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第 119 章 決定
“衛守安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蕭玖問道。
鍾侯沉默了一下后,說道:“晚市那邊我們發過幾個委託。”
想了想,他又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指控其他人,你們不要殺我。”
“我也很會堅守秘密,你們的事情,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
“我們不是汪季銘,不需要去指控誰,你的籌碼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而秘密不被泄露最好的辦法,是沒人知道。”秦硯說完,就要直接抹了鍾侯的脖子。
“等一等。”蕭玖阻止。
秦硯的刀就停了下來,鍾侯以為事情有轉機,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蕭玖又接上一句:“這兒是你家,弄髒了,以後還怎麼住?”
鍾侯:······媽的!放開我,我跟你們拼了!
秦硯很能聽得進蕭玖的話,聞言,他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他拿開匕首,沒等鍾侯鬆一口氣,藤蔓已經鑽進他的口鼻。
“小姨。”衛守安和裴風歌徑直往軍總區走,在離軍總區不遠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人。
“你們回來啦,都沒事吧?”衛幼寧問道。
“都沒事,我們先回去。”裴風歌說道。
“好。”
他們回來的時候,蕭玖剛把鍾侯解決沒有多久,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蕭玖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人放進自己的空間裏,免得被人發現。
但是,並不是很想空間被污染啊。
“是裴風歌他們。”秦硯說道。
聽到秦硯的話,蕭玖鬆了口氣。
院門打開,三人一猴魚貫而入。
看到院子裏躺在地上的鐘侯,都沒有理會。
衛幼寧很不好意思地說道:“蕭玖,抱歉,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說要請你們吃飯,也不會出這些事情。”
“這跟你沒關係,他們盯上了我們,不是這次也會是下次,你不需要自責。”蕭玖安慰。
“興許,還是我們連累了你們也說不定。”
蕭玖就把鍾侯曾經在市中市發佈過委託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們知道小安不奇怪,但把你們算計在這次的事情裏面,應該是我們的原因。”
“別這樣說。”衛幼寧想說,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那邊裴風歌已經開腔了:“需要幫忙嗎?”他看了眼地上已經失去氣息的人。
“等天黑了再說。”秦硯說道。
之前的氛圍被打斷後,話題也就順勢結束了。
“那我們先回去了,免得咱們都在這裏,引來了其他人的觀望,等天黑了,我們再過來。”衛幼寧說完,就準備帶着衛守安要走。
“你們回去后,按從前的作息就好,這邊,我們人手夠了。”秦硯說道。
“好,那你們有事就過來喊我們一聲。”說完,衛幼寧小心開了院門后,帶着衛守安走了。
“你怎麼不走?”蕭玖看向裴風歌。
“等天黑呢。”裴風歌回答,他向來不拘小節,直接在院子裏找了個地方坐下。
“有飯嗎?”他問,“有酒也行。”
蕭玖,秦硯:······
秦硯拿出幾張大團結給他:“你自己去買,順便給我們帶一份。”
“行,走,小風,我們買好吃的去。”
“吱吱!”小風跟蕭玖揮揮手,還特地朝秦硯笑了笑,這才跟着裴風歌出去。
“小風都要成精了吧。”蕭玖嘟噥。
“小玖。”
“嗯?”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聽秦硯這麼問,蕭玖仔細想了想后,說道:“我還是想把市中市的事情先弄清楚。”
“好,那我們接下來就專心查這件事情。”秦硯毫不猶豫道。
“那鍾侯還有他說的那幾個人怎麼辦?”蕭玖問道,“總不能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匿名給汪季銘送個消息吧,他能把事情查清楚,這些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去管了。”秦硯說道。
見蕭玖似有不解,他解釋了一句:“這裏面的事情很複雜,不是非黑即白的。”
秦硯點到為止,蕭玖若有所思。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裴風歌不是會虧待自己的性子,本來說好今天吃大餐的,結果沒吃成不說,還東奔西跑了大半天。
他很是打包了幾個好菜回來,還慫恿小風向秦硯討酒喝。
蕭玖覺得,裴風歌是真的洒脫,什麼都無所謂的那種。
汪季銘把魯朋直接關到了保密局後院的一間房子裏,自己親自審訊。
在那之前,他把水杯拿去了化驗科,讓那邊的同事幫着化驗裏面藥物的成分。
“你去魯朋家裏看看。”他當著魯朋的面吩咐一個保密局的科員。
魯朋身上的針都被取了下來,此時的他滿臉不善地望着汪季銘:“你讓人去我家幹什麼?不要驚擾小蓮,她什麼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沖我來。”
汪季銘沒理他,對着那科員點點頭,那人就出去了。
“回來!”魯朋隔着柵欄伸出手,“汪季銘,小蓮是無辜的,你要知道什麼,你問我就行。”
“那你先交待一下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吧。”汪季銘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魯朋就安靜了下來,說出這個人,必然會牽扯到他的妻子。
“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你的活動軌跡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你沒有過購買藥物的記錄。”
魯朋的眼睛看向汪季銘。
“我們會查藥物的來源。”
“這幾天,也沒有其他人跟你接觸過,除了你的妻子。”
“那麼,給你葯的人,和傳消息要你對我下手的人也是她吧?”
