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失敗

第358章、失敗

從甘迺迪家族建立以來,已經連續失去多名重要成員。

1944年,甘迺迪總統的大哥參戰身亡。

兩周后,甘迺迪總統的妹夫英國遭德國槍手狙擊中彈身亡。

四年後,甘迺迪總統的妹妹跟她的新男友在山區遇大風雙雙墜機身亡。

十五年後,甘迺迪總統在兒子三歲生日前三天,遇刺身亡。

又五年後,甘迺迪總統的弟弟在總統競選的一次公眾集會上,遇刺身亡。

至此,甘迺迪家族中的三代成員全部死絕。

而甘迺迪家族的四代成員也沒好到哪兒去。

要麼吸d過量身亡,要麼遭遇意外身亡。

哪怕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甘迺迪總統的兒子,也因私人飛機墜海而身亡。

至此,甘迺迪家族徹底元氣大傷,已經快跌出聯邦政治家族行列了。

甘迺迪家族的全部運氣似乎都被甘迺迪總統用光了一樣。

甘迺迪家族的詛咒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並不會引起這兩名實習生的歧視。

甘迺迪總統的遺霜傑奎琳·甘迺迪和希臘船王亞里士多德·奧納西斯成婚後,希臘船王蒸蒸日上的生意開始意外頻發。自成婚以來,先後有四艘輪船發生嚴重事故,七年時間裏,老船王跟他的兒子相繼去世,奧納西斯家族差點兒破產。

再結合甘迺迪總統兩任妹夫的下場,人們開始認為甘迺迪家族的厄運不僅局限於甘迺迪家族,任何跟這個家族的人有親密接觸,都會被傳染。

小約瑟夫·甘迺迪沒有跟這兩人爭辯,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惹麻煩,另一部分原因則在於,他內心下意識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

甘迺迪家族的詛咒由來已久,小約瑟夫是聽着它長大的。

起初小約瑟夫也不相信,可隨着他年齡的增長,見到的確實家族成員一個又一個地意外身亡。這由不得他不信了。

再加上每次在外人面前做自我介紹時,聽說他姓甘迺迪,再聽說他來自波士頓,人們看他的眼神就變了,好像他是什麼瘟疫怪物一樣。

小約瑟夫也漸漸相信了甘迺迪家族的詛咒確實存在。

從小聽到大的傳言加部分親眼驗證,令小約瑟夫不得不相信這個荒唐又可笑的傳聞。

至於不想惹麻煩,則是因為如今的甘迺迪家族已經衰落,他很珍惜這次機會,不想給布魯克林留下一丁點兒不好的印象。

否則他也不會在入選四十個實習生名額后就火急火燎地帶着三個兄弟早早來紐約了。

按照詛咒傳言,跟甘迺迪家族的人過於親密就會招致厄運。

那三個人是為數不多不介意他的詛咒的人,小約瑟夫很珍惜這三個朋友,為此他甚至選擇接受三人吸d的行為,從未因他們吸d而說過一句話。要知道,四代甘迺迪家族可是有不少人都是吸d而死的。

這三人跟他相處了一整個大學都沒發生意外。

就在小約瑟夫暗暗鬆一口氣,以為甘迺迪家族的詛咒終於破解了時,他的好兄弟一刀封喉。

這讓他深刻的明白,哪有什麼破解啊,只是時候沒到而已。

“想什麼呢?”

小約瑟夫的耳邊突然傳來傑瑞的聲音。

他抬起頭,正好看到迎面跑來的傑瑞。

“快走,當事人都到了。”

傑瑞沒有注意到小約瑟夫神色的異常。

小約瑟夫重新揚起笑容“剛剛去了洗手間。”

他解釋了一句,跟傑瑞小跑着衝進9號法庭。

………………

9號法庭。

布魯克林對彭斯·諾頓的反應有些意外。

他不僅乖乖配合,還很積極地配合。

他一大早追出門衝著警車尾燈大喊的照片還在網絡上流傳,這邊就已經西裝革履地來參加兒子的聆訊工作了。

布魯克林跟彭斯·諾頓一個坐在法官席上,一個坐在旁聽席上,遙遙相望。

這是布魯克林第一次與彭斯·諾頓見面,可能是因為弗蘭克遊說他時說過不少彭斯的壞話,令他印象深刻,導致先入為主,布魯克林怎麼看怎麼感覺彭斯·諾頓面目可憎,十分兇惡。

於是他收回目光,看向了被告席。

愛德華·諾頓跟他父親長得很像,一樣的面目可憎。

怪不得性趣相投。

不過愛德華·諾頓可沒有彭斯·諾頓那樣沉得住氣,此時的他明顯顯得有些慌亂,頻頻回望彭斯·諾頓,尋找安全感。

這是個惹人喜愛的被告!

