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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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種地步的呢?

偽裝成男孩的鬼舞辻無慘陰沉地盯着對面那夫妻四人,藏在桌下的雙手暴起青筋。

這個男人在殺掉島崎真一后不知想了些什麼,居然用賠禮道歉為由把他和川上遙請到餐廳里,最離譜的是她還答應了!

之前種種難道請個客就能一筆勾銷?他才不信。

儘管和川上遙也沒有相處幾天,但他對其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絕對不會輕易揭過這茬。

只是鬼舞辻無慘想不到她究竟要幹什麼。

而且比起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川上遙,他更在意那個柱級的白髮男人,雖然很想藉著桌椅遮掩做點什麼,但對方畢竟是柱,恐怕不會給他下手的機會。

真是可惜,要不是擔心身份暴露會引來鬼殺隊的追蹤,他絕對要親自處理掉這四個人類。

既然不能在這兒動手,那就只好借刀殺人了。

鬼舞辻無慘感應了下周圍的眷屬,失望地發現居然都只是些小嘍啰,上下弦沒有一個在附近,就靠那群傢伙的實力,把他們都叫來也根本不夠看。

嘖,得想個辦法把柱支開才行……最好是能把三個女人一起變成鬼,讓他們窩裏鬥。

男孩眼中的不善都快溢出來了,被他這麼惡狠狠地盯着,原本打算無視這小鬼的宇髄天元也有點煩躁起來。

==#看什麼看,臭小鬼,毛都沒長齊還想給他甩臉色?

一米九八的高大青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桌上唯二的兩個男性正在慪氣,剩下的四個姑娘反倒十分融洽,不得不說川上遙在哄美女開心這個方面的確是點滿技能的,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壞形象給顛覆了。

要不怎麼會是吉原最受歡迎的女客人,財力魅力她全都有。

即使三位美人的愛好各不相同,川上遙也能靠自己在現代掌握的知識將她們串聯起來,狠狠刷了波集體好感度。

從眼神和互相的態度完全能輕易看出她們之間感情深厚,就算這條線的盡頭是個男人,那也並不影響女孩們的交情。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這個天元還挺會端水……可惡,憑什麼這種男人能有三個老婆啊?

那她想要一夫一妻行不行?

川上遙剮了眼正在和自家弟弟互瞪的男人,端起果汁潤了潤嗓子。

“你們在外行動少不了會受傷,這麼好的皮膚留疤也太可惜了,正好我們公司的新產品是這個方向,不介意的話可以幫我測試一下產品功效嗎?”

三個美人驚訝地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心動。

哪個女孩會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呢?儘管她們嘴上說著受傷是正常的,可真要留下消不去的痕迹也會失落,能有一個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好,為什麼不答應?

但雛鶴總是比另外兩人想得更多一些,她在諜報、戰鬥等方面的能力要遠超一般忍者,自然能感覺到這是川上遙有意示好。

這個少女非常精明,沒有直接把東西送給她們,反而用“測試產品”這樣的理由藉此希望三人收下。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妙,就是不知道目的在哪。

雛鶴看了眼拿着藥膏已經開始躍躍欲試的須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作為家裏膽子最小的女孩,須磨幾乎沒怎麼在外邊見過世面,連本職工作的忍者都干不太好,還是跟了天元大人之後才慢慢成長起來。

這個傻女孩,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算是一家四口裏最單純的一個。

雛鶴對川上遙之前那凌厲的一眼記憶非常深刻,那恍如幽潭的冰冷紫眸連她都有些發涼,更別提膽小的須磨了。

然而面前的少女如今卻笑意盈盈,寶石般的眼睛泛着暖意,正柔和地看着比她長了好幾歲的女性。

她壓下心底的古怪感,抹去眼底淡淡的警惕,假裝不經意般問道:“小遙似乎很懂藥理,是學醫的嗎?好厲害呢。”

川上遙笑了笑,並不在意她的試探:“久病成醫罷了,我可學不來那玩意,家裏有俊國和父親足夠了,比起那些,我還是比較喜歡賺錢。”

雛鶴這才想起來她之前就說過自己身患肺疾,不由一下緊張起來:“啊,之前的確是說過……”

“噗,那個是騙你們的,我只是先天性肺炎,不是結核。”川上遙看她忽然慌了一瞬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擺擺手隨口解釋了一句。

三人鬆了口氣,將注意重新放回少女拿出的藥膏上。

畢竟她家是製藥公司而不是美妝公司,軟膏的氣味有比較明顯的草藥成分,雛鶴聞了聞,沒發現什麼異常。

她拿起包裝盒看了眼上面的成分,發現都是一些很複雜的提取物,沒學過生物化學的雛鶴屬實判斷不了那都是寫啥,但生產商總還是能看懂的。

“誒?川、川上製藥?”雛鶴頓時愕然。

只要是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就絕對躲不開這家公司,作為醫藥行業的寡頭壟斷集團,這家公司的藥店開遍全國,即使是鬼殺隊也經常去他們家採購藥品,更別說歸隱幕後的忍者家族了。

她向少女投去複雜的目光,有些不太相信地低聲問道:“小遙,你……你姓什麼?”

川上遙奇怪地看了眼她:“川上啊,怎麼了?”

