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第60章 第六十章

琴酒聞言挑了挑眉,他轉頭看向桐野奏,帶着戲謔意味開口,“你還真受歡迎。”

“這叫受下屬愛戴好嗎。”桐野奏反駁一句,“正好波本你來了,我有事要拜託你。”

“我們去那邊說好了。”安室透說著上前兩步,隱隱擋在琴酒和桐野奏中間,隔絕了琴酒的視線。

因為這個動作,琴酒看着安室透的眼神冷了下去。

安室透絲毫沒在意,轉頭回了琴酒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罷,安室透就帶着桐野奏離開了原地。

安室透心情不錯,只不過留在原地的琴酒的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他的目光落到安室透身上。

波本是吧。

聽到剛剛桐野奏的話,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自動避讓,給桐野奏和安室透留下了一個只有兩個人談話的空間。

桐野奏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教派。”

“教派?”

“是盤星教下面的一個小教派,人數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主要的活動地點在東京,信奉他們的主,並且依照着教派內的信條活動着。因為他們的規模很小,教派中的成員也都是普通人,所以情報網也沒有太多關於他們的情報,目前已知的只有這些。”

光看桐野奏的描述來說,這個教派像是一個□□教派。

不過在暗地裏活動的小型□□教派不在少數,為什麼要調查這個教派?

安室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桐野奏擺擺手,“這不是組織的任務,只是我個人的委託而已。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這個教派,不過從外部很難找到這個教派的消息,可能要麻煩你潛入一下這個教派。”

“這倒是沒問題的。”安室透應下來。

反正他近段時間也要去往東京,順便調查一下這個教派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是如果說這不是組織的任務,而是桐野奏私人的事情的話,那安室透就更好奇了。

桐野奏是什麼時候和□□教派扯上關係的?

委託安室透幫忙調查這件事倒不是桐野奏的一時興起,他思考了很長時間。

他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去調查這個教派的,只要他一走進東京就會被那個教派的眼睛盯住。

他嘗試過去詢問像今天被處理掉的這個男人一樣的情報販子,不過他們那裏也沒有有用的消息。

而組織的情報網並不能頻繁的動用,如果他再次要求情報網去詳細探究這個教派會引起boss的懷疑的。

思來想去,能夠幫忙調查這個教派的好像就只有威士忌們了。

諸伏景光沒有安室透靈活,而赤井秀一冷冷的,看起來不像是會迷信□□的人,因此只有安室透是最佳人選。

“不用擔心,你答應的話我會給你報酬的,不答應也沒有關係。”

“有報酬的話就更沒有問題了,我會幫忙的。”安室透笑着答應下來。

桐野奏聞言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幫大忙了。”

桐野奏將自己了解的關於教派的所有事情都發給了安室透。

幾天之後,安室透出現在了教派傳教的地方。

這個教派傳教的方式很特殊,他不會在街道上拉着你給你傳授他們的教義,他們會在一個小公園的正中間放上一個特殊圖案的畫板,如果有人駐足停下觀看畫板上的圖案,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他們就會認為這個人和他們的主有所聯繫,並且願意將他帶入到自己的教派中。

安室透按照情報中的位置來到小公園,果不其然看到了公園中間的畫板。

畫板上的圖案十分抽象,看

起來像是有着很多觸手的某種東西。

安室透打量了好一會兒畫板也沒看出什麼東西,就在這時,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走到了他身邊。

“這是我們的主。”

安室透轉頭看向老婦人,“他是某位神明嗎?”

老婦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他和那些神明不太一樣,他是偉大的主。”

眼見着安室透的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情,老婦人笑了笑,“其他教派信奉的神明全部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那些所謂的神跡降臨也不過是人為的小把戲罷了,但是我們的主不一樣,他派了神之子降臨人間。”

“神之子?”安室透重複了一遍這個奇怪的名詞。

“是的,神之子。上次他降臨了人間,很多教徒都看到了他。”老婦人微微仰起頭,好像在回憶什麼,“我上次就是在類似於這裏的公園裏見到了神之子,神之子是那樣美麗,比我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漂亮,那不是屬於這個人間的美貌,所以我堅信他一定是主在人間的化身。不過很可惜,我沒能得到神之子的注視。”

老婦人的表現就是一個忠誠的教徒應該有的樣子,安室透沉吟一下,開口問道:“您可以和我詳細的說一說關於神之子的事情嗎?”

