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海鮮大會 (二合一)一向不聽話的人忽……

43. 海鮮大會 (二合一)一向不聽話的人忽……

西園寺綺梨的問題也是中原中也的問題。

兩人看着彼此,不約而同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我來出差的。”

“我是陪上司來出差的。”

綺梨與中原中也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話音剛落,便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熟悉的、屬於打工人不得不加班跑外勤的疲憊。

“太慘了,中也。”

綺梨搖搖頭:“不會又是你那個討厭的同事推給你的工作吧?”

“差不多,”中原中也點點頭。

這次的工作本來應該是太宰來的,結果橫濱最近鬧出了些事,太宰忙着去處理那些在暗中對港口Mafia出手的敵人,這個工作便丟到了他手裏。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別和綺梨說了。

“你呢?最後還是選擇入職上次說的那家公司了嗎?”

綺梨搖搖頭:“那公司的高層實在太黑了,托他的福,我最後跳槽了。”

她會加入組織的確是因為太宰先生當日的算計,她也不知道太宰先生是怎麼算得這麼精準的,但綺梨現在的確是充當著三面間諜。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別跟中也說了。

綺梨和中原中也不約而同地隱去了上班的糟心事,對着好久不見的酒友露出個故作輕鬆的笑容。

“你也住這一層?”

中原中也記得綺梨剛才應該是從皇后套房餐廳的方向走來的,也就是說她也是住在皇后套房的客人。

可是他最近並沒有在餐廳見過綺梨。

而且住在皇后套房的客人……

該不會也瞄準了今晚的拍賣會吧?

中原中也雖說公私分明,卻也不太想和綺梨成為競爭對手。

中也臉上藏不住事。

綺梨一眼就看穿他在擔心什麼。

不過中也擔心的事同樣也是她擔心的。

她點點頭主動答道:“對,你不知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暈船,都沒來得及好好享受這郵輪上的設施,直到今天才稍微好點。”

中原中也這才想起綺梨暈車體質。

她連坐電車都會暈,更別提是輪船了。

“那你現在還難受嗎?”

中原中也立刻丟下心中的糾結,有些擔心地問道:“需不需要吃藥?”

綺梨現在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不過比起剛上船的那兩天已經好很多了。

她笑着搖搖頭,也用擔心的語氣回問道:“現在好多了,不過我這麼攔住你,不耽誤你的工作吧?”

“現在還不耽誤。”

中也暗示道。

綺梨頓時瞭然。

“我到今晚之前也有空。”

綺梨沖他眨了眨眼睛,回應着對方的暗示:“如果你還沒有吃過東西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吃個早午餐?”

中原中也欣然接受了綺梨的邀請。

綺梨不願意回到皇后套房餐廳,好在這個郵輪上多得是用餐的地點,兩人選了個能夠看到海景又相對僻靜的餐廳,享受一頓地中海風味的早午餐。

郵輪上的風景極佳。

今日風平浪靜,窗外陽光和暖,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時不時掠過幾隻海鳥,彷彿真的置身在地中海的某個度假小島。

綺梨與中原中也相識以來,約酒次數較多,卻鮮少坐在一起吃飯。

中原中也公私分明,但綺梨不願意和朋友打啞謎。

為了一份沒有什麼感情的工作,破壞了多年的友情實在不值得。

她看着對面正在切鬆餅的青年,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所以中也你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唔……咳咳……”

中原中也的反應基本證明了他此行的目的。

綺梨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你的老闆看中了什麼?寶石嗎?還是別的什麼?”

中原中也正在思考要怎麼更圓滑地試探綺梨的口風。

和自己那位狡猾的搭檔比,中原中也不擅長這麼麻煩的事情,但對方畢竟是西園寺綺梨,只要不牽涉到港口Mafia的利益,他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和好友撕破臉。

卻不想對方問得如此直白突然。

直接把他給問懵了。

中原中也愕然:“你就這麼直接?”

