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寶貝,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那晚溫辭陪着衛泯歇在安江巷的舊屋,畢業后除了加班留宿在公司,他基本都還是住在這裏。
半夜裏衛泯口渴醒過一回,摸黑坐起來,藉著一縷月光看到放在床頭的一杯水,他回頭看了眼還在睡着的溫辭,端起水喝完又躺回去,伸手將睡在一旁的人撈進懷裏。溫辭嘀咕了一聲,他指腹蹭着她的臉頰,貼過去親了親,突然想起什麼,輕手輕腳下了床,從柜子裏拿出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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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泯取出盒子裏的戒指,足克拉的鑽石在夜色中閃爍着耀眼的光,他緩步走到床邊,單膝跪在那兒舉着戒指在心裏默念了一遍之前想好的內容。
念完衛泯停了一會,他看着已經睡熟的溫辭,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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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泯鬆了口氣,慢吞吞將戒指摘下來,重新放回盒子藏進了柜子裏,關門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了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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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也被這動靜驚醒,下意識喊了聲:“衛泯?”
他急匆匆回到床邊:“沒事,我不小心踢到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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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睡吧。”衛泯重新躺回去,溫辭下意識將胳膊搭到他懷裏,聲音還帶着睡意:“桌子上有蜂蜜水,你渴了可以喝。”
“喝過了。”衛泯親親她的額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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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溫辭睡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床頭放着一杯水,底下壓着一張字條。
——公司有事先回去了,早餐在廚房,記得吃。我愛你。
溫辭笑他留個字條還這麼肉麻,可說歸說,最後還是將那張字條收好放進了包里。
吃完早餐時間已經不早了,溫辭出門打車回了自己家,溫遠之和柳蕙也都不在家。
她重新洗了個澡,去了書房處理工作,中途還給衛泯打了通電話,見沒人接以為他在忙,又發了條短訊說沒什麼事。
衛泯直到傍晚才回了電話說下午一直在開會,又問:“對了寶貝,你現在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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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在你包里的U盤,我早上出門太着急忘記拿了。”衛泯說:“你幫我送過來,晚上順便跟陽康他們一起吃個飯。”
“行。”溫辭笑着說:“不是昨晚才吃過,怎麼今天又吃,你們三個總就是這麼當領導的嗎?”
衛泯八卦道:“陽康可能要介紹女朋友給我們認識。”
“真的啊?”溫辭來了興緻:“你U盤着急嗎,不着急的話,我想先化個妝再過來。”
“不着急,你先收拾,等下我把地址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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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眼看時間也不早了,當即放下了手裏的工作開始捯飭自己,她在化妝的間隙收到了衛泯發來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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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衛泯在帶客戶看房,也沒多在意,收拾完翻出昨天背的包,邊走邊給溫遠之發了條短訊,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溫遠之回了個好。
從樓道出來時,溫辭看見了天邊連綿的火燒雲,絢爛的色彩塞滿了天空,像打翻了的顏料盤。
她在空氣里聞到了夏日余留的氣息,充斥在已經到來的秋日裏,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溫辭對着天空拍了張照片發給衛泯。
溫辭:我出發啦。
衛泯:注意安全。
過了會,大約是圖片發送成功,他又回了一條:天空很好看,晚點見。
溫辭:晚點見。
那天一路上都很順利,明明是晚高峰的點,溫辭卻一路暢通,連一個紅燈都沒等過。
到了小區門口,天已經有些黑了,溫辭看到懸挂在門口的橫幅,才知道那是剛交房沒多久的新樓。
旁邊的保安迎了過來:“請問是溫小姐嗎?”
