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命運的齒輪二

果然，他的直覺是對的，最北方的一部分已經被攻破，看來是靈集結大量兵力主攻這裏了，無數人身蛇尾的怪物如猛獸般向大部隊爬去，尖利的牙齒看的人發寒。

凱特心中小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早些來到了這裏，如果晚一些，這些怪物就會從大部隊後方襲擊，兩麵包夾，死的人肯定會更多。

接下來，就是凱特一人對無數怪物的碾壓式屠殺。

凱特在怪物群中橫跳，手中短劍瘋狂的翻飛，一個個的怪物頭顱被砍下，鮮紅的血液如雨般從頸部斷口噴出。

青面獠牙形容這幫怪物再合適不過了，他們殘暴，嗜血，擁有強大的生命力，頭顱被砍下也能存活，每一寸的獠牙都想撕碎面前的人類，可人類第一既然背負着沉重的責任，那也不會倒在這樣的雜碎身上。

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大地，原本就恐怖凄慘的地面變得如同地獄，用地獄繪圖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前人類紀元存世史電影中的語言，的確，凱特擁有強大無邊的能力，也必須背負着沉重的責任，別人可以在戰場後方祈禱，可以不第一個衝鋒陷陣，可他不能，他不能那麼做，他是人類的領導者，他必須第一個頂上前去。

也就是這樣，凱特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他在屍山血海中殺瘋了，不用顧及身體上的傷勢，碩大的戰場僅自己一人，自然也不用在意他人的安危，他是無雙的鐵騎，是萬軍中最強的將領，鐵騎與將領不用管別的，只需要衝破敵人的防線，殺死他們，殺死敵人的將領就夠了。

他覺的這場戰鬥夠了，他能感覺到大部隊中剩下的人不多了。

他下定了決心。

這一刻，他一人決定着現場所有活着的人類的安危，他是萬古以來唯一的獨裁者，是真正意義上的，獨裁者！

怪物終於在凱特不要命的打法中消耗殆盡，是時候回歸大部隊了。

凱特用力一躍，地面被衝擊力凹陷出一個大坑，果真，大部隊的人少的可憐，比凱特預想中的還要少，除了祖先，就只有那十幾個人類戰士了，可戰鬥開始前至少還有幾萬人的。

“活着的人，給我撤！我來頂住！”凱特向人群猛的揮手，原本覆蓋在戰場上的護罩被轉移到人類的身上。“祖先！你也是，快撤。”凱特看着人類都想戰鬥的後方跑去，可只有祖先還在那裏跟個噁心的怪物作對。

凱特的聲音被哀嚎淹沒，祖先不知道聽沒聽到，他將那個怪物殺死後才撤離。

“你也是，小心點。”祖先朝着空中俯視一切的凱特喊。

凱特終於可以在這裏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了，他向下衝去，阻擋了沖向撤離部隊的怪物，手中短劍脫手而出，直直的插入怪物的頭顱，然後，他便瞬移到怪物頭頂，拔出短劍，接着投向下一個目標，他就這樣在怪物群中穿梭，每一次都能帶走一大批性命。

短劍變鈍了，就換一把，再鈍了再換，短劍沒有了就換成刀，凱特好似一個韌性武器庫，身上的武器總是取之不盡。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場上的怪物已經死傷大半。

凱特覺得這簡直了，太棒了，就像是三天沒喝水的人大口大口的喝水，雖然冒着死亡的風險。

凱特開始有點快樂了，這種該死的愉悅，這該死的快樂，這該死的興奮，這種，想將敵人全部碾碎的殺戮的心，這裏每一個事物都讓他愉悅。

他腦袋中開始出現各種刀法流派，

柳生新陰流，古示現流，鏡心明智流，北辰一刀流。刀法從他腦子裏蹦出，無需去想，手中便可使用，他大笑着，像個瘋子，他達到了最終的奧義，以刀通神。

他忽然想到有一種更適合現在，雙刀出現在雙手，雙手手腕不停轉動，二天一流在這裏被完美復刻，他擁有足夠大的力量，擁有足夠多的體力，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將二天一流復刻，他在怪物群中就猶如推土機，他是魔神，是修羅，是萬古第一。