話是這麼說,但中原中也心中多少還是鬆了口氣。

“如果和你說話也要兜圈子,那活着也太累了。”

綺梨一手支着臉頰,喝了口橙汁,酸甜適中的口感稍稍緩解了她的暈眩。

“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喜歡現在的工作。”

“多的不能和你說。”

綺梨的坦誠換來了中原中也的坦誠,他壓低聲音回道:“但我的目的和拍賣品沒有太大的關係。”

和拍賣會有關但是和拍賣品無關。

那就是和拍賣會的主辦方、或者是參加拍賣會的成員有關了。

那麼他的目的和組織的目的並不衝突。

“我們這次是來參加競拍的。”

綺梨給中也吃了顆定心丸:“我們老闆喜歡收集些獵奇的東西。”

中原中也回憶了一下這次參加競拍的商品,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某個看起來像是蠟化后的手指的拍賣品。

他確信綺梨的目的和自己完全不同。

“這艘船上喜歡這類東西的人不多。”

他說:“你們或許不需要花太多的錢就能成功。”

“那可太好了。”

中原中也給出的情報,讓綺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要是真有那麼多人盯着那獵奇玩意兒,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吃完早午餐后,綺梨和中原中也並沒有一起行動。

中原中也說要為之後的工作做準備,而綺梨也要回琴酒的房間去翻看那本拍賣會的商品畫冊,兩人定下了回橫濱后再一起喝酒的約定,便各自行動了。

綺梨去琴酒的房間時,他還沒有從餐廳回來。

她不知道琴酒是不是跑去收集情報,也不想去找他,於是從他的床頭櫃拿了那本畫冊就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向中原中也確認他的工作是否和意大利那邊有關,卻又怕打草驚蛇,只得生生忍下。

只是這麼一來,綺梨越發確認這艘船上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回到房間后的綺梨迅速地翻看完了那本畫冊。

就和她想像的一樣,這次的拍賣會上大多的拍賣品都是珠寶古董,但沒有一件印着明顯的彭格列的紋章,又或者是來自意大利。

那麼首先能夠排除彭格列的珍寶又被人偷走的可能性。

綺梨放下沒什麼有效信息的畫冊,又拿出那日撕下的內頁。

內頁上的照片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可綺梨看着那枚顯然已經失去了封印的手指,只覺得一陣莫名的心慌。

那手指是特級咒物,光是放置在那兒便會吸引咒靈。

更別說封印被解開的情況下。

綺梨不敢想像若是將那玩意兒長時間放置,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又去輪船里轉了圈,想要偶遇雲雀或者迪諾,但直到拍賣會一點點臨近,卻依舊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她只能先回房間換衣服。

拍賣會舉辦前半小時,琴酒和赤井秀一敲響了綺梨的房門。

這兩人為了今夜的拍賣會都換下了往日的裝束,換上了更為正式的西裝,乍一看還正有點道貌岸然的樣子。

綺梨此刻無心調侃兩人。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禮服與黑色的高跟鞋,煙色的長發被盤起,露出的脖頸上戴着一條珍珠項鏈,與綴在她耳垂上那對珍珠耳環是配套的。

琴酒和赤井秀一找來時,綺梨正在調整蕾絲手套。

見他倆已經整裝待發,她最終向他們確認道:“你們後來有得到什麼有效的線索嗎?”

“除了今早遇見的Mafia外,應該還有幾個Mafia也盯上了這次的拍賣會。”

回答她的是赤井秀一。

哦,那就是沒有收穫了。

綺梨對於這個情報並不怎麼感興趣。

有雲雀恭彌這個彭格列最強守護者在,即使其他Mafia家族真的跑來拍賣會上鬧事,也不過是千里送人頭,並不值得特別注意。

“那群Mafia應該不會想要那東西。”

綺梨說道。

要是意大利Mafia什麼時候看上了特級咒物,那她早就收到雲雀和神祗院的雙重警告了,不會等到今天還一點風聲都沒有。

邊上的琴酒似乎和她持相同的意見。

見兩人對那些Mafia的存在都不是特別的在意,赤井秀一也就不再說多什麼,在綺梨將裝滿子彈的Beretta放入手袋后,三人便來到拍賣會現場。

此刻的皇后套房餐廳已經和白天有些不同。

餐廳的盡頭被騰出了一個舞台,每一桌都被重新編號排列過。

不僅如此,早上餐布與椅套還是鮮艷的紅與白配色,但此刻卻已經換成了更為神秘的藍與黑。

落地窗外的天空夜幕悄然降臨,赤金的夕陽在海面上留下最後一抹璀璨金光。

餐廳內的燈光被調到了最低,取而代之的是每一桌都擺放了香薰蠟燭,燭光搖曳,照亮了裝飾用的藍白玫瑰。

綺梨三人在侍者的指引下,來到一個不前不後、卻正好靠窗的位置。

此刻拍賣會會場內人到得還不多,只有零星幾桌上坐着人,而且都十分分散。燈光昏暗,他們看不清每一桌客人的模樣,也聽不清他們的對話。

或許這也是他們的用意。

綺梨剛一入座,就被香薰與玫瑰的氣味刺激得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玫瑰的氣味本就濃郁,再配上這刺鼻的香薰,綺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暈船症又要犯了。

