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本場主裁判為阿根廷人法昆多-特略，而助理裁判及var裁判組均來自阿根廷，不知道上半場存在爭議的判罰下半場是否會有對應的修正。”
塞穆爾因為被若澤薩扯着只能快步跟在他身旁，環繞在周圍的急促腳步里似乎都藏着隊友快要壓不住的怒火。
偏偏不知道充斥着媒體的過道里是哪位工作人員的手機還停留在比賽直播的界面，火上澆油地傳出了不嫌事大的解說聲。
只是因為過道里有攝像機拍攝，大家都憋着一股氣沒有出聲，塞穆爾甚至能看到拉莫斯身側的手捏成了拳頭。
等到了更衣室，沒等教練發話，拉莫斯關上門就先一步怒罵出聲，恨不得將肩膀上的毛巾也摔在地上，而這一聲也激起了大家對裁判判罰的不滿。
“該死的VAR！歪屁股的阿根廷裁判！”
雖然助理教練在事情發生后就進行了申訴，但大家都清楚這並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完全反常規的人員安排，令球員十分不滿，當然作為年輕人，他們也有意地將失球的責任轉移出去，好讓自己好受一些。
塞穆爾手中捏着水壺，聽着拉莫斯的抱怨沒有說話，反倒是板凳上不知道是誰的手機突然一閃無聲彈出一條推送，他下意識一掃卻看到了一個令人尷尬的標題。
《摩洛哥的防守是望不到頭的城牆，葡萄牙的進攻是滋不出水的水槍》
下一秒一支手瞬間熄滅了屏幕，塞穆爾抬起頭卻和C羅四目相對，他一愣緊接着點點頭連忙收回視線，卻沒發現自己藏在捲髮下的耳朵尖隱隱泛起了紅色。
旁邊的隊長見狀原本陰沉的臉色卻反而緩和了一些，一直緊繃的嘴角也默默勾起了弧度。
另一邊的桑托斯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互動，但顯然拉莫斯的這種行為讓主教練覺得荒謬無比，他恨不得立馬化身更衣室吹風機，把球員腦子裏的水給吹乾凈！
“都給我閉嘴！”
他環顧一周，因為氣憤而充血的臉頰迅速染上深紅，可心情卻詭異的平靜，“你們是在踢世界盃，而不是在草根比賽跟別人過家家！就算現在場上8個阿根廷裁判，他！也！不！能！把！你的！進球！吹！走！”
“聽懂了嗎？！”
桑托斯並沒有直白地對拉莫斯做出批評，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可這句話卻一下子讓這個來自本菲卡的年輕人紅了臉。
但中場休息時間緊迫，桑托斯可沒心情照顧小孩子脆弱的心靈，他自顧自地說著下半場的安排，反倒是一邊的C羅安慰地拍了拍拉莫斯的肩膀。
“上半場弧頂的幾次機會證明摩洛哥的防線雖然很強，但並不是不可攻破的。我需要你們把握好自己的位置！那粒頭球是失誤也就意味着完全可以避免！中場一定要穩住調整好傳導節奏，攻門除了時機更要看準角度！”
“我不想在這裏當心理醫生，你們要記住！即便賽場不公平，為了國家，為了球迷，為了自己，你們也要拼盡全力去戰鬥！”
即便相同的話在球隊失利時已經聽了很多遍，可是真正為了國家榮譽而戰時，桑托斯的這番話卻仍有一番奇效，讓在場的球員重新充滿了鬥志。
而作為隊長的C羅此時也站了出來，自發動員。
雖然一直被按着“獨”的標籤，但在國家隊層面，雖然是國家隊新人，但也受了C羅很多照顧的塞穆爾可以說他完全對得起隊長這個稱呼。
哪怕被在替補席上按了半場，這會兒在入場之際，他還是站出來號召大家圍成一圈，手掌交疊帶頭喊道，“For?aPortugal！”
“For?aPortugal！”
再次入場，在漫天摩洛哥球迷的噓聲中也隱約夾雜着細碎的葡萄牙語的加油。
桑托斯拍了拍坎塞洛和C羅，做出了明顯的熱身信號，落在最後的塞穆爾知道要換人了，他原地抬了抬腿，入場后安靜地坐回到替補席。
