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戰亂入敵方根據地
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林樹立，面色蒼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再加上身上處理過的傷勢，彷彿隨時會永遠的睡過去。
事實也確實如此，醫生告訴秦墨可以準備後事了，從林樹立體內的癌細胞擴散程度上來看他最多還有兩個月時間。
秦墨為林樹立辦理了住院，即便醫生勸他別浪費錢了，沒救的。秦墨還是頂着上百萬的債務掏錢讓他住進了醫院，單純的希望這個身體和心靈滿是創孔的男人最後的時間能醫院的幫助下少受點痛苦，哪怕是一點也好。
“這就是狗血劇本下的悲情男主吧!”李四平靠在病房的牆上感嘆道。
秦墨將房本放在林樹立的懷裏，重新幫他蓋上被子。帶着李四平兩人離開了醫院。
“他體內，沒有功陰。”秦墨極力壓抑着某種未知的情緒，平靜的走在街道上突然說道。
“恩，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按理像這種情況他應該要消沉的，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幹勁。挺奇怪，他今天還能滿街亂跑躲在暗處看着自己的兒子，甚至還能邀請你回家傾訴。”
李四平雙手插兜的走在秦墨的身後，語氣玩世不恭臉色如同秦墨，面無表情看出不情緒。
秦墨聽出來了平老闆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有辦法找到嗎？”
“找到幹什麼？沒了功陰，他會對所有事失去動力，說不定就這樣一直沒痛苦的睡下去，直到死去，這對悲情男主角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秦墨聽到這句話頓時停下了腳步，直挺挺的站在大街上，傍晚的夕陽照在秦墨的上半身。
李四平看着眼前年輕的背影，上半身穿着紅色外套反射着夕陽隱隱發光，下半身穿着黑褲吸收着晚影暗淡無光。
露出了好奇笑容的李四平靜靜的看着秦墨等他做出抉擇。
是找回林樹立的功陰讓他醒過來像個正常人一樣繼續品嘗生活的痛苦，還是放棄找回就讓他少點痛苦的繼續睡下去直到離世。
哪個選擇都不是錯的，所以才會更難選擇。
秦墨轉過身走到李四平身前注視着李四皮的眼睛，兩人身高差不到都在一米八左右，因為秦墨站姿筆直比站姿隨意的李四平稍微高出一點故有點微微低頭。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畫紙，舉在手上。
“讓它來決定吧，如果我放開手它被風吹走就說明我和林麒他家的事沒有多大的緣分，我就不再管這件事。”
李四平點了點頭，雖然他是‘鬼’感覺不到風，但是他能看到兩人腳下被風帶着跑的落葉，這畫放手必飛。
秦墨放開畫紙，一陣晚風吹過帶着畫紙飄遠。
“看來我們可以準備回家了。”李四平看着飄遠的畫紙，穿過秦墨的身體順着街道往前走。秦墨沒有說話跟在他的身後走着。
李四平靠口安慰道；“小墨子，你本來就快沒有功陰驅動超凡，就算找到了偷林樹立功陰的人，那人必是超凡之人，你能做什莫？別亂想哈，你讓林樹立住進醫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晚風風勢變大，風向也變了，一陣強風迎面吹響李四平和秦墨。風吹越過李四平後來到了他身後，秦墨被吹來眯起了眼，劉海亂飛，一同而來的還有被風帶回的樹葉，垃圾，以及一張畫紙。
李四平沒有注意道這些，低着頭看路走着嘴上還在勸解秦墨；“你說你找過去，被打死了怎麼辦，先不說是我還等你去救，只要你苟的住以後就是超凡界的爺，
以後必定是個大人物，真沒必要在意這種小事。”
“是嗎？你抬頭。”秦墨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聞言李四平下抬頭一看，一張畫紙被晚風送了回來，下意識的伸出右手去接，畫紙居然他抓在了手上。李四平表情發愣的看着畫紙，看着一隻同樣伸出的右手和自己的肢體重疊在一起抓着畫紙。
