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警察先生
“求求你！”中年男人絕望看向一動不動的夏川，“我不能死在這裏！求求你……”
夏川緊緊抓起手指，耳旁老闆和中年男人的喊聲彷彿被隔絕了一般，記憶在持續嗡鳴中回到5年前。
“人類的壽命無比短暫，你真的要犧牲自己救他嗎，奧特曼？”
“我想讓他活着，這也是他同伴的願望，我希望給予他們回應。”
“你真的就這麼喜歡人類？”
“嗡！”
“奧特曼……”
夏川目光劇烈波動，咬咬牙，不顧老闆喊叫快步上前拉住即將被拉回去的中年男子。
“抓緊！”
“嘩！”
幾乎就在夏川出手的剎那，光波狀結界屏障猛然擴張，在身後數米開外徹底凝實。
結界似乎將他也當成了怪人的一部分。
一點都不意外。
比起少數幾個受害者的性命，聯盟更在乎的是困住怪物。
夏川徑直看向持續怪笑的綠皮怪物，再次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像中年男子一樣陷入恐慌。
不知道是不是怪物帶給他的壓力太過強大，這一刻他竟然感應到了一絲奧特曼的光之力量。
雖然微弱得可憐，但奧特曼的力量的確沒有完全消失。
有戲……
“呼！”
綠皮怪物血紅目光轉移。
顧不上思考太多，夏川雙臂條件反射般交叉格擋，但身體還是隨着一條綠色觸手鞭擊抽飛出去，連連翻滾數圈撞上路邊一輛轎車車輪才堪堪停下身形。
“砰！”
唔！
感受着雙臂還有身體的撕裂劇痛，夏川悶哼一聲艱難抬起頭，眼看着怪人掐着中年男人脖子高高舉起，急忙重新感應體內那一絲微薄之光。
他似乎體會到了一些奧特曼的感情。
這種時候，不管是曾經的神永新二還是奧特曼都不會束手旁觀，不會任由人類在自己眼前就這樣被怪物殺害。
儘管這個人類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這種特殊的感情，這種信念才是光。
是這個宇宙所缺乏的光芒。
“嘩！”
夏川手指抓實，一支圓柱型貝塔魔棒出現在手心之中，只是才按下變身按鈕，剛剛凝聚的微光就沒來由玻璃打碎般崩潰。
失敗了？
“咕嚕嚕！”
強烈窒息感襲來，夏川彷彿整個人沉入深海，周圍無邊無際的壓力讓他無法呼吸，明明身體還有光之力量，卻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束縛。
恍惚間一道銀色巨人身影高高聳立在夏川視野里。
胸口沒有奧特曼特有的發光計時器，只是聳立在無形屏障外，從宇宙空間冷漠俯視。
佐菲？
“砰——！”
一聲爆炸巨響驚醒夏川，回過神才發現街道上出現了兩名有着動物特徵的陌生假面騎士。
綠皮怪人似乎已經在剛才的爆炸中解決，中年男人則大口喘息着躺在前方一米開外。
一名假面騎士拿出通訊裝置記錄道：“任務完成，成功消滅‘綠刺’，危險等級2，解救兩名路人……”
“又是你！”旁邊另一名假面騎士聲音憤怒，“卑鄙，居然故意搶奪我的目標！”
“呵，”前面假面騎士不以為意譏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開始你就在這裏，一直不出手救人，這樣故意提升分數的傢伙才叫卑鄙吧？”
“你！”
“喂，振作點！”
夏川緩了一口氣，匆忙跑到中年男子身邊，順着大灘血泊看到男子腹部巨大孔洞時目光驟縮。
這種傷勢，基本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中年男子現在的狀態和迴光返照幾乎沒什麼區別。
“謝謝你，”中年男子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嘴唇蒼白地朝夏川笑了笑，“你好像不是普通人？”
“我是……公安警察。”
夏川面色不太自然地移開目光。
“再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就會來了。”
“救護車？”
中年男人愣了下，後知後覺低頭看到滿地鮮血，頓時臉面煞白。
“我……”
“抱歉。”
夏川心情複雜，深切感受到人類生命的脆弱。
