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3重天(續章)
上回說至万俟鍾舞神劍斬殺洛堤蛟,后又閉門修鍊,修為大增,已至穩居天下盟主之位,天下武林的武道由他引領,他本說過不收一徒,也終身無子,一個人走過了這天下的武林。在白髮之年時,不知是上天的眷顧,還是運氣,他在海邊修鍊時,撿到一棄嬰,而這棄嬰,便是二十年後的新島主——周世然,他的名字是万俟鍾走過這人情的江湖,意寓:就讓這人世武林順其自然罷。為何姓周?而不姓万俟呢?只因在這孩子背後有一不知如何弄的,寫上了一個“周”字,万俟鍾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周”姓之嬰,便讓他隨了周姓,他將自己畢生所學都傳授與了周世然,無絲毫保留。二十年前,九陽神劍失蹤,自那以後這白髮老頭便整天杵着一根木杖,他的背並不是很馱,也並非是老了而至走道艱難。有傳聞,他也曾想過尋回那柄陪伴自己多年的“摯友”,卻又心想“順其自然”,直到死時,他也未得到他所牽挂的九陽神劍。又有傳聞,隨着九陽神劍一同失蹤的還有兩本冊子,江湖人說那兩本冊子是万俟鍾畢生所學,本意是為了讓周世然能在他死後仍能極好地修鍊,不料世事無常,兩冊無故失蹤,在那之後這天下武林中便有數不勝數的人,不管是何等境界,就乃元生境界的尊者也冒萬死去尋找,死了很多人,卻不見得兩本冊子之蹤,也無人知道万俟鍾在死時究意達到了什麼境界,有人說是仙極也有人說已越了仙極.將他的境界命為天下至極境界——九陽。
胡雨林想起了從前胡鴻與他講的這些話,便邁開腳向著屋內走去,跨過了一個高高的門檻坎,進到屋中,心中不覺興喜起來,只因這些等寶劍寶刀,他在“皇室內藏”里也很少見到,更別說這天下至極之人——万俟鍾所持之劍了,在房屋內找了個椅子便爬了上去,意欲用手將神劍到拿下來,瞧上一瞧,飽飽眼福。可誰曾想,還未觸到劍鞘,自己便被一莫名的氣息彈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後又因觸及舊傷咳了一口血,心想再試,又想到自己的身體,便打消了去拿神劍的念頭,心裏覺得:既然有傳聞道九陽神劍是同兩本冊子一同失蹤的,那兩本冊子也定在這屋中,站起身來找了幾陣卻無果,本覺得自己定是想錯了.不知何因卻又站上了方才安放的凳子,只見得那兩本冊子一本本地並排在案上,只見得一本名為“九陽劍譜”,一本又名“九陽心經”。又想伸手去拿來看卻有了方才的教訓,下凳子在牆角尋了塊未燒的蠟塊,站上凳子便扔向兩本冊子,果不其然,蠟塊被彈了回來,無奈只好先離開此地,只因照時間,南門姑娘定要來了。饒了幾圈,最終還是來到了起初的房間,剛要進門只聽得有腳步聲朝這邊而來,聽腳步的輕重,猜想此人定不是南門姑娘,后便快步走至床邊,在床底拿出了長盒,打開后,盒內正是那把歷秋寶刀,拿了刀便躲在門后。只待那人進屋……
說時還那時快,一高挑的身子走了進來,胡雨林便揮刀而去想要住那人的脖子,刀揮了過去,卻是落空了什麼也沒摸着,側過頭看.那人已然坐在了凳子上,自顧自地拿起茶壺倒水喝。
“南門老頭兒!”胡雨林憤怒地說道,卻因剛剛才摔了一下,不覺地咳了兩聲。
“哎,小殿下,莫動氣。”坐在凳子上的南門胤謙喝了一口水說道.
“莫動氣?你今日前來怕是要取我性命的吧!”胡雨林上前了兩步,離得南門胤謙更近了一些.
