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運的齒輪三

營地之中，9位天驅站在一起，圍成一個圓圈。“各位，為慶祝我們今天都活下來並且人類獲勝，乾杯！”10位天驅圍成一團，舉杯歡慶，只有祖先一個人要低頭，他太過於高大了，顯得有些好笑。

“諸位，我決定明日對靈發起總決戰，已經說了。”凱特喝了一口果汁，忽然說。

眾人戛然而止，祖先手中杯子滑落，落到地上應聲而碎，接着，祖先的拳頭就打到凱特臉上，接着又是一拳，祖先就這樣毆打着凱特，別人也沒有去管，凱特也沒有躲，這是罪有應得，他自己的問題。“靠，你他媽以為你是誰，你他媽知不知道這次又要死多少人，你忘了我們四位戰友是怎麼死的了嗎，啊，回答我！”祖先揪着凱特的衣領，大聲質問。

“每次都這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第一就能決定全人類的命運嗎？”祖先將凱特扔在地上，用腳不停踐踏他。

凱特伸手攥住祖先的腳踝，從地上站起，嘴角還有一點鮮血。

“我會詢問戰士的意見，戰線已經拖了太久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凱特向祖先後方走去，手掌拍了拍祖先的後背。“各位，不願意的可以離開，這是我提出來的，我來主持這場戰鬥。”

“各位意下如何，舉手吧，誰參加這場所謂的最終之戰。”羽翼拍拍手，轉身向眾人。意見統一，所有人都舉起手，表示同意。所有人都有戰鬥的意願，誰都想早點結束這場戰爭，有太多無辜的人因為這場戰爭犧牲了，但私自決定這件事還是需要一些懲罰的。

“我會去詢問人民的意見的，稍等我一會，抱歉。”凱特摸着胸口的位置，朝門口走去。

“現場的各位，我決定了要在明天進行最終之戰，抱歉，這是我私自決定，不願意可以離開，並不強求，凱特的影像在全部倖存人類面前出現，其中有戰士，也有普通人類。

不出所料，凱特可以看到人們在議論，他不希望有人退出，但選擇的權利每人都有。

“同意！為未來，獻上生命！”人群中有人大吼“獻上生命！”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大喊，表達自己的決心。凱特笑了笑“我在此感謝各位，感謝....”凱特有點開心，又或者是其他感情。

凱特結束了影像共享，轉向身後的8位戰友。“成功了。”凱特苦笑道。

“哈哈哈，好了各位，小插曲已經過去了，來接着慶祝吧，屬於我們的最後一晚。”羽翼笑着說，舉起了剛剛放下的杯子。

其他幾人也都逐漸舉起杯子，話題與氛圍再次回到慶祝上。“來吧，凱特，繼續我們的慶祝。”羽翼向凱特招手.

幾人舉起杯子，在這裏是不予許喝酒的，要不他們也不會去喝果汁，各種食物在克洛克的手中被製作成食物，凱特絕對自己這個隊友簡直一絕，實力強，做的飯還好吃，以前14位天驅的食物都是捷徑一個人做的，他一直負責隊伍的食物供給。可大戰之後，就是克洛克負責了。

“各位，我明白現在說這件事太過於不識相，但我還是要說，明天我們肯定有人死，如果我先死了，我希望離我最近的一位吃掉我，吃掉我剩餘的價值。”羽翼環顧各位，喝了一口碗中的酸菜湯。

“好，真是有膽，那我也是。”祖先拍拍自己的胸口，也複述道，其他人也接着複述，每人都下定決心。

價值可以被吃掉，社會就是一個人吃掉另一個人的價值，然後再去繼續吃另一個人的價值，

隨後壯大自身，直到自己遇到一個價值極大的人，再被他吃掉自己的價值，而現在，這裏不是社會，而是戰場，吃掉的價值比社會更大更好，完全可以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可吃掉自己的戰友，又怎麼不是件絕望的事呢？可戰爭本就是如此，沒有人管你絕不絕望，戰爭從初始就只有勝利和失敗。

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時間已經不算早了，聚會理所應當的結束。明天還有一場大戰呢。

