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第62章 第 62 章

這幾天,灰原哀注意到自從那次談話后江戶川柯南似乎忽然就忙了起來。

忙着和那位伊爾迷同學打交道。

平時上課下課的時候多說幾句也就算了,他居然連周末難得的休息時間都不放過,打聽伊爾迷休息時間都在做些什麼,邀請他一起玩,灰原哀甚至還看到柯南在邀請伊爾迷參加少年偵探團的露營活動。

幸好伊爾迷拒絕,否則灰原哀就該想辦法怎麼才能推脫不去了。

也就是這次邀請失敗,見柯南在露營的時候都有些失望的模樣,灰原哀終於還是忍不住質問他:“你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執着和那個人打交道?”

她現在都不想直呼伊爾迷的名字,可見避諱到了什麼程度。也是江戶川這幾天太黏那位伊爾迷同學,導致灰原哀見到伊爾迷的次數直線上升。但這種見人就發抖的事情又不是過敏可以脫敏治療,見的次數多了非但沒有脫敏反而更加害怕,所以才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想稱呼。

她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麼江戶川柯南執着於邀請伊爾迷玩。

“你不覺得伊爾迷有點奇怪嗎?”

江戶川柯南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嚴肅,顯然已經忘了自己當初如何信誓旦旦不覺得這個小孩有什麼不對,自顧在腦海里回憶這幾次和伊爾迷打交道的場景。

自從那次無意中得知黑澤謠似乎有邀請伊爾迷加入組織的意思,江戶川柯南就開始格外關注這個小孩,想知道他究竟是哪方面的天賦特別凸出,才能入了黑澤謠的眼,讓她直接邀請一個小孩加入組織。

不觀察不要緊,一觀察很多事就不經細思了,無數被忽略的線索在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偵探面前鋪開。

——尤其在伊爾迷沒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情況下。

這些無意遮掩的線索在偵探的眼前匯聚成束、再剝繭抽絲,很輕易就指向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今年七歲的伊爾迷是個共情能力極其低下、沉浸在自我世界、缺乏社會常識、甚至具有一定攻擊性的高功能反社會人格障礙。

對方似乎從小就生活在極度詭異的家庭環境中,遭遇一定程度的常識扭曲,對許多公認的社會常識沒有認可,心中自有一套邏輯體系。

他甚至連常人的感情起伏波動都不是很明顯。

缺乏良知、缺乏愧疚心、沒有焦慮等情緒……江戶川柯南越細數,卻覺得伊爾迷簡直是福爾摩斯世界中的莫里亞蒂型犯罪者的幼年體,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成長為一個令人膽寒的連環殺人犯或者犯罪指導者的那種。

不過雖然他這麼警惕着伊爾迷,後者似乎並不理解他的警惕,說什麼“不給錢就殺人不是揍敵客的作風你大可放心”之類詭異的話,聽了反而更加讓人不放心!

哦,揍敵客就是伊爾迷的家庭,也是柯南判斷他家庭環境堪憂的原因。

從他的表述來看揍敵客是個只要給錢什麼都乾的家族,甚至從小對家裏的孩子進行洗腦教育,簡直不像二十一世紀會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權可言。

只是鑒於揍敵客家似乎是海外富甲一方擁有一座山頭的豪門家族,堪稱一句法外狂徒,江戶川柯南並沒有能力把這家人送進監獄,只能潛移默化讓伊爾迷接觸正常的世界形態,讓他認識一些生活中的真善美……所以他才格外熱衷拉着伊爾迷和少年偵探團的小孩玩耍,試圖讓天真善良充滿勇氣真誠的小孩影響一下他被荼毒的三觀。

目前看來進度堪憂。

從偵探嘴裏聽到這種分析和認知,早早就知道伊爾迷不只是有點奇怪而是很奇怪、絕對不是個普通小孩、甚至感覺對方十分危險不下於琴酒的灰原哀忍不住露出看智障的表情,“從他轉學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知道這不是簡單的普通小孩,這就是你觀察分析這麼

久的結果嗎,大偵探?”

她話語中嘲諷的意味簡直洋溢在每一個字裏,無處不在。

“咳,”慘遭嘲諷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清清嗓子給自己挽回一點偵探的尊嚴,“調查過後才有發言權,偵探可不是依靠直覺和感情破案斷案的。”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調查,確實得出了伊爾迷不是個正常孩子的結論。”

江戶川柯南說到這,依舊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黑澤謠會特地去接觸伊爾迷。雖然天生的高功能反社會障礙不算多,確實是犯罪預備役,組織會選擇這樣的人作為成員並不意外,但這樣的苗子也絕對不只伊爾迷,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便被揭露了。

那是江戶川柯南在露營回來后遇到的又一個殺人案。

這次的殺人案並不簡單。

死者是一位頗具社會地位的政治家,在酒店舉辦盛大的六十歲生日宴會時慘死於宴會大廳,其死相凄慘慘不忍睹,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不說,□□那個部位更是碎成了渣渣,不知道被炸成多少片碎肉,拼都拼不回來。

光天化日之下用這種殘酷的手段襲擊一位政治家,犯人藏匿的手段也不低,彷彿像人間蒸發似的,一時間無論犯罪嫌疑人、兇器都沒有找到一點影子。

犯案手段殘酷、犯罪嫌疑人逃離現場、線索稀疏、死者身份高貴,種種原因疊加導致這次的案件相較之下顯得十分嚴重,警視廳在政治家的家族壓力之下直接把案子當成大案件來破,甚至時不時就得開一場記者會宣告一下破案進度,以應對無比關注此案的大人物和平民百姓們。

