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

仁王明白幸村的為難之處。單打位的選手太多,而決賽的雙打還缺一組。

剩下的這些人里,前田和毛利前輩隔着一年,更別說後者還是中途轉來的,加之經常逃訓,默契約等於零,讓他們兩個人組隊雙打簡直就是災難。幸村和真田國小的時候倒是一對絕佳的雙打搭檔,但二人現如今的實力放在雙打上未免太過浪費,暴殄天物。

“我可以雙打。至於搭檔嘛,跟誰都行。”仁王開口,略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我開發新招數的想法有點苗頭了,但需要更多的實驗數據。”

這倒不是假話,這段時間的比賽打下來,他對新招數的開發有了點想法,就是苦於數據標本太少,無從下手。

或者說,目前只成功了幾個樣本。

柳聽到數據二字,主動請纓:“那就我跟仁王搭檔吧。”正好他也要收集數據,尤其是仁王的數據。

最終,立海大交上去的決賽出戰名單中,兩組雙打分別是松下青木以及仁王柳,三名單打依次是毛利、前田、真田,幸村替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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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當日,立海大依舊踩點入場。

只不過,今天的場地似乎不太一樣。

立海大一行人朝觀眾席看去,只見席上坐滿了穿着冰帝校服的學生,此時正訓練有素的喊着加油口號。

“贏得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贏得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聲音震耳欲聾,毛利抽了抽嘴角:“冰帝部長的出場可真夠拉風的。”他之前在四天寶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還能這麼玩?

前田輕拍毛利的頭,小聲提醒:“別看了,先列隊。”

“嗨嗨。”

在裁判的主持下,立海大和冰帝雙方隊員按照決賽出場次序列隊進行賽前禮儀。待最後一名替補選手站定,全場鴉雀無聲。

幸村披着隊服外套站在立海大的替補位,從容微笑。

三秒后,觀眾席上的許多人都驚叫出聲。

“幸村是替補?!”

“我沒看錯吧?!”

單打一出場的跡部看着眼前的真田,再看看站在替補位的幸村,臉色一下黑了下來。

他原本想着決賽能跟幸村一較高下,結果幸村竟然去了替補位!

但跡部心裏清楚兩校的不同。如果說冰帝的變革是狂風驟雨,那麼立海大的變革就是和平過渡,立海大的前輩願意留下來幫助幸村,加之毛利中途轉學,所以立海大在單打上的資源十分充沛。而冰帝……不提也罷!

跡部短暫遺憾一下,然後又集中於今天的比賽上來。

上午九點,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雙打二的比賽,由松下青木對戰冰帝兩名二年級生的組合。

裁判剛吹響比賽開始的哨聲,仁王就看見冰帝備戰區那邊,雙打一的宍戶和向日拎着球拍離開了備戰區。

“冰帝那邊似乎是要放棄雙打二了,”仁王小聲跟柳說,“宍戶和向日離場了,應該是去熱身了。”

柳點了點頭,並不意外:“冰帝今天上場的兩名二年級正選在跡部那件事之前並不是正選,是冰帝前任部長帶走了一半的人後才補選上來的。”

柳似乎什麼都沒說,但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仁王秒懂:“puri~那我們也去熱身吧。”仁王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前輩們估計很快就會結束這場比賽。”

松下青木怎麼說也是參加過全國大賽的雙打搭檔,冰帝的兩名前輩完全被壓着打,比賽節奏被松下青木二位前輩牢牢掌握。

仁王和柳熱身完畢回到備戰區,還沒等二人坐下,裁判就吹響了雙打二結束的哨聲。

“加油啊你們兩個,”松下扛着球拍下場,頗為輕鬆的吹了聲口哨,“可別讓比分太難看。”

聲音不算小,最起碼宍戶和向日肯定是聽到了,看他們瞬間黑下來的臉色就明白了。

不過仁王和柳都沒放在心上。

雙打一的比賽很快開始,雙方站在網前進行賽前禮儀。

“等着看我們打敗你們!”向日看着仁王,不服氣道。

仁王單手插兜,吐出一聲口癖:“那,你們加油?”

他是真的希望對方加油,但不知為何,宍戶和向日臉色更加難看。

仁王迷茫的向柳投去目光,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這時裁判宣佈比賽開始,仁王也就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了。

這場的先手發球權是冰帝這邊的,向日和宍戶二人一開場就選擇了最經典的“澳大利亞陣型”,即雙打的隊友一前一後站在一條直線上,這對搭檔的默契度要求很高。

所以,從國小就在一個班的宍戶和向日可以選擇這個陣型,仁王和柳不行。

但他們有自己的方法。比賽一開始,仁王站在了前場而柳站在了后場。

向日第一球選擇了他最擅長的“月返”。

仁王迅速跑到落球點,側身揮拍,將球用力打到了后場,宍戶沒料到“月返”竟然一個照面就被打了回來,救球不及。

“15-0!”