老婦人笑笑,“當然可以,我們教派隨時歡迎新的教徒加入。”

之後老婦人帶着安室透去到了一個像是集會地的地方。

在那裏還有着其他幾名教徒,他們拉着安室透,完整的介紹了一遍他們的教派。

他們所介紹的東西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但是對於內部的真實情況隻字未提。

確實就像是桐野奏說的一樣,這個教派能獲取的情報非常少,想要知道更深入的情報就需要加入到教派之中。

安室透裝出一副對這個教派的理念十分認可和被吸引的樣子,順理成章的獲得了進入教派的資格。

在逐漸獲得教派的信任之後,安室透獲得了了解教派內幕的機會。

安室透在這裏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他們教派的教主和盤星教的教主是同一個人。

安室透甚至在一次集會上看到了那個人。

他身穿袈裟,半長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了半丸子頭,眉眼細長,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僅僅只是這一次接觸,安室透憑藉著自己作為警察的直覺就可以判斷出,這傢伙是個很危險的傢伙,很有可能是反社會人格。

而且很奇怪的是,按道理來說作為盤星教那麼大一個教派的教主,他沒有必要來管這個不到一百人的小教派的事情,但是恰恰相反,如教徒們所說,教主十分積極的參與他們的活動,引領他們,給他們傳遞神之語。

而教派唯一的活動就是尋找神之子的蹤跡。

他們的教徒在東京各處漫步尋找神之子,只要找到了神之子就要寸步不離的注視着他,直到神之子看向他。

在他們的信條中,神之子的眼睛就是主的眼睛,神之子的話語就是主的話語,得到神之子的注視等同於被主認可,但是他們不能隨意傾聽神之語,也不能和神之子說話,這樣會惹怒主,將他們帶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樣的活動叫安室透不由得聯想起了監視。

他深刻懷疑這個教派存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什麼侍奉神明,而是為了監視那個神之子。

他們不能和神之子說話,也就是說神之子不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們就像是全自動的巡查監視攝像頭一樣,遊走在東京里。

最關鍵的是那個最重要的神之子很有可能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並且對他們的事情並不知情。

這樣的認知叫安室透皺了皺眉。

而另一邊,桐野奏發現最近兩個世界線融合的速度正在不斷加快。

具體表現在他身邊的就是咒靈的數量開始急劇增加。

這樣的爆髮式增長是之前沒有有過的。

桐野奏推斷可能是因為兩個世界的融合度超過了某個閾值,由此來到了最後的階段。

咒靈數量的爆髮帶來了危險,最近新聞上全部都是離奇的案件,也因為如此,他身邊開始出現了咒術師的蹤跡。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組織內部好像並沒有出現詛咒師的消息。

而超過閾值的改變很快就被齊木楠雄注意到了。

第六感告訴齊木楠雄世界被改變了,隨之而來的是齊木楠雄可以看得見咒靈了。

那種東西好像一夜之間就出現在了世界當中,而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不對,就好像那東西原本就存在一樣。

齊木楠雄嘗試着回溯時間線尋找哪裏出現了問題,但是無論他怎麼樣回溯,咒靈依舊存在,他找不到咒靈不存在的時間點。

這樣的變化讓齊木楠雄十分疑惑。

想要改變世界並不簡單,齊木楠雄知道的能做到這種事除了自己可能就只有桐野奏了。

於是某天放學之後,桐野奏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齊木楠雄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上。

齊木楠雄抬頭看向桐野奏,表情是少有的嚴肅,“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談,奏。”

“好。”桐野奏做到齊木楠雄對面,面對一臉嚴肅的齊木楠雄也不禁嚴肅起來。

齊木楠雄直接開口問道:“最近世界被改變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桐野奏眨眨眼。

他就知道,世界的變化是沒辦法騙過齊木楠雄的。

桐野奏點點頭,“我知道。”

齊木楠雄見狀嘆了口氣,“這件事果然和你有關啊。”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我也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這件事情。”桐野奏略微思考一下,“實際上應該是有兩個不同的世界在我們這裏融合了。”

“那這些傢伙就是那個世界的東西了?”齊木楠雄抬起手,一個被看不見的能量罩包裹着的咒靈飄浮在空中。

桐野奏點點頭,“是的,這些東西被稱作咒靈,普通人看不見他們,也只有擁有咒力的人才可以祓除他們。”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將這些東西消滅乾淨。

“那我可以獲得那種叫做咒力的力量嗎?”齊木楠雄開口問道。

“應該可以吧。”桐野奏想想,“畢竟你可是齊神。”

“齊神?”齊木楠雄疑惑着重複了一遍。

“嗯,是他們對你的稱呼。”桐野奏笑着開口,“說你像神一樣無所不能。”

齊木楠雄知道桐野奏口中的他們應該是另外一些存在,他沒說什麼,目光落到桐野奏身後的影子上,“你的影子裏有什麼東西嗎?”

