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我也不算奪人所好
第五十一章
動用四個代號成員進行抓捕,琴酒指揮,組織給足了作為卧底的蘇格蘭面子。
只是結果不太喜人,沒抓到活口,到嘴的獵物被香檳給一槍崩了。
確認蘇格蘭確實死亡后,清道夫潦草的將其打包,按道上的規矩處理掉——像這種卧底,基本上屍體連個渣都是不剩的。
“怒氣上火了……”露西亞尷尬地撓着腦袋,試圖躲避周圍人的注視,“不過就算我不開槍,那傢伙槍都抬起來了,也會自殺。”
“不然就是自己死前能拉一個是一個。”
像那種情況蘇格蘭只有死路一條,選擇自殺是他唯一的出路。這也是組織為什麼那麼難抓到活口的原因,那些老鼠為了死守口中的秘密,對待自己的殘忍程度,遠超於道上的人。
從天台下來的四人面面相覷,露西亞想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避開尷尬,無奈卻摸了個空。
哦,東西都被收走了。
“琴酒呢。”她問基爾。
“已經走了。”琴酒來英國自然不會只為了抓一隻老鼠,不然也不會借基爾來遠程遙控。說著,基爾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你的東西在我這裏。”
露西亞先後接過了她的東西,當那個略重於一般貨的打火機落入手中時,不由得有些可惜。
這東西要是在琴酒哪兒,那傢伙萬一拿錯打火機,那些玩意兒點火,怕不是要直接把自己和伏特加炸飛上天。
一旁的波本一直沒有做聲,之前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切,明明是明媚的笑容,卻讓人感到一股子陰暗與惡寒。
“他一直是這樣。”露西亞想到基爾的話。
能進組織里的果然還是變態比較多……
倒是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萊伊突然動了身,三兩步走到重新拿回東西的露西亞身邊,濃綠色的眼中看不出情緒,他微微的低下頭,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緩緩道:“走嗎?”
是只有兩個人的修羅場。
前任連屍骨未寒都算不上啊——!
就這麼急着重新上位嗎?!
基爾面無表情,心中卻對這位前輩豎起了無限的敬意——horap運用到極致,也是一種他人難以學習的能力!
露西亞:謝謝,但這種誇獎不必了。
按照自己在組織的屑女人人設,露西亞應該順着直接答應下來,但在組織眼裏,她的記憶被重置了,不會答應陌生的萊伊,而組織里的成員又不知道她的記憶被重置,因此不能表現的不夠屑。
怎麼拒絕成了個問題,不能跟萊伊走的太近,又不能表現得她對死去的蘇格蘭余情未了。
露西亞回頭,抬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對方也順從地在她手裏蹭了蹭,隨後她將屑發揮到了極致,在感覺到新冒出的胡茬后就甩開手:“算了,還要好好休息,愛爾蘭可是說了要好好宴請我。”
說完還不放過在一旁的基爾,她轉頭問:“去嗎?倫敦的脫衣男模還挺有名的。”
“好。”基爾爽快地答應了。
藉機接觸下愛爾蘭也不錯,前輩給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抓住。
“……”這讓剛剛還想嘲諷香檳的波本閉了嘴,他沉默地看着兩個女人熟絡的相攜而去,把炮火對準了留下的萊伊,“看來上趕着也沒人要啊,萊伊。”
“真可憐。”
這是很正常的針對,早在拼成一個行動組后,他倆的關係就沒和諧過。
萊伊自然不會放過對方,他冷漠的視線凝成線,直刺刺地看向波本,似乎可以變成X光,能把對方的心思看個透:“炮火味兒這麼重,怎麼,蘇格蘭的死就讓你這麼傷心?跟吃了炮仗一樣。”
“你不會是日本公安的另一個卧底吧,波本。”
“如果是混血就有卧底的嫌疑,那你也逃不掉啊,諸星君。”波本在說的時候,不僅叫出了萊伊的姓,還發重了音。
原本的情緒問題一下被他拐到了身世上。
“無所謂。”萊伊說的又輕又慢,聲音中露出一絲隱晦的笑意,“蘇格蘭已經死了。”
對於蘇格蘭的死,組織里最開心的估計只有萊伊。
波本心中不由狐疑,像萊伊這種人,會這麼看重……像香檳那樣的人?
他會談戀愛這種帶着些純情的行為就很難讓人置信了。
但做人不能輸氣勢,尤其在組織里這種屑屑類聚的地方,沒有最屑,只有更屑,甚至會以屑引屑,越來越屑。
波本的人設就是極致的屑人,不然也不會被朗姆看重。
“說的不錯,不過……”波本將身上的西服重新系好,挺括的版型將他襯托的更為挺拔,“自從上次我就很好奇了,關於這位香檳。”
“反正你現在也是位外人,我也不算奪人所好吧?”