南門胤謙聽了,
也沒說甚,只是在懷中掏出那塊白環玉。隨即說道:“其實你來我早已知道,不怕天下笑話,我南門氏人不出樂清山,也難不想聞得那四國雞皮蒜頭的小事,你闖了玉清門,具體是誰,當時我並不知,但韻兒將這山神之玉——白環玉給我看了,我方才知道是你”
“哦?”這是知曉我要來,才佈局殺我?”胡雨林聽了似乎比方才更為生氣了.
“如果我要殺你,你在闖入玉清門那一刻你便死了。”
“你說你不欲殺我,可事情發展到此等地步,你又說作何解釋。”
“前些時日,你父皇來過“還未等南門胤謙說完,胡雨林已忘了南門胤謙殺他一事,急切地說道:“我父皇?”
“是,你父胡鴻來過,他帶來了三樣東西,有兩樣是給你的,一樣是失蹤二十年的九陽神劍,這柄劍他給了沐兒。另兩樣是兩冊書,一本名為九陽劍譜,一本名為九陽心經,雖是劍譜,但使刀之人也能活用,他托我將兩樣東西轉交與你,哦!你定會問你父皇去了哪裏,他往東去了,叫你不要去找他,安安心心地回南城戍邊!”。南門胤謙說道。
“叫你拿東西,便拿東西罷了,何心思要你兒對我下死手!:胡雨林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前幾日,百靈壇祭司卜了幾卦又夜觀天象,卜到了南門氏將迎來大劫難,好在這天神給我南門在一線生機,夜觀天象又觀到了有一人能救我南門氏,我想那人便是你了。”南門胤謙說完,眼裏無神,這是胡雨林第一次見他這樣,這與初見時他那種高傲明顯不一,讓人覺得他很驚恐而修道習之人最忌諱的,便是此等事了,輕易不會表露出來,更別說被外人看見了
“你方才說到我父皇叫我回南城?……他知道我要來?”
“他不僅知道你要來,還料到了我南門氏的劫難,現在細細想起來,他將九陽神劍留給沐兒,這事便說得過去了”。
“那一本劍譜一本心經不是應該給南門東沐?,他要使的正是九陽神劍.為何要留與我?.胡雨林疑惑地說道,現在的局勢令他的脾能氣消了許多.
“沐兒自小修練就與這九陽神劍的劍式有關,當年,沐兒出生那一年,沐兒一出世,他娘便死了,只留下我與沐兒兩人,幸得後來遇見了長眉道長,我從落魄的身世,一步步得到了應得的東西,當年長眉道長沐兒不僅要學劍道,還必須要求精。
這長眉道長果真是料事如神,在我登上聖主之位時.長眉道長卻悄悄地離開了樂清山,我派人打聽過,不過都是些不正當的消息,有說他得道升天了,也有說他已沒死了“唯一一則正經的消息便是他南下了。十來年了,長眉道長所料的事成真了!”。南門胤謙說著說著聲音漸小。
胡雨林聽了長眉道長,腦海中有些印象.只不過他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照你這樣說、那兩本冊子能助我的修為?”
“,九陽劍譜和九陽心經兩書得手,如果煉成,你便是這天底下,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強者了。
“你的意思是說用劍道與刀氣結合,這恐很難做到吧!”
“難做是真,但如勤加練習,悟性高,是能做到的,況且你手中的刀亦是天下一刀—瀝秋。說完停頓了一下,不知何事抬頭掃了胡雨林一眼,又接著說道:“你去過那間屋?”
“哦?我不知曉”胡雨林此時莫明地還有些慌了.
“別瞎扯了,你身上有蝕神香的氣味.”南門胤謙嘴角微假上場,似乎很得意的樣子.
“去了,我也看到了方才你所說之物,可似乎有一股靈氣將他們保護了起來。”胡雨林說著說著慢慢地不自覺地低下頭來。
“那正是傳聞中的洛堤蛟護,万俟鍾車了洛堤蛟,護衛了洛堤蛟上千年的蛟護便移到了九陽神劍上。
“那有什麼辦法能將它解除”胡雨林眼睛瞪得很大,急切地想要知道.
“你與沐兒的血”說完南門胤謙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又說道:“拿去讓它吸收便可!”