“觀眾朋友們歡迎大家回來，正在為您直播的是2022卡塔爾世界盃1/4決賽摩洛哥vs葡萄牙的比賽現場，上半場42分鐘以恩內斯裏頭球破門將比分鎖定在1-0，目前看來摩洛哥和葡萄牙都沒有換人的打算，下半場兩隊將繼續在阿圖瑪瑪球場展開角逐。”
“回看上半場局勢，可以發現葡萄牙隊在中場的傳導中出現了不少問題，B費和B席組成的葡萄牙核心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進攻調度，也沒有找到足夠的進攻機會。不知道在下半場，葡萄牙是否會調整戰術，改變場上的局面！”
帕涅達視線鎖定足球，有節奏地跟上輸出，“毫無疑問，葡萄牙必須增加向前縱向的輸送，在進攻的線路上更加果敢！”
話音剛落，場上的葡萄牙後衛像是聽到了帕涅達的分析，一腳漂亮的長傳將球送到禁區右側，達洛特來到底線附近，面對阿爾拉的爭搶起腳傳中，可惜下一秒布努將球頂出了底線。
毫無疑問，一粒角球。
只可惜這粒角球剛開出就被摩洛哥球員頂出禁區，沒造成任何威脅。
48分鐘，場邊C羅等人開始熱身，而葡萄牙繼續中路攻勢，阿什拉夫右路斷球，控球向前推進，佩佩犯規使得摩洛哥獲得右側定位球的機會。
“場上目前是齊耶赫主罰定位球，球速很快兜至門前！！哦！！科斯塔雖然第一下把球撲出！可球反彈在亞米克身上差點彈進球門！摩洛哥險些擴大領先優勢！！”
這球像是猛地給卡特勒打了針腎上腺素，此時下半場的節奏算是徹底被帶動起來。
而場邊的桑托斯也被這個質量完美的定位球嚇出一身冷汗！眼看場上局勢依舊對葡萄牙不利，他終究還是決定進行換人。
“50分鐘場邊葡萄牙出現換人調整，20號坎塞洛換下邊後衛格雷羅，7號C羅換下中場魯本內維斯，中場換前鋒，對於桑托斯而言也是一次較為激進的選擇！”
“這個以妖人之稱登陸狼隊的后腰選手，今天確實沒有做好接點的作用，上半場丟球次數超過3次，頻繁漏勺…”
鏡頭隨着解說跟隨內維斯在替補席晃了一秒，恰好掃到塞穆爾拍拍身邊的座位，招呼自己的俱樂部同事過來坐。
帕涅達和屏幕前的觀眾都以為是自己眼花看見了個帥哥，但沒來得及反應就又被轉向球場的鏡頭拉回了注意力。
而C羅作為桑托斯的手中王牌，一上場就打出了精彩的左路攻勢，可球在禁區左側下底被對方球員搶先斷下。
隨着時間推移，兩邊都有幾腳射門，只可惜紛紛被對方門將收入懷中。
眼看場上球權轉移愈發頻繁，這時摩洛哥後衛賽斯卻出現了無法繼續堅持比賽的受傷情況，只能被擔架抬下場。
“曾經在英超狼隊效力的賽斯其實對今天在場的葡萄牙球員非常熟悉，其中不乏他曾經的俱樂部同事，想必賽前他也給隊友進行了一定的培訓。”
“而換上場的是20號中場達里，這是他在世界盃賽場的第一次登場，不知道會和隊友擦出怎樣的火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帕涅達的嘴開了光，摩洛哥的火花不僅擦出來了，甚至愈燒愈烈，燒得葡萄牙只能以最不擅長的斜45度傳中草草結束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無論是奧塔維奧右路傳中，拉莫斯直接頭球攻門，卻不幸頂偏；還是隨後前場定位球，坎塞洛將球傳到中路，卻被後衛直接護出底線。
全部無功而返…
“哦！又一次起腳傳中！拉莫斯禁區搶點，但沒碰到球…”
已經數不清葡萄牙是第幾次傳中的卡特勒揉了揉眼睛，無奈說道，“葡萄牙似乎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節奏，面對人高馬大的摩洛哥防線，他們放棄了拿手的地面傳導而是屢次想以長傳搶點來爭取機會！只是不擅長的戰術只會讓他們深陷泥潭！”