雙打一第一球由立海大拿下。

也許是第一球就丟分的原因,向日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很快冷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球,向日穩紮穩打,選擇了自認為能夠得分的截擊球,希望藉此扳回一城進而保住發球局。

要是連發球局都保不住,豈不是太丟臉了?!

仁王一眼看穿向日的想法,但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因此在向日打出截擊的時候,他順勢而為,接球的時候不僅附加了旋轉,而且力度上也有所增加。

這樣的招數他用了兩次,一次衝著宍戶,第二次是衝著向日。

這樣做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仁王想看看,這對搭檔中哪個更適合做突破點。另一方面則是柳需要更多的數據來建立模型——只有紙面數據,並不能體現對方的全部實力。

同時仁王猜,柳多半也想趁機收集他自己的數據。

仁王餘光看了眼柳,puri一聲,唇角微勾:你想收集數據,那就試試咯!

第一局的後半程,仁王採取了猛攻。藉由對面打過來的截擊和吊高球,不斷以“假面”和強力扣殺回擊,直接擊破向日的發球局!

“Gamewonby仁王、柳,1-0!”

第二局是仁王的發球局,這一次他沒有繼續使用“假面”,而是一直朝前場打出直球和短截擊,他的用意很明顯,一方面是壓制向日打出“月返”,另一方面他故意將球打向前場,避免了后場的宍戶救球的可能——除非他們放棄“澳大利亞陣型”。

這一用意,場下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仁王還真是……”前田失笑,想了半響也沒想出合適的形容詞,最終只能無奈搖頭。

真田關注點不在這上面:“他之前說,新的招數?”

顯然,真田還沒忘記仁王提出打雙打時的說法。

幸村坐在教練席上,目光沉靜,“現在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更何況,仁王不會拿網球開玩笑的。”

比起立海大這邊輕鬆的氣氛,冰帝這邊的氣氛就要凝重的多。

“不妙啊,岳人和亮完全被壓制住了啊。”忍足緊盯着賽場,“這可是雙打比賽,而且……”

負責記錄的瀧荻之介立馬接上:“而且,立海大的柳還沒有出手,那可是當初的‘三巨頭’之一。”

忍足明白瀧的意思,他嘆了口氣:“他現在不出手,必然是因為後手對他來說更有利。”只是這樣一來,岳人和亮可就麻煩了啊。

他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坐在前排的跡部,那裏,他們的部長緊盯着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比賽場上,向日和宍戶陷入兩難境地。

仁王不僅在他自己的發球局一直使用直球和短截擊,在之後第三局宍戶的發球局也是如此,他是鐵了心要讓兩人放棄“澳大利亞陣型”。

有默契又怎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值一提。

一直被迫封鎖不符合向日的觀念,因此交換場地之後,他便主動放棄了“澳大利亞陣型”,轉而開始分散站位。

“收集好了?”換場的時候,仁王問道。

柳點了點頭:“放心。”

第四局,是柳的發球局,仁王和柳交換了位置,握拍站在了后場。前三局一直是他在發力,現在柳收集好數據,也輪到他休息休息了。

畢竟,他打算在第六局來一場屬於他自己的表演啊puri~

第四局一開始,柳以一個直球作為開場白。向日順勢截住,直接上網,回以截擊。

與此同時,柳的聲音平靜的預測了他的行動:“上網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網前的向日睜大了眼睛,見柳已經回擊,來不及思考,後撤兩步躍起,這次是他用出了最擅長的雜技式擊球。

但這依舊被柳準確預測到,柳用力將球打到底線處后,站直身體,輕聲開口。

“你以為,我前三場為什麼沒有出手?”

伴隨着這句話的,是裁判宣告一局終了的哨聲。

“Gamewonby仁王、柳,4-0!”

宍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們到現在都沒能從立海大手裏拿到一分。

下一局是向日的發球局,許是怒火的加成,這次他打出“月返”的力度比前幾局要重得多。

但這依舊在柳的預料範圍內。

“數據網球,還真是可怕啊。”忍足扶了扶眼睛,嘆了口氣,身體前傾詢問跡部的意見:“是不是該叫醒慈郎讓他去熱身了?”

決賽的單打三,芥川慈郎,此時正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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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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