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畫像師(4)

失明畫像師(4)

46.

“來新人的概率夠低了,同一天來來兩個新人的概率更更更低······”

“搜查一課快被小鮮肉霸佔了,我今年年底之前脫單是不可能了。”

“單身狗怎麼了?我們有單身狗王者高木,他剛來那年聚餐我們把他灌醉了,高木那小子可說連小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呢。”

“處男不可怕,就怕警花看上他!”

“美和子怎麼會看上那個混球!”

“哎,我覺得新來的雲居挺有意思的。他說話有種冷幽默還挺有禮貌的,剛才趁着他上廁所的時候,我問他是不是什麼官二代才氣場那麼強。你們猜他說什麼?”

“什麼,什麼?”

“他說是他早上沒睡醒哈哈哈,起床氣,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臉這麼嫩,警銜也不高,但是能調來警視廳肯定成績很不錯。我最喜歡這種奮鬥有為的新人了。”

聞訊過來湊熱鬧同事擠在雲居月下幾人門口湊熱鬧,伊達航朝着他們揮手。好多接收到老大哥信號的人嬉皮笑臉回手示意,伊達航沒辦法只好將眾人趕了回去。

“都很閑嗎?這幾天還要準備很多事,等目暮警官回來小心讓你們加班!”

“目暮警官坐車回來該暈車了,訓不了話的!”

“哈哈哈萩原的車技可沒有松田那麼玄乎,松田那傢伙才是嚇死人!”

伊達航清清嗓子,“再說話,我一會兒就讓松田拉上誰去兜風!”

連連拒絕的眾人一聽變了臉色,緊急撤退。伊達航坐回了原位。

“雲居,要不你再試試?或許是你真的發揮失常呢?”

“我用碳素筆畫的東西比鉛筆畫更嚇人,你想看看嗎伊達先生?”

雲居月下看到看到伊達航轉移視線,於是將自己的那副畫作摺疊壓在掌下。也就是在伴林製造二次彩虹的時候,大忙人目暮警官也終於聯繫上了。伊達航經過解釋這才明白,原來今天來的是兩位新人,其一就是雲居月下,其二就是伴林。

是他聽紅帽先生的話聽出了歧義,他一直以為雲居月下=新人=畫像師

幸好雲居月下的‘鬼畫符’畫技讓他清醒過來。

“松田,你回來了。”

“都處理完了。”

袖口和胸前都有明顯水漬的松田陣平回來了,他還順帶將吐完的伴林也帶了回來。

這一次伴林不是被揪回來的。他被好心的警官攙扶到了門口。稍微瞥過一眼伴林空蕩蕩的手后松田陣平鼻音濃重的嗯了一聲,直接一個穩穩噹噹的公主抱將瑟縮小孩兒伴林抱起。

驚弓之鳥的伴林白衫飄起,他個子小也不重,松田陣平又抱得穩,所以他揪着松田的衣服就坐了一趟‘飛機’。

第二次彩虹事件時,松田陣平的反應比雲居月下的反應還要快一些,只不過他又犧牲了自己的一件衣服。

揪着伴林又去吐了個痛快后,雲居月下和伊達航則是請出了毛利蘭和柯南,又打掃了一下衛生。比樓下的動靜鬧得還大,引起圍觀可謂是必然。

“得好好給負責衛生的阿姨說聲抱歉了。”

“對,對不起,我只是暈車。”

伴林被松田陣平放到座椅上,臉都快比他身上的衣服要白了。

“伊達,剛才不是你負責給他催吐嗎?”松田陣平想起自己剛穿到一半,伴林就摸了進來一陣頭疼。

“臭小子,叫班長了,越來越沒規矩了。”伊達航擺擺手,“我看他吐得太歡,準備給他找點暈車藥和溫水,就拜託了路過的一位同事。然後碰到毛利小姐他們,我想着有人看着他,也想讓他緩一緩,誰知道那位同事有急事離開了。估計是你們太有緣,小同事太害怕所以去找你了吧。”

伊達航扭頭,“松田,其實我還想問你,你怎麼哄騙伴林和你上車的?”

