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艾米麗目光一頓,她沒有亂套,而是仔細的打量青年眼裏的情緒。
然後發現裏面並沒有半分認真的意思。
他只是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她嘴角一勾:“抱歉,我不跟弟弟約會。”
“真絕情。”那張俊美的臉龐上流露出裝模作樣的悲傷,“總得給個機會吧,說不定你會喜歡弟弟?”
艾米麗好笑的問:“你知道如果萬一我和布魯斯結婚了,我就是你法律上的母親么?”
結婚?布魯斯會結婚?
如果說布魯斯會跟誰結婚的話,那隻會是哥譚。迪克就是知道布魯斯不可能跟別人結婚才這麼肆無忌憚。
“只比我大幾歲的母親?這聽起可以寫成一本小說。”
……艾米麗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黃腔,畢竟這聽着不是什麼正經的小說。
不過見到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艾米麗就差不多猜到他在想什麼。
即使作為布魯斯的女友,她也得說布魯斯並不是一名適合的結婚對象,雖然他的黑卡的確吸引,但找老公還是找個專一踏實的比較好。
“走吧,別把你爸餓壞了。”
她拍拍青年的胸口,意外地發現他的胸肌雖然不如布魯斯的飽滿,卻一樣的結實。
這對父子身材也太好……?
……
給布魯斯買了漢堡后,迪克送她回到韋恩大樓,自己則開着超跑溜風去了。
艾米麗乘坐高層專門的升降機來到布魯斯的辦公室,一進去就看見自家男友一臉嚴肅的坐在辦公桌前。
她走進去:“怎麼苦着一張臉?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韋恩集團的董事長正在認真的考慮着,該給自己找點什麼事情來做。
所以他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問題。
布魯斯的大腦運算得很快,立即就想出了答覆:“在想該怎麼說服股東們多給點預算在新投資的項目上。”
“是什麼項目?”
“賭場。”
賭博是一門油水很足的生意,哥譚的賭博業還挺發達的,黑【…】幫經營着大大小小的地下賭場,合法的賭場則大部份由科波特家族持有——雖然企鵝人是個街知巷聞的黑【…】幫老大,可他經營的生意大多都是合法的,至於不合法的那些她就不知道了。
“雖然我沒有管理過公司,但有什麼地方要幫忙可以儘管吩咐。”艾米麗調侃道,“好歹我完成了你沒能完成的學位?”
“……”她說得好對,布魯斯無法反駁。
“不過我想你需要先吃點東西。”她把外賣盒放在辦公桌上,笑容親切,“你最愛的章魚漢堡。”
“……”
布魯斯正想說他現在不餓,就見艾米麗打開了外賣盒。
“——如果你今天想換換口味的話,我多買了一個雞肉的。”
布魯斯毫不猶疑就拿了雞肉的,滿眼寵溺的看着她:“你真貼心。”
艾米麗勾走他的領帶,抓在手裏把玩着:“那貼心的我會有獎勵嗎?”
布魯斯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沉的聲音帶着性感的沙啞:“一個吻,如何?”
他眼睛裏好像有星辰大海,讓人為他着迷。
艾米麗摟住他的脖子,笑得甜美:“哥譚寶貝的一個吻價值千金,你說呢?”
沒有廢話,布魯斯深深的吻住她。
艾米麗得承認她的男友是一個goodkisser,他能讓接吻升華到做/愛一樣激烈,而且肺活量驚人。
她希望他床上的技巧跟他的接吻技巧一樣出色。
分開后,她捏了捏男人的下巴:“好啦,我不阻礙你工作了,我可不想害韋恩集團的股價下跌。”
彷佛剛剛不安分地用大腿蹭磨他的人不是她似的。
說著,艾米麗滿意的掃了一眼他身體的反應,很好,並不是不行。
不過布魯斯的忍耐力也是驚人,說停就真的能停,讓她滿意之餘又不禁有些擔憂——這樣不會憋壞嗎?
並不知道女友正在擔心他的性/能力的布魯斯問迪克去哪裏了,艾米麗說他去溜風,又故意道:“話說回來,你的養子長的還挺帥,在學校一定很多姑娘追吧?”
布魯斯假裝吃醋:“我在學校的時候也很多人追。”
艾米麗忍不住戳戳他的臉:“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哥譚王子不甘示弱:“現在更多人追。”
她捧着男友那張完全可以去當模特的臉,得意道:“沒用的,我已經把你私有化了。”
布魯斯再吻了吻她,才放她離開。
韋恩集團的董事長在享用他的漢堡,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艾米麗不客氣用他的充電線給自己的手機充電——她手機早沒電了,連接上電源的那刻屏幕一亮。
有兩條未讀的短訊,分別來自妮娜和克拉克。
她先看了克拉克的,他為昨天不禮貌的行為道歉,卻依舊沒有解釋他和布魯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再一次強調她應該提防布魯斯·韋恩。
她想,也許克拉克和她改天需要談談。
然後是妮娜,短訊的內容過於爆炸性,讓艾米麗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
她側頭問布魯斯:“你認識奧利弗·奎恩嗎?”
