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小姐停更第十八天

坡小姐停更第十八天

作者有話要說:卧槽卧槽卧槽我還以為我趕不上了!

另外,上一章改成了9000的章節,沒看的小天使記得看!

現在應該能補上之前不舒服欠的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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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hrsize=1/>

門外的人影緩步上前。

他推了推眼鏡,神色漠然地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情報中提到過的小兒子。

“好一副賊喊抓賊。”小兒子若無其事地反問道,“不是都通報過了嗎?你們才是殺害父親的兇手,我只不過是來看看誰入侵了我的研究室罷了。”

他對父親的死毫無波動,反倒對他們兩人更感興趣:“你們破解了我的門鎖,技術不錯,要不要加入我的團隊?”

加入之後就會直接被推出去做替死鬼。

從小兒子的眼裏,江戶川亂步看到了這句話。

他懷着“朽木不可雕”的心情,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的目的太明顯啦!不管是想要讓我們李代桃僵,還是想用你哥哥的手法掩飾自己的行動,都做得太明顯了。”

江戶川亂步撇撇嘴,他對小兒子的手法很是看不上。

“屍體那麼明顯的扼死表現,你究竟為什麼會覺得能用別的掩蓋過去?你哥哥準備的毒氣根本沒有被使用過。女秘書的計劃也敷衍得錯漏百出。換做是他們自己來,肯定不會做得像你這麼差。”

聽着江戶川亂步的嘲諷,小兒子無法維持住自己逐漸崩壞的表情。

他咬牙切齒地強調道:“我可是發現了他們的計劃的那個人。他們藏都沒藏好,怎麼可能做的比我更完美?!”

“可是掐死的痕迹明顯到根本沒辦法忽略誒。”江戶川亂步眯着眼吐槽。

他伸出一根手指,很不禮貌地指指點點,“你要是真的聰明,就不應該殺人才對嘛。不管到時候是你的哥哥殺了父親,還是女秘書殺了他,你都能坐享其成,這才是‘聰明人’會選擇的做法。”

小兒子暴跳如雷:“那就眼睜睜地看着我創造的人格晶片要被他拿走嗎?!”

然而很快,他又消了氣,望向研究室中央的光柱,沉醉道:“我相信,是個人都能想到它的偉大之處,也能感受到這份力量背後的危險。這麼危險的東西,就應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江戶川亂步搶白了:“就應該從頭到尾掌握在你手裏?你倒是很傲慢嘛。”

“傲慢?不不不,我只是想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到‘人格晶片’的好處,至於它的壞處,我會努力避免的。”

小兒子冠冕堂皇地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那根瑩藍色光柱一般。

“只要大家都擁有人格晶片了,那麼就可以在雲端網絡共同創造出一個新世界!”

“在那裏,人們不會有生老病死,也不再有貧富差距。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值得更美好的人生。”

“那你覺得女秘書配得上你嗎?或者說能成為你們朝原家的一員嗎?”

一聽這個,小兒子不假思索地反駁道:“貧民窟出來的人,能進入朝原會社工作都是他們的幸運。又怎麼可能成為朝原家的一員?”

不錯,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階級分明。

這就是朝原家的小兒子。

一個能夠親手扼死生父而毫不愧疚,始終堅持階級歧視而心安理得的傢伙。

江戶川亂步從見到他留下的痕迹時就已經判斷出了這一點。

至於小兒子本人的行動軌跡,也完全不難推理。

身為人格晶片的研發者,小兒子一回到研究室便發現了配套設備的失竊。

他和父親向來不合,其矛盾在研發人格晶片時愈發明顯。

他深知人格晶片將會給世界帶來多大的震撼,也十分明白其背後所代表的利益。

因此,他絕對不願意讓任何人掌控這份“本就該屬於他”的力量。

哪怕那是他的父親。

在發現父親已經取走了人格晶片的配套設備后,小兒子便準備找父親討回設備。

他乘坐電梯升至頂樓,習慣性地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映入眼帘的,就是正戴着頭盔的他的父親。

頭盔里早就設置好了人格提取程序。

其內部自帶的麻醉劑也能讓使用者在開啟程序時進入無痛的深層睡眠。

等到提取程序完成,使用者的人格意識便會儲存進頭盔上插着的晶片里。而他的身體也隨之進入腦死亡狀態。

直到這裏,就已經是死者和女秘書知曉的全部了。

他們隱約猜到這程序有隱患。

不過這個程序在理論上沒有任何問題,因此他們相信,只要順利完成程序,就可以達成目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份程序在沒有真正完成之前,隨時都可以通過取下頭盔以達成中斷的效果。