“嗨，可以邀請你和我共舞一曲嗎？”羽翼伸手邀請凱特。

這是聚會結束后的小插曲，有意者會邀請別人與自己共舞，但說起來祖先就從來沒有過，他太高太強壯了。

凱特欣然接受，他之前一直和羽翼共舞的。

羽翼跳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美麗和氣質令所有人都沉迷，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完美又美麗可愛的女孩。

她們二人對這首曲子在熟悉不過了，每次都是這一首，他們熟悉到知道每一分每一秒的音調，熟悉到直到下一秒是什麼，熟悉到曲子一出，不用去想，腳步就會自然浮現，既然如此熟悉，凱特和羽翼也就知道這首曲子的高潮部分快要來了，他們都期待着。

“敵襲！快！”正值高潮之際，祖先卻突然沖了出來，他明明剛剛出去的。“抱歉。”凱特鬆開牽着羽翼的手，快步向地面跑去。“你去疏散。”凱特朝着羽翼說。凱特跑到地面，他要去防守的是中心的北方，北方只需要他一個人就夠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靈會在這種大晚上來偷襲，他和靈抗爭了幾百年，靈是強大而驕傲的，就是因為驕傲，不，應該說是自大，正因為她們的自大，自己才可以和靈抗爭，可自大，驕傲到極致的生物，是不會去搞偷襲這種小動作的。

況且，夜晚是休息時間，這是百年來雙方定下的規矩，驕傲的人不會破壞規矩。

他有點看不懂，這不是靈的做法，而是他到達地面后看到的敵人，幾百年的時間，足矣磨滅一切，也足矣知曉一切，靈的科技會進化，但絕不會出現這種傢伙，靈的士兵他們都見過，基本都是怪物模樣，她們的科技樹所發展出的兵力都是怪物，但有人形，而現在，所見之物，完全就像是小孩想像出的不可名狀的怪物，眼睛遍佈全身，身高抵達天空，手臂從流狀的身體上長出，巨大的嘴巴長在身體下方，一整坨趴在地上。看起來有點噁心，凱特胃裏一股翻湧。

“這是什麼噁心玩意，靈會創造出這種東西嗎？”凱特朝着怪物狂奔，嘴中呢喃。他還是覺得不是靈的士兵，但目前也只有她們了。

凱特跑到怪物的身上，右手蓄力出拳，拳風呼嘯，可拳頭被怪物那流狀的身體吞噬，凱特·心一狠，用另一隻手將手臂斬下，強烈的疼痛感傳輸到凱特的大腦，疼得凱特大喊，凱特摔到地上，凱特隨手拿起一隻怪物的手臂，接到斷口處，治療發動，手臂開始轉換成熱人類的手，凱特喪失的手臂就這樣被治好了。

還好這個怪物看起來並不聰明，沒有乘勝攻擊，只是一直用手抓起怪物的屍體塞進那巨大的嘴巴中，然後一點點前進，按照這個速度沒用不了10分鐘就會達到中心，凱特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殺死他。該死，什麼招式可以殺死他？凱特在心中琢磨。

將軍了，凱特蹬腿，跳上天空，空氣被壓縮讓凱特站里。

光明帶來希望，黑暗帶來絕望，而這種時候，只有絕望才能殺死這種強大的敵人，既然身體是液體，那就一定會凍結，剛剛自己的手已經被他吞噬，手臂已經觸碰到了他，殺手的能力已經注入體內，他的身體會降溫而凍結，那時，就是他的死亡之刻。可只碰到一次顯然不夠，他需要碰到更多次。

凱特將手臂砍下，斷口處出現繩子連結雙方，肩膀翻動，所連結的手臂也跟着轉動，朝着怪物飛去，手在碰到怪物的時候被吞噬，接着凱特再回復，再觸碰，就這樣，無數次觸碰，怪物的行動開始有些減緩了，還剩3分鐘，怪物近在咫尺，但！殺了你，我接下來1分鐘都用不了！凱特將手臂收回，雙手舞動。

凱特有些糾結，他接下來這招可能會殺死一些人，他現在能做的是使出招式，殺死一些人，或者不用這招，但肯定會殺死怪物，但另一個城市的人，可能會死誒。

怎麼辦，怎麼辦，他已經決定過一次人類的命運了，現在還要再獨自決定一次嗎？他到底為什麼要擔當起這個領導，擔當起人類的領導，領導就是要決定一些事，領導就是要明確的目的，有掌握一切的覺悟。