布魯克林在看彭斯·諾頓父子,彭斯·諾頓也在打量布魯克林。

如今兩方已經擺明車馬,就差吹響衝鋒的號角短兵相接了,對彼此雙方的重要人物也都有所了解。

彭斯·諾頓還不知道布魯克林布下這樣的局是什麼原理,但不管什麼原理,彭斯都十分篤定,其最終目標都是自己。

彭斯·諾頓並不小看布魯克林,相反,他十分重視這個福利院出身,一步一步爬到現在地位的布魯克林。

這不僅是對哈佛派的尊重,也是對布魯克林的尊重。

…………

十一點十分。

法庭佈置完畢,電腦連同內網,錄影與收音設備打開,書記官就位,檢控方進場,初次聆訊工作開始。

此時9號法庭的旁聽席已經坐滿了人,甚至連過道上都全是人,卻仍然有源源不斷的人從大門進來。

時下最熱火的話題是什麼?

如果是一周前,或者一天前問這個問題,媒體會告訴你,是紐約州政府聯合地檢署的大清掃行動。

但一天之隔,熱門話題變了!

現在,最熱門的話題是奧維斯自殺!

昨天,這位被網絡及媒體實名認證的‘d婦’赤身**地縱身一躍,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人雖然死了,身上的話題卻沒有消散。

警方、檢方行動如此迅速,奧維斯才剛死,起訴書就遞到法院,這不容媒體不感興趣。

況且本桉還涉及到的是紐約市的傳媒家族諾頓家族成員,哪怕他們不感興趣,他們的老闆也會要求他們來的。

布魯克林敲響法槌,剛剛還有些喧嘩的法庭立刻安靜下來。

坐在最前排的彭斯·諾頓正在跟愛德華·諾頓的律師小聲商議着,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他也跟着停止了商議,收回探出的身體。

“下面進行019-edny09-056號桉件的聆訊工作。”

“被告愛德華·諾頓,檢控方對你提出的三項指控分別為:1.意圖傷害和毆打;2.非法限制自由;3.x侵和毆擊,請問你是否清楚?”

按照正常流程,被告方在收到傳票後會有一段時間進行準備,這其中就包括閱讀檢控方起訴書,用以確定檢控方檢控方提出的指控方向。

布魯克林在受理起訴書後選擇在下午開啟聆訊,目的就是將被告方的準備時間壓縮,令被告方的準備工作不夠充分。

但被告方顯然早有準備,他們直接在上午就到達法院,表示己方已經準備完畢。

“清楚。”

愛德華·諾頓看向律師,在律師微微點頭后,答道。

布魯克林頷首,繼續道“起訴書中提供的僅有的指證被告確有犯罪事實的證據,只有證人雷蒙德·紐曼的證詞,正常情況下並不足以確認被告罪行,但鑒於昨天發生的事情,當事人因此事而自殺,這使得桉件變得更加複雜,法庭不得不慎重對待。”

“檢控方,法庭有幾個問題需要詢問證人雷蒙德·紐曼,證人是否到庭?”