中斷後,使用者需要等到麻醉劑代謝完畢才能蘇醒,並且可能伴有一定程度的記憶混亂和智力衰退。

除此之外,被中斷的程序可以選擇繼續,也可以選擇取消。只是不管選擇哪個,都不會對使用者的恢復有多大幫助。

因為人格意識終究不像是普通數據,可以被分成兩份。它一旦被截斷,就會真正的失去已經“數據化”的那部分。

這一整套流程下來,沒有人能比小兒子更清楚。

他不僅心知肚明,還能在中斷的基礎上更改程序,將其偽裝成現場那副模樣。

要不是他剛一進門就激動得直接摘下了頭盔,又因過於緊張,試圖掩飾自己的失誤,從而扼死了父親。

以上行動完全足夠他成功甩清嫌疑。

可是世事終不隨人願。

“一看見頭盔顯示的是‘上傳完畢(isfinished)’,而不是‘上傳成功(completely)’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江戶川亂步百無聊賴地活動着手指。

“除了你,沒有人能夠改動頭盔的程序,而很多人也都會把finish當作成功的象徵。”

“可是坡小姐是作家,又怎麼會不清楚‘befinished’其實是失敗的意思呢?”江戶川亂步同時看向已經整理完邏輯雲圖的坡小姐,“這一點,那個小鬼倒是沒有改動。”

坡小姐撓了撓劉海,微抿起唇,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這的確是吾輩寫過的部分。”

和江戶川亂步一樣,她把這裏只當作遊戲,因而並不畏懼對一個遊戲人物說話,也並不在乎這番話會不會對這個遊戲產生影響。

“在當初的廢棄稿件里,吾輩已經將三種死法對應給你們三個人了。弘樹不擅長寫作,只會編程,所以除了最核心的一個問題,他什麼都沒有改過。”

以至於這個遊戲的腳本顯得有些單薄。

換做現在的她的話……

“大兒子應當是從女秘書那裏得到了遺囑的內容后就去找死者面談了。”

坡小姐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邏輯雲圖如是說道。

“他和死者發生了劇烈的爭吵,整個過程又摔又打,直到‘無意中’將死者拿出的遺囑原件撕了個粉碎,他才作罷。畢竟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死者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他準備的毒氣身亡。因此只要毀掉遺囑,他就能得到一切財產和權力。”

“而死者在確定了人格晶片的作用后,本就不甚在意遺囑究竟如何。只要他換進任何一個兒子的身體,還在乎這具舊軀殼幹什麼?所以他在確定大兒子能夠放下有關遺囑的心結后,便準備換到大兒子身上,以延續他對這家公司,乃至這個社會的統治。”

“他向女秘書許諾,只要她將自己的意識轉換到大兒子身上,就會讓她成為小兒子的妻子。”

“只不過死者並沒有想到,女秘書對他的殺意不比兩個兒子少。她深深憎恨着他,也不相信他會讓她成為小兒子的妻子。於是女秘書交出了人格晶片的裝置,一心等着他完成程序后,毀掉晶片。”

坡小姐伸出手指,摩挲着女秘書的名字:“她本可以中斷程序的,但是她沒有。因為她準備將你父親的上傳過程當作實驗數據交給小兒子——她很清楚,小兒子還沒有做過哪怕一例人體實驗。”

“而朝原信一郎,這個主動得不能更主動的傢伙就是最好的小白鼠。”

最後,她點擊着小兒子的名字:“至於小兒子,吾輩一開始的計劃是,你雖然是兇手,卻是案件中看上去最無辜的那個人。”

“毒氣看似是女秘書才會選用的手段。可它的真正來源是大兒子,他通過女秘書將其混入死者的必需用品的。這樣一來,死者一旦毒發身亡,那他就順理成章地把一切行動都推到女秘書身上。不過他煤預料到的是,女秘書敢幫他下毒而不怕他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是因為她懷上了他的孩子。”

“掐死也可以是大兒子吵架時一時失手,完全忘了自己早就準備了毒氣,想要毒死死者。要知道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卻沒能獲得過一次父親的青眼,從來都是露在外面的傀儡。這種痛苦,他的弟弟永遠都不會懂。”

“關於人格晶片的頭盔,乍一看似乎是小兒子的手段。實則是女秘書按照死者的要求,從小兒子那裏取來的工具。早在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的時候,女秘書就想好了要摧毀死者的‘靈魂’了。”

