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凶

嗯,好凶

兩個特級都逃走了,輔助監督們終於姍姍來遲,還有烏泱泱的一群警察,拉起警戒線,安撫周邊群眾。

夏油傑召回虹龍,瞥了一眼周圍。

——剛才讓他們中招的滿地花朵的場景已經不見了,顯然是某種特殊技能。

咒力殘穢和剛才兩個特級不一樣,那就是總共三個未登記的特級咒靈。

這個數量有些多了。

即便悟的實力也在穩步上漲,但一下子增加那麼多隻特級,顯然很奇怪。

除了那隻剛從咒胎中孵化的新生咒靈,其餘兩隻……

夏油傑回想起剛才在旁邊露着猥瑣笑容觀戰的火山頭咒靈,還有不知名的能綻開花朵降低敵意的咒靈,它們兩個誕生的時間應該會更早。

咒術界卻沒有錄入過它們的信息,夏油傑瞬間聯想到了很多可能。

是咒術總監部刻意隱瞞?

可能性不是沒有。

雖然他們中有人恨不得用更多證據來證明悟的出生導致了咒靈方實力陡增,也有一些認為五條悟越強,可能會重現千年前的咒術興盛時期的五條派。

再加上一些頑固派,期待着五條悟被咒靈殺死,藉此來打破“五條悟越強咒靈越強”的詛咒——只要五條悟死了,咒靈也會陷入衰落期。

隱瞞咒靈的存在然後讓悟死於咒靈之手,是那群爛橘子能做出來的事。

但夏油傑更在意的是另兩種可能——一是,如果是那些咒靈誕生了靈智,主動隱瞞了自身的存在。

從剛才來看,那幾個特級咒靈顯然進行了一次默契的逃跑合作,這很讓夏油傑在意。

因為一般咒靈都是獨行的蠢蛋,哪怕快被咒術師祓除也只會顧着自己逃命,它們只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怪物,根本沒有“掩護”或是“幫助”這種接近概念。

但剛才那樣的情況顯然突破了常識,互相掩護逃跑……

還有另一種情況

那就是有人擁有着和他的【咒靈操術】類似的術式,在背後操控着咒靈們。

夏油傑沒忍住揉了揉眉心,過度思考真的會加速身體的疲憊呢。

希望自己回去的時候,悟已經排隊回來了,真好能從他那兒騙一塊限量甜品,補充糖分。

正好回去的時候再和悟通個氣,一下子出現三個特級什麼的,肯定又要掀起一陣風波。

現在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好了。

雖然咒靈之間的合作打破了常規認知,但另一件事情也讓夏油傑很在意。

——那個金髮咒靈,明明有機會將這個人直接殺死,卻只是……

在這個人鎖骨上親吻了一下?

夏油傑的目光不自覺地朝着對方裸.露出來的鎖骨打量。

祈本憐抽走被夏油傑握住的手腕,低頭整理了着略有些凌亂的袖子,神情淡然,雙眸中僅有沉靜與淡漠,一點不像是被未知生物嚇到了的樣子。

他確實沒有被嚇到,剛才金髮咒靈的一個撲倒甚至沒有讓他【HP-1】,除了身上沾染了亂七八糟的灰塵之外,沒什麼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眼前的黑髮少年顯然是咒術師,比自己略高半個頭,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氣勢不錯,唔,瞧,貓月現在就像是炸了毛的貓,瞪着他呢。

祈本憐覺得這場面有些有些好笑,倒不是嘲笑,只是在他看來,此刻就像是橘貓對着一隻黑毛狐狸哈氣,怪可愛的。

所以祈本憐就像是安撫寵物一樣隨手安撫了一下貓月。

在夏油傑的角度,就看見站在銀髮青年站身邊的黑髮男性收斂了表情,陰沉沉地瞥了他一眼,隨後低聲在銀髮青年耳邊說話。

銀髮青年微微側臉向著黑髮男性的方向,眼神落在那堆被虹龍砸出的廢墟上,一幅認真聽講的模樣。

“……被那個人召喚出來的咒靈擊中,隨後凝聚能量,似乎想要同歸於盡,但是後來那陣花海出現之後,它就消失不見,很大可能性是被那隻火山頭咒靈帶走了。”雖然黑髮男性壓低了聲音,但夏油傑聽到了大概。

“……”那人微微蹙起了眉心,露出個有些不耐的表情。

夏油傑挑了挑眉,那個黑髮男人身上周邊無咒力泄露,果然是咒術師。

這會兒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像極了站在貴族身後的瘋犬護衛。

那種甘願為了主人赴死的忠犬神態,像極了五條家的家臣。

夏油傑不着痕迹地將目光放在銀髮青年身上,但是這個人,周身也無咒力溢出,奇怪的是,卻又看不見咒靈。

夏油傑回想起握住對方手腕的觸感——他很瘦,皮膚也泛着一股涼意。

高專的理論課教過,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咒力,只有天與咒縛,才會實現0咒力,相當於用咒力與上天做了交易,換取強橫的肉.體。