迫於壓力,警視廳的人在束手無策之下邀請了毛利小五郎也參加這次案件破解,柯南因此得以進入犯罪現場勘察。

勘探之後,江戶川柯南得出一個十分難以置信的結論。

藉由他最喜歡的福爾摩斯的話來說,“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因此,儘管自己都難以相信這個推理結果,但江戶川柯南確實推理出一件事——這次的兇手似乎是一個小孩子。

犯罪手法無論再精妙都會留下痕迹,作案工具的擺放位置、兇器與死者之間的距離、犯人人間蒸發的路徑,種種痕迹表明這次的犯人極有可能是一個身高一米左右、甚至可能不足一米的小孩子。

由這條不可思議的結論指引,江戶川柯南在一番搜查后又發現一條重大線索,那位看起來衣冠楚楚社會地位極高的政治家是一個令人不齒的□□。

——就在他舉辦宴會的酒店上一層就藏匿了他為這次生日準備的小孩。

江戶川柯南在憤怒和戰慄中找到那些小孩子時候驚訝地發現那個房間藏了五個小男孩,其中一個正是伊爾迷!

甫一見面他差點就要以為是伊爾迷殺了那個政治家了!

後來還是偵探的理智上線,他去詢問了伊爾迷關於犯罪不在場證明以及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時才得到伊爾迷的回答。據說是有人想要政治家下台,因此伊爾迷利用自己小男孩的身份和“上等”的品貌混入這次為政治家準備的禮物里,伺機獲取一些能讓政治家倒台的把柄。

誰知道在他動手之前政治家就沒命了。

江戶川柯南覺得這一番話簡直每個字都在挑戰自己作為人類的道德底線,尤其“上等”和“品貌”兩個詞,令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偵探差點怒極咬碎自己的一口牙。

“你是一個人,和所有人都一樣的身份,別用這種詞來形容自己!”

拽着小孩纖瘦的手腕,偵探眼中迸發出灼灼的正義之光,那是屬於正義的人性的光輝,是作為最具正義感的偵探的道德,讓他情不自禁說出這種近乎憤怒的台詞。

后,這個十七歲尚且有些少年意氣的年輕偵探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對一個小孩說這種類似遷怒的話,忍不住放緩語氣安撫他,“我不是在責怪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別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情——哪怕你自己不覺得在傷害,但結果確實是這樣,傷害已經造成,這種事情並不公平……”

憤怒和惱怒讓他安慰的話都說得顛三倒四,詞不達意。

伊爾迷卻只是歪了歪頭,漆黑不見光的眼睛看着他片刻,忽然說出完全和他的話無關的話來,,“你是在尋找犯人嗎?殺人的人不在這次的禮物中,而是上一批禮物,你可以去找找。”

先把這些小孩安頓好,江戶川柯南順着他所說的線索去找犯人,果然在上一批受害的小孩里找到一個今年才10歲的符合犯罪嫌疑人條件的小男孩。

小男孩被找上以後雖然有些驚訝,驚訝這個偵探居然比自己的年紀還要小,但他並沒有因此迴避,反而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最後在警視廳的記者招待會上自首,並將政治家的真實面目揭露給所有觀眾。

小孩因為自己曾經受害於這個政治家之手,自己的妹妹也沒有被放過,甚至還被政治家害死,小男孩終於還是執起屠刀,用一年時間在妹妹死去的日子策劃並執行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殺人案,為自己妹妹的亡魂祭奠。

這是一件完完全全的悲劇事件,並且在處在現在社會的如今已經十分不合時宜,甚至稱得上駭人聽聞,因此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轟動,之前還試圖給警視廳施壓的政治家家族不得不沉寂下去,免得再度引起民憤。

事後黑澤謠和伊爾迷聊起這件事的時候伊爾迷表現得有些不理解。

“你說為什麼柯南會那麼氣憤?”

黑澤謠古怪地看一眼伊爾迷,後者表現得有些疑惑,但也只是表現得如此罷了,連疑惑都浮於表面,底子還是無動於衷的模樣。

這也是黑澤謠覺得伊爾迷恐怖的原因。他發自內心覺得一個政治家是□□沒有任何不對,覺得自己利用現在小男孩的外表去引誘目標沒有任何不對,覺得殺人與被殺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一個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可能是資深人體器官收藏家,一個道貌岸然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政治家是個私底下不知道害死多少小孩的□□,揍敵客他們以殺人為生,並且隨時做好被人殺掉的心裏覺悟,對於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普通人來說是難以理解的,但伊爾迷並不理解這一點,他已經習慣於自己的世界,弱肉強食的世界。

“作為一個講究人權的社會,作為一個和平為主的世界,這種人是罕見的,道德敗壞的,十惡不赦的。而柯南作為一個正義感強烈的偵探,自然對此更加難以容忍,所以他才會表現得氣憤……不如說你表現得理所當然才更讓人害怕。”

會讓人忍不住揣測這個人究竟生活在怎樣的人間地獄中。

江戶川柯南也確實這麼想了,伊爾迷所生活的環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間煉獄,才能見慣這樣恐怖醜惡的事件。而黑澤謠是在知曉對方三觀扭曲對殺人沒有任何抗拒想法才邀請他加入組織的嗎?

這個猜測的真實性很高,卻讓他忍不住失落。他隱隱覺得,黑澤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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