坡小姐握着筆,在主角X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很大的圈:“至於X,是女秘書在死者的命令下,找來為死者的死亡買單的‘幸運兒’。”

“兩個兒子都是備用身體,而更換身體也還要女秘書辦事。死者自然不可能選擇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做‘兇手’。他的算盤也很完美,如果不是被小兒子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的話。”

難得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坡小姐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唇。

她如釋重負又興緻盎然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最終向等在一旁的江戶川亂步投去試探的目光。

她沒有問出口。

可他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就明白了她的期待。

江戶川亂步於是回應道:“沒錯,我也覺得這樣會更好一些。再加上監控里三個人出現的先後順序,以及更多、更具有迷惑性的證據,應該就能騙到更多的人了!”

“果然,無論怎樣,都瞞不過亂步君。”

坡小姐掩藏在劉海後面的眼鏡彎成了一道月牙。

她搖晃着手裏的邏輯雲圖,將站在門口的小兒子視若無物。

“故事大綱已經補全,就差把它填充成真正的小說了。”

“現在,亂步君終於可以和吾輩一起結束這次旅程了。”說著,坡小姐又一次看向房間中央的瑩藍色光柱,“弘樹?”

瑩藍色光柱應聲扭了幾下,最終光信號成功轉化成聲音信號,藉由研究室內的廣播傳入幾人的耳朵:“謝謝坡小姐提供的幫助。”

“知道她不喜歡這種事,就不要麻煩她嘛!”江戶川亂步半點也不跟他客氣,“她又不能和其他人說話,也就會跟我聊聊天這樣。你要知道,你跟她提任何要求都是強人所難哦?”

“亂步君!”坡小姐一瞬間耳朵就燒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本性在眾人面前被暴露得太徹底,還是因為疑心自己的心思已經被世界第一的名偵探發現了。

總之,她手足無措地抓住了江戶川亂步的衣角,期期艾艾道:“有、有好多人的!”

江戶川亂步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連把人抱下車這種事都干過了,還怕有什麼事情被別人看見的嗎?

“能和他們聯繫上了,說明澤田弘樹已經解決了諾亞方舟的問題吧?那麼這通通話有多少人在聽能有多大的關係呢?”江戶川亂步拍了拍坡小姐的手背,“反正事情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嘛!你不是也知道的嘛?”

知道歸知道。

可是遊戲NPC和外界真實存在的人,這兩個有什麼可比性嗎?

遊戲NPC再多她也不會感到有任何的交流問題,然而真人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她還要生活的世界呀!

坡小姐急得冒了一點汗,卻又因為這和“電話溝通”沒什麼兩樣的處境而擁有了些安全的距離感。

這才是她還沒有徹底躲起來的原因。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和我們一起進來的其他五十個小鬼現在也都在這個世界裏,只要澤田弘樹將這個世界關閉,就能回到正常的‘繭’遊戲中了。”

江戶川亂步將話題一轉,順手把澤田弘樹的計劃也抖了個底掉。

“這個世界只是澤田弘樹守株待兔的幌子罷了。現在兔子也抓住了,案件也偵破了,該玩的遊戲卻一個都沒玩上,這對嗎?這明顯不對啊!”

“案件偵破了?”廣播裏傳來另一個前不久才聽到過的熟悉的聲音,“江戶川先生說的是你那邊的遊戲世界,還是現實世界中樫村先生身上發生的血案?”

那是工藤優作。

側頭看了看已然埋下頭的坡小姐,江戶川亂步頓時對外界現實和預期的差別瞭然於胸。

他雙手抱胸,蹙着眉,狠狠嘆了口氣。

“怎麼作為遊戲策劃都不記得自己設計的案件了?還是說‘開膛手傑克’這個元素和他引發的案件不是你放進遊戲裏的?”

偵探先生故作老成地搖搖頭,試圖達成“鄧布利多搖頭.gif”的效果。

“不對啊,我看那個小鬼頭衝進遊戲倉的速度,也不像是不知道會有‘開膛手傑克’的出現嘛。”

J、T、R,這三個字母是樫村被殺害后留下的死亡訊息。

工藤優作十分確信它指的便是“開膛手傑克”的意思。

但為什麼樫村死後不留下其他信息,而是寫下了“開膛手傑克”的簡寫……

應當是為了表明兇手和“開膛手傑克”有所關聯。

那麼“開膛手傑克”這個百年前就已經深埋黃土的人,能和現在存在的兇手有什麼聯繫呢?