“現在做出決定的是我們兩人了，平老闆。”
天黑后
李四平無奈的站在病房前看着同樣無奈的正在打電話請假的秦墨。今天是秦墨第一天領工資，然後他就要請假。
秦墨：“真是有事興莉姐，沒想卷錢跑，900多萬的外債還沒還呢，你要不信我一會給你把截圖發過去，我現在全身加起來連三位數都沒有我能往那跑。”
韓興莉看着秦墨發過來的還款截圖，還有餘額截圖，以及一張住院繳費截圖，趕緊問道；
“什麼情況，你怎麼跑醫院住院去了？”語氣中滿是擔心。
秦墨解釋是自己看到了有人被打昏丟在路上，好心送到醫院墊了醫藥費，這會在醫院等人醒過來。勸下了想過來的韓興莉，秦墨掛了電話進入病房，站在林樹立的病床前示意李四平可以開始了。
李四平伸手按在林樹立的額前，一道紅色的細光在李四平的操控下進入了林樹立腦海里的本命時鐘，侵染上了一道和時鐘相連的痕迹。另一隻手按在秦墨的肩上，將自己留在秦墨時鐘上的能量轉化成功陰。
秦墨本命時鐘上彌補空缺的紅色能量被抽出了10%化成紅色的霧纏繞在時鐘上，順時局的藍色能量瞬間填補上了空缺出來的位置。
仔細看的話能發現纏繞着的霧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緩緩消散。
找到了！林樹立丟失的功陰和時鐘相連的痕迹。
李四平面容嚴肅的提醒着秦墨；“準備好小墨子，我的能量順着痕迹會移動的很快，千萬別跟丟了，我留在你時鐘上能量有限消耗的太多你可能就會看不見我了。還有記住用我的能量轉化出的功陰，你能用但是存不住，我們沒有試錯的機會。”
秦墨感受着時鐘上的纏繞的紅霧，對着李四平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走！李四平施發號令同時收回林樹立頭上的手，一道紅過從林樹立的額頭急射而出從病房的窗戶竄入夜晚的臨海市。
秦墨全身藍光綻放，一級權能完全開啟，從窗戶躍出，追尋着紅光穿梭在黑夜的樓頂上。
眼睛死死看着馬路上的紅光，秦墨躍向對面的高樓，第一進入完全體的超凡的秦墨，感受着身上變化。首先他現在一躍之間能有十米身體素質應該在正常人5到6倍之間，還有就是他腦力的提升，現在的他的大腦高速運轉，自主幫他處理掉無用的信息，能達到一心兩用。
紅光無視地形沿着一條直線快速射出，秦墨有大腦為他計算着最合理的路線，結合著對身體的絕對把控，一時間竟能在這錯從複雜的城市中沒有跟丟紅光。
紅光進入了一棟偏遠郊區的荒樓失去了蹤跡，瞬息時間秦墨躍落在這棟荒樓樓頂，確定紅光停在了這棟樓內，拿出手機給時然定了個位發過去。
另一邊的時然騎着一輛暗紅色的摩托車在武館門口蓄勢待發，聽到響聲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位置，頭盔一戴，摩托車排氣孔發出一聲咆哮，暗紅色的摩托車在黑夜的道路上肆意的狂奔。
“我們先進去”，權能開啟消耗了5％功陰，解除狀態也不會退回功陰，一路上又消耗了1％，最後的4％功陰已經不能讓秦墨再次開啟權能。
秦墨感受着本命時鐘上開始稀薄的紅霧決定不等了。說完抓着樓頂邊緣從下一層的窗戶處無聲翻入廢樓內。
頂樓沒人，沒聽到任何的呼吸，秦墨收着腳步走到樓梯的位置，幾個聲音不同的說話聲從樓下傳來。
從說話聲分析，4人。秦墨覺得自己一個人應該沒問題，深呼吸稍做調整就順着說話聲摸了過去。
“許上師，我們等一會搞定最後一片就可以回去了，您這次回去接受賜福應該就會上升到祭祀了就不用再這樣出來奔波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扶持扶持我們三兄弟啊。”
暗蛇標準小隊3個養蛇人1個蛇師，二樓的一個廢棄房間，4人圍坐在一個火堆前休整，他們計劃稍後行動將最後一片骨片掠奪完連夜趕回暗蛇。
單獨坐在火堆一處背後是窗戶的人開口說話:“現在那位被祭祀的存在開始大量收集功陰，只要能完成任務回去的小隊都得到了提升，與其指望着我不如……小心！”
