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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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騎着黑龍,牽着紅裳,在百姓的簇擁下出了北城的騾馬市場,不一會就甩開了人群,直接向城門處走去。
因為最近有戰事的原因,薊城的城門申時就要關閉。因此他和段末坯、段闋等人約好申時前一刻在西邊城門匯合,好一起返回征北城,否則今夜就要在薊城內留宿了。
黑龍從見到紅裳后,就有些魂不守舍,此刻兩馬并行,更是不斷對紅裳拋着媚眼,用巨大的馬頭不斷磨蹭着紅裳的身子。
這紅裳雖然出身富貴家族,但也不曾見過如黑龍這樣雄壯高大的公馬,竟然眉目含情,和黑龍在路上就不斷磨籠蹭頭起來,好不親熱。
王烈一看,雖然替黑龍高興,卻忍不住笑罵一聲:“好傢夥,這就勾搭上了,黑龍,色字頭上一把刀,好馬再壯也傷腰啊。”
黑龍聞言,雖然不明白王烈說的什麼,但見王烈一臉賤兮兮的笑,想總歸不會是好話,大鼻孔朝天,自顧勾搭紅裳,直接選擇了對王烈無視。
王烈一路調侃着黑龍,正走着,忽然斜刺里衝出十幾人,直接攔在了王烈身前。
這些人身穿晉軍的軍服,領頭的竟然是剛剛在騾馬市裡馴服紅裳不成,被摔的鼻青臉腫的幢主。
那幢主一指王烈,惡聲惡氣的吼道:“小子,你把這紅馬留下,然後滾開。”
旁邊一個白臉身穿隊主服裝的漢子卻看着王烈胯下的黑龍,對那幢主道:“大哥,這小子的黑馬好像更勝紅馬一籌,都留下吧。”
幢主一看,黑龍高高大大、樣子粗笨,卻是面露不屑:“不過是個頭大了一些,拉車還好,騎乘怕是不行吧?”
那白臉隊主搖搖頭:“這馬看似笨拙,實際上骨架勻稱,神駿絲毫不比那紅馬差,因為是公馬的原因,而且是個雜交馬,遺傳了父母的優秀血統,所以個頭才顯得大了些,而且我看這馬頗有幾分烏孫天馬的風采……“
那幢主聞言,立刻面現貪婪之色,再次對王烈叫着:“小子,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卒,養不起這等好馬,乖乖把兩匹馬都給大爺我留下,自己乖乖離開。”
王烈苦笑一聲:“這位大人,你難道沒看出我也是咱幽州軍中的人么,我是隊主……”
那幢主聞言,露出譏諷之色:“屁,老子正看你是幽州軍人,才和你廢這麼多口舌,否則直接打死你,你一個小小隊主,又是寒門卑賤子,也敢和我顯威風么?”
顯然,這幢主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功課,探明了王烈的身份,才如此有恃無恐。
王烈只所以語氣溫和不想爭鬥,是因為馴馬的時候,雖然瞬間提升爆發力,但此刻卻是渾身酸軟,根本不能打鬥。
這提升自己爆發力的本事,正是王烈來到異世才得到一項本領,許是穿越而來的得到的金手指,但這金手指一日頂多用一次,一次也頂多持續一刻,用過之後渾身酸軟無比。
否則若在往日,一個只有蠻力的幢主還真不是他那天賦爆發力的對手。
但這幢主卻不依不饒,在自己表明身份后還還出言不遜,明顯是有所依仗,難道是有人背後指使?