松田陣平眉宇間有戾氣,“我說請他跟我到警局喝奶茶。”

伊達航:這孩子挺好騙的

現在座位離伴林最近的是雲居月下,他將伊達航準備的葯和溫水遞過去,“伴林先生,你現在好受一點了嗎?這是溫水。”

雲居月下目測名叫伴林的男子大概170公分,體重預估60公斤。那天晚上名叫禾屮的男子比伴林要高大概十公分,易容樣貌什可以偽造,變聲可以改變聲音,但是身高減少就很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是那個禾屮墊了十公分增高鞋墊?又或者是穿的是什麼新型高跟鞋?

為了清洗面部和嘴角,伴林將自己的鏈式墨鏡摘了下來。摘下鏈式墨鏡的少年有一雙罕見的銀灰色眼眸,似出自大師之手的精緻袖扣。只可惜眼中無光,缺乏靈動,長時間盯着一個方向空洞又嚇人。

他循着聲音抬手摸過去,只可惜水杯沒有太向伴林的方向,所以伴林抓空了。雲居月下黑眸微動,不經意地將杯子遞過去,伴林洗過的手發涼,十個指頭有明顯的繭。

“謝謝您雲居警官。”伴林小心接過水杯,拒絕了藥片,“醫生說盡量讓我少吃藥。”他笑起來比哭嚎多出一個小酒窩,靦腆又溫柔,“我是後天性失明,醫生說怕藥劑影響,給我帶來什麼其他病變。”

小口啜飲的伴林察覺到周圍人的氣息變得急促,“給大家添麻煩了。尤其是墨鏡警官。”

松田陣平表情平靜了很多,“叫我......松田就好。”

墨鏡下的目光落在伴林無比乾淨的的指縫后,松田陣平起身出去叫毛利蘭和柯南進來。雲居月下見狀了離開,準備將伴林放在外面的用品拿回來。

“伴林,現在在哪裏工作?”趁着松田離開時,伊達航選了一個不觸碰伴林‘失明過往’的話題。

“我其實還在上學,之前休學過一段時間。”

“誒,真的嗎?”

驚訝於伴林並不稚嫩的言談舉止,但又想起他委屈哭泣的樣子,伊達航也笑了,“是我思想太老成了,那你在哪裏上學?”

“我是東京藝術大學美術部雕刻科大二學生,今年19歲。班級的話應該是變動了,學校還沒有通知。學號是······”白衣少年臉部的濕氣蒸發的差不多了,他又重新將脖頸處的鏈式墨鏡戴好。

雲居月下幾人進來時,正好聽到伊達航和伴林聊到學號。巡查警官默默記下這串學號,一同進來的柯南‘哇塞’就朝着伴林小跑過來。

“綠頭髮大哥哥這麼厲害的嗎?東京藝術大學可是國內最好的藝術學校誒!”

“嘿嘿,先天性的小聰明而已。”

柯南湊上前坐到伴林對面,“不過大哥哥是學雕刻石頭的,不是專業畫畫的話,可以幫小蘭姐姐把嫌疑人畫出來嗎?”雲居月下在伴林過來時就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伴林現在坐在柯南的正對面。

“雕刻科的學生屬於美術生大類的一員。在大學專業之前,我都是在畫室度過的。”

纖細修長的手修剪地乾淨,從冰涼中恢復溫暖的手掌像是小火爐貼在孩童的臉頰。細細摩挲后,又向下準確找到柯南的小手,貼附在手背處的指尖捏了捏小手掌,在手腕處輕划而過。

“你在上小學一年級吧。”小酒窩露出,伴林故作神秘的前傾,手貼在嘴邊。

裝可愛的少年哇嗚一聲,“大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伴林抱胸驕傲地勾唇,“我可是日暮警官選出來的畫像師。我筆下的壞人都跑不掉哦。”

“這裏沒有什麼日暮警官。”

松田陣平已經為毛利蘭開門進來,柯南見狀為毛利蘭讓出了座位。毛利蘭道謝坐下,瀰漫在室內的淺淡空氣清新劑讓人想起雨後初霽的彩虹。伴林收回自己的手,雲居月下幫他打開自己的美術工具。

畫板單獨拿出來的,伴林帶過來的是美術生常用的灰色畫包。

“什麼?那是日出警官?”