溫辭點點頭,他又說:“衛總跟我們打了招呼,說您來了之後,叫我帶您過去。”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也可以。”
保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衛總說怕您迷路。”
衛泯深吸了口氣,重新開口道:“當初答應你的兩年我沒能做到,但娶你這件事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標。”
“嘭”地一聲,屋裏落下許多彩色的碎片。
溫辭有一些慶幸他貼在玻璃上的花用的是玫瑰,不然她可能會跟他翻臉。
她的眼淚更是怎麼也止不住了:“爸爸……媽媽……”
等到了9棟樓下,他才說:“衛總在901,他說您到了直接上去就行,我就不送您了。”
溫辭將手機放進包里,推門的那一剎那,她忽然福至心靈,猛地想到什麼,伴隨着門開。
衛泯喉結滾動,卻只說出一個字:“我……”
她看見屋裏的地板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客廳的落地窗上還用玫瑰花瓣貼了一圈愛心,在愛心中間是她和衛泯的合照。
衛泯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西裝白襯衫,皮鞋擦得發亮,他手捧着玫瑰花走到溫辭面前,單膝跪了下去。
溫辭想到這兒,更加用力地牽住了他的手,衛泯像是察覺到她的心緒,也一樣緊緊牽着她的手。
整間屋子都透露出只屬於衛泯的浪漫氛圍,溫辭甚至還在桌上看見三種不同顏色的喇叭花。
他還跪在地上,仰頭看着她,神情鄭重而溫柔:“我愛你。”
“您客氣了。”
他舉起玫瑰花,溫辭在花朵中間看見一個敞開的戒指盒,只是盒子裏放着的不是她想像中鑽石戒指,而是一枚鑰匙。
她抱着玫瑰花,眼淚一行接一行地掉在花瓣上,依舊哽咽道:“我願意。”
溫辭跟着保安進了小區,期間保安似乎是怕她多問什麼,一直走在前頭,時不時再回頭看一眼。
溫辭的眼淚從進入這間房開始就沒停過,她在淚眼朦朧里同樣也說了聲:“我愛你。”
“你說過的,你想和我有個家。”衛泯仍舊跪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他的第二份真心:“你說想要在安城最漂亮的地方被求婚,我翻遍了地圖也不知道哪裏是安城最漂亮的地方,所以就選在了我們的家。”
“……”溫辭想揍人了,強撐着笑:“多謝。”
她不捨得讓他跪太久,拿起鑰匙,哽咽着問:“人家求婚都是戒指,你為什麼是鑰匙啊。”
溫辭斷掉的反應弧終於連接上信號,她雙手掩面,看向站在窗邊的衛泯,眼淚跟着流了下來。
衛泯像是才稍微鬆了口氣,眼中淚光閃爍,牽着她的手,將那枚鑽石戒指戴了上去。
溫辭還沒來得及說話,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歡呼,杜康和梁祁從角落裏竄出來,拿着花炮朝半空中一擰。
衛泯:進來吧。
他看着溫辭,眼睛慢慢紅了起來,輕滾了下喉結說:“寶貝,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溫辭:我到九樓了。
他看着溫辭,儘管過去練習過很多遍,可到了這一刻,依舊緊張到整個人都在發抖,連花瓣也跟着顫動。
溫辭想要笑,可眼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她知道衛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衛泯攥緊了她的手,起身用力抱住了她,滾燙的淚落在她頸間,他啞聲說了句:“謝謝你嫁給我。”
她只是流着淚、靜靜地看着他。
像是一種鼓勵。
溫辭在一片歡呼聲里看見了許多人,林皎、她的三位室友,還有衛泯公司里的夥伴,甚至還看見了溫遠之和柳蕙。
離得近,周圍又很安靜,溫辭聽到屋裏傳來收到短訊的提示音,很輕地一下,之後又靜了。
沒幾秒,她手機跟着震動了一聲。
像十八歲那年的擁抱一樣。
衛泯還牽着她的手,溫遠之看了他一眼說:“是他邀請我們過來,還說我們不來你就不願意嫁給他,我看你倒是沒這麼難答應。”
他們都在用盡全力記住這一刻,這相愛的一刻。
這一路說容易也不容易。
足克的鑽石戒指在昏暗的光影里仍舊散着璀璨的光芒,卻都遠不及衛泯眼裏期盼的光。溫辭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拒絕衛泯。
溫辭破涕為笑,看了衛泯一眼,不太好意思地說:“爸爸,你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柳蕙的眼眶也有些紅,她笑着擦掉女兒的眼淚,嘆道:“是高興的事情,不要哭。”
她知道這些年為了讓柳蕙和溫遠之鬆口,衛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對他們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到了樓上,溫辭看着半掩着的門,怕突然進去打擾他工作,站在那兒給他發了條短訊。
“好,謝謝您。”溫辭站在那兒往上數到9樓的位置,嘀咕了一聲,也沒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而在窗戶外隔得很遠很遠的地方,是正在建造的工地大樓,那是衛泯的事業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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