王烈有些猶豫,可若說讓他就此放棄黑龍和紅裳卻也是萬萬不能。
王烈一咬牙,一磕黑龍馬腹,黑龍與他心意相通,嘶叫一聲,猛然竄出。
攔路的二十幾人,除了那壯碩幢主和白臉漢子是看起來還算精銳,其餘人不過是軍中最普通的軍卒,猝不及防下,竟然被黑龍衝破包圍,載着王烈就奔上長街。
王烈暗嘆運氣不錯,只要他能順利與段末坯等人匯合,相信就算這些人有所依仗,也不敢公然得罪遼西鮮卑公的人,畢竟王浚現在還是很信任段氏一族的。
但奔跑出不過幾十米,街邊卻衝出一人,一腳將王烈踹下了馬背。
黑龍藉著慣性帶着紅裳又奔出百來米,發覺了不對,見王烈正被一人踩在腳下,大怒,扭頭又跑了回來。
王烈心下焦急,大喝:“黑龍,快走,去城門!”
但黑龍護住心切,哪裏肯走,帶紅裳跑回來后,揚起四蹄一陣亂踢,瞬間就踢倒幾個軍卒。
但奈何架不住對方人多,又沒有王烈的指揮,片刻還是被那幢主用套馬索套住,不住怒吼嘶叫,紅裳在一旁也是揚起蹄子亂跳,卻明顯沒有黑龍有章法,很快也被套住,不斷嘶鳴掙扎。
那踩住王烈身子的漢子卻冷笑着:“小子,還有閑心擔心你的馬?你一個小小寒門卑賤子,也配佔有這樣的寶馬,今天我就叫你知道什麼叫高低貴賤。”
說完低頭一拳轟向王烈。
王烈掙扎着要爬起,奈何對方武功高超,加之自身渾身酸軟,想要躲都躲不開,被對方一拳轟在了肚子上。
王烈只覺得腹部一陣刺痛,身子忍不住蜷縮成一團。
這時候,那攔路的幢主和其他人也都趕了上來,對着蜷縮在地的王烈就是一陣踢打喝罵:“你個寒門卑賤子,給臉不要臉,大爺我看上你的馬是你的福分,你還敢反抗,看我不打死你。”
那制住了王烈的男子卻忽然喝道:“好了,劉英,你住手,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打死他終究是個麻煩。”
然後那漢子低頭對王烈說:“你這個寒門的卑賤子聽好了,我們是南陽劉家的人,你惹不起的,惹不起,知道么!今天只要你跪在這裏,高喊三句‘我是奴隸,我是偷馬賊’,我就放過你,如何?”
王烈此刻渾身滿是污濁,二世為人他發誓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如今遭受侮辱卻無力反抗,這種遭遇讓他的心彷彿被人用刀割一般抽搐、疼痛,此刻真有生不如死之感。
而且王烈知道,這男子嘴上說要放過他,分明是要陷害他,只要他當眾喊出那些話,就等於給自己安上了一個自己逃奴加偷馬賊的罪名,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痛下殺手了。
士族門閥,自命風雅公正,卻用這種無恥手段來陷害、劫掠別人的東西,王烈心中憤恨不平。
王烈這時也懷疑起那個輸給自己的少女,那少女自稱是從江左來的,那麼肯定和如今已經搬遷到江左的南陽劉家的人相識,說不定是她找來的人馬來強搶自己的黑龍。
想到這些,王烈心中更加悲憤,抬頭怒喊:“我是幽州軍人,不是偷馬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他見王烈如此,氣得又狠狠打了王烈幾拳。
王烈索性一言不發,連痛都不喊了,只是咬着牙齒,強自忍耐。
這漢子見王烈半天不吱聲,卻沒想到王烈已經猜出自己的心思,還以為這少年已經被自己的狠辣手段震懾,索性拉起了王烈,正要開口繼續威脅,王烈卻猛的仰起脖子,頭做鐵槌向前狠狠一撞。
那漢子縱然是有武功在身,也沒有能力護住鼻子這等脆弱部位,只覺得眼前一花,溫熱的鼻血頓時流了滿面,鼻子酸疼的讓他忍不住哀號一聲。
這漢子頓時大怒,一把卸掉了王烈兩條胳膊的關節,又喝道:“給我打,打死這個寒門卑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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