琴酒看過綺梨的體檢報告。

這會兒他頗為警惕:“你還對玫瑰花過敏?”

“這倒沒有。”

綺梨讓他安心:“只是我現在懷疑這拍賣會的設計者不是單純的沒品,就是想要用這刺鼻的氣味迷暈我們。”

她小聲抱怨,正好侍者跑來詢問他們需要些什麼飲料,綺梨想也不想就讓他將玫瑰花撤下。

那侍者聞言稍稍猶豫了片刻,卻也還是照做了。

在場的兩位男士都不在意這點小事。

不如說比起糾結玫瑰花和香薰,他們更怕綺梨因此說些奇怪的話題。

如果拿走玫瑰花能換來她的安靜,兩位男士都十分贊成。

可惜綺梨並不是這麼想的。

她揉了揉鼻子,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照明,她更想讓侍者撤下這個氣味更加濃烈的香薰。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拍賣會有點古怪?”

琴酒和赤井秀一併不覺得。

“安靜點。”

琴酒不想聽她再抱怨玫瑰花和香薰:“現在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

“只是拍一件商品而已,在它被推出來之前有什麼好在意的。”

綺梨小聲吐槽,話雖如此,但她的視線始終都在警惕着周圍。

只是和從始至終都警惕着人的琴酒與赤井秀一不同,綺梨警戒的並非是人類,而是詛咒。

她感應着周圍,忽然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逗留了許久。

她順勢看去,卻看見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從身邊走過。

穿着白色西裝的人有着一頭在昏暗燈光下,也依舊燦爛耀眼的金髮。很顯然,是早上那個“一臉蠢相的金髮意大利佬”。

而一身黑色西裝的青年……

哪怕只是背影,綺梨也認出了那是雲雀恭彌。

綺梨藉著微弱的火光看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從雲雀坐下后立刻朝自己這邊掃來的視線,綺梨立刻斷定雲雀這是發現了她的存在。

燭光下他神情漠然。

但綺梨愣是從他剛才那一眼中,看出了雲雀的疑惑與不滿。

“琴酒先生,你說的對。”

綺梨低聲喃喃:“我的確應該把心思放在任務上,好好警惕周圍的。”

琴酒:???

一向不聽話的人忽然開始乖巧聽話,這事就很不對勁。

他很想問問綺梨為什麼會突然改邪歸正,卻又怕聽見她更多令人崩潰的答案。

邊上始終沒說話的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琴酒,對他此刻的沉默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或許琴酒和波本會有不少共鳴。

他想。

綺梨這邊正懊惱自己怎麼沒有早點發現雲雀的到來,就這麼被他抓了個正着。

另一邊,迪諾也察覺到了雲雀的異常。

他敏銳地捕捉到雲雀似乎在看什麼人。

懷揣着巨大的好奇心,迪諾順着自己學生的視線看去,卻猛地發現燭光中那影影綽綽的煙發黑裙的女性頗為眼熟,似乎……

“似乎長得有點像綺梨?”

迪諾似乎意識到雲雀反常的原因了。

他收回目光,笑着調侃自己的學生:“恭彌,你才出來幾天,不會是想綺梨了吧?”

雲雀沒理他。

站在雲雀身後的草壁欲言又止。

還是羅馬里歐有些看不下去,彎腰在迪諾耳邊小聲提醒:“Boss,那位應該就是綺梨小姐。”

“誒?”

迪諾低呼一聲,滿臉的難以置信。

“可是、可是綺梨不是暈船嗎?之前我帶她去玩,她暈船暈了一路,後來抵達目的地后還在酒店睡了兩三天才緩過來。”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羅馬里歐攔都攔不住。

聽處於震驚狀態的迪諾一股腦地把這事說出口,他也加入到身邊的草壁那不忍直視大隊中了。

Boss啊,你可長點心吧。

“哦?”

