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決勝時刻與震山炮車
“林凈明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林凈明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林凈明使用破片手雷致殘馮茂鑫。”
“林凈明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所有人眼中都不斷飄過擊殺字幕，並且是一瞬間突然刷屏。但最讓人震驚的還是前面那一排清一色的藍色字體：‘林凈明’，後面那一排清一色紅色的字體：‘某某某’！
“什麼！？”秦梟和朱泛春皆是非常震驚，這樣刷屏的一幕在虛擬實戰可以說是相當少見。在整個少精營中能夠經常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那廖廖幾個單人就有二十萬戰力的頂尖戰鬥天才。
今天是林凈明第一次參加虛擬實戰。而這場虛擬實戰才剛剛開戰沒多久，他就已經有兩次刷屏了！
“林凈明使用拳頭擊殺馮茂鑫。”
“決勝時刻條件已達成！”
“絕地反擊：紅方陣營參戰者剩餘十人，全員獲得10％四維提升；此外，紅方陣營每擊殺一名參戰者，所有成員額外獲得10％四維提升。”
“勢如破竹：藍方陣營士氣高漲，全員獲得10％敏捷提升，期間每擊殺一名敵人，全員追加10％敏捷提升。”
“決勝時刻：場地縮減速度提升100％。”
一連串字幕浮現，決勝時刻已然到來！
“沖！不要管空投支援了！殺光敵人，我們勝負就在此刻！”秦梟一聲暴喝。
他身後的健碩男學員當即咆哮，扛着碩大黑洞洞的火箭筒，便對準紅方陣營隱藏的樓層轟出！
轟隆~~~
鼓咚！
火箭彈爆炸，那一樓層兩面窗戶湧出赤色火團，隨即又冒出大量黑煙。而在同一時間，三則通知也浮現在雙方陣營各個成員眼中。
“石郜使用火箭筒擊殺崔布穀。”
“石郜使用火箭筒擊殺崔布涯。”
“石郜使用火箭筒擊殺崔布山。”
另一邊朱泛春同樣下令，他負責的小隊如野火席捲半個房區。房區各處槍聲陣陣，每個藍方陣營身後都拖着數十條淡藍偏綠的氣流。他們包括奔跑、換彈在內的所有動作都附加40％‘勢如破竹’敏捷提升。
“沖啊！！！”
“左邊紅房子有人，兄弟們一起圍他！”有藍方大吼，頓時七名較近的有術班學員聚攏。其中五名跟大吼的那人衝上樓梯口，另外兩人守在牆外槍指着窗戶以防止對方跳樓。
轟隆隆隆！
樓梯口忽然一連兩聲爆炸，藍方首次出現大量傷亡。
“曹天哀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曹天哀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曹天哀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曹天哀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
“曹天哀被自己的破片手雷致殘……”
一共七條字幕消息，前面六條是紅方陣營‘曹天哀’擊殺藍方陣營‘某某某’，後面一條是‘曹天哀’被自己破片手雷致殘。
守在房屋外的兩名藍方陣營被樓梯口的爆炸衝擊波推出數米遠，只感覺頭腦眩暈，耳膜爆鳴。當他們看見曹天哀將自己致殘的字母浮現時，都迅速挺起精神起身衝進房間，意圖補刀。
轟隆隆！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曹天哀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曹天哀使用破片手雷擊殺……”
“曹天哀被自己的破片手雷炸死了……”
現實世界。
“唉，曹天哀並不適合戰鬥，他更適合統領一軍。”趙柏海搖頭：“被逼到這個地步，能第一時間利用‘絕地反擊’帶來的四維提升自殺式反殺，可以說是相當極限了。”
“現在的年輕人功利心和表現欲都太重，都想在虛擬實戰里打出好成績。”陳有術說道：“曹天哀很聰明，做事也很果決。如果他在剛才的情況下太過惜命，那麼他可能連一個墊背的都拉不到。”