“萊伊。”
*
愛爾蘭名下的一家小酒館裏,私密的單人間緊閉着,位於地下的環境沒有一絲風吹過,這裏是絕佳的保密基地,也是難逃的囚籠。
“所以說是認為組織里會有其他卧底?”露西亞疑惑地問,對愛爾蘭的說法感到不可置信,“日本公安也不會那麼蠢吧,把兩個人放在同一個組織里。”
她就說組織怎麼可能因為談戀愛就把她這個實驗品給扔了,要知道對於那些生物實驗,上面的信任可是大於一般代號成員的。即使不相信香檳這個人,他們也會信任自己的洗腦技術,不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白白打了自己臉。
據愛爾蘭所說,假裝讓香檳被懷疑,也是為了讓另一個卧底放鬆警惕,說不定還能用她和蘇格蘭引蛇出洞。
像卧底那種正義的人,不會對同伴的死不動於衷。
“只是懷疑,情報不一定準確。”愛爾蘭擺了擺手,“就目前來看,沒什麼問題,說不定是假的。”他環視周圍一圈,“要我說,你,萊伊,基爾,還有那個波本——嘶,哪個都不像。”
“卧底又不會把他自己是卧底寫在臉上。”露西亞說。
一旁喝酒的基爾也跟着點了點頭,她初來乍到也不好多說,跟着表態就是。
愛爾蘭如此評價:“那傢伙長的太正直了。”
“意思就是說我們長的不像好人?”露西亞擰起眉頭,大美女可聽不得這話,“算了,你可別在這兒馬後炮了,蘇格蘭……不,鹿島真,煩死了鬼知道她到底叫什麼,那傢伙偽裝的天衣無縫,起碼我和他任務時根本看不出來。”
冷漠,無情,甚至稱得上殺人機器,組織里有不少人這麼稱呼他。
“在床上也看不出來嗎?那傢伙很野?”愛爾蘭嘀咕地問,“我還以為他們正人君子會不一樣。”
“滾,這我還要和你交流嗎。”露西亞直接踹了他一腳,“好奇自己找個條子泡去。”
露西亞和愛爾蘭的關係不差,但也好不到哪兒去,更多的是一種在平時插科打諢的酒肉朋友,什麼狐朋狗友,狼狽為奸,不好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在他們身上。
畢竟組織里的要麼是琴酒那樣的事業人,要麼是貝爾摩德和卡爾瓦多斯在玩主人與狗的遊戲,再不然是基安蒂和科恩那樣的純愛組,以前還真只有他倆能頂兩句。
但這種性格也不過是愛爾蘭的一種偽裝,干起正事他決不含糊:“那傢伙確實天衣無縫,但誰讓他們那些卧底也沒辦法一個人行動。”
“他的下線,哦,也不能叫下線,那玩意兒叫什麼,協助人?”
公安協助人,倒是有聽過,社會中的普通人在生活中協助公安工作,有的幫忙提供情報消息,有的幫忙處理痕迹,分類很雜,事物各有不同。
這種人物每個官方機構都會有,但差別巨大,對於日本的,露西亞也不太了解。
“暴露了?”露西亞問。
“嗯。”愛爾蘭搖了搖酒杯,“說起來他也挺倒霉,那個人不是他的直屬,是另一個卧底的,就是在莫里亞蒂手下卧底……不過那傢伙已經死啦,媽的,誰犯賤還把那傢伙的視頻搞出來全國放。”愛爾蘭當時以為莫里亞蒂真的復活,被嚇得不輕,哪兒想到那就是一場鬧劇。
“倫敦這邊鬧的凶,另一個組織把人抓到,那個人受不了刑,就把他也供出來了。”
……鬼能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原因。
露西亞直接被鎮住,她就說,她可是連諸伏景光下線的屁股都給幫忙擦好了!!!
但面上她還是鎮定又輕鬆地說:“這還真是……drama。我還以為是咱們在日本警察里有卧底呢,不過你小心哦,說不定莫里亞蒂那傢伙真沒死。”
被她點到的愛爾蘭猛然環顧四周,見沒什麼變化,他低聲說:“喂,你是外地人不了解,這種話別亂說。”說完又挺直了腰板,“不過你說的不是沒可能,畢竟咱們在英國警局都有。”
更別說日本那種大本營,但愛爾蘭作為外國人,到底對遠東不怎麼關心。
他更關心的還是明天的脫衣舞俱樂部,好好讓他這位志趣相投的朋友開心一下,香檳那麼漂亮的臉,還是笑起來好看。
“剛好基爾在,明天就讓她陪你去吧,我就不了。”他一個大男人去看壯漢脫衣熱舞也蠻尷尬的,“那傢伙死就死了,你就別想了,也別難過。”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怎麼會,我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露西亞將酒杯放在桌上,琥珀色的杯體在燈光下晃出一絲光暈,“畢竟他都死了。”
不過……真的死了嗎?
基爾有些懷疑。
但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如果真的有魔術,也只有開槍的香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