胡雨林也未說過的話,拿走了放在桌上的小瓶子又揣把入懷中,只因他心中知曉:這九陽神劍如今的新主便定是南門東沐了。
南門胤謙說完.便起身要走。胡雨林急切開口問道:“我要何時才能出去!”。
“等!韻兒會給你送飯,聊天,你不會感到孤獨的”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劍譜和心經你要儘快略知,對你有好處。”
“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現在不能出去,我已經放出消息:你已經被沐兒劍斬,屍體被扔到後山去了。”
“我死了,開什麼玩笑,不出十日,樂清山下便會佈滿我南城國的數萬大軍,你就不怕他們攻上來?”
“哼,如今南城國的新皇還沒有那個膽子,再者說,山下來的不止他南城一國,四國的軍隊都來了,今日恐是來得差不多了,防的便是南城領兵上山。”南門胤謙說完便離去了,只留下胡雨林一人在桌旁深思。
次日,桌上多了點東西,便是南門胤謙口中所說胡鴻留下來的東西。一本九陽劍譜,一本九陽心經,瞧書的樣子,已是翻得差不多了。胡雨林剛喝了口水,南門姑娘便手拿着飯盒來了。
“小殿下,今日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南門姑娘
邊將盒內的飯菜拿出擺放在桌子上邊說道.
“昨日,你舅父來過了”
“我知道!我就守在暗室的門口”。
“哦,對了,你能與我說說外面這些天都發生什麼了嗎?我聽你舅父講:四國將士都駐守在了樂清山下,情況不知如何了?”胡雨林問了的問題,南門姑娘都一一與他說了。胡雨林這次知曉了一些事情,那天救下自己的人正是眼前這個看着文文弱弱的女娘。南門姑娘也沒說甚,只是講兩人的恩情算是還清了。那日胡雨林被救下,其實南門東沐並非想要下死手,只是在那時感覺身體不受意識支配,將眼前這個大活人視為了殺人如麻的禽獸,便不覺地用劍刺向胡雨林的死穴,好在沒出甚事.就連胸口被瀝秋刀劃了道長長的口子也未發現。南門胤謙這才想到定是被人下了毒,密查了家中僕人,最終還是逮住了那個人,只聽得僕人講是一穿穿黑衣,戴着斗笠的男子交與他百金,此仆愛財如命便做了這等爛差事,最後落得了一個被逐出樂清山的下場,卻在第二天,又離奇地死在了下山的路上……
胡雨林從南門姑娘那裏得知,那給南門東沐下藥的僕人死相極其慘烈,先是被人用利刃一刀抹了脖子后又被繩子纏了雙腳吊了起來,被人發現時,地上的血已被那似已入了紅塵的泥土吸盡,但從血跡來看,僕人被殺后又被人脫到十米外的大樹下,屍體便是從大樹下發現的。只見那僕人面部及頭髮上全是鮮紅的血,再看地上那一大灘已乾的血跡,無疑,那僕人身上的血早已流干,纏在大樹上的繩子打了死結,解也解不開,最後還是被人用刀劍斬斷,這才將屍體抬回聖城內。僕人的死相極其惡劣,以至於閱式千數的南門氏神風堂堂主—殘手張,想了一夜也無結果,只因那殺手似乎不屬於哪門哪派,卻又不想像是興意為之,殺手所使之兵器,外行人看來是刀為之,因為僕人脖子上的刀口很深,卻在閱式千數,學過仵作這門手藝的殘手張來看,殺手所持之器,並非威力極大的刀,而是一柄劍。如果細細察究便會看到僕人脖子上的刀口呈的是V形,刀是划不出來,只有劍能為之。可儘管知曉了是利劍所為,殘手張也不能辯別出是武林中的哪門哪派所使的招數。無人能知那日殺人者是誰。
養傷的這些時日,胡雨林也暗暗自喜,若無林小嵐的生死真氣,他這次恐真下了黃泉九州,真去與那些已故去的叔伯們以及南城忠臣將士們相見了。不過,這次的比試,陰差陽錯地將那生死真氣的氣極生死硬生生給“逼”了出來,雖未大成火候,卻已身有一二。胡雨林心中又想道:如果將這氣極生死同九陽劍譜,九陽心經三者合一,威力可會再增一二?”