“自雷是他最好也最有效的反擊方式，儘管那樣他也肯定會被淘汰，但只要把握準時機，就可以反殺更多敵人，從而獲得戰績。”
“可能這個詞、是諸多幻想的根源，而戰場上沒有可能，只有現實。”陳有術繼續說：“認清現實就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還抱有幻想，那麼他就不再適合做戰士了。”
趙柏海說：“曹天哀在虛擬實戰的表現十分優異，我覺得獎勵可以再追加一百學分。”
學分是少精營最珍貴的資源，在每位少精營學員畢業后都會進行總結。其主要作用就是委託軍校官方定製專屬精武。
要知道每個少精營學員畢業后都要進行長達五年的服役，期間他們需要多次抵達戰場，與敵人異獸真刀真槍地廝殺。
學分最終總結數量越多，能夠定製的專屬精武也就越好。而越好的專屬精武就意味着越優質的生命保障。所以學分的價值不言而喻。
“呵呵。”陳有術笑了，笑他趙柏海老奸巨猾。不過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說：“我同意。林凈明在剛才的表現也非常出眾，他還是第一次參加虛擬實戰。我覺得可以另追加三百學分。”
“趙教官你覺得呢？”陳有術笑着問。
“……”趙柏海有些遲疑，雖說他們這些做教官的可以根據學員表現進行追加學分，但也不能腦門一熱就隨便給人追加，畢竟資源是各大財團家族和皇室共同承擔的，其中有許多門道，做得不好會得罪人。
不過念到林凈明是李氏宗族送來的，又是那位榮譽中將親自引薦的，加之他在虛擬實戰中表現確實讓人無話可說，趙柏海還是同意了，他說：“沒問題，這是他應得的。”
虛擬實戰內。
一名紅方陣營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學員拖着長長的金色流條軌跡高速奔跑。他在樓房與樓房之間極速穿行，一時之間耍得後方追殺的藍方陣營學員團團轉。
曹天哀擊殺八名藍方陣營，使得紅方陣營所有成員獲得80％四維提升，而紅方陣營原本就有10％四維提升，所以加起來總共有90％四維提升。
90％的四維提升，可是在力量、防禦、耐力和敏捷四項上都追加九成！四捨五入一下就是一倍！
力量：近戰類武器傷害更高；投擲類武器拋擲更遠；重型類武器更加便攜。
防禦：防彈衣、防彈頭盔、載具裝甲的防禦效果增加；防彈衣、防彈頭盔、載具裝甲的級別越高，防禦收益越高。
耐力：體力更好；肉身韌性更高；降低槍械、近戰、投擲類武器殺傷；削弱致殘附加效果，使致殘后仍可反擊。
敏捷：所有動作的速度獲得提高；包括駕駛載具移動。
“老大，他跑得太快了，我們追不上他啊！”藍方陣營有學妹埋怨。他們的耐力不變，體力消耗也不變，跑得太久速度就會下降。
朱泛春追得也相當惱火。他和其他學員嘗試各種包抄，然而對方卻像是個泥鰍一樣，特別滑溜，不管怎麼追都追不到。
“節省子彈，繼續追！”
沒有別的辦法，朱泛春只能這樣做。他心想：“如果找到對講機就好了，可以實時跟隊伍成員對話，可以更好互補信息的不足，從而增大攔截機會。”
對講機是虛擬實戰鮮少出現的特殊裝備，起到的作用也極大，特別是決勝時刻，是‘絕地反擊’和‘勢如破竹’一旦獲得就勝率翻倍的終極裝備。
房區很複雜，各種巷子和垃圾箱，窗戶和露台，到處都是可以翻越的東西。‘絕地反擊’的四維提升越高，在這種地形就越能如魚得水。
而‘勢如破竹’僅僅只是增加敏捷，耐力影響的體力根本不變，因此拖是拖不過‘絕地反擊’。
“不好，他要去搶空投支援！”朱泛春看見對方繞着房區跑向紅煙飄飄的大型凹陷地帶，頓時心中大急。他震聲號召附近的學弟學妹：“快開槍，別讓他搶到空投支援！”
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一陣槍林彈雨之後，所有人眼中浮現出一串字幕：“孫賢獲得空投支援——震山炮車！”
虛擬實戰外。
“好！”趙柏海心花怒放：“孫賢好樣的！不愧是我們班最能跑的！就這樣，用震山炮車乾死他們！”
陳有術將觀戰屏幕切換至伊染的視角。
她黑洞洞足有一米半長的巴雷特反裝甲狙擊步槍的八倍瞄準鏡正向巨大凹陷地帶區域火速尋找獵物。
趙柏海：“……”
虛擬實戰內。