其實甚至不用解說評價，此時看球的觀眾都能看出葡萄牙根本打不開局面，簡直是被摩洛哥以自己的節奏摁在地上摩擦！
更別提B費緊接着在禁區前一記差點破門的怒射，更讓觀眾無比揪心。
聽着各路直播間裏一句句“差之毫厘”、“稍稍偏出”、“險些扳平比分”。
球迷們只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差一點的球”給逼瘋！
不僅是球迷，場上的球員們也急需一粒進球來鞏固軍心，可他們也不知道該把傳球重心偏向誰，他們只覺得自己像一隻無頭蒼蠅，明知道自家沒有高大中鋒，還義無反顧地傳中傳中傳中，完全想不到要改變策略。
64分鐘，恩內斯里被換下，摩洛哥球迷紛紛為這位進球功臣獻上了掌聲。
摩洛哥這邊有觀眾加成，踢得更加火熱。
而面對前場定位球，葡萄牙這邊卻又一次中路配合失誤，桑托斯也意識到留給葡萄牙的時間不多了，不再猶豫，讓萊奧將幾乎隱身的拉莫斯替換下場。
不知道是不是換人起了作用，萊昂替補出場后葡萄牙的踢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似乎是黑人球員的天生優勢使得進攻節奏一下提速。
但這變換隻是影響了摩洛哥一瞬，他們很快就調整好鋼鐵後防，再度變得難以攻破。
或許是場上的比賽實在無聊，連粉絲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眼看收視波動起來，卡特勒只能將話題轉移到被替換下場的拉莫斯身上。
“看到這個名字，總是會讓我想到C羅曾經在皇馬的隊友，或許是同人不同命，這位上一場對戰瑞士戴帽的小將這場表現並不亮眼，全程啞火！似乎真得向網上所說，大概上一場的如有神助純粹是新手大禮包的加持。”
“當然也有可能是遇到了摩洛哥門將布努，據說這位效力西維爾的門將被大家親切地稱為砍價小子，大概這會兒本菲卡正連夜在拉莫斯身價前加小數點呢~”
塞穆爾聽不到解說對拉莫斯的調侃，他看着場上混亂的局勢，只覺得無望晉級。
國家隊要被淘汰，完了回去踢英超，俱樂部還在降級區，他捂着臉嘆了口氣。
但塞穆爾也明白，和其他隊友不同，自己剛滿18又才進入一線隊不久，作為英超新星在聯賽出場不多，雖然表現亮眼，但確實不足夠被充分信任，或者說能進大名單當替補都已經是桑托斯的妥協了。
只是來了卡塔爾卻只在替補席上坐完全程，他確實有些不甘心，但相比較其他連替補都做不了的隊友，他又覺得安心當個吉祥物似乎也不算壞。
場上的隊友可沒有塞穆爾的好心態，但找不到好的進攻機會他們只能瘋狂倒腳，比賽又一次進入了“垃圾時間”。
無聊的觀眾們紛紛退出直播，拿起手機在對應話題里發佈着實時想法，而其中最多的就是認為不讓C羅首發是桑托斯用兵的一大敗筆。
葡萄牙用一場對戰瑞士的狂勝，潛移默化地讓觀眾認為葡萄牙隊找回了完美的進攻體系。而代替C羅上場的拉莫斯首秀就拿到三球一助攻的超神表現，也加深了球迷的錯覺，似乎葡萄牙沒有C羅也可以，似乎拖葡萄牙隊後腿的是C羅。
但他們忘了實際上今年6月歐國聯C羅首發打瑞士比分是4:0，他甚至是雙響。
也就是說葡萄牙踢瑞士純粹是進多進少的問題，更別提瑞士一直踢4231，而因為踢塞爾維亞時邊後衛受傷，導致對陣葡萄牙無奈採用3142陣型，甚至那個1還是扎卡！
足球這個圈子最不缺乏馬後炮，也許是看局勢不對，前些天嘲諷過C羅的人現在卻反過來吐槽桑托斯的用人失策，就連誇拉莫斯和嘲諷他值一個億自己高低50萬的人也是同一批。
但不管互聯網上的爭議熱度怎樣以指數型上升，仍舊改變不了球場上葡萄牙顆粒無收的事實。
快把對面砍成和自己同價位的布努今天的發揮仍然如有神助，屢次將球沒收，輕鬆寫意地讓人產生一種自己上也行的錯覺。