“啊,是克蘇魯。”桐野奏拍了拍影子,大章魚從裏面探出頭。

“…章魚?”

“對。”

齊木楠雄和克蘇魯默默對視了兩分鐘,在完成了不為人知的交流之後,齊木楠雄移開了目光。

“我大概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齊木楠雄認真的囑咐一句。

無論怎麼說,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不同,危險隨時存在,齊木楠雄並不希望桐野奏捲入到危險之中。

“放心啦,你還不了解我嗎?有危險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逃開的。”桐野奏回了齊木楠雄一個笑容,“比起這個,你今天要不要在我家裏吃飯?”

桐野奏偶爾會這樣邀請齊木楠雄,不過桐野奏並不會做飯,在他家裏吃飯也不過是點各種外賣而已。

齊木楠雄轉頭看了一眼和他預料中相同的空空如也的冰箱,嘆了口氣,“來我家吃飯吧。”

桐野奏欣然答應下來,“好啊!”

桐野奏跟着齊木楠雄來到他家,“打擾了。”

“是奏來了啊。”齊木久留美笑着開口。

從小的時候開始,桐野奏就時常會到他們家來做客,齊木久留美對桐野奏的到來早就習以為常了。

齊木久留美十分熱情的將桐野奏迎到了客廳里。

“好久不見奏。”齊木國春同樣對桐野奏的到來表示了歡迎,“說起來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和楠雄吵架了呢。”

“我最近有些忙,所以沒有過來。”桐野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就是說,楠雄怎麼可能和奏吵架啊。”齊木久留美將桐野奏摁到沙發上坐下,“稍等一下,晚飯馬上就做好了。”

“麻煩你了阿姨。”

“不麻煩的。”齊木久留美笑着擺擺手,“奏你能過來我們就很開心了。”

齊木久留美和齊木國春一直都非常喜歡桐野奏,為了歡迎桐野奏,齊木久留美做了非常豐富的一頓晚飯。

“說起來小的時候剛見到奏的時候我以為奏是小姑娘呢,當時還在想一定要讓楠雄把奏追到手。”齊木久留美捧着臉懷念的開口。

“就是說啊,我當時已經認定奏做我的兒媳婦了。”齊木國春點了點頭,滿臉可惜,“誰想到奏是男孩子。”

“畢竟小時候的奏實在是太漂亮了,見到奏的人都會以為他是女孩子。”齊木久留美笑着說道,“當然現在的奏也很漂亮就是了。”

說著,齊木久留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楠雄你是不是可以變成女孩子啊?如果你變成女孩子的話,你們兩個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桐野奏動作一頓。

這是可以說的嗎?

齊木楠雄對自己父母跳脫的思維見怪不怪,他思考了一秒,然後認真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不是叫奏變成女生?”

桐野奏:?

這是不可以說的吧?

但是另一邊的齊木久留美已經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

“我覺得這樣不錯哎,孩子他爸爸,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很好,這不就和我們最開始的願望一樣了嗎。”齊木國春攬住齊木久留美的肩膀一臉鄭重的看向齊木楠雄,“你要像爸爸這樣承擔起一個男子漢的責任,對奏負責,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都要對奏不離不棄,知道嗎楠雄?”

齊木久留美抹抹眼淚,一臉看見兒子終成正果的欣慰,“太好了,我和孩子爸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眼見着事情朝着奇怪方向發展,桐野奏連忙開口打斷了他們,“不,現在還完全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桐野奏的話將齊木國春和齊木久留美從婚禮的幻想中拉了回來。

齊木國春可惜的嘆了口氣,“也是,奏現在還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

“不過就算你們兩個都是男孩子,你們想要在一起的話,媽媽也不會阻止你們的。”齊木久留美看着他們兩個,笑容溫柔。

桐野奏剛想開口解釋沒有這回事,齊木楠雄先一步點了點頭。

“嗯,謝謝你媽媽。”