松田陣平關好門無奈道,“不要一個一個試好嗎?就算是目暮警官,聽到也會傷心的。”

“嘿嘿,是我記錯了。我剛才聽伊達先生他們說了,毛利小姐是過來想畫出嫌疑人的臉對吧?”

所謂畫像師,就是運用高超的繪畫技術,克服監控等外在環境的影響,描繪出犯罪嫌疑人的容貌。在通緝嫌疑人,預防下次犯罪等方面有重大貢獻。

毛利蘭看着面前和雲居月下完全不是一類人的少年點頭,她剛想重複一遍早晨的經歷,誰知道溫暖的手就越過桌面貼在了少女的臉上。

少年的手有些粗糙,繭在柔軟的臉上輕輕劃過,像是對待一件什麼藝術品。毫不齷齪,有的只有發自內心的疼惜和愛護。臉頰,唇角,鼻尖,眉眼,下頜,一寸一分,細膩到像是羽毛掃過,不留痕迹。

“小,小蘭姐姐!”

柯南一跳而越,焦急卻無可奈何,伴林已經提前放了手。

“不好意思毛利小姐,可能嚇到你了。但我想你早晨經歷了那麼驚險的事情,是需要一些慰藉的。我雖然看不到,但可以為你畫一幅美麗的自畫像。”

少女的臉微紅像是待人採摘的櫻桃,她有些害羞地搖搖頭,“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沒想到伴林先生看不見。不過希望下次,伴林先生可以提前和我問一下。”

整個過程只有十幾秒,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中,伴林微微一笑,“是我的錯。”少年捲起自己的白衫袖口,摸到雲居月下拿出來的美術鉛筆和素描紙,又摸空之後,他朝着雲居月下的方向說道:“雲居先生,你可以幫我把包裏面的針畫拿出來嗎?”

年輕的巡查警官用微大的聲音回答,隨後找出伴林說得有些扎手的‘畫’。密密麻麻的軟狀塑料針摸上去有點刺人,雲居月下這一次很走心,將伴林所謂的‘針畫’拿到少年手中。

在場除了伴林剩餘人都對這個‘針畫’很感興趣,雲居月下沒說話但也覺得新奇。他專心致志的看着失明的少年,像極了認真聽講的學生。伊達航和松田陣平也在看,但沒有這麼細緻。

“雲居,終於見你有點精神了。怎麼,看得這麼細緻是想以後當畫像師嗎?”

雲居月下被伊達航撞了撞胳膊,伊達航用得力大了點,幸好年輕的巡查沒有任何反應。黑眸久久注視,伴林的指尖在針畫上摩挲摁壓,不多時由針點組成的毛利蘭面部特徵在另一邊出現。

伴林舉起透過去的針畫面向毛利蘭,“毛利小姐,這個輪廓還需要再改進嗎?”

“好神奇,已經能看出小蘭姐姐大致的樣子了!”柯南也被神奇的操作驚到了。

毛利蘭本人更是吃驚,“伴林先生,你看不見但是卻可以用這種方法······”

“還沒有結束呢。”伴林抿抿唇,微抬下巴像是在回憶方才少女在觸覺中的眼鼻五官,“還應該再修飾一下,鼻骨該更清晰,上唇和下唇要少一些凸起更加圓潤······”

“凡事都有萬一之說。”雲居月下在伴林喃喃自語調整‘針畫’時才回答了伊達航的話。

素描紙被伴林拿到面前,他又調整了針畫后將手中的針畫熟練地貼合到了紙上。微微用力讓凸起遺留在素描紙后,伴林終於拿起了身為美術生最該操握的‘鉛筆’。

“不對,不是這根。能幫我把筆袋拿過來嗎?”伴林皺皺眉,將摸到手的鉛筆無意識地轉身點指雲居月下,“這是2B。”

雲居月下舉手開玩笑道,“好,我是2B。”

“哈哈哈,雲居警官好有意思。我不是故意罵人的,鉛筆有很多類型,雲居月下警官一定沒有細看才拿了一根2B鉛筆過來。每個美術生的習慣不同,我個人比較喜歡用4B和6B打形勾廓,2B來畫灰面和亮面,HB打細節。”伴林摸到了自己的筆袋,點點碰碰后他抽出了4B鉛筆以及其他幾根筆。

“可是大哥哥沒有摸筆尖怎麼就知道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筆呢?”