雲雀終於看向了迪諾。

“你什麼時候帶她坐船去玩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綺梨不是剛畢業嘛,你又正好在出任務,我就帶她去好好玩……”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迪諾忽然想起來,那次自己是瞞着雲雀偷偷帶西園寺綺梨去玩的。

糟糕!他怎麼忘記了!

迪諾偷偷地向羅馬里歐投去求救的視線,得到對方愛莫能助的回應。

“你這次出來前有和綺梨說過要來這艘郵輪嗎?所以她出現在這裏,是來玩的?”

迪諾慌亂之下只能換個話題:“你看她身邊坐着的那兩個帥哥,那個黑色長發的日本人……該不會就是綺梨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吧?”

迪諾話音剛落,只覺得一股殺氣驟然暴起。

那邊的迪諾不知道在和雲雀說些什麼,雲雀的臉色看起來極其糟糕,綺梨恨不得裝個竊聽器。

不過不等她有所行動,拍賣會上的燈光忽然又暗了幾分,緊接着最深處被留出的空地驟然一亮,刺眼的光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拍賣會開始了。

綺梨迅速地環視一周,果真沒有在這裏找到中也的影子,而不遠處的迪諾表情一凜,顯然也進入到了工作姿態。

拍賣品被一件件推到台前,遠處的迪諾雖然參與了幾次競拍,但看得出並不是十分執着與熱衷。

綺梨一時間摸不清他們想要做什麼。

直到組織的目標被人推到了聚光燈下,她這才將實現從那一桌上收回。

“接下來的拍賣品來自日本平安京時期,年代距今已有上千年的歷史,據說手指的主人是當年盛極一時的詛咒師,擁有四手四眼,而這就是他二十隻手指中的一枚。”

綺梨在手中被推出來時便提高警惕,在聽到拍賣師的介紹時,她狠狠皺起了眉。

她能感受到,當拍賣師說出“詛咒師”時,雲雀的視線有那麼一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惜此刻的綺梨並沒有精力去回應。

她正在思考剛才拍賣師的介紹。

綺梨之前並沒有參加過拍賣會,但是經過前幾輪的拍賣,她已經摸出些規律。

比如對於那些富有年代的拍賣品,拍賣師在介紹其材質年代、相關背景以及歷代收藏家的同時,必然會說些無法考究真假的小故事,以增加賣家的了解與興趣。

當時能了解到這個地步,甚至精確地說出詛咒師,顯然他們對這枚手指的了解比想像中的很多。

看來這枚手指並非是偶然落到拍賣會手中的。

邊上的琴酒已經舉牌。

大約是造型和背景的緣故,這個來自日本千年前的特級咒物對於一些外國人來說,似乎也頗具吸引力。

即使之氣中也說對這個拍賣品感興趣的人不多,但場面一時間還是陷入到膠着狀態。

“3號桌的客人800萬。”

“29號桌的客人850萬。”

“16號桌的客人900萬。”

“29號桌的客人950萬。”

拍賣師站在台前,臉上帶着笑,將台下客人舉牌的情況如實反饋給在座的所有人。

“16號桌的客人1000萬!還有嗎?29號桌的客人!29號桌1050萬!”

起拍價100萬的手指現在已經被推到1000萬,並且還有持續升高的趨向。

雖說這都在組織的預算範圍之內,但相對於有明顯升值空間與收藏價值的珠寶古董來說,這個價格也略顯離譜了。

可以看得出,同琴酒競爭的幾個外國人里有些已經不再舉牌。

綺梨等人坐在29號桌,在察覺到眼下只有16號桌在與自己競拍時,她稍稍留心了一下那邊。

那桌只有一個客人,也是一個亞洲人。

穿着黑色的西裝戴着金絲眼鏡,領帶系得一絲不苟,只是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富商。

“那個人是誰?”

綺梨小聲詢問着赤井秀一。

這幾天都是他與琴酒負責在外收集情報,如果也有亞洲人,他們應該比自己更了解。

“這個人之前都沒有見過。”

赤井秀一搖搖頭:“應該和你一樣,這些天都躲在房間裏。”

綺梨瞪他:“我那是躲嗎?”