一個月後,胡雨林還似往常那般,每至雞鳴三聲,便起床拿着瀝秋刀比劃着九陽劍譜上的一招一式,日日如此,從不停息。劍譜與心經交插修鍊。九陽心經中有這樣一句話:九陽劍道,心劍合一,斬去凡塵,上踏天界,下至鬼府。讀了這句話,胡雨林從起初雜亂之心結合万俟鍾此語,便大徹大悟,心想:要想成天下之威名,舞天下之奇刀,便要做到心與刀合二為一,斬去世間一切凡塵雜念,便可上入天,下至地,取得天下名。胡雨林亦知自己不過是這天下南城國的小小平威王,他想有高帝那般的威風,也想要去保護想要保護的那些人。
胡雨林此時正坐於床鋪之上想着九陽心經中的內容試圖能儘快領悟。而此時,胡雨林突感一陣冷風襲來,接踵而來的便是聲音輕快的腳步聲,還未容他多想片刻,一黑衣人便持劍“嗖”的一聲出現在眼前,二人兩眼對視片刻,未容胡雨林說話,那黑衣人便將那鞘中利劍拔出徑直刺向自己,見那人將劍刺了過來,便閃過身去拿起了每日修爍完放在桌子上的瀝秋刀,黑衣人見胡雨林躲閃了開,又調轉劍身再一次刺向胡雨林,胡雨林見狀便拿刀還之。不知是這一個月來日日修鍊那劍譜上的一招一式,領悟心經上的一言一語的緣故,或又因傷勢好轉。這一次揮刀的速度顯得極快,黑衣人的身手也不賴,兩人打了幾個回合,黑衣人便漸漸地敗下陣來,此狀很與一月前演武相似,胡雨林抓住機會,找出了攻擊黑衣人的絕佳時機,便一刀神速般地架住了黑衣人的脖子,此時,一陣掌聲響起,胡雨林的那把瀝秋刀依然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絲毫不受掌聲的影響。隨後便傳來一人說話之聲。
“彩!”轉過頭來瞧見的正是天下聖主——南門胤謙,他正鼓手稱道。
“南門老頭!這是你的人?”胡雨林見狀便問道,只見得南門胤謙眉頭皺了一下.
“老夫只不過想談試試小殿下這一個月來閑着沒有,無其他惡意。南門胤謙慢慢地緩步上前,胡雨林也緩慢地將那架在黑衣人脖子上的瀝秋刀拿下.
“哦?見了這狀況。如何?”胡雨林又將刀放在了剛剛的桌子上.
“彩!小殿下不僅招式精湛而且真氣也更為有靈氣了.這小子乃我南門三大子第之一的南門楓,境界已達四重天,如此看來,小殿及下的境界已入元生初界,這九陽兩冊,果真名不虛傳啊!”南門胤謙邊說也邊坐了下來,還與第一次來一樣自顧自地倒起茶水來喝。
“哦?這才僅僅一月,我便提升到如此,這怕是開玩笑的吧!”胡雨林疑惑地說通
南門胤謙揮了揮手,示意讓南門楓出去,這屋中只剩他與胡雨林二人了.隨即便又說道:“這世間沒什麼不可能的,一是有九陽劍譜與心經相助,另一個便是小殿下悟性極高,僅用一個月便將心經內容領悟一二,可見小殿下可真是位練武的奇才呀!”
“話說回來,聖主此次前來,有何要事?”胡雨林問道隨後又端起方才南門胤謙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了.
“看小殿下今日顯露,小殿下,可以出去了”南門胤謙很平靜地說道。
“什麼!我可以出去了!”胡雨林激動地說道,等他從興喜的溫柔鄉中回過神來時,南門胤謙已不知何時出屋去了,屋中只剩制下他一人坐於凳子上。之後便拿起那把瀝秋寶刀也隨其後跟着出去,走在出往暗室的密道上,他的心依舊彭湃着,無絲毫消減,他更加興奮了起來,只因終於要別了這似囚籠般的暗室,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