汪季銘一下子拋出幾個問題后,又說道:“要麼你等你妻子過來了再交待?”
“或者,我們打個賭,我賭你妻子早就離開了。”汪季銘放下手裏的鋼筆,“速度快,又有門路的話,她也許已經離開京城了。”
“你胡說!”魯朋顯得很激動,“小蓮怎麼可能一個人離開?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走的。”
“恐怕你不能如願了。”
等被派去他家的科員回來,果然帶回了魯朋不願意麵對的結果。
“現場可以看得出來,他妻子是自己離開家的,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拿走了,衣服什麼的也都被收拾走了。”
科員跟汪季銘彙報完工作后,就接過他手裏的紙筆,當起了記錄員。
“你是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魯朋喃喃道。
“你跟了我這麼久,見過我說謊或者指使人說謊嗎?”汪季銘冷冷道。
魯朋不說話了,的確,汪季銘的人品不用懷疑,他也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謊話。
“魯朋,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汪季銘站起來。
“你若什麼都不說,三大園主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或許,就在今夜。”說完,他就準備離開。
“我說。”魯朋頹然道。
他不想死,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小蓮過上好日子,現在,夢想破裂,說不準還得賠上自己的性命,他何苦來哉?
他交待的事情和鍾侯說的事情都能匹配上,只是,有很多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能說的東西其實不多。
但就是他交待的那個人,就足以讓汪季銘懷疑人生了。
“你說誰指使的你?”汪季銘忍不住再次確認。
“鍾侯。”
“部長?”汪季銘皺眉,“你沒說謊?”
“沒有,就是他。”魯朋嘲笑道,“怎麼樣,你沒有想到吧,是你的老領導要你的命。”
“還有誰?”
“沒了,或者說,我也不知道。”
“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以為他把我安排到你身邊,是為了讓我有份好前程,畢竟小蓮是他的遠房外甥女,我們過的好,他應該也是喜聞樂見的。”
“不要為自己的錯誤找理由,不如想想,你為什麼要聽命於他。”汪季銘平復了情緒后問道。
“為什麼?我也想問為什麼?”魯朋自嘲,“我兩次想辦法用傷痛想要病退。”
結果,都被蕭玖給救了回來,沒有多久就養的比沒傷前還要健康,他還得樂顛顛回來上班。
“汪季銘,你是個好領導,我曾經真的很慶幸,自己被分到了你的手下,我努力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我甚至期待着,有一天,能接你的班。”
汪季銘點頭,正是看中了他認真努力這點,他才開始慢慢相信他,人有點野心並不是壞事,但不能越過底線。
“但是,後來,你看重的人成了秦硯,跟着你進出的人也成了他。”
“再然後,他的職級就碾壓了我,我還要聽他的吩咐辦事!”
“我不服,明明我最先到你身邊的,為什麼我會被取代?”
“我沒辦法向你解釋為什麼,若你有機會坐在我的位置上,也許有一天會明白,但顯然,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同事一場,我會向上級反映,盡量減輕你的罪行。”說完汪季銘就準備離開。
最後這句話,讓魯朋潸然淚下,他抓着欄杆對汪季銘說:“我依稀聽鍾侯在一次酒後,說過:不能讓你再查下去了,再查,他們的天就要漏了。”
“他們是誰?”
魯朋搖頭,見汪季銘似乎不相信,他強調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們一直很忌憚你,當初鍾侯要退下來的時候,提議把你推上去,就是希望你能離開保密局局長的位置,不再直接查案。”
“還有,他們應該都有着對方天大的把柄。”
“你坐上保密局局長的位置后,挖出了多少事情?”
“哪件事情不是離現在很久了?”
破防后,魯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知道他們互相轄制的把柄是什麼嗎?”
魯朋搖頭:“我不知道,小蓮可能知道一些,但她已經離開京城了。”
“我們會派人去把小蓮找回來。”汪季銘說道,“讓她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說完他就走了。
魯朋:······小蓮,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