有兩名流逸着金色尾跡的紅方陣營向伊染方向疾跑。他們的速度快而難以鎖定，或是Z字或是C字走動，張炫連開四槍都沒能打中。
伊染也注意到了他們，想要第一時間清除隱患。但是因為是第一次使用這種級別的狙擊步槍，所以她心慌得滿頭大汗，始終沒能扣下扳機。
見狀旁邊的張炫也不怪罪，他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都會遇到艱難的時候，放開心態就好了。
敵人已經非常接近，現下張炫只能冷哼一聲，然後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迎面衝上去。他與對方兩人正面近身，一刀刺出，未中，卻划爛其中一人作戰服，順勢一腳將其踢倒。他又猛地側身，轉動匕首，划向另一人。
另一人近戰格鬥顯然很厲害，他面無懼色，只是雙手豎在面門前，一個下蹲就躲了過去。接着他滿力一拳轟出，直往張炫肚心處攻去。
“噗。”
張炫蝦身倒飛，近乎兩倍的力量增幅叫他重重地拋在泥土堆的旁邊草坪上。就這麼一拳，他的耐力降低至紅線，差點被對方致殘。
張炫艱難才起身，結果搖晃着身體還沒來得及穩住，對方就又飛踢了過來，叫他再次倒向草地。而這一次耐力直接跌落紅線，進入瀕危區。
“廣明使用腳踢致殘張炫。”
致殘后的張炫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他火速看向已經愣住的伊染，大吼：“快跑！別讓他們搶走那把槍！”
伊染正在瞄準被張炫踢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那個人現在才剛剛起身。
這個時候伊染已經將其牢牢鎖定，彈匣處噬融和鳴爆兩種赤火系導原陣列猛閃微光，一記沉悶的鳴響就此在整個虛擬實戰內響起。
嘭！
“伊染使用巴雷特反裝甲狙擊步槍擊殺磊洛。”
伊染擊殺完目標，立刻拋開一切雜念，抱起武器轉身就跑。
但是她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拍，擊倒張炫的那名紅方陣營沒有選擇補刀，而是第一時間迅速追擊她。所以在她剛剛轉身跑的下一刻，兩發子彈就脫離膛口飛射了過去。
其中一發擊中她的膝蓋后窩，另一發擊中她的肩膀，讓她直接向前方泥地撲了一臉。
“廣明使用P1911手槍致殘伊染。”
伊染倒在地上一隻腳已經蜷縮起來。她死死捂住身下的巴雷特反裝甲狙擊步槍，不想讓它被搶走。
廣明冷笑，只要殺了她，她就會化作星屑退出虛擬實戰。至於妨礙自己搶奪武器，那是做夢。
他諷笑着就要開槍……
可突然！
一支箭矢從極遠的房區飛來，射向他的心臟。他沒有穿戴防彈衣，那支箭矢縈繞裂風系原能，速度超快且威力巨大，直接將他的心口對穿。
“林凈明使用十字弩擊殺廣明。”
林凈明擊殺廣明后，字幕又帶來一條消息。
“秦梟獲得空投支援——火箭筒。”
現在藍方陣營有兩架火箭筒了，但是似乎對決勝時刻沒有多大幫助。要知道紅方陣營也沒剩下幾個人，而最具威脅的那一個在震山炮車裏，火箭筒不足以威脅它那恐怖的防禦力。
震山炮車不是普通的載具，也不是隨處可見的軍用戰車，而是現實中最具權威的特種裝備。
“震山炮車防禦力確實很離譜，儘管虛擬實戰的還是幾十倍簡化縮小版，但也不是一些小槍小械可以攻破的。”趙柏海看着自己面前屏幕中的畫面。
畫面裏面許多有術班學員集火攻擊震山炮車，甚至破片手雷滿天飛，乃至石郜都轟出一發火箭彈。等火箭彈落在震山炮車上爆炸煙霧散去，露出來的仍然是完全嶄新的震山炮車。
陳有術看向趙柏海的觀戰屏幕。
那台震山炮車足有四米高的車頂架着駭人的大炮，一米多高和同樣一米多寬的巨大履帶行駛過程形同摧枯拉朽，在泥路上留下一地清晰可觀的碾痕。炮管還在轉動，鎖定正集火攻擊它的房區。
“震山炮車總共載彈五發，每次攻擊可以覆蓋五十米。”陳有術笑了：“你們柏海班現在就剩下五個學員，而我們有術班現在還存活三十九個學員。雖然有兩個已經致殘了，但很快他們就會被林凈明救援。他已經帶着兩個醫療箱過去了。”
“你算算……”陳有術賤賤地露出兩排白牙，說：“五發炮彈要一發命中幾個，你們柏海班才能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