伴林已經開始摸着白紙勾勒輪廓,他一邊摸着白紙一邊解釋道:“這是因為我在筆桿上留下了凸字。嗯,就是大家平時聽說過盲文。”

柯南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就是那個布萊葉盲文嗎?”

“你很聰明,小朋友。這讓我突然想起米花鎮有名的名偵探工藤新一······”

“哈哈哈哈大哥哥我們還是先畫畫吧。”

大概三分鐘,栩栩如生的毛利蘭就躍然紙上。少女的靈動和羞怯甚至都有幾分體現。伴林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了小蘭的名字,然後為她簽上屬於自己的名字。

“冒昧問一下,小蘭小姐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可以在畫的背面幫你寫一段祝福給他。偷偷告訴你,這是美術生很靈驗的許願方式哦。”

毛利蘭的臉又慢慢變紅,她雙手接過伴林手中的畫,“伴林先生畫的真好,不過暫時不需要伴林先生幫我寫。”

“那就是有,但是害羞啦?放心吧,像小蘭小姐這樣女生一定會和自己喜歡的人美滿幸福的。”

雲居月下聽到這句話后眼眸中有了一閃而過的溫軟,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都是一愣。

很快,松田陣平摸出了自己的香煙,乾乾叼着一根香煙的警官悶悶道:“我先出去了。既然伴林是新來的畫像師,那早晨的舉報電話應該是報警內容不屬實,如果查到相應公民我會進行相應教育的。”伊達航望向他的背影,笑容有些黯淡。

伴林又抽出一張新的素描紙,“墨鏡警官真是好人。就像他二尺三的好腰,好腰配好男人。”他將美術鉛筆在指尖旋出漂亮的圈,“那麼毛利小姐,可以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客觀敘述想要襲擊你的嫌疑人嗎?”

毛利蘭將伴林送給自己的素描畫放置在一邊,柯南順手悄悄拿起,面對紙上的美麗少女耳尖有點發紅。

今日早晨是事故多發的開端。正出門採購的毛利蘭已經走過自家偵探事務所兩個街角。柯南感覺小蘭姐姐的零錢沒有帶夠於是小跑着追上去。也就是馬上就要追上的時候,毛利蘭向後跳躍的背影映入眼帘,柯南腦袋空白了一剎那,而毛利蘭看到柯南出現進而翻滾將少年抱在懷裏。

毛利蘭護着柯南的腦袋側身又滾了兩下,柯南這才發現有一位包裹嚴實的男性手中拿着什麼亂舞。折射的光芒刺到了眼睛,柯南意識到對方朝着兩人方向襲來,於是大喊警察來了。男性匆匆逃跑,只留下一個背影。

“最近因為河岸動工挖石不小心將老化的電纜破壞了,四周都在搶修,所以這一個多星期電力分時供應。除了像警視廳這樣重要的機構早上九點之前有電,其餘地方都沒有。所以,監控自然看不了。更不要說,米花的監控也不是隔兩米就有一個。”伊達航詳細解釋道,“哦,對了,紅帽先生的陵園也是很特殊的存在。”

在方才敘述中,伴林已經將毛利蘭口中的嫌疑人摁壓出。少年可能經歷的事情太多,現在聲音里戴上了倦音,“毛利小姐,這樣對嗎?”

“伴林先生,我沒有完全看到他的樣貌,但是覺得大概應該就是你捏出來的這個特徵。”

伴林點頭,又調整了兩下后,繼續速寫展示成果。素描紙上很快出現一位有些面黃肌瘦,雙眼有些凹陷的男性。紙張上憔悴又駭人的眼睛無神到可怕。雲居月下眯起黑眸,視線從紙上轉移到伴林的單獨背出來的畫板上。

“我們差不多大毛利小姐,所以你可以直接叫我伴林的。”白衫少年又掛起自己的微笑唇,將畫像交給了伊達航,“伊達先生,為了大眾的安全還請早點找到這個人。”