81分鐘，摩洛哥再次進行了換人調整。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換人打亂了摩洛哥的節奏，隨即葡萄牙就得到了一次絕佳機會，前場右路斷球后橫傳，C羅順勢架炮，菲利克斯迎球勁射！
只可惜又一次被布努神撲化解！
布努似乎成了葡萄牙進球無解的命題，菲利克斯狠狠踹了下草地，有些無奈地抓了下頭髮，B費小跑上前拍拍他的背，示意現在沒有時間浪費。
“可以看到葡萄牙在對摩洛哥球門狂轟亂炸了幾分鐘卻依舊無一進球，球權現在來到了摩洛哥這邊，漂亮的返攻！”
“等等！裁判叫停了比賽，我們可以看到葡萄牙這邊23歲的馬競小將菲利克斯倒在了草坪上！他捂着腳表情似乎比較痛苦！發生了什麼？！”
菲利克斯在B費安慰過後立馬回過神，積極爭搶球權，面對對面的高球，一時間對勝利的渴望甚至讓他克服了對碰撞的畏懼。
但在爭頂頭球的瞬間菲利克斯就知道自己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面對摩洛哥又高又壯的球員，菲利克斯單薄的身體完全沒有競爭力，在碰撞中他重重摔到了地上，堪稱復刻了剛才齊耶赫的動作，只不過對方稍稍處理就好了，而上帝今天卻沒有保佑這位7號繼承人，他扭到了腳踝。”
根據回放向觀眾轉述細節的卡特勒看着菲利克斯扭到腳的瞬間，自己都忍不住把臉皺成一團。
而剛才他說的關於避人的話，這會兒卻彷彿成了一個詛咒。
似乎是想把剛才那幕從腦袋裏驅逐出去，在隊醫上場的時間裏，卡特勒敲着桌面討論起菲利克斯的轉會問題。
“據媒體報道，新賽季他希望離開馬競，他與主帥西蒙尼無法共存。英超豪門雖然有意，但目前馬競並沒有收到報價，不知道這位有天賦的球員最終會花落誰家。”
帕涅達看着倒在球場上的菲利克斯眉頭緊鎖，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只是菲利克斯的身板想要身體對抗很難佔到優勢，不僅僅是馬競的定價，最主要的是定位也很讓人頭疼，畢竟單一的影鋒，實在難以抗住英超的後衛。”
眼看話題越聊越偏，導播連忙伸手示意，卡特勒比了個OK的手勢，將話題帶回來。
“讓我們繼續回到球場。可以看到桑托斯非常的焦急，隊醫已經來到了草坪上，菲利克斯在緊急處理后試圖站起來但失敗了，很明顯接下來的時間他不能繼續作戰。”
“只是葡萄牙比賽首發前鋒幾乎是固定的，菲利克斯今天的表現雖然談不上完美，幾次角球包括幾腳傳球，存在射偏或者墊高的情況，但有利的攻門也幾乎由他一手創造。但是葡萄牙目前並沒有充足的、像別的國家隊那樣令人艷羨的板凳隊伍，去讓桑托斯進行選擇…”
菲利克斯的受傷就像一記重鎚砸到了桑托斯身上，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葡萄牙再次陷入了糟糕的境地！
場上有些脆弱的球迷已經抬頭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他們的淚水無所遁形，卻又彷彿映射出了球隊的無力。
桑托斯看着受傷的菲利克斯，心中的無奈與無措來得不比球迷們少，可他沒有選擇，主教練的身份意味着他必須做出決定。
“比賽已經到了不得不換人的地步，但不幸中的萬幸是葡萄牙還有一個換人名額，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替補出場的會是哪位球員？！”
從下半場的換人調整可以看出桑托斯更偏向於疊前鋒，而葡萄牙也迫切需要一個進球來改變局勢。
而摩洛哥這邊則更多是後衛和中場的換人，很明顯是想死守1球，像對待之前的所有對手那樣將葡萄牙送回家。
