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考神18
“我在想斐醫生是好人嗎？”
霽原睜大眼睛同斐對視着。
“好人？”斐挑眉，“可能不是哦。”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藥物X就在這裏？”
“這不是你想要知道的么？”斐一派自然回答。
“是，我是很想知道藥物X在哪，但是你為什麼要幫我？藥物X的事斐醫生知道多少？……你是站在學生這邊的嗎？”
“親愛的，你一口氣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一個一個回答。”
“那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問我一個問題。可以接受嗎？”斐提議道，“不然一直都是我在回答，那我也太虧了。”
“好。”霽原答應地非常乾脆。
反正他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第一個問題，敏感點是眼睛嗎？”
霽原搖搖頭，臉紅了一大塊。
他覺得斐的問題太直白了，可為了套取更多的線索還是硬着頭皮回答。
“那是哪裏？耳朵？脖子？”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霽原正面對上斐探究的目光，勇敢反駁。
斐聳肩，道：“行，原原問。”
“我的第一個問題，藥物X的事斐醫生知道多少？”
“全部。”
“敏感點在哪裏？”
“……脖子後面。”霽原小聲回答。
雖然他沒有腺體，可脖子後面卻比擁有腺體還要敏感，平時洗漱都只能用濕棉巾輕輕擦拭。
“我的第二個問題，庇護所在哪裏？”
“沒有庇護所。”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霽原愣住，不可置信重複道：“沒有庇護所？”
“對，如果你的庇護所指的是可以阻擋學生異變的地方的話。”
“怎麼會沒有庇護所呢……”霽原低下頭，慌張地自言自語道。
白夢和他說庇護所時是那樣的堅定，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懷疑過庇護所不存在的可能。
可現在斐跟他說：沒有庇護所。
“怎麼會沒有庇護所呢？”
霽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再次抬頭詢問道：“不可能的，一定有庇護所，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斐搖頭，輕輕揉了揉霽原的頭，耐心解釋道：“真的沒有哦，教學樓是蔣賀的領地，寢室樓是宋書望的領地，至於校醫院……呵，這個學校最後只有淪陷這一個結局。”
霽原全部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全線崩潰。
斐平靜的話彷彿最冷酷無情的審判詞，將他們全部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們自以為是的計劃到底有什麼意義？所謂的希望從始至終根本就不存在。
沒有庇護所，也沒有避免學校淪陷的辦法。
難道他們真的只能眼睜睜看着高考在即，可他們卻連考場都進不了嗎？
如果副本的結局註定是死亡，那為什麼還要開始？
霽原蹲在角落，抱着頭哭了起來。
“還要繼續嗎？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呢？”
斐有些可惜，他還有好些問題沒來得及問。
“不會有了……”霽原抬起頭，滿臉淚痕，“白夢，白夢說過了……只有兩種通過副本的方法，可是，可是你說這兩種辦法都行不通。”
“真可憐原原，怎麼辦，要不以後你都留在這裏陪我？”
霽原沒有回答，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無法自拔。
無法通關的噩耗讓他現在的天都塌了。
哪裏還有心情陪斐聊天？
他能感覺到斐在撫摸自己的頭頂，但霽原完全不想對此做出任何反應。
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副本剩餘的時間，只想當個縮頭烏龜把腦袋埋在膝上。
可困意在這一刻突然來襲，他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斐抱起霽原，緩緩走向昏暗之中。
……
“咦？又有小老鼠溜進來了。”
斐小心翼翼地將霽原放在柔軟的床鋪上，轉身重新走出房間。
計劃進度條過半讓他此刻心情非常好，甚至悠閑地哼起了一些不成歌的小調。
他的腳步沒有聲音，可在踏入某個房間后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響指在這寂靜的黑暗中格外響亮。
下一秒，藥房的燈盡數打開，昏暗的環境瞬間明亮如晝。
斐歪頭，同屏住呼吸的孟子俊視線對上。
“哈嘍？”他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孟子俊反手扔出一道攻擊性質的道具。
他沒留手，第一下使用的就是威力極高的攻擊道具。
普通NPC只要一擊就足以斃命，就算是副本BOSS也會受到程度不一的傷害。
“嗤。”
斐的笑容消失，直接空手接住了孟子俊丟出的道具。
那張燃燒着詭異火焰的符紙在他手上彷彿嬰幼兒的玩具，火焰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他只是輕輕一捻，那符紙便瞬間化成了灰燼。
“我可不喜歡沒禮貌的同學。”
孟子俊一口氣迅速丟出數個道具，同時瘋狂往出口奔去。
但他的行動並沒有同他預料的那樣成功，碗口大的荊棘藤蔓拔地而起，將他整個人倒吊在了藥房正中央。
“都說了不喜歡沒禮貌的同學了。”
斐嘆了一口氣，驅使藤蔓將他吊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問你答，第一個問題：這是你的第幾個副本？”
“第四個。”
孟子俊雙眼瞪大。
他根本沒有開口，可他的身體卻被控制自己說出了正確的回答。
“很好，那勉強也算老玩家了。”斐有些嫌棄地點點頭。
“那麼第二個問題：系統有本體嗎？”
“我不知道，但是以前聽前輩提過，應該是有的。”
“它的本體在哪裏？”
“不知道，據說通過最後一個副本，就能見到系統脫離無限世界了。”
“第三個問題：副本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嗎？”
“有些是，但大部分都不是。”
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四個問題：你遇到過知道自己是NPC的NPC嗎？”
“沒有。”孟子俊表情僵硬，可內心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NPC問的這些問題背後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他現在突然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副本。
這個NPC覺醒了自己的意識！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系統知道你們這些任務執行者在副本中發生的所有事嗎？”
比如此時此刻，在他的絕對領域中。
系統能窺見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