來。

白阮略有猜測,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和異能者有關的事要宣佈。

果不其然,平息了煩悶和怒火的蘇中校再次開口:

“這一次把大家都召來,其實是有其他任務要安排,這件事我早幾天就想處理了,但接二連三的亂子湊到一起,一直沒時間,索性今天就安排了。”

“我直接說情況,四天前我們有一支清理小隊外出時失蹤,一行11人,與基地徹底失聯,至今都沒回來。”

蘇中校沉聲說道:“而前天、昨天分別又有1名、3名成員在基地外離奇失蹤。”

白阮眉尖微挑,嚴肅起來。

接連不斷的人員失蹤,肯定就不是巧合了。

蘇中校說:“經我們的人多次外出排查、調查,初步認為這些成員的失蹤可能是人為。”

“我召集大家來就是要告訴大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各組的清理工作都先放一放,掘地三尺也得把失蹤的成員給我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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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謹慎我卻成了異世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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