凱特終於下定決心。他已經找到了光明之道，他相信只要在光明之道，就可以看到光明，他找到了一位領導的覺悟，達到了，所謂的男人的決心。這件事就像是網球在網球網被彈起，這件事就已經進入了神的領域，誰都不知道他會釣到左邊還是右邊。

“颶風！”世界上有各種的風，有小有大，但它們都是風，所以，最平常所見的最小的風，也可以掀起驚濤駭浪，這就是自然，這就是天災！

“在以你為半徑300米的範圍內，掛起人類世上最強的風！！！”

人類史上最強的風，是前人類紀元128年的一次狂風，人類的慾望是貪婪的，這是每個人類都無法脫離的本性，前人類紀元的那幫科學家自然脫離不了慾望，他們沒有天驅的力量，卻有這個紀元最聰明的腦子。

人類總想控制自然，利用自然，於是，自然發怒了，歷史上最大的風出現了，那時靈還沒有入侵，人類居住地表，整個以城市中心為半徑三百米的城市被瞬間摧毀，風所發出的餘波將整個國家摧毀。於是，這場颶風被定為史上最強天災。

但凱特既然知道，就不會讓餘波散出，凱特先手講半徑300米以外覆蓋上他目前能創造最強的屏障，他不保證可以完全阻擋，但起碼可以減少！颶風在屏障中被颳起，屍體，活着的人，還有那個巨大的被冰凍的怪物。颶風很強烈，但並不足以去殺死這隻怪物，凱特也想到了這個結果，他早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

世界上最常見的除了自然，便是重力與慣性，而慣性，不論是減速，運動，不管是什麼都好，無一不存在慣性，而只要利用慣性，什麼都可以輕鬆擊破！

“接招！”凱特從空氣中創造出一塊人大的石頭，石頭在空中彈射，最終沖向怪物“慣性25馬赫的巨石，你接的住嗎！”巨石射出，運動軌跡是肯定看不到了，但瞬間！怪物的身體就被貫穿出一個大洞，凱特趕緊伸手要讓造物消失。

慣性這個能力所賦予的會讓賦予物一直保持，不會失去能量，這就是能力，【慣性】的作用，只擁有慣性能力的人，是被稱為不祥的，一旦到了如此慣性，後方的傢伙就會也因為慣性而死，然後慣性就會這樣一直繞着地球旋轉，所以這個能力當單個出現時，是被認為沒有用的。而凱特不同，他擁有無數種能力，包括造物，造物可以由造物者控制，只需攻擊對方后使造物消失，就可以避免那個結局，但前提是反應夠快。

凱特趕忙令石塊消失，可石塊已經到了後方的城市，凱特不想的事發生了，石塊抵達了城市，那裏不知道還有沒有人。

凱特趕忙飛向後方的城市，還好，祖先剛剛好好將人群疏散，巨石停到了一個人的面前500米處，雖然所帶的衝擊力讓人群飛出，雖然收到重傷，但沒有喪失生命。

算是運氣嗎？凱特心中所想似乎被疏散人群的極限看穿“並非運氣，結果說明一切，是天選中了你，正印選中了你，你才能走下去，繼續走光明之道，碰到光明。”極限朝着凱特說。

沒人知道到底是不是運氣，可能凱特有強運加身，或者真的有可能是天選中了他，他沒準真的可以繼續走光明之道。

凱特望着東方，那邊已經有一點太陽的餘暉了，昨晚戰鬥結束后就要慰問民眾，聚會舉辦的比較晚，經過這樣的戰鬥，天也快亮了，凱特不經意瞥見了那旁巨大的宛如山一般的怪物屍體，他更加確信那不是靈的東西，可那又是誰有能力創造出這種怪物？他看起來只是一直在積蓄能量，根本沒有戰鬥的能力。歷史有他們不知道的事物，世界也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他們去挖掘，可能，靈真的不是戰爭的發起人。

凱特被自己這堪稱傻子的想法逗笑了，他不需要管什麼戰爭發起人，殺死他同伴的人，自然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