分明是暈船!

赤井秀一避開了這個話題:“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什麼收藏家身邊的秘書。”

綺梨也覺得這人頂多只是個代拍。

“這船上的東方人可真多。”

算上他們,這個拍賣會上已經出現四波了。

剩下的人里,除了那些一聽就是美式口音的,剩下的基本就是意大利人。

成分組成實在有些奇怪。

那邊的16號桌的客人在競拍價飆升到2000萬時,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怯意。

他終於朝他們這邊看來。

男人的眼神十分兇惡,帶着些憤恨,又像是在警告。

“哇,這人可真有勇氣。”

綺梨嘖嘖稱奇。

有琴酒和赤井秀一這兩個低氣壓大魔王在,敢對他們使這種眼色的可不多。

也就是琴酒在忙着舉牌,不然肯定會一個眼神瞪回去,讓他看看組織以眼殺人的威懾力。

不過綺梨估摸着,如果對方還要再繼續競價,以琴酒的性格比起用眼神殺人,他可能更想直接掏.槍。

她拉了拉赤井秀一的衣袖,在對方朝自己看來時湊過去小聲說道:

“你要不試試看瞪回去,讓他瞧瞧我們這邊眼神能有多兇狠?”

赤井秀一:……

大小姐,你幾歲了?

“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沒必要再繼續刺激對方。”

赤井秀一湊到綺梨的耳邊小聲回應。

“不過事後有必要查下那個人。”

綺梨也繼續小聲地和他咬耳朵:“不過我覺得等拍賣會結束后,他應該會主動找過來,然後告訴我們他身後的人是誰。”

她說:“我覺得他背後的人可能不是什麼普通的收藏家。”

迪諾那邊在察覺到綺梨那桌今夜第一次競拍時,便知道這應該是他們今晚的目標,也就沒有跟着摻和進去。

他的視線始終都留意着那邊,此刻見綺梨和赤井秀一竊竊私語,他忍不住用手肘頂了頂身邊的學生。

“恭彌,那個黑色長發的男人真的不是綺梨那個男朋友嗎?”

雲雀恭彌懶得理他。

他又看了眼和綺梨那桌競拍的男人,不動聲色地記住了對方的模樣。

或許對方的預算並沒有那麼高,在競拍價被抬到了2500萬時,16號桌的男人終於不再舉牌。

“2500萬一次,2500萬兩次!”

拍賣師也察覺到場上局勢已定,他拿着手裏的鎚子,為這場激烈的競拍一錘定音。

“2500萬三次,恭喜29號桌的客人——”

他話音剛落,綺梨忽然感應到什麼,猛地扭頭朝玻璃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漆黑,海上的夜遠比城市更為濃重,沒有燈光污染,夜空上可以看見成片的星子,而深夜的海失去了白日的粼粼波光,只剩下渾濁的黑。

但今夜的海卻格外地令人不安。

一陣妖邪的狂風驟然暴起,吹得堅固的船隻吱嘎作響。

船艙內正在期待下一件拍賣品的客人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緊接着便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以及連綿不絕的尖叫聲。

燭火在冷冽的海風下,眨眼間被悉數撲滅。

充斥在拍賣會場裏的濃烈的熏香也在風中消散。

人們被冷風驟然吹醒了頭腦,他們下意識地朝窗戶看去,只見那窗戶不知何時已經全部碎裂,鋒利的玻璃碎片落在了坐在靠窗的客人身上,割出一道道猙獰的猩紅傷口。

但是更為駭人的,是出現在窗外甲板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魚群。

本應該生活在海底的生物出現在了甲板上,如同軍隊一般,虎視眈眈。

而站在魚群中央的,是一個紅色的咒靈。

它身高約百米,體型碩大,身上披着一條白布,全身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綺梨瞳孔一縮,猛地站起。

“這是……”

她糟糕的預感果真變為了現實。

特級咒物對於咒靈擁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被吸引來的竟然是這個。

這是,特級咒靈

與此同時,正在群馬深山裏出差的五條悟收到了來自咒術會的緊急聯絡——

“北緯53.50,西經30.03,北大西洋上出現了特級咒靈的反應,特命特級咒術師五條悟速速趕往英國南安普頓,完成特級咒靈的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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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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