他有些自大了，但自大自然有自大的資本。

怪物已經消滅殆盡，直到最後，原本嗜血的怪物都開始懼怕凱特。

“接下來，就是你們了。”凱特看着天空中十位靈。

她們一直在天空中看着戰鬥，驕傲使她們沒有出手，可她們顯然看扁了凱特，她們太驕傲了。

凱特將手中刀擲出，那是他最後一柄手持武器了，投出它就是劍士扔出自己的武器，就是自尋死路。

果真，長刀在觸碰到靈的一刻土崩瓦解，消失殆盡。

“愚蠢的猴子。”靈都開始嘲笑他這個人類。

“你覺得，我可能只有這一點么？”凱特將衣服撕開，腰間投刀無數，他用手指縫隙夾起投刀。

每一枚投刀都是精心設計，不像是普通長刀那樣碰到靈就會因為天譴能過於濃厚而土崩瓦解。

無數投刀在凱特手中操縱，投刀尾部似乎有一根線連着凱特的手中，凱特的手中上下翻飛，左右舞動，就像是傀儡師控制傀儡那樣控制投刀，可靈也不是吃素的，凱特可以在同一時間攻擊攻擊所有的靈，靈也雖然不會被這種小兒科的分散式攻擊所受傷。

難以置信！凱特一人竟然壓制了十位偉大的靈！

“焚燒在白色的地獄裏吧！”投刀周旁驟然出現白色的烈焰，烈焰的溫度之高，從天空傳達地面，地面幾乎要被融化，靈似乎也抗衡不了這樣強度的烈焰，被打的節節敗退。

“你以為，就憑你？”凱特的胸膛被貫穿，似乎是受那白色火焰的影響，被貫穿的胸膛沒有流出血，而是冒出白色蒸汽。

緊接着，靈的腦袋也緊接着被打爆，巨量的藍色的能量從中冒出，在觸碰到空氣的時刻爆炸開來，能量全部衝進凱特的身體。

凱特絕對自己腦袋炸開了，身上的經脈被炸開，緊接着是全身各處，全身都要完蛋了。

“你乾的很好，安心去吧。”空中的靈注視着地面，凱特就躺在地上，滿地的打滾。

靈手中匯聚兩條巨龍，雙龍絞殺向凱特，帶着無語的威勢，雙龍被撕裂開來，凱特用出一種脫離地心引力的方法，雙腿一蹬，向上跳去，緊接着踩着被撕開的金龍再次跳躍，沖向最前方的靈。

凱特單手猛揮，從靈的胸口處掏出一盞類似蠟燭的東西，單手捏碎，火焰在手中燃燒，那名靈立馬身體迅速乾枯，身體周圍燃起火焰，被凱特吸入體內。

這是特殊的療法，通過燃燒對方的生命能量來供自己所利用，這是只屬於凱特的強大能力，自然，強大的能力就有屬於他的苛刻條件，絕望與信念就是其中的必備。

一切發生在瞬息，幾位靈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只能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殺死。

凱特站立在虛空之中，一手畫出一道弧，一手向上攬起，空中憑空出現一條大龍捲，天地的能量似乎都被吸收在其中，朝着前方的靈颳去。

“鑽研數十年的奧義，就在這時試試看吧。”凱特猛地大吼，雙手接着不停揮舞，狂風在周圍形成，將靈所發來的攻擊全數摁在自己掌中，化作氣波，朝靈發射，電光火石之間便達到靈的面前，一位靈看着打來的攻擊，向右方轉頭，輕鬆躲過這次進攻，可發出攻擊的凱特在同一時刻消失，出現在被躲過的氣波的位置，他並沒有發出攻擊，只是將自己變化打了出去。

“絕對空間！”靈周圍的空間被替換，看不見的物體擠壓着靈，靈想要掙脫，可她忽然發現自己使不上一點力氣，靈的血肉被擠壓出來，最後，靈的身體被徹底擠爆，血液在天空中如雨般落下。

這種攻擊需要凱特來支撐，自然給了其他靈攻擊的時間，凱特兩條腿被貫穿，無法在空中支撐，摔在地上。

凱特看到了被擠壓的血肉模糊的靈的屍體，與之前戰鬥士怪物的屍體，他毫不猶豫的爬了過去，將血肉大口大口的塞進自己的口中，一邊吃，雙腿的傷勢一點回復。

“這幫人類真是噁心。”靈看着地面，捂住自己的嘴。

“很難想像你竟然不憤怒，那可是我們的朋友。”另一位靈一邊說著，一邊朝着地面上發射各種的飛彈。

“我可憐她，但被人類殺死是她自己太弱了，勝者是正義，敗者是邪惡，我們一直相信絕對的實力，不對嗎？”靈回答道。

煙霧瀰漫，靈似乎是絕對夠了便收手了。

可煙霧中卻走出來了一個人的身影，是凱特，他憑藉著啃食血肉在密集的彈幕中活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這種感覺，我現在的意志超越一切，來，墮入我們的陰暗面吧。”凱特在狂笑，他感覺太棒了，比當時大開殺戒的時候還棒。