一道藍光從樓梯口飛出，在樓道中劃出一道T字光線，沖入4人所在的房間直指靠近門口的三人。秦墨解除不了權能就意味着無法潛入到太近的位置，既然一定會被發現秦墨決定全力接近，只要夠快一樣能在被發現后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秦墨在樓道的能量還是被靠近窗戶的人發現並出聲提醒，不過好在此時三人身上暗光初現甚至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秦墨近身了。
一腳踹出，中間的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巨力他懷疑自己啟動祈願但凡慢一秒，自己挨的這一下會直接擊斷脊椎要了自己的命，被秦墨從窗戶踹了出去后在空中的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祈願消失了。在想重新開起的時候已經重重摔在了地面上不省人事。
秦墨藉助被擊飛之人的反作用力停在了3人中間，兩邊的人還沒有發現中間已經換人了，只看得到有什麼東西從窗戶飛了出去。
隨後兩人被秦墨掐住了脖子用力重重的拍在了一起，倒地摔在一起的兩人已經被秦墨的天命消除了超凡。再補上一腳將兩人踢向窗戶，攔住了試圖翻窗逃走的人，此人正是最先發現的秦墨能量的蛇師。
他看到衝進來的藍光知道是順時局的人，第一時間就準備翻窗，可惜最先被踢飛的人擋住了他，等他在想翻窗又踢飛過來兩個人擋住了他。三人瞬間被廢，他知道自己現在跑不了了。
多說無用，轉身化作一隻暗光蟒蛇撲出沿着房間轉了一圈，試圖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用身體絞斷來人。
秦墨戒備的看着遊走在地上或時不時爬上牆壁遊走的蟒蛇，只要被他碰到一下這場戰鬥就結束了，現在只是看他想不想挨到對方的第一下也是唯一一下的攻擊。
蛇師盯着秦墨很耐心得在房間裏轉着圈，每一圈得範圍也越來越小了。
秦墨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這是用蛇身絞死自己啊，心中無奈，你這不就是在送嗎。
終於蛇師覺得距離夠了猛然收緊蛇身纏住了秦墨，他還沒有來的急暗喜，就感覺自己身上得祈願開始消融，察覺到不對準備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纏住秦墨的蛇身消退之際，秦墨伸出手摟住了蛇頭，看着被自己夾在臂彎里的蛇頭逐漸變成一個表情發懵的男子，-秦墨沒忍住笑出了聲。
伸出左手攤開放在男人的面前勾了勾手指。
男子乖巧的摘下了自己的骨戒又從口袋裏掏出了6片用於存放功陰的骨片放在了眼前的左手上，其中5片散發著金光，剩下的一片只有淡淡的光，這是他們今晚最後需要完成的任務，可惜他們沒機會。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栽了的原因會是一陣晚風而已。
秦墨點了點頭手臂稍作用力弄暈了擒住的蛇師，看着倒在地上的最後一人正準備解除權能。
小心！
同樣的提醒，同樣的位置，只是被提醒的人換成秦墨。
5條蟒蛇從窗口沖了進來，提醒秦墨的正是一直小心觀察周圍的李四平，他現在幫不了秦墨戰鬥所以他很專心幫秦墨偵察，幸虧他的提醒，秦墨在聽到李四平的提醒瞬間就閃身出了這個廢棄的房間。
秦墨瞬間在樓道里逃竄起來，跑動的速度在身後拉出了一條藍光。5條蟒蛇緊隨其後。
為什莫會有這麼多人？秦墨控制着身體逃向了樓頂，一邊大腦飛速運轉分析着目前的情況。
他想起來了，這裏是因為原本要建一個居民小區，因為工業場地的再規劃導致了這裏工程停了下來。等到過完年這附近都會變成工業用地，就因為這裏意外的好連結地下排污這莫簡單。
這個蓋了一半的小區現在成了暗蛇在臨海的根據地，而秦墨一頭傻傻的撞了進來！
秦墨從樓梯跑上樓頂后，看着樓頂上的人影，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
今天自己想走看來是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