“是川上製藥的那個川上嗎?”

“對啊,那就是我家的公司。”

雛鶴&槙於:“!!!”

“喂喂,不是吧,我們從小用的那個止血藥是她家的東西?”性格比較衝動的槙於瞪大眼睛,直接脫口而出。

須磨還沒反應過來,捧着自己抹了藥膏的手眨巴着眼來回看,過了好久才獃獃地“欸”了一聲。

“哇!小遙好厲害,家裏居然是開公司的耶!”

槙於掃了眼旁邊的呆瓜同伴,發癢的拳頭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敲在她腦殼上:“什麼叫家裏是開公司的,那可是川上啊川上!天元大人愛用好葯前三都是她家的!”

“噫!這麼強?”

“廢話,鬼殺……呃、咳!其他那些大人們也都用的!”

須磨單純的三觀還沒有經受過資本洗禮,完全意識不到川上到底代表着什麼,只能從同伴的話語裏聽出少女家非常非常厲害,於是交握着雙手眼裏閃出星光:“小遙你對我們真好!喜歡!”

川上遙:“哪裏,我只是覺得與你們十分投緣,剛好產品也需要找人測試而已。”

“嗚嗚嗚,你別說了,太貼心了,而且這個抹上去涼涼的好舒服!”

“哦?那就好,皮膚無刺激感說明這款的用量沒有超出控制,須磨還有其他感想嗎?”

兩人一問一答又聊了起來,鬼舞辻無慘看那個女人已經全身心都被川上遙吸引走了,不由向宇髄天元露出一抹單純的(諷)笑。

“有人好像被孤立了呢,明明坐在這裏,卻得不到三個妻子哪怕其中一個的眼神。”

男孩說的話陰陽怪氣,笑容卻非常坦然,那副表裏不一的模樣看得宇髄天元眉毛一抽,心裏噌地冒出一股火氣。

這對姐弟,可真行啊。(咬牙切齒.jpg)

他先是重重地咳了一聲,引來三個妻子的注意,然後面對着川上遙把視線往她弟身上瞥了一下,示意少女管好那小子。

川上遙被打斷和美女的交談本來就有些不爽,看他居然還敢對自己的養弟有意見,就更不高興了。

我弟雖然有點問題那也是我弟,你一個綁架犯他喵算老幾啊?

她笑眯眯看着音柱開始裝傻,眼裏卻明晃晃寫着‘你活該’。

她知道白髮男人肯定已經聽到她們的對話了,便慢悠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與須磨攀談,還順便丟給男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你小子的長相我已經記住了,不想以後沒藥買就給我安靜待在那。

別試圖和資本掰手腕,掰不過的。

將仗勢欺人演繹了個淋漓盡致的川上遙心中充滿了愉悅,任你武功蓋世不也得忍氣吞聲?還只能看着滿臉開心的妻子被她刷好感。

呵,沒用的男人和他的三個美麗老婆。

她真的沒有嫉妒這個孔雀男居然能找到仨這麼好的老婆,真的。

結果就是原本的道歉餐變成了女子茶話會,在川上遙有意排擠之下,宇髄天元不僅插不上話,還得去付超了預算一大截的賬單。

看着上面那一長串數不清的零,現任音柱只恨自己不是和岩柱一樣的盲人,該死的資本家,當初怎麼沒給你掛路燈上?!

他惡狠狠地看着少女,卻發現對方的目光沒在他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那雙慵懶又帶了些許魅惑的紫眸正深情地看着他的三個老婆,還透着些許說不明道不清的繾綣。(←其實是川上遙困了的眼神)

——覬覦他老婆的女人快滾啊!

音柱怒從心頭起,腳下生風飛快帶走了自己的三個妻子,他怕再多呆一秒老婆就跟着別的女人跑了,尤其對面還是個很會耍花招的超級富婆。

雛鶴和槙於他倒不擔心,主要是須磨!

他可以肯定自己和妻子們都是互相愛着對方的,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彼此以外的其他朋友了,宇髄天元幾乎能百分之百確定要是沒他阻撓川上遙絕對能用朋友的名義把須磨給拐跑,而那個呆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回家之後必須得給她說說不能誰都相信,尤其是外面的野女人!

火急火燎跑路的音柱已經徹底忘了自己請客的本來目的是為了繼續套話,對方的家境和性格明擺着不好惹,以至於這個華麗的男人後院華麗地差點起火。

當務之急既不是去找鬼,也不是試探川上遙,而是他喵的趕緊用原定的溫泉計劃修補一下差點被人攻進來的夫妻關係!

宇髄天元和他的三個妻子離開了,被美女認真道歉並歸還了個人物品還順勢宰了某個冤大頭男人的川上遙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一晚上驚心動魄的超額運動讓她也有些疲倦,走肯定是走不動了,只能叫車來接她們姐弟回家。

川上遙和養弟並排坐在後座,她抬起胳膊壓在眼睛上,擋去了車窗外明亮的燈火。

耳邊只有轎車發動機微弱的轟鳴,以及男孩不甚明顯的呼吸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久到他差點以為川上遙已經睡著了,可少女不僅還醒着,甚至壓着聲音在他耳邊落下一句讓無慘幾乎僵住的話。

——“小俊,你得學會控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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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她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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