這種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感覺顯然不太好受，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你還有什麼心愿嗎？”
“警察先生，要是我聽你的就好了，要是小心一點，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中年男人氣息奄奄，生命一下子就沉到谷底，連開口說話都變得十分困難，最後只能顫抖着從懷裏掏出錢包。
“我兒子馬上15歲了，方便的話，可以幫我買份生日禮物嗎？太郎一直想要高達模型。”
“沒問題。”
夏川沉聲接過錢包，目睹着中年男人跟隨周圍結界一起化作粒子消失在空氣里。
這是結界最後的作用。
戰場區域復原，死亡后的生命則會分解回收，避免出現感染類危機。
中年男人大概也知道這點，才會將錢包轉交給他。
“倒霉，居然死了一個。”
為首假面騎士注意到動靜，原本還算高興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喂，這個人的死可和我沒關係，你負責報告。”
“關我屁事？”旁邊第二個假面騎士幸災樂禍道，“綠刺是你殺的，死了人當然也是你負責。”
這些人真的是假面騎士嗎？
夏川視線掃過爭吵中的兩名騎士，在兩人腰部變身驅動器上微微停頓。
《假面騎士極狐》裏的慾望驅動器，和今天電視裏的假面騎士屬於同一個財團組織。
可以說是量產型騎士，但戰鬥力並不弱，印象中《假面騎士極狐》裏也有十分強大的變身道具。
從剛才對方輕易擊殺怪物就可見一斑。
如果他也有這種驅動器的話……
沒有摻和兩人的爭論，夏川忍痛撐起身體，略微搖晃地離開現場。
剛才綠皮怪物那一下着實不輕，他恐怕還要去一趟醫院。
中年男子錢包的事只能再緩一緩，至少也要先了解一下對方的身份以及住址。
“咦？”第一個假面騎士詫異看向夏川稍顯凌亂的白襯衫背影，“我認識他，過去禍特隊的戰略規劃官，聽說還是警視廳公安部出身，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警視廳公安部出身又怎樣？”
第二個假面騎士斜眼目視着夏川走上破舊的居酒屋2樓。
“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這個時代屬於我們假面騎士。”
“咚！”
“你還好吧，神永？”
居酒屋，老闆等到事情結束才出來，第一時間倒是關心地上樓敲門，找夏川詢問情況。
“沒事，我擦了一點跌打葯。”
夏川沒有開門，簡單處理好擦傷后，靜靜看向手中化作細沙解體的貝塔魔棒。
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明明是朝着光轉化的，然而卻被另一股力量攔截下來，直接被打回原形。
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銀色巨型生物應該就是和奧特曼對話過的佐菲。
那種目光，完全就是高等生命體面對低等生命。
很恐怖。
和奧特曼完全不一樣。
從來沒怕過什麼的他也禁不住有些發抖。
“呼！”
夏川沉默着任由手中細沙滑落，視線轉向窗外夜空。
這個世界的屏障不僅隔離了人類和宇宙，也切斷了人類超進化成為光之生命體的可能，即便他只是想藉助奧特曼的光進行變身。
不過。
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腦海深處莫名其妙的奧特曼格鬥進化系統好像激活了。
待領取：無限制變身體質lv1（全奧特曼/全假面騎士可選）
“假面騎士吧。”面對腦中湧現的信息，夏川無奈選擇道。
這個世界，假面騎士驅動器他未必沒有機會拿到手，奧特曼變身器卻幾乎沒有可能，暫時是完全不用想了。
而且假面騎士高端戰力也能夠達到宇宙級，要求還比奧特曼低得多，將來未必沒有機會打破封鎖。
“嘩！”
種族：人類
壽命：35/200
體質：全騎士變身lv1
生命層次：E
等階：無
素材：無
……
這就結束了？
沒太大感覺，就是身體舒服了不少，另外疼痛也明顯減輕。
因為體質嗎？
夏川思索着抓了抓手指。
力氣好像也變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