桐野奏:等一下,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桐野奏隱隱約約覺得這一頓飯他吃得特別虧,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

直到他吃完晚飯坐到齊木楠雄的房間裏的時候,桐野奏還是沒想明白。

齊木楠雄走過來,將從冰箱裏拿出了布丁遞給他。

“謝謝你楠雄。”桐野奏下意識的接過布丁,低頭一看,發現是他前段時間最喜

歡的牌子和口味。

桐野奏驚訝地感嘆了一句,“你家居然會有除了咖啡果凍之外的布丁啊。”

“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這個布丁來着,我上次去超市買咖啡果凍的時候,就順便買回來了。”

“你也太好了吧楠雄。”桐野奏挖了一口布丁放進嘴裏,嘗到甜甜的草莓味之後露出了一個幸福的表情,“好好吃。”

齊木楠雄把自己的咖啡果凍放在桌面上,順便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了他們之前沒有看完的電影上。

桐野奏用自己專屬的水杯倒上飲料,順便給齊木楠雄倒了一杯。

這是桐野奏的習慣,他很喜歡在看電影的時候喝飲料,久而久之齊木楠雄也會在看電影的時候和桐野奏一起喝飲料。

準備好一切,兩個人並肩坐在沙發上。

桐野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順手拿起了旁邊的一個抱枕塞到懷裏——這個抱枕也是當初他非常喜歡所以買來塞給齊木楠雄的。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齊木楠雄摁下播放鍵。

等電影放完已經很晚了,桐野奏懶得回家,就順便在齊木楠雄這裏住了下來,反正齊木楠雄這裏他需要的東西都有。

不過自從捲入了黑衣組織的事情之後桐野奏就沒有到齊木楠雄家住過了,久違的穿上齊木楠雄家的睡衣,桐野奏有些新奇。

齊木楠雄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桐野奏眼睛亮晶晶的樣子。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嗎?”

“我這是感到興奮好嗎?興奮!”桐野奏撇撇嘴。

“又不是第一次離開家住的小孩子,有什麼好興奮的。”齊木楠雄說著指了一下浴室,“快去洗澡。”

“好。”桐野奏應一聲,走進了浴室里。

半個小時之後,桐野奏帶着濕噠噠的頭髮從浴室里走出來。

齊木楠雄輕車熟路的拿起吹風機,如果他不幫桐野奏吹的話,他就會一直頂着這頭濕漉漉的頭髮等它自然風乾。

“所以我說你就不能咻的一下幫我把頭髮變幹嗎?”桐野奏閉着眼睛大聲開口。

“我又不是魔法師。”齊木楠雄說著,加大了風力。

十分鐘后,桐野奏頂着一頭毛躁的棕色捲髮躺進了被窩裏。

齊木楠雄關掉卧室的燈,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桐野奏轉頭看向齊木楠雄,“你要睡覺了嗎楠雄?”

齊木楠雄睜開眼睛看向桐野奏,“你不會又要說想要秉燭夜談了吧。”

“但是一般這種情況下不都是聊天的好機會嗎?”桐野奏撐起上半身看像躺在床上的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拿桐野奏沒有辦法,側過身面對他,“你想聊什麼?”

問到這個,桐野奏沉默了一下。

他和齊木楠雄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對方不知道的。

齊木楠雄開口:“要是沒有什麼聊的,我就要睡覺了。”

“但是這樣睡覺感覺好浪費啊。”桐野奏嘟起嘴,“你給我講故事好了。”

黑夜裏,桐野奏聽到齊木楠雄嘆了一口氣,然後妥協了開口。

“你想聽什麼故事?”

桐野奏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堂吉訶德的故事吧,我喜歡這個。”

“這個故事你聽了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齊木楠雄的語氣很不理解。

桐野奏第一次要求他給他講故事,講就是堂吉訶德,就算這個故事再好聽,聽了這麼多遍也該膩了吧。

“我不管,你快點給我講好了。”桐野奏翻身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做出一副聽故事乖乖睡覺的模樣。

而後齊木楠雄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久之

前,有一位紳士住在拉曼卻的小村子上…”

桐野奏聽着齊木楠雄的聲音,意識跟着沉了下去。

齊木楠雄只講到一半,便聽到了桐野奏均勻的呼吸聲。

他停下故事,抬頭看了一眼桐野奏,他果然已經睡熟了。

齊木楠雄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輕聲開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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