奧利弗·奎恩,aka綠箭俠,正義聯盟的成員之一,他當然認識。
不過在一般人眼中,他是星城版的布魯斯·韋恩——帥氣多金的花花公子。
“認識,不熟,怎麼了?”
“Well,顯然昨天晚上發生了一點事,妮娜說她和奧利弗·奎恩在一起了。”她沖布魯斯眨眼,“她說我們以後可以來個四人約會。”
昨晚妮娜失蹤就是因為這位奎恩集團的公子,他們在宴會上看對了眼,然後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共度良宵。
好傢夥,動作真快,這讓艾米麗覺得都交往一周卻還沒有滾過床單的自己很遜色。
布魯斯額角一抽——和奧利弗·奎恩的四人約會?想想就覺得是個惡夢。
他含糊的說:“有機會再說吧。”
艾米麗好像已經聽不見他的話,在那邊興奮的問妮娜昨晚的詳情。
他看着興高彩烈的跟姐妹互發短訊的金髮姑娘,想到她醉后說的那些話。
那時候,她眼裏的落魄並不假,那只是個雙親都不在身邊的寂寞女孩。
他知道艾米麗為什麼接近他,兩周前,她出席了公司的一場主播面試,但最後落選了,通過面試的人剛好是他約會過的一個網紅。
艾米麗沒有掩飾過自己帶有某種的目的性,她很清楚自己需要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也從來沒有期望過會從他身上得到愛,這只是一場逢場作戲,兩人對此都心照不宣。
但這是令他最舒服的一種相處模式,因為他知道只要給她想要的,她就會安守本分。
這是個為著自己的生活而努力打拚的女孩(雖然打拚的方向不太常規),克拉克有他的道理,就算擁有能力也不一定會用來犯罪,克拉克親自證明了這一點,只是他需要去確保這個可能性是零。
假設他的推測是對的,他擔心的不是艾米麗,而是艾米麗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
黑客的能力過於便利,他們可以隨時隨地獲取機密的資料,盜用別人的信用卡,侵犯別人的私隱,犯罪對他們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無論是出於維持治安還是保護她的目的,直到他調查清楚之前,這段關係有存在的必要。
“作為今天的酬勞,下周五去看歌劇如何?”
艾米麗不得不放下手機,去應付她親愛的男友:“哇哦,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有藝術修養。”
“那你的意思是?”宛如在邀舞般,布魯斯風度翩翩的對她伸出手。
他的行為總是讓人產生了一種自己是被寵愛的公主的錯覺。
“是的,我願意。”她把手搭上去,將男人從椅子上拉起來,笑着親吻他的唇。
……
向布魯斯·韋恩告白的時候,艾米麗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接不平凡生活的準備。
包括被綁架、被跟蹤、被抹黑諸如此類……
直到今天,她才意識到這種“不平凡的生活”比她想像中更“刺激”。
華麗的舞台正在上演着《茶花女》,一出非常經典的歌劇,當所有人都沉醉在女主角美麗的歌聲里,伴奏被打斷,持槍的歹徒把所有出口都堵死,將他們困在劇院裏。
“全部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許動,除非你想嘗嘗子彈的味道!”
起初還有人以為這是劇院安排的特別演出,直到說話的那個人舉着槍向天花板掃射,觀眾才徹底的惶恐起來,尖叫聲四起。
艾米麗懵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跟布魯斯·韋恩約會都准沒好事發生??
她這是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嗎?!
警告他們的那個男人跳上舞台,放下一個公文包,嘴裏念念有詞,彷佛在禱告。
“請凈化這些罪惡的靈魂,糾正這座城市的秩序……”
他打開了公文包,看清楚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人群里發出驚恐的低呼。
……炸彈!
看歌劇是有錢人的消遣活動,觀眾裏面最不濟的也是中產人士,艾米麗以為他們要勒索這群富豪,誰知道是不折不扣的恐怖【…】份子!
而且他們都沒有把臉遮起來,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要走出這個劇院,要同歸於盡!
有小孩在抽泣,不安的家長用顫抖的聲音安撫他們。
一股溫暖覆蓋了她的手背,艾米麗側目,只見旁邊的男人目光深沉,彷佛在計謀着什麼。
“怎麼辦?”她低聲問道。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亂跑,知道嗎?”布魯斯的聲音很穩。
那男人還在禱告,歌劇院的隔音措施做得很好,沒人知道外面來警察了沒有,時間一點一滴在眾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情緒里逝去。
艾米麗在心裏盤算着,炸彈上面有一條天線,看起來是可以遙控引爆的,如果是這樣,她可以截斷炸彈與遙控器之間的訊號,讓炸彈無法引爆。
前提是,她需要一部電腦來操作。
就在這時,變異橫生。
天花板上的燈泄出了零星的火花,下一秒整個劇院都陷入了黑暗。
如果說艾米麗從上次綁架的事件中有什麼得着的話,那就是她學會了一個道理。
——與其等人救,不如自救。
漆黑之中,兩個人趁着騷動,摸黑竄向不同的方向。
一個趕着去變裝,一個趕着找控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