“Tomohayashi,伴,林。”雲居月下在嘴裏品味着這個名字,有些沉思。柯南撞見他的深思熟慮,小臉也不太好看。

毛利蘭和柯南又被伊達航做了簡單的筆錄,伊達航表揚了毛利蘭為了大眾安全來報警並提供嫌疑人線索的做法。並且擔下了將兩人護送回去的責任。雲居月下在伊達航旁邊負責補充,因為之前有過工作經驗,所以辦事很流暢。

“毛利小姐,請等一下。“”就在毛利蘭要領着柯南離開前,好聽的聲音叫住了二人。

“怎麼了嘛?雲居警官?”

“毛利小姐今天午飯的菜譜是什麼?”

“啊,有玉子燒,裙帶菜味增湯,紅豆飯配和牛咖喱汁,雞蛋沙拉。”

雲居月下又繼續追問,“甜點有想做什麼嗎?”

毛利蘭食指點下巴想了想,“想試試做葡萄蛋撻。”

“可以想到毛利小姐一邊想着菜譜食材,一邊前去採購的可愛場景。”

毛利蘭笑笑,“雲居警官過譽了,其實這是在主婦身上很常見的場景。”

“雲居,你該不會是餓了吧哈哈哈?”

“是的,我想參考一下毛利小姐的菜譜。”

伊達航笑着和雲居月下調侃,並且堅持要陪小蘭和柯南買到今天中午和晚上的食材。畢竟他們不清楚襲擊者是有確定目標還是隨機傷人。

柯南離開前偷偷看雲居月下,雲居當即抓住小朋友的偷看,並附上微笑,嚇得柯南後背冒汗。伴林比柯南他們離開的早,走之前還從自己的畫包中抽出自己的可伸縮式盲杖,逗柯南這是雙節棍。

雲居月下整理好思路也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區,他那一堆可憐到少的東西還沒有收拾。

“雲居警官,你回來了?”

有些恢復精氣神的伴林聽到了朝自己走來的腳步,他有些咋咋呼呼的站起來,擋在桌子前。少年中氣十足,小酒窩恍人,這一聲又吸引了辦公室很多人的注意。雲居月下開始並沒在意,直到他又感覺到很多朝着自己看來的視線。

和在大阪警局本部的惡意不同,那明顯是‘欽佩’‘勇者’‘牛逼’的讚歎之意。

雲居月下:?

高木涉輕輕挪步到懵逼的巡查身邊,小聲耳語,“雲居巡查,那個,雖然我們沒有說可以帶那種書。而且你的私人物品也不妨害公務,不過,我覺得像是這種嗯~的書,還是別擺在明面上的好。”

雲居月下被高木涉的‘嗯~’尾聲有些嚇到,他看向朝着自己這個方向張揚揮手的伴林,好像明白了什麼。果不其然,他所有的東西都被提前離開的伴林整齊地拿出來,一一放好。那幾本他封存完好的黃色成人雜質,火辣,大膽,公開的攤開在桌面上。

“雲居先生,你的聲音真好聽嘿嘿,我雖然看不到不過也是整理物品的小能手哦。我都聽大家說了,所以幫你整理好了東西!”像是小狗等待表揚的伴林晃了晃自己的發尾,一臉的驕傲。

黑髮巡查嘴角微扯,看着比自己矮很多的白衫少年,一手揉亂他的頭髮,就像是在逗狗狗。

“伴林,你幹得不錯。”

“嘿嘿嘿,我就知道······”

“下次再也別幹了,還有,從我的位置離開。”

雲居月下溫柔地將少年按在座椅上,然後將他推離自己的桌面。

“誒?!嗚嗚嗚嗚,雲居警官你生氣了嗎?”

“沒有。”雲居月下將自己的東西又整理好,“如果我生氣了,你現在會在警視廳的花壇裏面站着。”

雲居月下轉頭對高木涉道:“高木警官,不好意思,麻煩你和大家說一下這幾本書我不外借。不過如果是高木警官想看的話,我也可以勉強答應一下。”

高木涉:等等!等一下!他沒有這個意思啊!啊佐藤警官看過來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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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化組包漿馬甲炸了紅黑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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