錢德勒·凱恩起身答‘是’后,布魯克林授意雷帶雷蒙德·紐曼進來。

通常情況下,一起桉件在聆訊階段,被告會對原告提供的證據進行詢問,個別情況下法官也會加入詢問行列。

現代法律為避免誣告、陷害,程序的正確性更傾向於被告方,即疑罪從無。

被告無需證明自己無罪,相反,被告會在法庭上證明原告的證據鏈有問題。

法官首先需要考慮的也不是被告有沒有罪,而是原告提供的證據鏈是不是足夠懷疑被告被列為嫌疑人的可能。

但大多數法官由於工作繁重的原因,都會選擇由被告來進行詢問,本身並不會開口。

本桉檢控方提供的證據鏈太過於薄弱,布魯克林不得不直接開口,‘代替’被告方進行詢問。

雷蒙德·紐曼很快被帶進來,經過一套證人流程后,坐在了證人席上。

也不知道弗蘭克用了什麼手段,雷蒙德·紐曼竟然意外地配合。

在錢德勒·凱恩的引導下,雷蒙德·紐曼講述了從紐約車站上車與奧維斯相識,到分開的全部過程。

期間雷蒙德·紐曼曾問及奧維斯乘車的目的地,奧維斯回答的是回聖安東尼奧。

之前奧維斯提到過自己是巴魯克學院的學生,雷蒙德就奧維斯為何在非假期回家感到疑惑。因此引出奧維斯異常的表現及言語。

根據雷蒙德的描述,奧維斯表現出對紐約強烈的厭惡與恐懼,在交流中對雷蒙德這名異性的靠近與身體接觸明顯感到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奧維斯在談話即將結束時向雷蒙德傾訴,紐約有人傷害她,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結合兩人最初相識時雷蒙德觸碰到奧維斯后,奧維斯劇烈的異常反應,雷蒙德已經猜到奧維斯遭遇到了什麼。

在聯邦,女性遭遇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根據喬治梅森大學的一項統計報告顯示,三分之一的聯邦女性在其一生中都受到x虐待。

在聯邦,每年平均有29.3萬名12歲以上受害者遭受侵犯。只有9%的犯人會被起訴,3%的犯人會在監獄裏呆上一天,另外97%的犯人會被直接無罪釋放。

根據聯邦司法統計局統計數據顯示,12至16歲女孩在公立學校幾乎都曾遭受過某種形式的騷擾,這種概率在該年齡段中達到了83%左右;而在農村地區的女性中,強制打牌和侵犯受害率比非學生高出近2倍;監獄中被強制打牌的男性比監獄中的婦女多——聯邦每年約有21.6萬名囚犯被迫打牌。

超高的侵犯桉件發生率與超低的起訴、勝訴率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其中固然有受害者害怕遭報復而放棄起訴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出於對名譽受損的忌憚而採取隱忍。

這樣做的後果是,受害者獨自承受一切,施暴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他們會將目標轉向下一個受害人,製造出一起又一起的侵害。

在多次這樣的循環中,要麼遇上一名幸運的勇敢者,起訴並且成功,把他送進監獄,要麼他就這樣過完一生,帶着不知禍害了多少人的滿足感與世長辭。

聯邦人對強制打牌這種事見怪不怪,甚至有點兒司空見慣的感覺。

rainn組織曾提出過一項聽起來很荒謬的呼籲,他們請求施暴者在施暴時帶上小雨傘。

聽起來很荒謬,但這其中所蘊含的無奈,恐怕只有真正關心這些的人才知道。

以聯邦現有的能力根本無法解決侵犯問題。哪怕議會通過立法,提高犯罪成本,將侵犯罪定為死刑,也無法改變局面。

因為施暴者們已經習慣了低成本甚至無成本施暴。驟然提高的施暴成本會給他們一種距離很遠,不會降臨在自己頭上的錯覺。

而受害者們依舊會出於各方面考慮而選擇隱瞞遭遇侵害的事情。

總之,在聯邦,侵害這件事,根本不是政府出面就能解決的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雷蒙德·紐曼說完,被告律師起身問“奧維斯明確地、親口向你承認她曾遭受過我當事人的侵犯嗎?”

不等雷蒙德·紐曼開口,布魯克林就敲響了法槌,然後給了律師一個警告的眼神。

“法官閣下,證人所提供的證詞可以有非常多的解釋,這根本無法成為證詞。”

律師收到警告,先是坐下,隨後受到龐大訴訟費的鼓舞,再次起身道。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布魯克林指指雷蒙德·紐曼道。

“就算奧維斯真的遭遇到了侵犯,這頁跟我當事人無關,奧維斯每天生活中與上百名男性產生過交集。在證人提供的證詞裏我甚至沒有聽到提起過我當事人的名字。也沒有任何明確指向我當事人身份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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