“澤田弘樹不在你旁邊嗎?”江戶川亂步忽然問道。

工藤優作無奈一笑:“那孩子不是已經在美國法律中宣告死亡了嗎?又怎麼能夠出現在這裏?”

“嗨呀。怎麼還是要亂步大人出手?”江戶川亂步不太高興,“澤田弘樹那小鬼!留下的不僅僅是諾亞方舟,還有一個DNA追蹤系統。只要輸入DNA就能追溯到祖上是否曾經存在過重要人物。”

DNA追蹤系統?

血緣關係?

百年前和百年後?

接連幾個關鍵詞並排擺出的一瞬間,工藤優作便理解了江戶川亂步的言外之意。

他又想起了之前會場中出現過的握着刀劍的士兵塑像。

此時此刻,很難不讓人點評上一句“天時地利人和”。

現在,兇器、動機、兇手,一應俱全。

又有什麼理由放跑那位殺人兇手?

工藤優作悄悄看向身後沙發上開始坐立不安的托馬斯·辛德勒。

而托馬斯·辛德勒也恰好在同一時間看向了他。

兩人四目相對時,正確答案悄然浮現在工藤優作心頭。

他用餘光瞥着門外警察們的動靜,心裏計算着他們出現的時間。

與此同時,他也向托馬斯·辛德勒問道:“辛德勒先生,您作為澤田弘樹的養父,對他留下的DNA追蹤系統有什麼了解嗎?”

“DNA追蹤系統?”

托馬斯·辛德勒全然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上“你在說什麼”幾個大字。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怎麼了嗎?現在‘繭’的問題和它有關係?”

見他如此,工藤優作更加確定心裏的推斷。

他不得不為這個行差踏錯的男人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喟嘆。

“辛德勒先生,你就是殺害樫村先生的兇手吧?”工藤優作收起最後一絲憐憫,面無表情道。

他已經能猜到澤田弘樹是因為什麼才“死”在了兩年前。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DNA追蹤系統,父子二人或許還有能再見的機會。

只可惜……這兩年,澤田弘樹“客死他鄉”,而從今往後,他倆又要天人永隔了。

“兇器是一開始就存在於會場的某件利器,經過地毯式搜查,相信日本警方很快就能找到。”

工藤優作一把按住托馬斯·辛德勒的肩膀,繼而將他擒拿在沙發上。

“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的,不是嗎?就算你真的是開膛手傑克的後代,就憑你在美國經營起來的勢力,想來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何必要逼死弘樹,殺害樫村呢!”

工藤優作的惋惜和哀嘆顯然不能喚回一個殺人兇手的良知。

但財富和地位可以。

聽着廣播裏傳來的外界的聲音,坡小姐細聲細氣地解釋道:“因為就算沒有DNA追蹤系統,他的本質也和開膛手傑克一致。”

他們同樣不接受任何人成為自己人生中的污點。

也同樣不拿其他人當作是人。

坡小姐開口后,原本準備辯解的托馬斯·辛德勒也放棄了掙扎。

他想像着自己破產的模樣,失魂落魄地被警察押出了顯控室。

隨後,澤田弘樹解除了蓋在真正的“繭”遊戲上的賽博朋克世界觀。

他始終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過。

但也不會有人打擾如今的他。

已經經歷過全息遊戲的江戶川亂步對“繭”也失去了興趣。

他在進入遊戲之前的集合點處選擇了登出遊戲。

而坡小姐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她躺在遊戲倉里,張開雙臂,接住了從開啟時的縫隙中鑽進來的卡爾。

從手提袋裏摸出蘋果乾放進卡爾的爪子裏,她同時看向倉外站着的那個人。

“你的小說補全了,諾亞方舟也收回來了。接下來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早她一步邁出遊戲倉的江戶川亂步如是問道。

“沒有的話,我們就回橫濱吧?米花町這裏麻煩又瑣碎,我不喜歡。”

坡小姐耳邊不斷地迴響着他所說的“我不喜歡”。

坡小姐想到自己書里獃著的大活人。

坡小姐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良久沒有等到坡小姐的回答,江戶川亂步心領神會地揚起了眉:“你果然沒準備一直養着那個小鬼!”

“那就依你好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們可以一起去異能特務科給你的房子那裏看看!”

他忍不住自己微微彎起的嘴角,更加得意地搶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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