可是光看身材就知道,對方並不具有咒術師都嫉妒的肉.體強度。

看起來弱不禁風,卻能在被咒靈襲擊后還那麼冷靜自若。

一個充滿着矛盾的人。

很快,銀髮青年轉過身與夏油傑四目相對,語調很輕,嗓音也特殊,彷彿是搔着人的耳朵那種微啞,“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不過感謝你的幫助。”

說著感謝的話,實際上神情卻不是多麼感激,甚至不怎麼溫柔。

倒像是在深夜時被打擾了好覺,有了起床氣似的煩意。

夏油傑笑眯眯地看着對方,頗有風度,“不客氣。不過您也知道,那隻新生咒靈是衝著您來的,現在它只是逃走,還未徹底祓除,總有一天會捲土重來。”

“這位先生有什麼打算嗎?”語畢,他掃了一眼站在祈本憐身邊的貓月嘉正,“畢竟,在我看來,您身邊的這位先生並不具備在特級咒靈手下自保的實力……”

“更別提,保護您了。”

夏油傑是典型的帥氣長相,但他的氣質並不是被大眾青睞的陽光開朗,而是更帶攻擊性的恣意,眼睛狹長卻不魅惑,像是只捕食中的黑毛狐狸,一旦放肆笑起來就漾起一股讓人挪不開眼的痞氣。

所以他這番話說完,落在貓月嘉正眼裏就成了明晃晃的無恥挑釁。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咒術高專的學生,夏油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穿着制服的高專學生眉眼彎起,完全無視了另一人陡然陰沉的表情,微笑道。

祈本憐又差點忍不住笑了。

“祈本憐。”

“哥哥!”

之前咒靈衝破窗戶的動靜已經驚醒了祈本里香。

當她驚愕地發現祈本憐不見后,她想讓藏在她影子裏的【暗影蜘蛛】去追,卻發現顯露出身影的蜘蛛非但沒有去尋哥哥,而且還攔着不讓她外出。

祈本里香即刻明白哥哥沒有危險,於是按照祈本憐的意思,一直待在房間裏。

等警笛聲來臨后,蜘蛛又重新融回了影子裏。

祈本里香就知道,她可以自由活動了。

她在破碎窗邊下看見了哥哥的身影,所以很快找了過來,但她被警察攔在黃線外,不讓出入。

“叔叔、我哥哥在那裏,我要哥哥……”她也不硬闖,乖順地被警察攔在外面。

她穿着病號服,笑臉蒼白地抓着警察的袖子,眼裏氤氳出霧氣,像只受驚的小獸,小心翼翼地吐露對親人的眷戀。

顯然殺傷力巨大,青年警察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趕緊朝他們這裏看了過來。

看來無法繼續談話了呢,但是看到了那男人惱怒的表情也不錯,夏油傑保持微笑。

祈本憐:“我妹妹需要照顧,有什麼事可以明天談嗎,夏油同學。”

夏油傑笑容的弧度更大了,“當然可以。明天我再來找你。”

祈本憐點了點頭,朝着妹妹走去。

他沒叫貓月嘉正,後者倒是自覺上前快走了兩步,到祈本憐身邊低聲道別,並且詢問明天是否需要他到場,得到了祈本憐的否定,明顯很是失望。

夏油傑順着方向看過去,與小女孩又一瞬間的四目相對,他舉起手,對着她做了個揮揮的動作,與此同時,另一隻背在身後的手輕輕一動。

一隻外貌堪稱噁心爛泥的咒靈翛然擋在了那對兄妹前。

它的外貌噁心到什麼程度?

連見慣了各色咒靈的貓月嘉正都被它的全貌驚了一下,下意識後退兩步。

唯有祈本里香和祈本憐目不斜視,甚至連眼皮都沒抖一下。

大概也就一秒鐘的時間,那隻咒靈就消失了。

“你這狗崽子!敢對…耍這種手段!”貓月嘉正立刻反應過來。

對方是特意用那隻咒靈測試【祈本憐是否能看見咒靈】。

答案是否。

夏油傑覺得那個黑髮男人的罵聲很聒噪,明明實力弱的不行,卻又把自己放在了護衛的位置上,只會引人發笑。

顯然他的主人也這麼想。

怪可憐的。

夏油傑撤回了咒靈,面上真誠地對着祈本憐道歉:“抱歉。”

他甚至沒有編個理由,而是乾脆利落地承認是故意的。

貓月嘉正咬牙:這種傲慢的態度。

很快,夏油傑就被猜到了原委的祈本憐瞥了一眼。

夏油傑:^.^

呀,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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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妄想[咒回+over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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