黑色的領域從他的身體中迸發，包圍正片天空。

“你們這群雜碎，我可以使用任何能力，死了也會復活，而你們會被削弱，懂了嗎！這就是我的終極奧義，陰....”沒等凱特說完，密集的彈幕再次射向凱特，凱特衝出彈幕，手掌緊握着靈的臉，陰暗面在這一時刻徹底發動，靈內心最深處的事情被投影，只出現在那一位靈的面前，當時他便呆立在原地。

沒有人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只能看見她的臉上驚恐的不像話，逐漸的，靈的腦袋開始萎縮，最終隨着彭的一聲，徹底消失。

陰暗面，就是將敵人內心的事物投影在敵人面前，只有釋放者和他自己看得到，投影會攻擊敵人，自然的，敵人肯定就會殺死投影，可每當殺死一個投影，自己剛剛那部分的記憶就會消失，腦中的能量也會轉移到釋放者身上，就這樣，敵人會不斷殺死投影，而他自己本身卻會逐漸走向死亡。

隨後，伴隨着這種可怕的攻擊，又有幾位靈消失。

“最後的二位。”凱特看着那邊飄着的最後兩位靈，說道。

就這樣，凱特再衝上去，握緊了其中一位的臉，而陰暗面發動，卻不見作用，反而是凱特被幾根棍子插到了地上。“不會死，不代表無敵吧。”

“怎麼辦到的？”凱特抬頭看着天空。

“告訴你也無妨，你的能力也只不過是將腦中記憶具象化，那我只要將腦中的記憶全部去除，只留下殺了你的記憶，不就不會被攻擊了嗎。”

“時間，順從我意。”只屬於凱特的時間被倒退，剛好倒退到了被插到地上的前一段時間，他那時還在空中。

凱特向下猛衝，墜落到地面，就在剛才，他又被上了麻痹，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倒地，想起都不行。

凱特操控火焰燃燒自己的腦子，強行將自己殺死，清除自己身上的狀態。

“自基因改造以來還沒有這麼爽過，用我偶像的一句話，如此登峰造極的感覺，我真是high到不行啦。”

“最佳棋手！”凱特大吼，地面上霎時出現黑白相間的棋盤，而兩位靈，都在黑色的格子中！而凱特也在黑色的格子中！

靈朝着凱特畫著符號，巨大的陣法在她的腳底形成，血紅的圖像要吞噬一切，隕石從空中降落，可在接近凱特的時候，便如不存在似的消失殆盡。

靈似乎不信邪，向凱特衝去，可剛走一步，到了對應的白色格子中時，棋盤的角落忽然發出一把飛刀，刺入了靈的上身，緊接着又是一刀，靈一直在那裏站着，一直遭受着飛刀的襲擊，直到她向後退去，回到了黑色的格子，飛刀戛然而止，也像先前隕石消失殆盡。

“這就是你的能力，無趣。”

靈向前跨了一步，接着召喚巨大隕石，隕石馬上就要抵達凱特所在的區域時，凱特向一旁跨出，站在白色格子上，隕石再一次消失，靈見狀剛要往回的腳瞬間停住，回到了白色的格子內，可是!同色不會被攻擊這個教條被打破了，四柄飛刀同時射向靈的腦袋，靈沒有預料，四柄飛刀全數命中，當時便倒在地上。

“那麼，你打算怎樣？”凱特看着最後的一位靈，伸腳便要踏入黑色的格子上。

靈見狀也明白了，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凱特，她想頂着飛刀給予凱特最後一擊，她已經明白了，所謂的復活，不過是另一種能力，影武者，強大的影武者，製造自己的克隆體，一個死了再頂另一個，就可以達到看似無限復活的樣子。

只要用能量找出本體再加以攻擊，全部能力自然就會失效。

靈的手已經抵達了凱特的面前，可旋即，凱特便消失在原地，並非移動，靈連移動的過程都沒看到，不，應該是連抬腿的動作都沒有看到，凱特出現在白色的格子上。

“同色可以瞬移嗎？恐怖的能力。”靈倒下了，這場戰鬥，由人類的獲勝而終結。

黑色領域褪去，凱特出現在靈的面前。

“明日，最終之戰，還在此地。”凱特對着靈的屍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