桑托斯知道要打開局面，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上前鋒。
而面對替補席，他飄忽的視線在漫天的噓聲中最終落在了塞穆爾身上。
此時此刻桑托斯突然回想起自己看過的狼隊視頻，他沒來由得覺得塞穆爾或許能為葡萄牙打開新的局面，這個猜想一出現就在他的腦袋裏拚命膨脹，他甚至覺得自己瘋了，但他仍然做出了不可後悔的選擇，“塞穆爾，你去熱身！準備上場！快！”
聞言塞穆爾一愣，隨即立馬站起身。
而一旁的若澤薩同樣詫異，可面對緊迫的換人時間，他只來得及拍拍塞穆爾的肩膀說了句加油上帝保佑你，甚至來不及叮囑。
看着脫下替補馬甲，站到場邊的小夥子，若澤薩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祈禱起了反作用。
他是希望孩子能上場，可他能確定這並不是一個好機會。
常規時間剩下不到10分鐘！甚至還1-0落後，怎麼看都像是背鍋局？！
可他又不能攔下人不讓上場。他只能在心中再次默念，願上帝保佑你塞穆爾。
即使今天上帝並沒有站在葡萄牙這邊。
塞穆爾不知道隊友在想什麼，不相信上帝的他這會兒倒真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
而另一邊面對替補席的鏡頭，原先目不轉睛盯着桑托斯，已經做好準備喊出奧爾塔或者A席名字的卡特勒和帕涅達，這會兒正對着站出來熱身的人影詫異，他們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但職業素養讓帕涅達很快反應過來，他快速翻閱資料對準手中新人的信息再度確認，然後才遲疑地報出了對應的信息。
“額……”
“我們可以看到，場上桑托斯換上場的是9號塞穆爾-埃皮羅。目前效力於英超狼隊的一位…”
“嗯……18歲前鋒…”
被年齡震撼到的帕涅達這才發現剛才自己掃到的帥小伙並不是眼花，而是真的有人即便是高糊也擋不住顏值的閃光。
鏡頭對準抓緊時間原地熱身的少年，給了個特寫。這一下引得場上的噓聲都暫停了一瞬，屏幕前的觀眾敢打包票，自己甚至聽到了吸氣聲。
一些身穿摩洛哥球衣的球迷強壓住自己差點被塞穆爾臉蛋帶跑的理智，試圖用噓聲嚇壞這個彷彿是來走秀的球員。
而正在觀看直播的看臉觀眾只覺得自己因為看了這場垃圾比賽的抑鬱內心都得到了洗滌。
當然更多的人只覺得桑托斯是真的瘋了，“不換A席奧爾塔，這是徹底不準備贏了？難不成這哥們是葡萄牙王子，桑托斯準備隊伍祭天，幫他營銷？”
而演播室里的卡特勒在快速瀏覽完塞穆爾的資料后，身為西甲聯賽扛把子的他習慣性地不遺餘力嘲諷起隔壁聯賽的隊伍。
“狼隊有這樣的模特球員，竟然沒有好好營銷？難道真是進了降級區傷了腦子？雖然不能變成copy曼聯，但至少能捧出個碧咸2.0。”
帕涅達看着自己的同事越說越嗨，實在沒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
這一巴掌把卡特勒打清醒了，回過頭去看屏幕的卡特勒手捏着麥，聲音頓了頓，真誠地發出一聲感慨，“好吧！他看上去可真夠帥的！如果這裏不是球場而是T台，他一定會是最亮眼的存在！長相外形身材無可挑剔！可惜這裏是阿圖瑪瑪球場！而不是阿瑪尼時裝周！”
“不知道桑托斯是怎麼想的…總之登陸世界盃的第一場比賽就面對這樣的局勢，我只能說…”
“祝他好運。”
“當然如果球技和顏值成正比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期待一下這位18歲小將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